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0.大道爭鋒
這些話顏開其實早就想說出來，之所以沒說，其實是不願意將人心想得太壞。
哪怕經曆了那麽多的陰謀詭計，他也願意相信人世間更多的是美好！
更關鍵的是，生命神君不管出於什麽目的，已經給了他太多的好處了。
生命聖晶，世界樹之心，世界樹之皮，精靈樹，這些東西無論哪一樣，拿到外麵都是打破頭都需要搶奪的東西。
可是這樣珍貴的東西，他卻就這樣拿出來了。
顏開知道自己不屬於這片天地，卻越來越跟這片天地產生了各種糾葛，有神天行的霸道，也有裂玉穀的陰險，更多的卻是李小琴的純真，沙利葉的溫柔，陽頂天的大氣……盡管心中還有一個回家的夢想，卻也越來越把自己當成了天行大陸人。
“不管你是哪兒的人，你都是我們永遠的郎君……”楊婉妗突然撫摸著顏開的下頷，語氣溫柔堅定。
“謝謝！”顏開展顏一笑，“讓前輩見笑了！”
“唉！看來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出身來曆！”生命神君感歎了一句，又說道“這一切也許是天意吧！”
“不！盡管我來到這裏有些離奇，卻不相信什麽天意，在我看來，一切天意都是人為……”
顏開的聲音有些低沉，卻又難掩霸氣。
太多的離奇巧合，當時以為是天意，事實上卻都是人為。
這幾句話既是感歎，也是不甘命運被擺弄的宣言。
其中隱藏的意思就是我要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這眾生，都明白我意；要那諸天神佛，都煙消雲散！
生命神君好像明白了顏開的心意，高興地說道：“先前我看你那劍意大有一種衝破一切，又守護一切的心意在裏麵，我覺得非常好！
不過守護本就是痛苦，遠不及衝破快意，我希望你一直秉持心意。
修者逆天而行，卻並不隻是勇猛精進，有時候夾著尾巴也不丟人。
特別提醒一下，我看你的功法很像是歸墟之地的《歸墟訣》，以後盡量不要在外人麵前使用，特別是以後進入了三十三天，一旦被有心人知道了，你很可能處於天下皆敵的境地。”
盡管華夏之心中的記載很多都和天行大陸不符合，可是顏開卻從沒有懷疑過華夏之心中的功法的來曆，聞言不由得有些疑惑地問道：“前輩聽說過《大造化訣》的名頭嗎？”
“沒有！”生命神君很直接地回答，也閉上了那碧綠的眼睛，“你修煉的叫《大造化訣》嗎？你是否清楚它的真正來曆？”
顏開心裏一動：“我見過創造功法的人，他來自地球！”
“居然是第一封印之地……”生命神君的樹影劇烈顫抖，“你是什麽時候見到他的？”
“幾個月之前！”顏開說了一句，反問道，“第一封印之地是什麽意思？”
“幾個月之前嗎？你應該不是見到他的本人，而是靈魂印記吧！”
顏開想了想當時和周一山見麵的情形，搖搖頭道：“是本人！”
“看來以後盤古域熱鬧了……”
生命神君繼續說道，“當年天地初分的陰陽界線不知道是自然，還是人為破了五個口子，形成了陰陽失衡的五塊歸墟之地，最初沒有引起任何人的警惕，因為陰陽兩地的人正相互攻伐，主要戰場就在歸墟之地。
可是隨著陰陽失衡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也許是某一天，凡是身處歸墟之地的人突然消失了，而外圍一些沾染了歸墟氣息的人開始變得渾渾噩噩，隻知道本能地殺戮，就跟現在黑魔森林裏那些世人眼中的魔獸一樣。
其實黑魔森林裏的所謂魔獸，最初都是世上最純潔善良的精靈。
這個時候還是沒有引起人們的重視，直到有一天突然擴大，大有吞噬整個盤古域的架勢，不僅如此，裏麵還出現了大量戰力逆天的神魔，這時候盤古域陰陽兩地的人才引起了重視，最初想要打回去，卻發現打不回去，無奈之下才在兩遍分別設置了九九八十一做封印陣法，地球就是距離歸墟之地最近的那塊陣法……”
