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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五章 金丹引發的血案

  第四百三十五章 金丹引發的血案


  原來,這次青兒小妖女召來的雖然都是一些雜牌妖怪,可是,排在前十二位的,李宅男卻是很熟悉。


  因為,這十二歌妖怪正是,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龍、巳蛇、午馬、未羊、申猴、酉雞、戌狗、亥豬,也就是後世所說的十二生肖。


  「如此,卻正好趁刺機會,造化這些小妖怪一番,也算是一樁功德!」


  打定主意,李宅男出手卻很是大方,抖手就砸出十二瓶的九轉金丹的懸賞,一直到,那一瓶裡面,可是有著九九八十一粒的極品九轉金丹的,而一粒九轉金丹,傳說,就可以讓一介凡人,頃刻之間,獲得不低於十二重天仙級別的修為。


  而懸賞的內容,也很簡單,那就是,在不直接使用仙家手段的情況下,去教訓那個人間帝王,商皇帝辛。


  並且,李宅男言道,只要教訓的程度能夠令自己滿意,就有九轉金丹賜下。


  「嘶嘶!那可是,十二瓶九轉金丹吶!要是我們等夠獲得這次的獎勵,那豈不是……」


  一念及此,那些應召而來的眾小妖怪們,盡皆口水橫流,然後,便匆匆像李宅男請辭,狼奔豕突而去,尋那帝辛的晦氣去了。


  話說,老馬同學說了,資本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它就會鋌而走險;如果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潤,他就敢踐踏人間一切法律;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它就敢犯下任何罪行,甚至冒著被絞死的危險。


  對於這些外圍勢力的小妖怪而言,一粒九轉金丹,便可讓其一步登天,其間的誘惑程度,確是遠高過那百分之三百的利潤的。


  九轉金丹,對於准聖以下的修者,都是有著非比尋常的誘惑力的。更何況這些修為最高割沒達到十八重天之境的小妖怪。


  於是,眾小妖怪們華麗帝無視了帝辛那個人間帝王的名頭,浩浩蕩蕩帝殺奔朝歌城,開始了偉大的欺負人間帝王的壯舉。


  尚不知道禍事即將臨頭,自從去女媧宮降香之後看,帝辛深覺自己後宮之中佳麗似乎有點少,以至於,自己稀里糊塗之下,看那麼一尊泥像都誤以為是美女了。


  思量了許久,帝辛始終覺得心中不忿,於是,某日早朝,帝辛便命傳旨官傳旨,要求四鎮諸侯,每一鎮選出兩家美女百名,以充塞後宮。


  實際上,四鎮諸侯,每一鎮都有兩百多個小諸侯國。


  似這般,一鎮諸侯選百名美女,實際分攤下來,也不過就是兩家諸侯國選出一個美女進貢罷了。


  而且,帝辛選美女的要求也很寬泛,「不論富貴貧賤,只以容貌端莊,情性和婉,禮度閑淑,舉止大方」即可。


  帝辛的想法是,「上古聖皇黃帝公孫軒轅,還有佳麗三千呢,就算咱沒有黃帝那麼堅挺的能力,可咱弄上四百個美女,也不算過份吧?」


  可有人卻不大願意讓帝辛好過。


  第一個出來反對的,就是那個三朝老臣,一根筋的倔老頭,首相商容。


  商容老頭言道,「陛下後宮之眾已經有美女近千人了,這就不少了,多少踩算多啊!況且,如今天災人禍不斷,北海戰事未息,實在不是貪圖享樂的好時機。因此,請修其德,愛其民,惜其財費,重其使令。果能如此,雖鳥生魚湯,也不見得會比陛下你賢明啊!」


  有了人挑頭,其它的眾大臣,也跟著雖勝附和,言道商容老頭曰的對,云云。


  「鳥生魚湯啊!」帝辛一聽就樂了!心中暗道,「看,人家這老商頭,多會說話,就知道俺帝辛是一代聖君,鳥生魚湯!既然如此,那選美女的事兒,就算了吧!反正咱後宮還是有一些美女的,等這批美女都變成黃臉婆了,咱再張羅著換一批,那時,老商頭估計也就不會反對了!」


  於是,尋思了半晌,帝辛便開口道,「商容老頭,嗯,愛卿,說得有道理,那朕暫時就不選美女了吧!」


  既然暫時無法從其它諸侯處進口美女,帝辛遂決定,先大力發掘一下自家的後宮,也許,還有很多高品質的美女,沒被開發出來呢!


