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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失效的進化法則,風聲!(修改)

  買了牛奶的王歡沿著盤山公路一路小跑,跑了會兒,待遠離了小廣場才放慢腳步。


  王歡把手中被冷凍得冰涼的牛奶放在臉上,冰了冰。剛才跟李然等人的偶然相遇時在心中泛起的小波瀾慢慢開始平息,除了那位名叫紀曉曦的動人女孩兒的身影,還在頑固的不時閃現在王歡的腦海,無論怎麼抹,一時半會兒都難以抹去。


  即便在已經讀了四年,閱人無數,見慣了天南海北各種佳麗,審美眼光在無形中已經被無數的川外美女拔高到一般人難以企及的高度的王歡眼中,那位叫紀曉曦的女孩兒,單以外貌而論,至少都是處於全院最拔尖的那一小撥人中,足以讓任何看了她一眼的人怦然心動。


  如果說放在三四年前,作為一個初入大學校園,對於一切美好的事物還抱有原始、本能又不乏純真幻想的莘莘學子,王歡可能會主動的想辦法去拉近跟她的距離——但,也僅限於打聽一下她的流言八卦,搞清她生活作息的時間以便提前埋伏,弄個「擦肩而過」之類的「巧遇」等等。


  至於其他的什麼主動出擊,大膽表白,他還沒那麼幼稚。因為稍有理智的人都不可能不會想到:對於這種極品貨色,在她的周圍該有多少才氣逼人,口才了得的青年才俊;自視甚高,乃至目空一切的富商巨賈之子;甚至不乏那些豪門深深,暗暗潛伏的紅頂高官們的後代。有這些牛人們在前面衝鋒陷陣,引吭高歌,哪輪得到他這種相貌普通,沒見過什麼世面,既不能舌燦蓮花,博美人一笑;又不能一擲千金,讓美人穿金戴銀;更沒有顯赫的家世,讓周圍的人敬畏側目。他能做到的最多不過是盡量多飽一飽眼福,心中暗自意淫一番罷了。


  然而現在,在經歷了四年風雨的洗刷,深刻體會了社會人間殘酷而又辛酸一面的王歡,卻是連那種自欺欺人的yy意淫也難得去想了。作為一個社會最底層,垃圾一樣的小人物,或親眼所見,或親耳所聞,或就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種種令人刻骨銘心的經歷,讓王歡深刻的了解到:

  他所身處的這個社會,是一個……森嚴到極點的社會,是一個缺乏……普世價值和……人文關懷的社會。在這裡,一切良知和道德都被扭曲,並成為金錢和權勢的附庸;人人都被貼上……的標籤,並被迫按照自己的等級序列行事和發言,稍有逾矩,便是大孽不道,被扣上極為嚴苛的帽子。


  在這種「高度發達」、「天網恢恢」的畸形社會中,一切資源,包括美女都嚴格的按照各自的……實行「按勞分配」。所以,在這裡,你可以看到一個大腹便便,孱弱無比,一拳就可輕易撂倒的中老年雄性動物,可以佔據一個,幾個甚至幾十個年輕美貌,基因優良的雌性動物;而他的周圍,卻還有大量的,智商超群,體力雄壯的青壯年在孤獨而又絕望的徘徊,等待滅種滅族的命運。動物世界最基本的自然進化法則在這裡已經沒有了用武之地,甚至受到嘲笑和諷刺。


  你說,在這樣一個以出身論英雄的年代,王歡還不認清社會導師交給他的「社會現實」,拋棄那種很傻很天真的飄渺幻想,迎接他的,很肯能就不是自取其辱那麼簡單了,還有可能是物理意義上而不是象徵意義上的「頭破血流」,乃至最高等級的懲罰——


  直接**消失!