先前生命神君和楊婉妗語焉不詳地說了一些，這時候卻毫不保留地說了出來。
顏開心神震動：“裂玉穀的人就是歸墟之地的生靈嗎？”
“封印設置好之後，歸墟之地的生靈本體出不來，卻會有意識從封印漏洞中鑽出來，奪舍這邊的人，最終建立了裂玉穀這個勢力，試圖從最上層破壞封印。”
顏開又問道：“盤古域的人為什麽不直接來清理？”
“因為封印之地的天道有缺，承受不住大道高手的壓力，所以大道高手根本無法親身前來，不過無數大能都分出了無數靈魂碎片轉世在各大封印之地維持封印的穩定！
不過裂玉穀的人卻不斷施展各種挑撥離間的陰謀詭計，比如龍鳳大劫，巫妖大戰，以至於這些轉世身要麽無法成長起來，要麽成長起來後引發大道共命，以至於封印之地無法承受，不得不離開。
最關鍵的是當初為了設置這些封印，將先天至寶造物鼎分割成了一百八十一分，現在造物鼎碎片一部分流落在了裂玉穀的手中，根本無法再次設置一次封印，所以亂世必然來臨！”
顏開瞬間明了為什麽地球也有那麽多大人物的傳說，同時也知道了所謂的末世之劫到底是怎麽回事。
至於是不是鏡子世界，陣營其實已經分明，已經沒有什麽重要不重要的區別了。
自從裂玉穀對顏開下手的那一刻開始，他已經被分到了天行大陸一方了，牛打死馬，馬打死牛，活到最後就是贏家。
顏開心神有些恍惚，隻得說了一句多謝。
生命神君願意將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告訴顏開，顏開雖然不相信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但是生命神君真有種留下遺言，死而無憾的感覺，他決絕地說道： “顏開，既然賭了，那我就讓我賭一把大的！這是我世界樹一族領悟的生命大道和空間大道，雖然你現在連法則都還沒有領悟，不過我現在給你一下展示本源大道，就看你能夠領悟多少！
顏開，既然黑白二神君都在你身上下注了，期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說著話，整個空間突然一陣詭異的扭曲，無數肉眼不可見的虛線將顏開和麥琪牢牢地纏住。
顏開本能地就想要掙脫，不過見懷裏的麥琪一副安然的樣子，也沒有感覺到危險，就平靜了下來。
生命神君的確在賭。
當然也因為他本就對歸墟之地的人沒有多少厭惡感。
歸墟之地的生靈最初其實也是屬於盤古域，隻是因為處在歸墟的環境當中變異了，他們本就是受害者，又被封印，任誰遭遇這樣的待遇，又能心平氣和呢？
不過生命神君雖然同情歸墟之地的生靈，卻不恥他們毫無底線的做法。
更關鍵得是，歸墟神魔是他也無法看清的存在，他雖然已經處在瀕臨死亡的地步，卻不願意真正的死亡。
生命神君雖然沒有理解顏開的功法，心裏卻隱隱有種期望。
沒有人願意死亡，哪怕隻有一絲希望。
當然，除了老百姓。
老百姓處在生死之間，很多時候會想我不能給後人留下負擔。
這也是他先前想要看清顏開的原因。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將自己的本源大道展示給顏開和麥琪、楊婉妗，其實抱著的就是一種賭博性質的心理。
輸了，有傳承留存。
贏了，自己可以看到最後的結局。
顏開沒有這麽複雜的心思，這會他隻感覺自己恍惚置身於一團混沌當中，卻能分明地感受到這混沌當中的每一分變化。
混沌氣息流轉，慢慢地出現了混沌星核，又慢慢地開始出現各種生命和星球……
顏開就像全知的神靈，感受著身邊一切生命的誕生、成長與毀滅。
世界樹一族從沒有將自身的大道展示給除了精靈族之外的任何生靈，這可以說是難得的機緣。
不！
說難得的機緣都太輕了。
因為現在展示本源大道的可是盤古域的第一棵世界樹，他見證了星域的誕生和萬物的興衰，對生命大道的理解可以說天地間無有能出其右者。
