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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千門萬戶半作鬼

  我說的已經夠清楚,不過看房間里呆立三個人的表情,似乎並沒理解我話中的意思,或者說有些不相信我所給出的解釋。


  「殺掉一萬個人?」蕭連山口就沒閉合過,目瞪口呆的盯著我。


  「對,必須要一萬個人,這是五帝嗜魂陣發動的陣引,沒有這一萬個人的屍骸和亡魂祭陣是沒效果的。」我點著頭很認真的回答。


  「是不是……有點誇張了啊?」顧安琪抿著嘴很難接受和相信的樣子。


  「這是先天殺陣,是用來誅殺鬼怪所用,本來就是慘絕人寰的大陣,莫要說一萬個亡魂,這僅僅是陣引,也就是引活這個陣的關鍵一步,發動后……」我無力的搖搖頭說不下。


  「發動後會怎麼樣?」


  「我在書上看到關於五帝嗜魂陣最後一次發動是在明代,嘉靖年間曾多次爆發農民暴亂,朝廷內部發生黨爭,天下大亂堪稱亂世,民不聊生哀鴻遍野,嘉靖三十四年,天譴陽世,五方鬼帝發動嗜魂陣以平天怒,將天動地劫之災,就是現在說的地震……」


  「這個我知道!」越千玲聽我說到這裡,臉上頓時就變了。「難道那一次罕見的天災就是……五帝嗜魂陣?!」


  「是的。」我點點頭很肯定的回答。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顧安琪看越千玲表情震驚詫異的問。


  「史書上有隻言片語的記載,雖然是寥寥數筆不過當時慘況已經能從字裡行間看出來。」越千玲聲音低沉的回答。「地顫山愁千萬里,奇峰片片下沉水,黃河直上峰頭座,忽散人家室屋裡,往往屋上游赤鯉,千門萬戶半作鬼,廣廈高宮盡成土,白日不聞父老哭……」


  「千門萬戶半作鬼!」蕭連山雖然未必會懂越千玲說的這幾句話的意思,不過再愚笨也懂千門萬戶半作鬼的意思,愣了半天才吃驚的說。「竟然死了有一萬多人……。」


  「你說錯了,不是死了一萬多人。」我抬起頭表情很嚴峻的說。


  「不是一萬多,那死了多少?」


  「文史記載是八十三萬!」


  「八……」顧安琪和蕭連山異口同聲的驚呼出來,對於這個數字我猜他們很難去確切的想象。


  「這就是五帝嗜魂陣發動的後果,那日我們在龍角號中所看見的景象或許就是當時那次天災的重現,八十三萬人的屍骸和亡魂才能平息天怒,你們現在明白為什麼五帝嗜魂陣是先天殺陣了嗎。」我有些心慌意亂的低聲說。「必須要阻止魏雍,他為了達到目的是不惜一切手段的,莫說枉死八十多萬人,即便讓陽世淪為地獄,我相信他也在所不惜。」


  「也不對啊,就算姓魏的位高權重,可現在又不是亂世,天理王法俱在,他即便能隻手遮天,可那是人命啊,又不只是幾條,足足一萬人啊,他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公然屠戮萬人吧?」蕭連山義憤填膺的說。


  「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魏雍向來慎重和穩健,就算他要發動五帝嗜魂陣,也不可能冒然屠戮萬人,不過之前的玄冥破汪洋,和如今他讓秋諾在華夏各地布局設立五帝嗜魂陣,說明他已經想好如何發動。」我揉了揉額頭若有所思的回答。「看地圖上的布局,他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如果我沒猜錯,魏雍現在等的就是三元九元轉運的時候,所以必須在下元七運到來的時候阻止他。」


  「還能阻止他嗎?」顧安琪坐到我對面焦急的問。「之前他布下的玄冥破汪洋你不是說只能延緩,阻止不了嗎?」


  「玄冥破汪洋我們發現的時候已經盤活,當然阻止不了,但是五帝嗜魂陣既然他還沒發動我們還有機會。」


  「那要怎麼阻止呢?」


  「五帝告九天,陰殤盪世間,嗜魂陣眼殘,埋血萬骨山,這四句話,后兩句尤為重要,最後一句是啟動的方法,但是第三句我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我想了想冷靜的回答。「嗜魂陣眼殘,這第三句應該是五帝嗜魂陣至關重要的關鍵。」


  「陣眼我倒是聽我爸提及過,所謂陣眼乃是陣法的核心之處,換句話便是陣法能量所在,陣眼在,陣法才得以存,陣眼一旦被攻破,陣法亦隨之消失。」顧安琪看著我很認真的說。


  「這個我也知道,而且像五帝嗜魂陣這樣的大殺陣,必須道法極其高深的人坐鎮陣眼操控才能發揮陣法的威力,否則必死無疑,除了魏雍我想不出第二個人。」我重重嘆了口氣說。「可問題是魏雍布下的五帝嗜魂陣,到底陣眼在什麼地方呢?」