  打定主意之後,帝辛編開始每日在後宮之內大肆挖掘,別說,還真挑選出幾個質量不錯的美女宮娥來。


  而後,性致高漲之下,帝辛倒是當真過了幾天夜夜新郎,一夜n次郎,n大於等於九的性福生活。


  這日,帝辛又玩起了超越極限,一天一夜,除了吃飯就沒幹別的事兒,接連御女三十餘人,直把帝辛折騰得手腳酸軟、頭暈眼花、兩耳嗡鳴,差點就精盡人亡,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耗盡了最後一絲精力之後,這帝辛也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暈死過去了,方正就那麼躺在龍床上,失去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帝辛終於漸漸恢復了一點意識。


  隱約之間,帝辛覺得,身上很癢,而且,似乎還有那麼一點點的痛楚。


  只是,帝辛此刻,不論是肉體,還是精神,都處於一種極度疲倦狀態,些許痛楚,也沒有很是在意,還意為是昨日操勞過度的後遺症。於是,帝辛但只懶懶地翻了個身,閉著眼睛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旋即又沉沉入睡。


  又不知過了多久,驀地,一陣錐心的痛楚自周身各處傳來,宛若被千刀萬剮了一般,饒是帝辛已然陷入沉睡,也一下痛得驚醒過來。


  「痛殺我也!」睡夢之中,帝辛一聲怒吼,猛地一個鯉魚打挺,一躍而起。


  只是,這腳上傳來的感覺,似乎不是踩在地上,好像也不時床上,而是一種肉乎乎、粘乎乎的感覺,好像還有那麼一點的溫熱。


  此外,身上似乎也有什麼東西,撲通通地直往地面掉去。


  更有幾處,不知是何事物的東西,沒有自帝辛身上掉落,反而就這麼掛在帝辛身上。而且,就在這些事物與自己身體的接觸部位,還傳來了一種撕裂一般的痛楚,那感覺,就好像,這東西在生撕自己身上的肉一般。


  奮力睜開疲倦的雙眼,帝辛舉目觀瞧,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目瞪口呆。


  老鼠!


  好多的老鼠!


  卻原來,不知何時,帝辛的寢宮之中,已經滿是灰濛濛一大片的老鼠。


  這些老鼠,密密麻麻,也不知具體有多少,可保守估計,應該也是數以萬計的。因為,帝辛那長寬都有十數丈的寢宮,此刻都已經擠滿了老鼠,而且,看那層層疊疊的樣子,很明顯,應該不止有一層


  而且,這些老鼠,一個個膘肥體壯,都有小貓一般大小,其中較大的,不算尾巴,也有一尺多長,就算是最小的老鼠,身軀也都有半尺多長。


  但只從外表而言,毫無疑問,這些都應該是老鼠中的精銳。


  寢宮之中,突然出現這麼多老鼠,饒是帝辛素來驍勇彪悍,此刻見狀,也不禁有些頭皮發麻。


  更讓帝辛驚懼的是,此刻,仍有十多隻老鼠,正爬在自己的身上,講鋒利的牙齒嵌在自己的肉里,正奮力撕咬著。


  胸前、兩臂、大腿,甚至於頸項、五官,等等身上所有部位,都已經被那些萬惡的老鼠,噬咬得鮮血淋漓、血肉模糊。


  很顯然,就在剛剛帝辛感覺到痛楚的片刻功夫,這些萬惡的老鼠們,便已經給帝辛造成了巨大的創傷。


  肩頭、胸口、大腿等部位已然被咬得模糊一片,而更為錐心的痛楚,卻是帝辛的十指以及十根腳趾上傳來。


  因為,此刻,正有兩隻大老鼠,分別咬住了帝辛兩手的中指,任由帝辛如何甩動雙手,這兩個老鼠卻是堅決不鬆口,但只奮力咬緊牙關,一幅不把帝辛的中指咬斷誓不罷休的架勢。


  而地面上,那些大小老鼠,一見帝辛起身,雖然初時被嚇了一跳,可在聽聞了一陣「吱吱」的鼠叫聲后,很快又回過神來,然後似乎得到了某種號令一般,結成陣勢,潮水一般地齊齊本著帝辛蜂擁而上。


