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如妃（2）
凡塵回軒淩宮後，快步朝軒淩殿而去，到了軒淩殿，看風紫夜閑閑的在那兒坐著品茶，凡塵上前，恭敬的道：“見過主子。”
風紫夜放下茶杯，冷眸掃向凡塵道：“可是有消息了？”
凡塵道：“回主子，去江南的人隻回來一人，還有倆人留在那兒，回來的人說如妃娘娘當年在青樓時，並沒有什麽仆人，而如妃娘娘確實是個孤兒沒錯。”
風紫夜星眸一閃，道：“不是說明日才回嗎？可還有什麽收獲？”
凡塵派去江南的人，本來定三天回宮，可是一去就是半個月，而半個月後才查到這麽點消息，覺得那如妃著實隱瞞的太好了，
凡塵接口道：“他們查得的消息稱，如妃娘娘當年隻是在青樓坐客，並非青樓中人，好像一直在一戶人家裏居住，在青樓坐客時，也隻是短短的三個月時間，那時正好是皇上下江南之時。”
風紫夜道：“果然有問題，那戶人家查到了嗎？”
凡塵臉色有些為難道：“聽說如妃娘娘入宮後，他們就憑空消失了，不知道去向，向他們的鄰居打聽過，都說不知道那戶人家去了哪兒，說那戶人家平時就很少跟人打交道，也從沒有什麽朋友走動，整天隻有一些下人出去買些菜什麽的，鄰居幾年，那些鄰居連裏麵住的什麽人都不知道。”
風紫夜沉思了一會，冰塊臉上黑了些，道：“看來，這些人是早有預謀，連裏麵住的是什麽人都不知道，如妃娘娘當初隻怕是不是住在那兒也是不可信的了。敵人藏得太深了些。”
凡塵道：“他們留下的倆人決定先從那戶人家的下人著手，看看能否找到。”
風紫夜道：“也罷，讓他們去查吧！這如妃娘娘看來，我們一直都太小看此人了。你將如妃娘娘與易管事的畫像畫上一份，讓他帶回江南，看看有沒有人認識這倆人。”
凡塵恭敬的道：“是，明日屬下便讓人將畫像送去給他，讓他帶去江南。”
風紫夜道：“去吧！”
凡塵卻沒有動，低聲道：“下午皇上去了議事殿，看主子沒在，問屬下主子的去向，屬下便找借口說主子不在宮內，皇上說了，讓主子回宮後馬上去見他。”
頓了一下，風紫夜才道：“虧你想得出來。”說著，人已經起身朝外走去。
目送風紫夜離去，凡塵開始去取那如妃娘娘的畫像與那易管事的，讓伍四去找個畫師在軒淩殿等候。
取回畫像，那畫師早已等待在那兒，凡塵將畫像交於那人，道：“此事不可再有第三人知道，伊先生可清楚！”
那伊先生笑眯眯的朝凡塵一點頭，然後接過凡塵手中的畫像，道：“在下明白，請凡侍衛放心吧。此事在下會守口的。”
此人是宮中的畫師，平時幫各宮娘娘或皇子、公主畫像，能進宮做事，當年也是托了風紫夜之福才得已糊口飯吃。但是平時與這軒淩宮中之人少有來往，知道內情有人也是少之又少。
凡塵交畫交給伊畫師後，道：“此畫今晚就要，所以才讓伍公會前去請伊先生，伊先生怕是要辛苦一下了。”
那伊畫師隻是欣然一笑道：“哪裏的話，六殿下的事，別說隻是這一、兩張畫像，便是讓在下去死，在下也再所不惜。”
凡塵亦客氣的道：“那就有勞伊先生了，我與伍公公在外麵等候伊先生，就不打擾伊先生作畫了。”凡塵說完，與伍四退了出去。
那伊畫師等他們二人一走，行將凡塵交於他的畫找了個他覺得最佳的位置掛好，再將早前放於桌子上的布袋打開，取出畫筆與墨汁，準備作畫。
時間一下子就是兩個時辰過去了，伊畫師還沒有出門，眼看天已經大黑，凡塵朝伍四道：“主子還沒回來吧！”
伍四道：“還沒回來，也不知道是否用過膳了。”
“沒讓人回來通報嗎？可能在皇上那兒用了也說不準。”凡塵道。
伍四道：“剛才讓人去皇上處打聽了，聽說皇上也還沒用膳，也不知道皇上是不是找殿下去挨訓的。”
凡塵望向伍四道：“不會是因為下午的事吧！看來一會我們也要小心些才是。你同鄉那兒可有打聽到易管事這幾日有沒有出宮的行程？”
伍四看了看四周，小聲道：“打聽不出什麽來，聽說那易管事辦事特別小心。”
凡塵道：“嗯，不小心怎麽能這麽久了都查不出什麽結果來呢。真是個糾結的事兒。”