  「陣眼極其重要,魏雍肯定不會輕易泄露出來,而且他是在華夏版圖上布陣,陣眼他可以設置在任何地方,我估計除了他以為,沒有人會知道。」越千玲坐到我身邊煩悶的說。


  我抬頭看看牆上的地圖,忽然慢慢站起身,地圖上五帝嗜魂陣的布陣是按照引魂和嗜魂兩個部分,猶如兩個大小各異的圓,蕭連山走過來想都沒想把手指著圓心的位置。


  「陣眼當然在最中間的位置,陣眼嘛,一個陣法至關重要的地方,當然應該在最核心的地方,你們看,這個五帝嗜魂陣就是以這個地方分佈的,陣眼一定也應該在這裡。」


  我靠近地圖看蕭連山手指的位置,申城。


  雖然蕭連山對陣眼的理解是錯誤的,不過魏雍和秋諾出現在申城這點倒是很奇怪,既然他們在籌謀五帝嗜魂陣,這麼重要的事又怎麼能讓魏雍分心,除非在申城有讓他認為更重要的事。


  「安琪,秋諾在申城有沒有修建樓房?」我看著地圖上,申城的位置並沒有標註紅色的標記,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沒有。」顧安琪想都沒想很確定的回答。「我在申城遇到他們的時候就一直留意他們的一舉一動,這一年秋諾修建的所有地產項目我都有派人調查過,唯獨在申城沒有。」


  「沒有……」我深吸一口氣來回走了幾步疑惑的自言自語。「既然在申城他們沒有修建樓房,就說明這裡和五帝嗜魂陣沒關係,可是為什麼魏雍和秋諾要留在這裡呢?」


  「樓房他們是沒有修建過,不過修建了其他的東西。」顧安琪忽然想起什麼,對我不以為然的說。


  「修了什麼?」


  「修建了一個廣場,不過是在修建這些樓房之前就已經完工了。」


  「這麼說是一年前就修好的,那也不對啊,五帝嗜魂陣是用這些樓房布陣的,看來這個廣場和五帝嗜魂陣沒什麼關係。」越千玲想了想說。


  「他們怎麼會無緣無故在申城修建廣場,一定有其他用意。」我抬頭看著顧安琪冷靜的說。「廣場叫什麼名字?」


  「十二生肖廣場。」


  顧安琪說出的名字極其普通尋常,可我相信,對於魏雍來說根本沒有普通的事,就如同這簡單不過的廣場名字,越是稀疏平常我反而隱約感覺有些耐人尋味的意思在裡面。


  我讓顧安琪帶我們去看看這廣場,等我們到了以後我更加確信這裡不同尋常,廣場的確很普通和大多廣場幾乎如出一轍,沒有什麼多餘的建築,寬敞的廣場按照圓形建造,十二生肖雕像均勻的分佈在廣場周圍,我特意挨著把每一尊雕像都仔細看過,沒什麼可疑的地方。


  最後是廣場正中聳立的青銅雕柱,上面平整沒有任何銘文,青銅柱直指蒼穹,顧安琪說這青銅柱叫定海神針,因為申城臨海,這廣場也在海邊,放這個裝飾的目的是借用定海神針之意,祈福申城風調雨順祥和昌平。


  不過青銅柱造型有些怪異,按理說像這樣的青銅雕柱應該下粗上尖才對,一來穩固二來美觀,可這青銅柱偏偏相反,矗立在廣場的下端尖細,越往上越寬大。


  而在青銅柱周圍是一圈打磨極其光滑平整的黃銅裝飾鏡面,整個廣場看起來金碧輝煌。


  「這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啊?」看了半天后我們停在青銅柱下,蕭連山不以為然的說。


  「魏雍修建這個一定有目的,絕對不僅僅是我們現在看到這麼簡單。」我搖著頭深思熟慮的說。


  「其實他們修建這個的時候我也來看過,可從風水還有地理位置上來說,我並沒發現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所以之前我都沒想起這個廣場。」顧安琪對我說。


  我圍著青銅柱走了一圈,不知道為什麼從我來到這裡,我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但到底什麼地方不對我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來。


  早晨的陽光和煦明媚,投射下來照在青銅柱上,長長的影子一直蔓延到很遠的地方,我無意中看見青銅柱在陽光下的陰影,再看陰影所指示的方向,眼睛一亮連忙回頭看看四周。


  「安琪,這附近能看見這廣場最高的樓在什麼地方?」我心急如焚的問。


  顧安琪指著不遠處一棟高樓告訴我,她之前就是在上面看這廣場風水的,我還沒等她說完立刻向高樓跑去。


  「跟我上樓,我知道魏雍修建這個是為什麼了。」我邊跑邊大聲對身後的他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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