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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水陸法會

  秋諾似乎對著佛塔里的所有東西都習以為常,但清揚拿出來的木盒,就連秋諾也趕緊的好奇,我看她的眼神,這木盒好像秋諾從來也沒見過。


  我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回味著秋諾母親說的那句話。


  這木盒交給大慈恩寺主持,什麼要求都能答應!

  越千玲的好奇心本來就重,好幾次就想打開木盒,旁邊還有一個顧安琪攛掇,我不想看是假的,不過出門的時候清揚叮囑過,木盒必須在大慈恩寺打開。


  我捧著木盒好不容易在大慈恩寺里找到一個路過的和尚,怎麼說都感覺唐突,不過憋到最後還是沒有辦法,沒多少底氣的說。


  「師傅,我們想見見貴寺的主持大師。」


  和尚看看眼前幾個人,來大慈恩寺的多半是遊客,從來沒有誰提過這樣的要求,和尚雙手合十。


  「主持方丈靜修,不便見客,施主請見諒。」


  我也沒多大的意外,好歹也是一寺之主,怎麼有說見就見的道理。


  越千玲本來一直心裡就不暢快,想著要是現在把那個什麼香爐或者菩薩像拿出來,這和尚一定不會是這反應,嘟著嘴賭氣的把我手裡的錦緞打開,露出裡面的木盒。


  「麻煩告訴方丈大師,就說我們想把這個捐給貴寺。」


  「施主要布施到前面的香堂便可,自有師兄接待,施主功德無量。」


  和尚一直雙手合十低著頭,越千玲越想越是氣,這年頭廟裡和尚都這麼大譜,布施都沒放眼裡,不過想想也對,這大慈恩寺香火鼎盛,每天來求佛捐助的人絡繹不絕數不勝數,就抱著一個木盒,別人不嫌寒磣,自己都掛不住臉。


  和尚見沒事抬起頭想離開,眼睛瞟到我抱著的木盒上,就看了一眼,整個人像被電擊一般,抬起的手一直抖個不停,都說佛門之人四大皆空,我看他現在這樣子,怎麼看也不像是看破世事之人。


  「鳴……鳴……法號!」


  和尚用顫抖的聲音大聲對門口的幾個和尚說。


  寺廟的法號是極其聖神和莊嚴的,不是極其重大的事或者佛教盛典,一般沒人敢吹響法號。


  嗚……嗚……嗚……


  低沉而雄厚的號聲響徹全寺,幾乎所有做其他事的和尚都止步不前,臉上一片震驚,大慈恩寺裡面的遊客也被突如其來的號聲所吸引。


  「奇怪了,大慈恩寺里的法號已經幾十年沒響過,今兒是出了什麼大事?」我聽見寺廟裡的工作人員面面相覷的小聲議論。


  我微微張開口,就連剛才還等著看我笑話的越千玲也愣在原地,這個木盒到底有什麼奇特的地方,竟然能讓大慈恩寺鳴法號?


  和尚雙手合十,頭埋的更低,在前面引領我去正殿,我一臉茫然的跟在後面,只發現自己身後聚集的和尚越來越多,都井井有條的分兩排跟在身後,同樣是雙手合十,口裡不停的念經。


  上了台階是正殿的山門,從裡面慌慌張張小跑出來的和尚年紀頗大,一看就知道修為了得,領路的和尚自動退到一邊。


  「住持方丈,這位施主想要捐贈。」


  「方丈大師,我這位朋友。」我一邊說一邊把顧安琪推到前面。「久居海外,這次特意回來想積功德,特意把這個……這個木盒捐贈給貴寺。」


  老和尚其實並沒有聽我說什麼,嘴角一直不停的蠕動,伸出的手也不停顫抖,在我的想法中,出家之人不問紅塵靜養身心,應該是豁達淡泊的人,更何況是大慈恩寺的住持,一個得道高僧更應是超然脫俗才對。


  可眼前這個老和尚怎麼看也實在不淡定,佛教戒律至少有三樣他是違反。


  老和尚仔細看看木盒上的雕像,仰天深吸一口氣,中氣十足的大呼一聲。


  「阿彌陀佛!」


  緊接著竟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在大慈恩寺里所有的和尚都聚集在大殿下面的廣場上,都不約而同的跟著住持方丈跪拜。


  何其壯觀的景象,我茫然的抱著木盒,環顧一周,在大殿的台階上,我一個人高高在上,所有的和尚都跪拜在我腳下,然後從他們口中傳出的誦經聲越來越大,像一場隆重的儀式,這完全是一種自發的行為。


