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打發,探望丹丹!
打發,探望丹丹!
看著這個臉上帶著人畜無害的笑容,手中卻拿著冰冷手槍的傢伙,李昊只覺得全身一陣陣的發寒,發虛。
「兄弟,毛總,毛總有事,來,來不了……」
「哦?你看我,怎麼望了毛總是日理萬機的人,怎麼會有空又來光顧我這個小廟」王歡看著眼前三個被手槍鎮住了的馬仔,口中諷刺道,「說吧,你們來幹什麼?」
「兄弟,我們沒,沒什麼其他的意思……就是,就是過來看看你……想幫幫忙……對我們就是過來看看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李昊見王歡的臉色已經趨於平靜,沒有繼續「調侃」自己三人,心頭一稟,感到見真章的時候到了。
「幫忙?拿兩把砍刀過來幫忙,你當老子是白痴?」王歡突然臉色一變,「唰」的一下,從塑料盆上站了起來,用槍指著李昊的頭
「啊,兄弟,別激動別激動有話好好說,好好說」王歡的發飆讓李昊肝膽欲裂,趕忙求饒。
他身後的兩個馬仔,豇豆和勇敢,也被突然氣力的王歡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是抱頭一躲。
王歡一手用槍隱隱的指著三人,一手將搭在李昊的肩膀,五指如爪,然後微微發力。
「唉喲……唉喲……痛……痛」李昊臉色發白,肩膀一垮,豆大的汗立刻就從頭上冒出。
看起來真的是有點痛
王歡如法炮製,讓後面的綠毛和蘭毛也「享受」了一番他的九陰白骨爪
「滾吧小爺今天高興,不想見血」王歡揚了揚槍,向三個垮著膀子的馬仔道了一句。
於是,李昊三人如同蒙受了大赦一般,灰頭土臉的拔腿跑出了「再來一碗」小麵館。
王歡跟著落跑的三人,走出小麵館,站在門口,卻見三個馬仔向著街道的一邊狂奔。百米開外有一個剛打燃火的摩托車,騎手已經跨上了摩托,一轟油門,嘉陵125就朝遠處狂飆
王歡仔細一瞧,那背影,不是那什麼「自強安保集團」的毛總還有誰?
「一擊不成,立刻遠遁看來,這伙混混,雖然實力不怎麼樣,但眼色卻是不差卻不是那些只憑一腔熱血,徒逞匹夫之勇的古惑仔」王歡注視著三個越跑越遠的背影,若有所思
回到小麵館,從地上撿起那兩把半米長的砍刀,用手指彈了彈上面的刃口,倒是鋒利王歡將兩把砍刀放在一堆菜刀邊,全當成自己的戰利品。
繼續坐在塑料面盆上,一邊用「筋體微彈術」淬鍊全身筋肉,一邊等著「自強集團」的可能到來的報復,但左等右等,一直等了兩個小時自己收功后也沒發現半個馬仔,混混的人影。
「就這麼算了?打算忍氣吞聲,咽下這枚苦果,還是從長計議?」沒等到「自強集團」的報復,王歡有些撓頭,隱隱中還有些失望。一個人,呆在一個空無一人的小麵館,實在是有些無聊。
就在王歡時而練練功,時而從空間里淘點東西吃,時而東想西想,想著明天的購物清單的過程中,時間一分一秒的劃過,終於,天色漸暗,夜幕下落,直到夜色完全降臨。
巨變后的社會並無什麼夜生活可言,人們彷彿又回到了「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古人田園生活。街面上行人稀少,極其安靜。
王歡站在玻璃門邊四下瞅了瞅,見街道兩邊五十米內暫時都沒行人經過,這才放心下來。於是回到屋內,「刷刷刷」的,將上午購買的各種物資搬到空間內。
將物品弄進空間,只需要將物品的一部分抓在手中,一擰戒指就行了。所以整個搬運過程極快,十分鐘不到,就全部搞定。搞定后的王歡出了小麵館,走到街道斜對面停著的路虎旁,打開門,坐了進去,在裡面等著張蛋蛋的到來。
如果此時「自強幫」有人看見停在街道對面的那輛高大威猛的路虎內,坐著的就是小麵館內被他們稱為「土蛋」的王歡,就不會有今天這一自取其辱的插曲了。
八點整,張蛋蛋準時的出現在了「再來一碗」小麵館門口。
不過朝里一看,卻見裡面哪還有什麼人影?不僅沒有人影,連那小山一樣的各種物資也不見了張蛋蛋的心頭頓時一下「咯噔」,心中有了不好的感覺
如果換成一般人,見麵館內空無一人,說不定就此離開,而且還是罵罵咧咧的離開:
「草耍老子呢」
但坐在路虎內,透過車窗注視著麵館內一舉一動的王歡,卻見張蛋蛋一開始似乎有些焦急,走進小麵館內,東瞧西看一番,又走到小麵館的門口,朝四周張望,然後,卻就此在小麵館蹲了下來。
