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偷窺
誰在偷窺
向雨峰望著那男人離去的身影,抹去嘴角的血跡,雖然他對這個傢伙,以及他背後的那個黃金古族,充滿了好奇,但他也知道,現在他距離他們,還很遠,根本不是應該考慮這些事情的時候。(w)
向雨峰揉著發疼,發脹的胸膛,暗道一聲:好強的拳頭后,身影也漸漸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向雨峰迴到小別墅的時候,天色依舊黑沉,但向雨峰並沒有絲毫的睡意,他從冰箱裡面,拿出一瓶水,仰頭喝了下去,不過水還沒有進肚子,向雨峰便覺得一肚氣,從腹部直頂了上來。
口中的水噴了一地,借著星光看去,那水中明顯還帶著血漬,向雨峰揉著胸口,苦笑一聲:那小子的力量果真叼鑽。
就以力量強弱而言,向雨峰要比他強上半籌,可對方的力量,卻極其地詭異。向雨峰的力量,向來都是直來直去,要攻便攻,要守便守,可是對方的力量,即不是攻,也不是守,而是像一盤盤山而上的山路一樣,曲曲折折的,若非到了對敵的時刻,你是很難分得清楚,對方的力量真正的攻擊之處。
好在向雨峰的身體強悍如鋼,否則,誰贏誰輸還真的不好說,即使是到了最後,向雨峰與其打成了一個平手,但這其中的曲折,怕是只有做為當事人雙方的向雨峰與那人才知道。
身後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向雨峰沒有回頭,便知道來人是誰。
一個柔軟的身體靠在了自己的後背上,兩隻纖臂抱住了自己。
「吵醒你了?」向雨峰道。
何采瑩嗯了一聲,便臉貼在向雨峰的背上:「去哪了,這麼晚?」
向雨峰拉開何采瑩的胳膊,轉過身,望著何采瑩:「什麼時候醒的?」
「你一離開,我就醒了。」何采瑩仰起頭,小嘴微微地翹著,那模樣倒是不似之前那般,頗有些小女人撒嬌的味道,「這麼些年,都是一個人睡,時時地都會在半夜驚醒,你在時,還好些,你一離開,我便驚醒了。』
向雨峰撫摸著何采瑩的臉龐道:「即是這樣,為何不來找我,偏偏要在五年之後?難道,你們女人口中那所謂的尊嚴,真的就這麼重要嗎?」
「難道不重要嗎?」何采瑩反問。
「你是不是又想和我來那一套,男女平等,女人要獨立之類的說法?」向雨峰道。
「難道我說錯了嗎?你們男人為什麼會這麼喜歡支配女人,歸根到底不就是因為,你們男人那強大的佔有慾,外加女人在花你們男人的錢的同時,也就允許了你們,可以支配女人的一切了嗎?」
「兩個人在一起,需要分得這麼清楚嗎?再說了,社會分工不同,就註定了群定的差異性,我們男人在外面辛辛苦苦打拚天下,工作賺錢,給你們用,讓你們用的同時,我們也要收回一些吧,總不能就讓我們男人無償地付出吧?『
「看吧。我就知道會是這樣。」何采瑩離開了向雨峰的懷抱,拿過向雨峰手中的水,喝了一口,「你們男人就是這樣,喜歡佔有一切,卻又不肯為自己佔有的一切,而付出自己的一切。』
「不要說這麼高深地話行嗎?」
「我說,你們這些男人,明明在家裡已經有了妻子,有了女朋友,卻偏偏還在外面風流快活,而社會呢,卻又偏偏地容忍你們這種行為,好像,如果不這樣,你們男人就不是成功人士,就沒有社會地會一樣,可若是我們女人呢?嫁了男人,做了妻子,若是在外面亂來的話,說我們水性陽花,那是輕的,不罵我們是……就是好的了。」何采瑩狠狠地喝了一口水,好像在發泄一般。
「我剛才就說了,社會分工不同,我不否認,現在有許多比男人還要強的女人存在,事實上,即使在古時,也有一些比男人還要強悍的女人存在,但不可否認的是,男人,始終是這個世界的領導者,始終代表著最強大的一個群體,不是嗎?女人花男人的錢,那是天經地義,反過來,被罵成小白臉,軟骨頭的不還是我們嗎?再換言之,若我真的是那樣的話,你連看我一眼的興趣都不會有吧。」
「那是不是就是說,我們女人活該就得如此,活該就得讓你們男人在外面風流快活,活該我們就得在家獨守空房?還要等你們醉得一身酒氣的回來后,再伺候你們脫衣服,給你們洗澡,作醒酒湯,在看到你們脖子上的紅唇印,衣服上沾的那些別的女人的香水味道時,還要強做笑臉地,在第二天給你們做好早飯,燙好衣服,繼續伺候你們?」