  回到寢室,發現寢室內只有兩人——王堅和田忌。稍微一想,王歡就明白了其中的因由:除了他之外,目前也只有這兩人沒有女朋友了。至於其他幾人,自然是為了抓緊時間,在勞燕分飛之前儘可能多的給彼此留下些難忘的印象和痕迹。


  「歡崽,又去跑步了?你娃倒是有恆心,到了現在還堅持不懈。佩服!佩服!」田忌正在電腦面前忙著他的魔獸世界,頭也不回的向王歡打了個招呼。


  「回來了,阿歡?餓不餓,給你帶了些吃的。別嫌棄,都是今天聚會時沒吃完的,想到你可能晚上吃得不多,所以包了回來。」王堅起身,打開書桌上的白色塑料袋,露出裡面兩個藍色的餐盒。


  「歡崽,你娃今天有口福了。薛凱兩口子為了招待他馬子的朋友,他們今天可是大出血咯!點了不少好菜。周圍的一個個都他媽的像狼一樣,要不是我和堅哥趁早給你夾了幾筷子放在一邊,今晚你看到的就只能是骨頭了。」田忌這次回過頭來,對著王歡面色古怪的「嘿嘿」一笑。


  面對兩人的「盛情」,一向對他不錯的王堅肯定是出自好意,至於田忌么?如果前不久沒有聽到他和薛凱出門時對王堅說的話以及後來跟李然的巧遇,王歡也許會破例相信他突發的慈悲。


  他雖然窮困潦倒,但也沒有吃別人殘羹冷炙的習慣。


  「謝謝你們。晚上吃得太多,現在還飽著呢!你們待會兒當宵夜吃吧!」王歡謝絕了二人的好意,鑽入自己的蚊帳,將腰間的皮帶取下,藏在枕頭下。


  王歡去浴室再次沖了個涼,擦乾水后回到自己的書桌邊。將剛才買的純牛奶倒入一個發白的,看起來年代久遠的搪瓷盅,先自己喝了一小半,然後將瓷盅內的牛奶倒入一些到自己的手心,雙手合在一起,相互搓著,將掌心的牛奶均勻的塗抹到全部的兩隻手,連指縫間也不放過。


  接著,王歡便按照特定的手勢,對兩手的手指,掌心,手背和手腕進行一遍又一遍的按摩,期間又十指翻飛,結成各種讓人眼花繚亂,看不清是什麼的奇怪印結。


  整個過程一直持續了大半個小時才告完成,而這時,瓷盅內的牛奶已經見底。王歡拿掉桌上那本掛羊頭賣狗肉的,村上春樹的短篇小說集——《神的孩子全跳舞》,去洗漱台洗刷了一遍瓷盅,然後鑽入蚊帳,躺了下來。


  《疾走功》和《飛刀訣》中除了大量物理性或者說生理性的鍛煉外,還有一些被王歡歸為神神叨叨,唯心主義的練習,比如說「意念」,「感應」,「未知」,「先覺」等無法被現代科學理論所證明的東西。


  如果說王歡前面勞心勞肺干一大堆,都在對他身體的物理機能和生理機能進行鍛煉,那麼現在躺在床上,就是在對那些唯心主義的「神念」進行一些嘗試。


  信不信是一回事,願不願意嘗試又是另外一回事。


  王歡聚精會神,盡量關閉自己的感官,減少外部因素影響,然後沉入一種自我催眠式的「天人感應」之中。


  至於是不是真的存在什麼「天人感應」,那就只有鬼才曉得了。


  寢室里,田忌在魔獸世界中戰鬥正酣,考入了北外研究生的王堅則在翻著一本翻譯理論方面的書。


  時間慢慢的流逝,關閉了感官,還沉浸在茫茫「天人感應」中的王歡突然被一聲巨大的關門聲吵醒。王歡睜開眼睛,耳邊傳來室友們的一陣交談,夾雜著或興奮或鄙夷的情緒:


  「……我日,猛,這位仁兄真的是太猛了!老子佩服!竟然敢打城管,難道他不知道城管就是警察放出來咬人的走狗嗎?現在打了狗,主人該出來了。嘿嘿,這幾天有好戲看了。媽的,牛人,老子頂你!」說話的是一個大嗓門,憑聽覺就知道那是寢室唯一的山東大漢上官明敏。


