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

  藥王穀的人此刻並不知道剛剛還在被他們罵的人,此刻已經死了,屍骨無存。 此刻的藥王穀,到處找充滿著喜悅之情,穀主大擺筵席邀請安馳、齊雲來赴宴。 吳良的餘黨已經清除,他們歡慶著。 安馳去過的宴會有幾十場,卻從來沒有這一場這麽讓他高興。 齊雲手中捏著一個甜點就往嘴裏送,而後在舌尖細細品味,味道真不錯。 眾人都沉浸在歡愉中,沒有人再提那些不開心的事。 直至宴會結束,笑容仍掛在每個人的臉上。 安馳這些護衛尤為放鬆,已經好久沒有這麽舒坦的大碗喝酒了,自然是要吃個痛快。 酒過三巡,眾人已經喝醉大片,東倒西歪,隻有齊雲和高月兒沒有喝酒。 齊雲因這小身板隻有七歲,酒精對身體發育影響不好,而高月兒是個女孩子,放不下矜持,隻是以茶代酒。 慕容穀主安排了人把他們一個個送到客房,自己也休息了。 因著齊雲是安馳的護衛,這個護送他回客房的事情沒有假他人手,自己親力親為,隻是小小的少年畢竟要比她這身子大兩歲,踉踉蹌蹌的勉強可以扶回去。 看來以後還是要讓他們少喝酒! 終於是把他放到了床上,齊雲打算回自己客房,哪知本已經醉醺醺的安馳,此刻卻睜開了眼睛,一把拽住齊雲,拉著她的手,嘴裏叫著: 娘! 齊雲震驚。 不過轉念一想到他的身份,也就明了。身為定南侯世子,父親就是再厲害,卻也有失足的時候,母親便是被仇家追殺路上,沒有逃出來,雖然事後定南侯將那群人滅了族,卻沒辦法讓定南侯妃活過來,安馳也就是在那五年前的一場意外中沒了娘親,此後定南侯一直沒有再娶,一直把他當做心頭肉,加上他年輕有為,極有修煉玄力的天賦,倒也不枉定南侯如此疼愛他。 原來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不可告訴別人的柔軟。 齊雲突然想起一個人――玄洛。 不知道冷酷外表的她,內心又有什麽不可告人的柔軟。 當她有了這個念頭的時候,把自己嚇了一跳,她為什麽這個時候想起了玄洛?說到底自己和他見麵的次數兩隻手都可以數的過來,可就是這樣,他救了自己的娘親,也救過自己…… 把自己腦海中的想法一掌拍飛,齊雲掙脫了安馳的束縛,跑出屋,而後又進了自己的客房,用涼水洗了洗臉,阻止她不再想其他的事情。 躺在床上她久久不能入睡,腦海中總有一個揮之不去的身影。 昨晚的宴席大家玩的起興,第二天一早醒過來,腦袋卻漲的疼。 安馳揉了揉自己欲裂的腦袋,昨晚的畫麵直接塞入他的腦子裏,他愣在原地,昨天晚上,他……拽住了齊雲的手……可是後來呢,他做了什麽?齊雲現在又在哪裏? 用涼水洗了洗臉,讓自己清醒一些。 安馳走出房間,隨手抓過一名路過的侍衛,問齊雲在哪裏。 侍衛有些不解,她還能在哪裏,當然是在自己的房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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