向雨峰望著何采瑩,悠悠地一嘆:「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怪我,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才五年不願意見我?」
「不是。」何采瑩低下頭,沒敢去看向雨峰的眼睛。
向雨峰還想說什麼,不過最終卻是沒有再說,他伸出手把何采瑩擁進懷裡,喃喃地低語著:「我們不要再討論這些,就算是我自私吧,總之,我不想你再無端端地離開我,無端端地再像五年之前的那般,就這麼地消失在我的視線之中,好不好?「
何采瑩沒有說話,事實上是,她自己也不敢確定,自己會不會再一次地消失,她的性格,她的經歷,就註定了她不可能會委屈自己。在向雨峰所有的女人之中,比何采瑩更強勢的不是沒有,比如許念雲,那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女強人,能夠在娛樂場里,硬生生地殺出一條血路,建立水晶宮的女人,又怎麼可能軟到哪去,只不過,許念雲與向雨峰在結合之初,更多地還是添加地相互之間的利益成份,許念雲在娛樂場那條道上,走得太久,見的東西太多,但知道,一個女人,若是沒有一個好的靠山,想要在這一行之中混下去,會是多麼的艱難。很多男人,甚至是想,把她連人帶錢地全部吃下去,所以,正是在這樣的一情況下,向雨峰出現了,雖然那個時候,向雨峰不過十五六歲,可是向雨峰所展示出來的力量和強勢,都讓許念雲心動,當然最重要的是,向雨峰,沒有像其它男人那樣,對她只是有一種想要佔有的**,在向雨峰的眼裡,許念雲真的看到了這個小男人,對自己的心疼。這也是許念云為什麼會和向雨峰走到一起的原因,再加上,許念雲在這種地所看到的悲歡離合太多,也就註定了,她不會像一般的女人那般,再者說,她也不可能會去要求像向雨峰這樣的一個女人,對她從一而終,她的身份,就註定了,這不是一件現實的事情。
但何采瑩卻是不同,一,何采瑩與向雨峰的相遇,從頭到尾,都是一場意外的偶遇,甚至,連發生了那件事情的那一天晚上的事件,都是一場意外,在這之前,何采瑩連認識向雨峰都不認識,更不要談其它的了。
再加上,當初向雨峰不過,當時表現的和其它的同齡人有多麼的不一樣,但他的年紀始終擺在那裡,何采瑩五年前,剛滿二十二歲,這個年紀,本應該正屬於一個女孩的花季,可這個花季對於一個只有十五六歲小男生而言,卻讓何采瑩有人罪惡感,這也就是為什麼,何采瑩當初會離開向雨峰最重要的原因之一,歸根到底,還是那個時候的她,不敢面對這個比自己要小六七歲的人小男生。而事後,何采瑩不是沒有想過要去找向雨峰,尤其是在得知自己懷了孩子時,她曾經找過,只是在親眼看到,向雨峰與其它女孩親熱的模樣時,她就再也沒有過這個念頭。
若非是她的女兒,漸漸大了的關係,恐怕,何采瑩還不會出現在向雨峰的面前。
「只要你不逼我,我就不會再離開你的視線。」何采瑩終究還是不想把話說得太狠,畢竟,在心底她還是非常喜歡和向雨峰在一起的感覺,五年的時間,讓她成熟的同時,也讓這個男人變得越發的有魅力了,只是想起兩人在年紀上的差距,何采瑩卻以又不得不嘆息一聲。
「血……」何采瑩的突然發現到手中瓶口上的血跡,她下意識地先是摸了一下嘴唇,接著才意為到,這血並不是自己的,「你受傷了!」
「沒事,你……誰?」向雨峰看著何采瑩關切的模樣,剛想安撫她一下,便猛得覺查到有人在窺探自己,沒有等何采瑩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時,向雨峰已經奪門而出,何采瑩連忙追上了上去,還沒有走到門邊,便聽到一聲悶哼聲,緊接著,何采瑩便看到,向雨峰手提一男子,走了進來。