  在大慈恩寺里的遊客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所驚訝,只看見全寺的和尚都跪拜在我腳下。


  老方丈從地上畢恭畢敬的站起來對我說。


  「施主功德無量,貧僧會將施主名諱長生牌掛於正殿佛祖之旁,必率全寺僧眾每日為施主誦經念佛,願施主福壽安康早聞正法!」


  我半天不知道說什麼,大慈恩寺來了好幾次,門口有一塊功德碑,就是捐獻大慈恩寺的人名字都刻在上面,當然都是些一擲千金的人才有機會把名字刻上去,能把名字刻在功德碑上已經是莫大的功德,當然捐的錢也不是少數,我只記得上面最後幾名捐的錢財都是數以百萬計。


  我就拿了一個木盒來,竟然可以在佛祖旁邊掛長生牌,而且享受全寺僧眾為我每日誦經,這等待遇算是佛教最高禮遇了。


  「別,這……這東西也不是我的。」我尷尬的回頭對秋諾小聲說。「你母親叫什麼,總不能寫我的名字啊,這是她的東西。」


  「她向來喜歡清靜,不願被打擾,既然這木盒已經送給你,就是你的了。」秋諾也小聲的回答。


  我硬著頭皮憋了半天才把名字告訴老方丈,旁邊的和尚寫好長生牌,在隆重的儀式后,我哭笑不得的看著寫著自己名字的長生牌被掛在正殿佛祖的旁邊。


  越千玲忽然沒忍住,捂著嘴笑著小聲說。


  「喂,你說佛祖要是知道旁邊掛了一個神棍的長生牌,佛祖他老人家會做何感想啊。」


  「要不……要不寫你名字?」我也渾身不自在的說。


  「別啊,這等功德我可受不起,還是你來吧,哈哈哈。」越千玲樂呵呵的說。


  說完話我發現剛才的老方丈竟然換了一套衣服,果然是人要衣裝,嶄新的袈裟穿在老方丈身上,整個人都變的有精神,其他幾個合適把一張香案抬到大殿的香爐前,上面譜上明黃色的絨布,左右兩邊各有十八位和尚盤膝而坐,看年紀都比較大,想想應該是這大慈恩寺里有輩分的和尚。


  看這架招應該是在籌備什麼重要的儀式,只不過時間太倉促,很多地方未必盡善盡美,不過每一個步驟好像都經過無數次演練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遊客都以為是寺廟裡例行的法式,這麼大場面的法會很少有機會看到,都圍在大殿周圍觀望拍照。


  門外的整齊有致的跑步聲讓我抬頭望去,從大門進來的竟然是武警!


  佛門清凈地當然不能帶兇器進來,所以進來的武警都是拿著防暴盾牌和警棍,不過在大慈恩寺外面警戒的武警清一水的荷槍實彈,三步一崗五步一人,把整個大慈恩寺水泄不通的圍了一圈。


  這麼大動作吸引了很多在外面的遊客,都想進來看看裡面發生了什麼事,可現在大慈恩寺只能進出都被禁止。


  我抱著木盒心裡越來越沒底,到底我抱著的是什麼東西,連軍隊都能驚動,我看旁邊的秋諾和顧安琪她們多少有些害怕的樣子。


  從旁邊台階上上來的幾個人,走在最前面的好像挺面熟。


  「姜教授?!」越千琳認出帶頭的人,很驚訝的問。「您老怎麼來了?」


  「千玲?雁……雁回?秋諾你也在啊?」姜教授一邊擦汗一邊更好奇的問。「我在京兆開會,剛才接到大慈恩寺工作人員的電話,說寺院突然有法會,好像和捐獻有關,根據描述是佛教裡面最盛大的水陸法會。」


  「姜教授,什麼是水陸法會?」顧安琪好奇的問。


  「水陸法會因為供奉十方諸佛,沒有極高修為和大事是不會輕易開啟的。」秋諾點點在旁邊小聲說。「大慈恩寺上一次水陸法會還是一千年前的事了。」


  「啊……一千多年?當時是什麼因為什麼開啟的水陸法會?」


  「玄奘法師接任大慈恩寺住持,因取回真經功德無量,因此開水陸法會。」秋諾說。


  姜教授看看我身體僵硬的抱著一個木盒,好奇的說。


  「聽說和有人捐獻有關,想必就是你手裡抱著的木盒,這裡面是什麼東西?」


  「您老別問我,我也不知道,一來就這麼大架勢,搞的我心裡都犯怵。」我苦笑著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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