  原來,剛剛帝辛自床上一躍而起落到地面,嗯,是落到了兩隻大老鼠身上,踩死了兩隻老鼠之後,終於惹怒了這些老鼠們的總指揮,一隻金鼻白毛老鼠精。


  話說,禽有禽言,獸有獸語。


  這金鼻白毛老鼠精,以鼠類特有的語言,對著鼠群「吱吱」一番鳴叫之後,原本各自為政的小老鼠們,便立即有了主心骨,在那大老鼠精的指揮下,有條不紊地,對著帝辛發起了衝鋒。


  可憐帝辛連續做了十數天的一夜n次郎,精力早已被掏空了大半,雖然此刻生死關頭奮起餘勇,可卻是氣勢有餘勁力不足。


  而且,這些小老鼠,數量委實太多,此刻全力衝鋒之下,眨眼之間,編已經講帝辛淹沒在鼠潮之下。


  拳打腳踢,胡亂衝突了半晌,雖然打飛了老鼠無數,可當哪些小老鼠全軍壓上之後,里三層、外三層地講帝辛團團圍住之後,帝辛便覺得,有如被一座肉山壓在當中一般動不得分毫,就連呼吸都覺得困難,哪裡還有餘力反抗,但只剩下了挨虐的份了。


  只見那寢宮之中,數以萬計的老鼠,形成了一個直徑達丈許的鼠球,無數老鼠不停地翻進翻出的蠕動著。


  而那群老鼠的「吱吱」鳴叫聲中,隱約之間,似乎還一個類似於人類的慘呼聲夾雜其間。


  鼠群外圍,那金鼻白毛老鼠精,則不停地「吱吱」鳴叫著,給手下這群小老鼠打氣!


  「使勁咬!誰咬的狠,誰要的准,誰就有九轉金丹分!包你們一次化形,並獲得不下於十二重天的修為!」


  聞聽此言,那群小老鼠,個個兩眼腥紅,幹勁十足,愈發的賣力的衝殺撕咬了起來。


  這種貌似很不人道的禽獸行徑,不知持續了多久,那老鼠堆中的近似人類的慘呼聲越來越孱弱,再過片刻,已然成了若有若無、時斷時續的呻吟之聲。


  鼠群外面,那個億萬老鼠總指揮,金鼻白毛老鼠精滿意地捋著鼠須點了點頭。


  「嗯,差不多了!要是再折騰下去,把這帝辛玩死了,可就不大妙了!」


  心中如此想著,這老鼠精正要開口召集眾小老鼠們撤退。


  「嗷嗚!……」驀地,一聲極度凄厲的、宛若垂死的狼嚎般的慘呼聲,自那鼠群之中憑空炸出,只不過,這聲狼嚎,只響了一半,便戛然而止,而後便全沒了一點聲息,

  「嚇!」被這突兀的慘呼聲嚇了一跳,這笑老鼠精轉動這一雙小眼睛,鼠頭鼠腦帝張望了幾下,終於沒發現有什麼異狀,方才長出了一口氣。


  便在此時,寢宮之外,「咚咚咚」地響起了一連串的腳步聲。


  「壞了!有人來了!」小老鼠精意識到不妙,連忙對著鼠群,發出「吱吱」的鳴叫聲。


  聽聞老大號令大家撤退,這下小老鼠倒是聽話,立即放棄了那個已經被蹂躪得沒了人形的帝辛,轉身回到了金鼻白毛老鼠精的身旁,還一面指手畫腳、吹鬍子瞪眼地吱吱鳴叫著,向金鼻白毛老鼠精邀功。


  「吱吱,吱吱!」老鼠精對著手下的小老鼠們吱吱尖叫了兩聲,意思是,功勞回去再算,我們先撤!