  「哼!牛人?我看是蠢豬還差不多!以卵擊石,自不量力!敢跟政府機關叫板,我看這這伙的腦袋不是秀逗了就是腦殘!還真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一聲冷哼從滿臉不屑的羅傑口中傳來。


  「不見得吧,羅傑?聽周圍的人說那傢伙身手了得,三五兩拳就將那兩個飯桶城管打翻在地,然後馬上就跑了,速度堪比翔飛人!當時沒一個人看清那傢伙長什麼樣子,而且事發地點周圍也沒什麼攝像頭,這個案子,夠嗆!」上官明敏不住搖頭,顯然是不同意羅傑的判斷。


  「哈哈,上官,你不是體制中人,不曉得gcd的強大。gcd要想『醫治』一個人,除非他跑到了米國,否則天下之大,豈有他容身之地?」


  「但連是哪個都搞不清楚?你再強大有個毛用啊?莫非隨隨便便拉個人出來頂缸。不過拜託,現在可不是古代社會!人家沒有做,你硬拉人家,人家也不幹啊!」上官明敏繼續辯解道。


  「呵呵,上官,你太小看我們警察的刑偵技術了。」羅傑笑了笑,臉上有些說不出的得意,「即便連我這個外行也能看出這個案件裡面破綻頗多,何況那些人精似的刑偵高手?。」


  羅傑頓了頓,喝了口罐裝的百事可樂,「首先,現場肯定有目擊證人!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不可能沒有一個沒看清兇手的面目。之所以沒人出來提供線索,一方面是因為周圍不明真相的群眾對犯罪分子還抱有一定的同情心,同時覺得提供了線索也沒什麼油水可撈,人都是現實的,何必呢?另一方面就是警察還沒發出懸賞,你等著,等警察發出高額情報懸賞的時候,你看110的電話會不會被打爆!其次,據說那兩個城管受傷很重,被連夜送往沙灣區醫院做手術。別人有可能不知道兇手的面目,但這兩個人肯定有人知道。一旦某個知情的城管從手術中醒來,誰是兇手,就該水落石出了。」


  「呃,羅傑,聽你這麼一說,倒還真有些這麼回事。不愧是體制中人!見識就是跟我們不一樣啊!唉,那位仁兄豪俠,也不知道你現在在哪裡呆著!聰明點的,還是快點跑吧,有多遠跑多遠!」對「兇犯」有所同情的上官明敏長吁短嘆了一聲。


  「跑,往哪裡跑?通緝令一下,水陸空全城封鎖!他便是插翅也難飛!」說的有些眉飛色舞的羅傑拍了下桌子,然後繼續道,「唉,現在的年輕人啊,放著大好的日子不過,就是愛衝動,頭腦發熱!難道不知道衝動是魔鬼嗎?」


  「羅傑,你娃厲害哈!你憑你娃這番洞若觀火的分析,的確就該吃這碗飯!對了,你說那傢伙如果被抓到了,到底要判多少年?」聽了羅傑條理分明,有理有據的分析,連一頭扎進魔獸世界的田忌這時也來了興緻,暫時將魔獸們放在了一邊。


  「吃了豹子膽,膽敢襲警!被逮住了肯定是頂格判!估計二三十年是少不了的。一旦那兩個倒霉蛋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就等著吃米米吧!」


  「什麼警察啊!不就是城管兒嘛,素質那麼低,也不怕給警察丟臉!」上官明敏心頭有些堵,不舒服的道。


  「都是一家人啊!打狗也得看主人!現在不去報仇,以後誰還去給你咬人啊!」


  「唉,好一個漢子!不過,哥服你了!兄弟,走好,五百年前又是一條漢子……」


  躺在床上聽室友們擺龍門陣的王歡心頭一跳,頭腦變得有些空白,一個聲音在腦中響起:


  這下,樂子有些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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