伍四卻不然，道：“他現在藏的深，那是因為還沉船，那船總有一天會沉的吧。”
有些訝然的看著他，凡塵笑道：“沒看出來，伍公公也是個深藏不露的主兒。”
讓凡塵這麽一說，伍公公反倒不好意思起來，笑著道：“這不跟著殿下時間也不短，總得學著點吧。咱家這點兒，跟凡侍衛比，可就是小醜了。嗬嗬……”
倆人正聊著，那伊先生朝外麵道：“好了，都進來吧！”
凡塵跟伍公公聽到，推站進去，那伊先生抬頭看向他們，看到外麵的天已經黑了，道：“咦，這是什麽時辰了？”
凡塵笑道：“已經戊時已經過了，伊先生作起畫來，比我們練功的人還認真。”
伍四也尖聲道：“可不是！”
伊畫師客氣的道：“那裏那裏，畫已經畫好，勞你們二位看看是不是合格，畫的不好，畫的不好啊！讓你們見笑啦！”
倆人朝畫像看去，凡塵看了半天，道：“不愧是我家主子看上的人，看看，要不是這還沒幹的墨跡，凡塵都看不出來哪一個才是原先取來的那幅了。”
伍四也盯著畫道：“真的是一模一樣啊！這等畫功，也隻有伊先生才得已擁有。”
那伊畫師笑道：“嗬嗬……，二位客氣啦！二位看著還行，那在下就先行回去了，再晚，怕有些人找不著在下，到時起疑反而不好。”
凡塵忙道：“今日辛苦先生了，凡塵送先生出去。”
伍四道：“咱家就不送伊先生了，一會先生一路小心。”
“凡侍衛還是留步吧，與伍公公一起留在宮內等殿下回來便可，在下自己回去便是，殿下回來，請二位幫忙在下向殿下問安。”說完，便抬步離去。
凡塵不好再強行送出，與伍四二人朝那伊畫師離去的位置齊聲道：“伊先生慢走！”
送完伊畫家，倆人轉身去看畫，都讚畫的好，凡塵看了一會道：“我先將原畫送回去放好，要不一會內務府的人查覺少了，那可不好。這兩幅你先看好，可別讓人進來看到。”
伍四道：“凡侍衛放心，咱家會小心的。”
凡法將原畫取下收好，然後前往內務府還畫。
還了畫回來，凡塵看到殿內隻有伍四一人，便道：“怎麽主子還沒回來？”
伍四本來一人守著那畫都快睡著了，聽了凡塵的話才驚醒，惺鬆的雙眼望向凡塵道：“還沒回來，也不知道今日這是怎麽了，這都快半夜了也不見回，連個消息也沒有。會不會有什麽事兒？”
凡塵搖頭道：“主子在這宮中，還沒人能傷得了他，放心吧！定是有什麽事誤了回宮的時辰。伍公公要是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我去送畫去。”
看畫已經幹了，取下畫，準備送出宮去，送往江南。伍四看凡塵要走，道：“凡侍衛還沒用膳吧！要不咱家去幫凡侍衛準備晚膳，用過膳再去也不遲。”
凡塵回道：“一會出去隨便吃點便可，倒是伍公公，快去吃些吧。時候不早了。再晚可就當消夜吃了。嗬嗬……。”
聽了凡塵的話，再看天色，確實如此，也不再多說，道：“那凡侍衛一路小心。”
凡塵點頭道：“嗯，一會還是派個人去皇上那兒打聽一下吧。看看主子是不是還在皇上那兒。”
伍四道：“咱家已經讓人去打聽了，一會應該就該回來了。”
辭別伍公公，凡塵並不從宮門出宮，而是從別的地方悄悄出的宮，將畫送出後，交待了一翻，然後才又按原路悄悄反回。
他們都不知道風紫夜遲遲不回，不是因為皇上的關係，而是因為女人。
風紫夜從始帝那兒出來，在回宮的路上，遇見冷依雪，以為是自己眼花了，上前細看，確實是冷依雪沒錯，一年前從他寢室離去，他已經有一年餘沒與冷依雪見麵。
今日沒想倆人竟撞個正著，看著冷依雪一人在前散步，而身後跟著宮女小滿和香香，風紫夜一下不知道如何與她打招呼。
看著倆人離的越來越近，風紫夜感覺心口跳的厲害，但是礙於麵子，卻拉不下臉上前打招呼。
冷依雪也沒想到會在些與他相遇，平時她都選擇入夜後才在花園散步，為的就是避開倆人不必要的相撞，今日沒想還是撞見了。
帶著小滿與香香倆人，看著安詳的夜色，冷依雪還沒發現前麵的風紫夜，還在跟她們倆人說著什麽，倆人聽了，都笑了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