不錯,王歡此舉就是想考驗一番張蛋蛋。
如果張蛋蛋沒有準時過來,而是遲到了,哪怕只有一分鐘,王歡也會一踩油門,迅速離去,什麼治病救人,那就跟他沒有一毛錢的關係了。
如果張蛋蛋來了,見麵館內沒人,然後就馬上離開。那麼,王歡的選擇也會跟他一樣,而且跑得比他還要快
所幸,這傢伙還是一個守信的人
在路虎內觀察了半個小時,見那張蛋蛋一直蹲在小麵館門口,安靜的等著那位可能來,也可能不來的「好心人」,王歡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於是打燃火,在前面掉了個頭,然後緩慢的開到了「再來一碗」小麵館的門前。
「嘀嘀嘀——」王歡按了按喇叭,降下旁邊的車窗。
「啊——」張蛋蛋輕聲一呼,沒料到王歡會以這樣一種方式出場。反應過來的他急忙跑到王歡的跟前,興高采烈的道:「大哥,您來了?」
王歡一瞥張蛋蛋,見這傢伙大概是洗了個澡,身上也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於是心情更加的放鬆。即便他對於張蛋蛋抱有一點同情心,但他如果還是一副臭不可聞的尊榮,那麼,所剩不多的同情心也會大打折扣。
有些東西是環境註定了的,沒辦法;但像洗個澡,換件乾淨一點的衣服這種是個人就能做到的小事,如果也不願改善,那又有什麼挽救的意義?
「上車」王歡沒有多說,朝自己的副駕駛努了努嘴。
「謝謝,謝謝大哥」見王歡讓他坐車,張蛋蛋立刻歡天喜地的繞到副駕駛旁,打開車門,坐了進來。
張蛋蛋和他妹妹的家——如果那還能算家的話——在距離陳家灣一公里左右的楊公立交橋下面。
一個用塑料布和幾根竹竿搭成的小屋。
王歡把路虎停在立交橋上,然後在張蛋蛋的帶領下,從馬路邊的一個缺口走了進去。
來到立交橋下,王歡才發現,住在立交橋下的,並不只有張蛋蛋一家。細細一數橋下的帳篷,竟然有四家,錯落的分散在巨大的橋體之下
「大哥,我和妹妹就住在這裡。家裡很簡陋,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讓您見笑了。丹丹,大哥來看你來了。」張蛋蛋將王歡領到一個水泥立柱之下,對著一個四四方方,狀若帳篷的塑料布棚道,然後,有朝黑漆漆的塑料棚內喊了一聲。
這時,王歡便聽到裡面傳來一陣斷斷續續的咳嗽聲:「……咳咳……哥,你和大哥回來了?」
聲音微弱,顯得有些有氣無力。
張蛋蛋走進帳篷,不一會兒,裡面就亮起來了昏黃的燭光。
「大哥,您進來吧」張蛋蛋在棚內喊道。
王歡撩起塑料布,邁進小屋。
入目的是一個用紅磚和稻草壘砌的床,床上鋪著一床破席子,上面躺在一個臉色蒼白,上身穿著一個陳舊白色t恤的小女孩兒。
小女孩兒長得清秀,甚至可以說得上是精緻:大眼睛,挺鼻子,小嘴巴,尖下巴,但此時卻是一臉病容,一雙漆黑的眸子也了無生氣,顯得有些暗淡無光。齊肩的頭髮散亂的披著,有些凌亂,但又不是完全的一團亂麻,大概是不久前被主人梳理過。
「大哥,這就是我妹妹丹丹丹丹,快叫大哥,大哥來看你了。」旁邊的張蛋蛋向兩人介紹著。
「大哥,謝謝,謝謝你來看我……咳咳……真是,真是麻煩您了……咳咳……」小女孩兒原本是躺著的,見王歡進來后,就像掙扎著從床上做起來,但大概是在床上躺了太久,身子弱,沒力氣,就這麼一個小動作,也顯得特別吃力。
見張蛋蛋還在自己後面,王歡急忙上前兩步,來到床邊,抓住女孩兒的雙臂,讓女孩兒坐了起來,又拿起床上的破枕頭,立放在床頭,讓女孩兒背靠在塑料布後面的立柱。
「丹丹,你現在還在生病,少說話。今天能和你哥哥認識,也算是緣分一場。其他的事情你別擔心,先把自己的病養好。放心吧,有大哥在,以後你和你哥哥的生活會慢慢好轉起來的。蛋蛋,去給你妹妹燒點熱水,等下好給丹丹吃藥。」王歡一手摸著女孩兒光滑的額頭,試探著上面的體溫,一邊對旁邊聽到王歡提到葯后,立刻變得激動不已的張蛋蛋道。
巨變后的社會,如果說還有什麼比糧食更加珍貴的,無疑就是藥品了。對於很多人來說,這是有錢也一定買得到的貨。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