  然後,便率先轉頭,直奔牆角的老鼠洞飛奔而去。


  老鼠精身後,所有小老鼠迅即排好隊列,分頭沒入了牆角的數十個老鼠洞內,不過片刻的功夫,滿屋的數以萬計的老鼠,便盡皆消失不見。


  這些小老鼠剛剛鑽入地下,外面那鏗鏘的腳步聲便已經來到了寢宮之外。


  「陛下!」領頭的御前侍衛統領殷破邪朗聲開口道,「臣殷破邪,叩見陛下!」


  回答這個侍衛統領殷破邪的,是一片沉默。


  連續高呼了三遍,可那寢宮之內,仍舊悄無聲息,殷破邪不禁心中著急。


  就在剛剛,殷破邪正領著一眾侍衛在宮外巡邏,不想,寢宮方向突然傳來一聲驚呼。


  只不過,這呼聲傳來的很急促,而且,剛剛傳出了一半,便戛然而止。


  以至於,殷破邪等人,還沒來得及準確判斷出那聲音具體是從哪個房間里傳出來的,那聲音,下面便沒了。


  本著安全第一的原則,於是,殷破邪不得不領著手下眾侍衛匆忙趕了過來。


  可是,這裡畢竟是帝辛的寢宮,雖是御前侍衛,但殷破邪畢竟是外臣,未經允許,自然不敢輕易闖入帝辛的寢宮。


  等候了半晌,依舊不見寢宮內傳出動靜,殷破邪的心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上。


  如今正值天色將亮未亮之際,按照慣例,離帝辛起床卻是還有一段世間,所以,殷破邪也無法判斷,帝辛是遭遇了什麼意外,還是正酣睡未起。


  猶豫了一下,殷破邪忙命手下侍衛去抓來一名內侍,入宮查探。


  正常而言,帝王寢宮門外,是要有內侍輪番伺候的。


  只不過,這帝辛這段時間胡天黑地的亂搞,自然不喜歡身旁有人旁觀。因而,每當帝辛行人倫大事之際,都會把這些內侍遠遠帝趕開,言道非傳喚不得靠近寢宮附近。


  只是,如今倍御前侍衛把刀架在了脖子上后,這個倒霉的內侍,也不得不硬著頭皮,躡手躡腳帝潛入帝辛的寢帳內偷窺。


  眼見那內侍縮手縮腳、提心弔膽地騫進了帝辛的寢宮之內,殷破邪等人在此把嗓子提到了嗓子眼上。


  「啊!」便在此時,一個刺耳的尖叫聲猛的傳出,尖銳的音波,穿金裂帛、響遏行雲。


  「不好!」被那尖銳的聲音刺激得兩耳嗡鳴,可殷破邪也立即分辨出,尖叫的正是那個剛剛潛進帝辛寢宮的內侍。


  意識到不妙,殷破邪也顧不得其它,跨步閃身,化作一道旋風,便沖入了帝辛的寢宮之內。


  旋即,殷破邪便被眼前的景象震憾住了。


  「這個,是陛下么?」半晌,終於回過神來,殷破邪忙地轉向那內侍,哆哆嗦嗦開口道。


  做為御前侍衛統領,殷破邪掌管著整個皇宮的防禦,不可謂不是帝辛的親信。


  因而,對於自家的老闆,帝辛,殷破邪也是相當的熟悉。


  可是,現在,殷破邪卻無法斷定,那個躺在龍床上的,是否就是帝辛本人。


  因為,如今的情況,那個龍床上躺著的人已經是血肉模糊、面目全非,沒有幾分的人樣了。


  而且,殷破邪從心裡,也不願意相信,床上那人就是帝辛。


  但見那龍床之上,一個類人形生物赤身裸體,渾身浴血,周身似乎被某種食肉動物撕咬了個遍,幾乎沒有一處皮膚是完好無損的。


  五官上也儘是一片模糊,耳朵少了一個半,鼻子也似乎被什麼東西給吃了,嘴唇成了三瓣嘴,臉也儘是被不知是什麼生物啃出來的齒痕。


  這樣的容貌,殷破邪可以很肯定地講,那絕對是毀了!

  而且還毀得很徹底,殷破邪估計,就算是這人的老娘親來,估計,也很難辨認出這人是誰了!

  然而,令殷破邪感到神奇的是,那個內侍,揉了揉眼睛,壯著膽子前進了幾步,來到那血人近前,仔細辨認了片刻,竟然上下牙齒直打顫地開口道,「這個,好像,就是陛下!」


  「這個,當真是陛下?」聞言,殷破邪激靈靈打了個冷顫,兀自不肯相信地開口道。


  「八成,大概,有可能,是陛下!」在殷破邪那貌似兇惡的目光之下,內侍也不敢說得太過肯定,渾身顫抖著,猶猶豫豫地回答道。


  「完了!老子怎麼這麼倒霉!在老子當值的時候出了這麼大的事兒!這下,前途可就全完了!弄不好,這條小命,甚至連全家,都得被牽連進來!這下可怎麼辦?這下可怎麼辦?」


  想起這次惡性事件的嚴重後果,殷破邪腦海之中,瞬間一片空白。


  「殷將軍,您看,是不是要傳太醫,進來為陛下診治一番啊?」


  眼見殷破邪臉色有如七色彩虹一般反覆變幻,那內侍也是把心提到了喉嚨眼處。半晌,仍舊不見殷破邪有什麼動靜,這內侍方才壯著膽子,小心翼翼地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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