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群鬼鎮門
看書窩網陰間到底是什麼 現在社會上普遍認為富二代都是壞蛋,囂張跋扈啥的,可我看林敏浩林公子卻非常順眼,他風度翩翩,很有教養,明顯受過高等教育。也是,人家有錢,生長環境就跟咱們**絲不一樣,從小就經受貴族禮儀熏陶,一舉一動都透著那麼儒雅。銅鎖勉強也算富二代吧,可那做派舉止比人家林公子差得不是一點半點,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也別說楊珊珊看人家犯花痴,就連我這樣的直男看到林公子都怦然心動。
互相認識一番,林公子儒雅氣質壓全場,就連小姨那麼潑婦的女人都暫時收斂霸氣,說話和氣。大舅說,大家別在這吃灰啊,到山上說話。
這座山實在太矮,也沒什麼崎嶇的山路,穿著皮鞋照樣平趟。沒20分鐘,我們就到了半山腰,這裡有個搭建的木頭棚子,裡面用磚頭堆了灶台,還有床什麼的,看樣子小姨還真把這兒當沙家浜要長期駐守了。現在名流大腕齊聚,小小木棚風雲際會,一般人還真沒資格進去。作為談判雙方,我們這邊代表是大舅、小姨和李揚,我算是客卿長老友情參加。那邊代表是林敏浩林公子,還有一個秘書之類的人物。
又臭又髒的木棚子,林公子一點沒有厭惡的神情,十分有禮貌的請我們先坐,然後才坐到對面。林敏浩說:「首先我代表集團向各位表示深深的歉意,他們沒經我允許就用非法手段干擾正常的商業談判。下面人辦事不力,我已經把當事人開除。」
大舅搓著手道:「客氣客氣,好說好說。」
林敏浩低聲向秘書交待什麼,那秘書從公文包里拿出合約,遞給大舅:「你們先看看。」
大舅和小姨看了看又商量商量,大舅道:「這上面光有你們收購的地價,卻沒有標註具體的哪塊地。你們到底看好哪一塊了?我們就事論事,才好做生意。」
林敏浩笑:「我請的人正在山上測量,等他回來才能具體商談。」
小姨火了:「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在墳地搞三搞四。那埋的都是各家祖墳,你們亂動驚擾了祖先,算誰的?」
林敏浩依舊彬彬有禮:「我請來的正是我們台灣最好的風水師,他做事你們可以放心。」
「不行不行,不允許。」
我一看就明白,這娘們是想藉機生事。小姨招呼自己丈夫還有娘家這些人,拿了鐵杴鎬頭,怒氣沖沖往山上去。我和李揚趕緊跟著。
走過一片林子,眼前亂草堆里,出現一大片墓地。墓碑做工粗糙,東倒西歪,還有的乾脆就用個木頭刻了一個,直接插地上。明眼人一看就清楚,小姨買下這裡做墳地,可是她手裡哪有那麼多死人,只能刨個坑假做墓地,方便日後抬價。
在這塊假墓地前,有幾個人正在忙活。為首的是個看不出年紀的男人,長得挺年輕可滿頭蒼蒼白髮,額上全是皺紋,估計年齡在30歲到50歲之間,穿著白色練功服,手拿紅木羅盤,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旁邊幾個人拿著鐵杴什麼的工具,正在聽他指揮。有人拿著一種工具我看的非常眼熱,那是根長長的杆子,杆子頭是圓筒,把杆子插進地里再拔出來,就能帶出下面的土。
**,這不就是傳說中的洛陽鏟嘛。
白髮男子正蹲在上風口,看羅盤定位,山風呼嘯,吹動衣袂,一頭白髮飄舞,飄飄然有出塵之姿。他看到林敏浩眾人來了,趕忙停下手裡的活兒走過來打招呼:「林公子。」
林敏浩道:「我介紹介紹,這位是台灣最著名的風水師羅韻先生。」
小姨氣哼哼道:「俺們不懂什麼風水,大陸不時興這些封建迷信的東西。你叫他們別拿小棍亂捅,下面埋的都是俺們祖先,你們這叫不尊敬先人,懂不?」
羅韻一聳肩:「這位女士,這塊地下面大部分是空的,根本沒有下葬的屍首,何來的侮辱先人一說。」
小姨蹦高罵:「**的,你放屁!我看你們誰敢動?」
她乾脆跑到一塊墓前,直接躺在地上,一副愛誰誰的樣子。
楊姍姍都看不下眼,過去拽她媽,紅著臉讓她別鬧。小姨破口大罵:「你個小蹄子,看見帥哥了是不?胳膊肘往外拐,都說女生外向,媽養個白眼狼啊。」說著,坐地上嗚嗚哭。
林敏浩搖頭苦笑。羅韻走上前,笑眯眯說:「這位女士,我勸你還是早點起來為妙。」
「怎麼?你還敢動粗?」小姨瞪眼。
羅韻道:「你現在躺的地方,正是這裡陰煞之氣最重的地方,為鬼門之門戶所在。如果我沒看錯,下面必有群鬼鎮門。」
小姨嚇得一哆嗦:「少來這一套,你姐姐我是嚇大的?」
羅韻道:「這位女士,這塊地是你的吧?如果你不早做處理,日後家裡惡禍連綿,子孫凋敝,妻離子散。」
小姨哈哈笑:「你這樣的倒退幾十年,能讓人就地槍斃,妖言惑眾,純粹就是個牛鬼蛇神。」
「這樣吧,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也不能眼睜睜瞅著惡事發生。阿龍,你用鏟子對準這個方位往下挖,看上面刻度,一丈三寸處停。」
提著洛陽鏟的那個人走過來。
羅韻在風中微微閉眼,不多時猛然睜開,從懷裡掏出一枚古舊銅錢,摁在地上。
山上這麼多人鴉雀無聲,大家都瞪大了眼看著。
阿龍對著銅錢的位置,緩緩把洛陽鏟往裡插,這東西和挖坑沒啥區別,插一插便挖出一些土,傾倒在旁邊,繼續往深里挖。不多時,地上出現了一個圓圓小小的黑洞,那杆子越插越深。羅韻背著手走來走去,忽然喊了一聲:「停。」
阿龍道:「羅大師,正好一丈三寸。」
「好,小心挖,碰到軟物便把杆子提出來。」
阿龍一看就是常年干這樣的活,聚精會神,表情凝重。不停用杆子輕微試探,憑著手感確定下面的東西。山風凜冽,誰也沒有說話,真是掉根針都能聽見。尤其小姨,坐在地上也不嚎了,瞪著兩個大眼珠子眨都不眨。
不多時,阿龍神色一凝,緩緩把杆子往上提。我們都捏了把汗,**,下面到底是什麼東西。只見杆子越拔越高,我沒來由眼皮狂跳,緊張的牙床都發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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