“不用擔心時間，我雖然不精通時間大道，但是這裏卻是時間靜止之地，不管你在這裏待多久，外界都隻有一瞬！”
生命神君這樣說了一句，就將意識收了回去。
這個空間處於一種詭異的寂靜當中。
時間流逝，也許隻是一瞬，也許已過萬年。
顏開恍惚自己已經成了一個小小的細胞，又慢慢地分裂，最終形成一個個多姿多彩的世界。
這就是生命大道的最高境界造物嗎？
顏開有一些明悟，攤開手裏的生命聖晶，使用造化漩渦將裏麵的生命本源精華提取出來，輕聲道：“楊姐姐，快出來，我幫你重塑肉身！”
本來按照顏開現在的境界和積累，任何大道都不可能明悟的。
可是生命神君偏偏將自己的本源大道敞開了給他揣摩，相當於手把手的教導，加上《大造化訣》本就修煉的是混沌大道的路子，盡管還不知其所以然，卻已經能夠知其然。
楊婉妗的本體是遠古大能，盡管她自己的記憶缺失了十之**，可是那種對大道感悟的本能卻讓她沉浸在了裏麵，聽到顏開的聲音，靈魂意識本能地從麥琪的識海裏麵出來，鑽進了生命聖晶裏麵。
她沒有帶走屬於自身的靈魂之力，因為那樣也相當於奪舍。
顏開微微一笑，牽引了一絲生命大道的本源之力纏繞在生命聖晶上麵，形成了一個雞蛋殼一樣的胚胎。
滿意地點點頭，再次分出一縷意識感悟楊婉妗的成長，絕大部分意識開始感悟空間大道。
顏開先前已經掌握了匿影、暗影雷光、瞬移和八方封鎮，這些技能其實都是空間法則的簡單運用。
不僅如此，他還改造過桃源小世界的環境，那其實是空間大道的使用。
可饒是如此，現在感悟空間大道卻有種無法入門的感覺。
他先前之所以能夠那麽容易地掌握生命大道，很大程度上是因為生命神君展示出來的是本源大道，而空間大道隻是他無數年月的領悟，兩者之間有著天與地的差別。
更何況三千大道，時空為最。
掌握時空法則容易，像飛行、瞬移這樣的空間法則運用，製藥修煉到一定境界都能夠使用，可是真正能夠掌握時空大道的卻億萬中無一。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饒是顏開心智堅定，饒是他修煉的是混沌大道，也不由得煩躁無奈地停了下來。
可是剛剛睜眼就嚇得跳了起來：“你是誰？”
“顏郎，你不認識奴家了嗎？”聲音稚嫩舔糯，卻又泫然欲泣的樣子。
“你是……楊姐姐……”
“顏郎……你總算還記得我了！”
顏開看著麵前這個粉妝玉砌的小女孩，有種奇異的感受。
先前生命神君多次叮囑他要養成大自在劍，他雖然口頭答應，卻並沒有真正放在心上，可是現在看到楊婉妗的樣子，卻覺得養成其實也不錯的！
楊婉妗現在看起來三四歲的樣子，唇紅齒白，帶著幾分嬰兒肥，依稀有幾分麥琪的影子，裹著一件寬大的衣服，盤坐在顏開麵前，小臉上帶著欣喜和滿足的笑意。
顏開伸出雙手一把將楊婉妗撈過來，大嘴一張，在她臉兩邊各親了一口：“怎麽臭臭的！”
楊婉妗瞬間從顏開手裏掙脫，跳到麥琪懷裏，伸出小手擦了擦臉，雖然明知道顏開在故意逗她，卻癟著小嘴：“麥琪姐姐，管不管你臭老公？”
麥琪低頭也親了一口，神情似笑非笑：“那不也是你老公嗎？你自己管啊！”
楊婉妗推開麥琪的嘴巴，在她飽滿的胸上掏了一把，瞬間跳開，小手指點著說道：“好啊！你們看我年紀小，故意欺負我是吧！哼哼……以後我沒長大的時候，不準你們親熱！”
“喲，我就看你怎麽樣地不準我們親熱……”顏開說著話，瞬間向麥琪摟去。
可是楊婉妗輕哼一聲，小手一彈，麥琪瞬間出現在她的身邊：“哼，臭顏開，你親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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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沒辦法，俗人就是酒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