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絕殺(中)

  時間過得很快，兩分鐘不到，憑著出眾的耳力，王歡感覺到外面的太保已經距離洞口不到10米了，這個時候，對方停了下來。


  「jesus!要來了。來吧來吧！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狗種！今天殺不死老子，老子不將你幾人屠絕，老子誓不為人！奶奶——！」最後的時刻，王歡圓睜雙眼，整個眼球都在往外突，彷彿要將其撐爆，死死的盯著外面的洞口。


  外面的太保沒讓他失望，5秒鐘不到，一團黑乎乎的東西便朝洞口飛來。王歡將頭一縮，用手抱住腦袋，同時緊閉雙眼。


  1秒，2秒……5秒過去，想象中的爆炸或者閃光並未出現。


  不過，此時的王歡並未大意，而是繼續躲在背包後面，果不其然，一分鐘過後，又是一團黑乎乎的傢伙被人從外面扔了進來，王歡像剛才一樣做了同樣的動作。


  但5秒鐘過去之後，山洞內仍舊沒有任何聲響和閃光。這時，王歡才恍然大悟：媽的，原來跟當初自己一樣，是投石問路，害自己白擔心的一場！

  這樣的結果當然讓在這一兩分鐘內度日如年，將心口懸在針尖上的王歡鬆弛了下來。


  「歡迎入洞！」王歡心中默念，左手一翻，一搓，兩柄寒光閃閃的飛刀已然夾在了指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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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亮像貓一樣，亦步亦趨的朝著洞口掩進，很快的，便摸到了洞口。


  賈亮的身體緊貼著洞口外的山壁，洞口外有些樹木的枝椏，擋住了一米來高的大半個洞口。


  「哼！看來裡面有人的可能性很大！小子，你就躲著吧，老子看你躲得了好久！看賈大爺給你來個瓮中捉鱉！」


  賈亮雙手據槍，放在胸前，吸氣，出氣，吸氣，出氣，反覆做了幾次，平定下緊張，興奮的心緒。


  一切就緒，做好了思想準備的賈亮緊靠在洞口邊上，先是迅速踢出一腳，將擋在洞口的枝椏雜物踢向一邊。賈亮靠在空口等了一會兒，裡面的人剛才的那一腳並無什麼反應。


  「好，耐性很好！不動彈是吧，讓賈爺再來試探一下你！」賈亮身體後仰，將腦袋靠在洞口的邊上，迅速的將腦袋朝洞口一探，然後馬上拉回，整個動作用時不到0.3秒。


  這個動作在外人看來非常危險，因為如果裡面有人開槍的話，那不是直接給爆頭了？但經驗豐富的賈亮知道，即便裡面有人用槍對著洞口，當看見了自己的腦袋后，馬上開槍，子彈也打不到自己的頭上。因為這裡面有個反應時間，在不到0.3秒內，除非精神高度集中，並經過特訓，否則，是來不及開槍的。等想到開槍的時候，腦袋已經不見了。


  剛才的伸頭一探，讓賈亮完全探知了洞內的一切。因為就在那短短的一瞥之中，他看見了距空口不到一米的帳篷！


  「哈哈！狗日的，果然在裡面！」賈亮心情激蕩，冒險試探之後，終於被他發現了兇手的蹤跡，而且被自己給堵在了裡面。現在的他是無比的興奮，全身冒汗，身體發熱，只覺得多日的辛苦到現在終於有了實質性的回報。


  天意，天意，真他/媽的是天意！幾千平方公里的神農架，在裡面找人，不啻於大海撈針，沒有天意的眷顧，怎麼可能撈得到！

  現在的賈亮，面臨著兩種選擇：

  其一，最保守的選擇是他自己退到高小義那裡去，兩人一起封鎖這個洞口，鳴槍通知李明理三人，然後兵合一處，五人一起來個瓮中捉鱉。


  好處是安全，不好的是功勞被瓜分。


  其二，自己單槍匹馬，入虎穴，得虎子！好處是自己獨得大功，到時候金錢，榮譽，閃光燈，英雄事迹彙報，甚至是全國巡演交流……出名，出大名，升職，升高職，美女，認錢不認人的，嫩/爽爽的美女……；而壞處只不過是面臨一些危險。


