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祈禱,不是李昌!
何小海篳路藍縷,一路披荊斬棘,「歷盡艱險」,直到晚上八點,薄霧又起,天色開始慢慢暗淡的時候,才走到小溪的盡頭:
一掛瀑布面前!
此時的何小海,滿身泥污,像是在哪裡摔過,頭上的飛行頭盔也不見了,只剩下雞窩一樣的一頭亂髮,左手拿著一把高碳鋼製成的傘兵刀,右手握槍,何小海眯著眼睛,愣愣的望著50米遠外,隔著深潭的那掛高不見頂的白色匹練,毫無因由的,頭腦中就冒出了幾句對他來說早就不知道丟到哪個旮旯的詩詞:
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飛流直下三千尺,三千尺吶個三千尺!李太白,老子日/你個仙人板板!**當初是不是吃撐了,也跑到這個鬼地方來過?李太白,**/的只曉得個三千尺!出路在哪裡?快告訴老子出路在哪裡?」
突然之間,一手抓刀,一握槍的何小海就對著幾十米遠外的那掛瀑布破口大罵起來!同時舞動雙臂,用手中的刀槍朝前虛刺,亂划,彷彿這麼一通下來就能夠讓對面的瀑布變成一座天橋,接他上山。
罵了一陣,又張牙舞爪的比劃一番,發泄完心中戾氣的何小海如同被放了氣的自行車胎,頓時便萎靡下來,神情極其的沮喪。
沿著面前這個深不知凡幾,水闊卻至少有五十幾米的「潭」邊,筋疲力盡的何小海朝著上谷的一面走去,他還殘存著几絲最後的希望,或者說奢望,希望到時候會出現什麼修暗花明,峰迴路轉的奇觀。
走了百十米,那平直,光滑,聳入雲霄的千仞石壁又頑強的出現在何小海的眼前。不過這次他心裡提前已經有了一些準備,倒是沒顯得有多麼的失望。
然後又往回走,朝山谷的另一面走去,可還沒走到腳下,何小海就掉了頭。
回到與潭水相連的小溪邊,何小海顧目四望,前面是深潭,深潭後面是從九天而下的「銀河」,兩側則是飛鳥難越的懸崖峭壁,連頭頂兩三百米的高處,終日也被雲層覆蓋。
「這裡到底是什麼窮山惡水的地方啊?」何小海在心底無力的嘆了口氣,那種企圖靠自己的力量出谷的希望是越來越渺茫。他心裡非常明白,在這種牢籠般的,谷內與外面的落差達幾百米的絕地,不藉助機械的力量,是不可能走得出去的。
具體說來,就是沒有直升機來接他,他就是插翅都難飛了。但問題是現在他手中的北斗根本就定不了位,更無法給他導航,指示方向。他非常懷疑,那幫從無什麼搜救經驗的搜救隊,在無法定位的情況下,還可以儘快的找到他。他甚至認為,這片終日被雲層繚繞,不曉得有幾十、幾百平方公里的地方,以前根本就無人踏足過,對於人類來說,還是一片從未涉足的禁區。
從凌晨三點起飛執行護航任務,到被美國佬的空空導彈擊落,然後彈射跳傘,跌入無人的深谷,然後花了一整天時間探索找路,一路跋山涉水,歷經磨難,對從未吃過這種苦的何小海來說可謂是「九死一生」,此時,他已經非常疲勞了,不管是身心還是**,都強烈的呼喚休息。
而何小海的肚子,此時也「不爭氣」的鼓噪起來,而且那種顛覆意志的飢餓感也越來越強烈。何小海只得從急救包內所剩已寥寥無幾的巧克力塊當中拿出一塊,像小狗舔食一樣,無比珍惜的舔著。
吃完了一整塊巧克力,感覺上不那麼難受了,那種深入骨髓的飢餓感似乎也變得可以接受。於是,何小海站了起來,鼓起殘存的力氣,用手中的傘兵刀從周圍的樹林中砍了些枝椏,在溪水邊找了塊草地,圍成一個窩,防止半夜有什麼動物來襲擊。
之後,何小海便躺倒在被樹枝圍起來的窩中,合上重若千鈞的眼皮。何小海在心中開始祈禱,祈禱那些大腹便便的大佬們能履行他們時不時就掛在嘴邊的口號:
「我們要不惜一切代價,拯救你們這些用黃金堆起來的空中衛士,國之柱石!」
然後,何小海便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之中。
第二天,直到天光大亮,何小海才從舒暢無比,渾身通泰的睡眠中醒來。
睜開迷糊的睡眼,用手揉了揉角邊的眼屎,何小海撇了眼手錶:
12:35。
「我靠!」何小海急忙從地上彈起,睡意全無,一副大吃一驚的模樣,「怎麼會睡了這麼久?」
朝四周望了望,還是水潭,瀑布,左右是無法翻越的懸崖,卻沒有夢中的「鮮花,掌聲以及那掛在胸口,閃閃發光的榮譽勳章!」
「媽的,原來是南柯一夢!南柯一夢啊!靠!」何小海對天比了個中指,然後撿起地上的急救包,拿出倒數第三塊巧克力塊,想了想,又掰了一小塊,用錫箔紙包好,放回包中,開始舔食起剩下的大半塊來。
何小海一邊吃巧克力,一邊心中暗算:自己從滅10中彈射出去到現在,已經過了二十幾個小時,一天一夜了吧?怎麼到現在還沒聽到螺旋槳的聲音啊?不是說國內的拯救行動,不會超過十小時嗎?什麼效率啊!那幫吃屎的庸人,看老子出去之後,不投訴死你們!狗日的你幾個就洗乾淨脖子給老子等著吧,老子可不是任誰都能捏的軟柿子!老子的老爹——
「不是李昌!」
何小海一邊津津有味,如同吃燕窩熊掌般吃著手中的巧克力,一邊在心裡不斷詛咒著搜救隊的那幫人!儘管已經他已經將吃東西的速度降到了有史以來的最低點,但五分鐘之後,手中的巧克力塊還是被他舔食一空。
摸了摸蔫癟的肚皮,何小海有一種想仰天長嘯的衝動。
走到溪水邊,灌了幾口情人心脾的涼水,肚子才有了些鼓囊囊的感覺。何小海又用水漱了次口,洗了把臉,用手指抓了抓亂成一窩的頭髮,最後,還下意識的整理了一下好些地方已經被掛破的的藍色飛行服。
做完了這一切,何小海邁開步子,沿著昨天的來路,順水而下。「還剩下最後一個方向了!」他心裡想著,「不去看看,老子始終不甘心!」
想到這裡,何小海緊了緊手中的刀槍,毅然決然的鑽進了草木深深的山谷叢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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