第二百八十一章:噩夢
這些話他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這些殺手師父的基礎課,這些東西無論他們是否理解,是否遵循,都要他們去遵循,去照做。 他想,青麵堂其實一直在給他們洗腦,讓他們成為奴仆,成為利劍,成為主子們的工具,僅此而已罷了。 而有些人,卻妄想著走出去之後縱橫天下,於是他毫不猶豫地打破了他們的幻想:“得了,別做夢了,我們就是奴才,隻要這青鷹刺青肩膀上一日,我們就是一日的奴仆。” 其實他也從未覺得自己會愛上誰,正如他向慕雲所說的,他有欲,所以他會解決欲。但是卻也僅僅隻是解決欲而已。這些年來,他接受過無數的誘惑,無數次的偽裝各色各樣的男人,其中便有一個男人,是個癡情的人兒。 他對那次印象很深刻。他做的很像,這也是他一直以來都得到上官睿重用的原因之一。他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可以產生無數種豐富逼真的感情。而他的殺氣,則被一張麵具,徹徹底底的隔開了。帶上麵具,他是冷漠無情的青麵刺客,摘下麵具,他是一個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兒。 而那次,當他看見那個女人,在他懷裏微笑的表情。那不是任何*女在他懷裏欲仙欲死的表情,而是一種很單純很純真的表情。就好像得到了全世界。然後,在她微笑凝固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地把自己袖子裏的刀捅進了她的胸口。 那個女人成為了他的噩夢,每一次他想起來都會看見那個女人微笑的望著她的臉。他覺得很害怕,那也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情。 但是他對朔風的情,卻是完全不一樣的。 尤其是當上官睿告訴他,朔風其實是個女孩,他們其實並非親生兄妹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之前對於這個唯一的親人的眷戀,愛護,保護,都成了一個笑話,一個無比天真的想法。可是他無處發泄。 上官睿告訴他任務了,並且告訴。他,可以用任何方式將朔風占為己用。 任何方式。他重複著這句模糊不清,模棱兩可的話,嘴角忽然露出一抹近乎邪惡的,**不明的笑意。 殺手們都有一些特別的癖好,這種癖好算是一種心照不宣的慣例。尤其是這些頂尖的青麵刺客們。他們受到上官睿的直接指揮,其他任何人都無法命令這群神秘的刺客們。一開始隻是個別的人偶爾玩玩,但是越往後,就有越來越多的人加入這樣的遊戲。 他是不屑於玩的,因為他總覺得那些孩子會讓他想起來妹妹。尤其是那些可憐巴巴的幼童,有的不過十一二歲,剛剛送進來做殺手學徒。她們還不甚明白人世間的險惡,就被拖入了這樣肮髒的深淵。 在大家眼裏,他是一個特別的刺客。他沒有淩人的殺氣,也沒有可怕的能殺死人的眼神,更沒有警覺地目光。他摘下麵具,有的隻是一張笑的宛若清風明月的臉,和一個玩世不恭,閑閑散散的性子。那些孩子們得到師父的命令要向這些頂尖的殺手們學習,那個時候他總是最忙的一個。許多孩子擠擠攘攘地要問他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