  對，僅僅是一些危險。


  「媽的，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天大的功勞擺在自己面前，不取，必遭天譴！」想到這裡，已經變得雙目通紅的賈亮已經用不著再做什麼選擇了。


  緊貼在洞口壁上的賈亮雙手握著槍，做了幾個深呼吸，讓跌宕起伏的心情平復下來。


  「一二三！」賈亮心中自我打了一番氣，然後單手伸入洞口，對著裡面的帳篷「嘭嘭」連打五槍。剛打完，就覺得手上傳來一陣劇痛，還來不及叫喊，就見一隻雪白，無暇，完美到妖異的手如同鬼魅般從洞內竄了出來，抓住自己受傷的右手，朝內猛拉。


  賈亮被那隻詭異的手拉得一個踉蹌，正待前仆，就覺喉頭多了一個異物，然後，便是一陣昏天黑地。賈亮抬頭仰望，在意識陷入最後混沌的剎那，才明白過來：


  原來，「她」是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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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第二塊「石頭」扔進洞內之後，王歡就將自己位移到了洞口邊，準備給進入洞內的傢伙來個迎頭一擊。他覺得，在知道對方沒有手雷或者閃光彈的情況下，繼續呆在斜對著洞口的角落裡，已經不安全了。萬一對方伸只微衝進來，不管其他，先來一梭子，那就悲劇了。


  果不其然，外面伸了只槍，王歡站在洞口的角落看得一清二楚，讓對方開了幾槍后，王歡一把飛刀過去，射穿其手腕，緊跟著快步上前，拽住對方受傷的手臂，使勁朝山洞內拖，待其身體一現身，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一彈，一點銀芒就直奔對方的喉頭。


  「呼——！終於解決掉了其中一個！」


  王歡將賈亮的身體拖入洞內，站在洞口邊，考慮著如何解決掉外面的那個尾巴。


  從剛才二人的對話中王歡已經了解到，剩下的那個膽子不大，叫「高小義」的傢伙大概是個狙擊手，現正在30米外的洞外，端著槍，給躺在地上的那個傢伙打著掩護。


  「主意倒是打得挺好！」王歡心中一哼，對此卻不屑一顧。「既然你想打掩護，那就繼續打你的掩護吧！」


  王歡沒有管外面的高小義，而是走到已經變成一具屍體的賈亮的身邊，踢了踢。


  「貪功吧！想獨吞戰果是吧？看不起老子，以為老子是個軟桃子是吧？這下好耍了吧？把自己的命都給耍掉了！媽的，愚蠢！」


  對著賈亮的屍體，又踢了兩腳，也不認為這是對死者的褻瀆，他可沒有那種「死者已矣，大家的恩怨已了」的豪邁。如果有必要的話，鞭屍泄憤也不無不可。


  當然，只是那麼認為罷了，也不可能當真去做。況且，他對地上的賈波並無多少仇恨，只不過彼此之間的立場不同。


  王歡將賈亮掉在洞口的手槍拾了回來，又在賈亮身上上下摸索了一陣，從胸口的戰術背心當中掏出了兩個手槍彈夾。


  這自然給沒收了。


  最後，王歡從賈亮的頭上摘下頭盔，用手比劃了下大小，往自己頭上一扣，剛好合適。


  做完這一切，王歡拍了拍手，吁了口氣，然後坐在地上，看著左腕上的百達翡翠，上面的秒針一秒一秒的劃過。


  王歡非常有耐心，5分鐘，10分鐘，一直到上面的分針在錶盤上劃過半個小時，才站起，彎腰拽起賈亮的身體，一步一挨的朝洞口移動，耳邊則回蕩著前不久聽到的對話：


  「……一旦有什麼東西從裡面衝出來，直接開槍打死！這個時候，也管不了什麼抓不抓活的了。咱們安全第一……」


  「開槍打死，開槍打死！好！好得很！希望不要讓我失望才是！」王歡將屍體移到洞口，用手扶住，不讓其倒下。


  「準備好了嗎？」王歡口中念念有詞，頭腦中彷彿出現了《槍王》當中張國榮的那句經典台詞：「準備好了……啪！」


  「我也準備好了！」王歡在心中對自己說了一句，然後用力將賈亮的身體朝洞外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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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起先來一章。這兩天要全力揮刀，自宮掉有礙河蟹的內容，看著絞盡腦汁寫出來的東西付諸流水，無語凝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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