「雨峰,他是誰?」何采瑩看到這麼一個陌生的男子,忙問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很快地就會知道了。」向雨峰冷哼一聲,鬆開掐住那個男人脖子的手,一腳把那男人摔在了地板上,「我不想對你用刑,所以,你最好老實一點。」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在湖邊正在慢跑,接著就被你抓了進來我,我倒想問問……啊!」那男人話還沒有說話,便發出一聲慘叫,原來,向雨峰一腳狠狠地踩在了對方的手指上,只聽到嘎啪一聲脆響,顯然那男子的一根手指被弄斷了,向雨峰點在了那男人的啞穴上,令男人叫不出聲來。
「你先進去。」向雨峰對何采瑩道。
何采瑩嗯了一聲,便回到了卧室,她也知道,她不方便在這樣的場合。
雖然,她看到那男子抱著斷了的手指的慘樣,有些余心不忍,可這五年來的時光,她卻不是白白渡過的,有的時候,不是人自己想要這麼狠,而是社會逼得人不得不狠。若是她的性絡不是這麼般強硬的話,指不定,這五年的時間裡面,要被多少男人欺負了。
男人對女人尚且如此,更何況男人與男人之間的世界呢。
向雨峰望著地上的那抱著手指慘哼卻哼不出聲的男子,解開了對方的穴道,臉上掛著邪笑:「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誰派你來的。」
「我真,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啊!」這一次,向雨峰連讓他叫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在腳踩斷對方手指的同時,便定了對方的穴道。都說十指連心,連斷兩根手指的疼痛感,讓那男子躺在地上,打著滾,嘴吧一張一合的,卻不見半點聲響。
向雨峰一把抓住那男人的頭髮道:「最後一次,這也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再不老實說話,我斷的就不是你的手指,我斷的就是你的命。到底是誰派你來的,來這裡又是什麼目的。」
這一次那男人在哼了幾下之後,終於指了指自己的嘴吧。
「犯賤。」向雨峰解開了對方的穴道,「早說,不就什麼事也沒有了,難不成,你還擔心,我會殺了你這麼一個嘍啰。」
那男人喘了幾口中氣,心裡把向雨峰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了一遍,可臉上卻不敢帶出半點恨意,天曉得面前的這個生口會如何對他。那男人見向雨峰死死地盯著他,便朝何采瑩的房間揚了下脖子。
向雨峰一愣,並沒有反應過來。那男人見狀,便道:「有人,讓要盯著她。」
怎麼,他不是沖著我來的。原來,向雨峰以為,這個傢伙應該是沖著自己來的才對,可聽著這話,好像並非自己所想的那樣,當然向雨峰並沒有就此相信他,向雨峰輕輕地抬起腳,眼看著就要再一次地朝這男人落下的時候,那男人嚇得跪在了地上連連道:「有人給了十萬塊,讓我盯著這裡,把住在這裡的女人的行蹤,都告訴他。「
「告訴誰?」向雨峰問道。
「我也不知道,他每一次聯繫我,都是用電話,我根本就沒有見過他的面……我說的都是實話,我說得都是實話,我真的沒有見過他,他就讓我盯著這裡,把對方的行蹤告訴他。」
「就這些嗎?」向雨峰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那男人,瞧著對方應該不像撒謊的模樣,而且,向雨峰也覺得,對方根本沒有這個必要撒謊。
「就這些,真的就是這樣了,你饒了我吧,我保證,我保證,再也不敢了。」那男人跪在地上,給向雨峰在磕著頭。
瞧此,向雨峰有些噁心,若對方真的是他的對手,斷不會如此這般,看來,應該真的是沖著何采瑩來的了。
「滾吧,記住,千萬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否則,你可沒有今天這般的好命了。」
那男人一聽,連半個字也不敢再說,連滾帶爬地出了房間。向雨峰看也沒再看那男人一眼,在他看來,這樣地一個男人,看多一眼都只會讓他更噁心罷了。向雨峰關上房門,回到了卧室。
何采瑩見狀問是怎麼回事時,向雨峰看了她一眼,才說了出來。
只是向雨峰絕對沒有想到的是,那男人狼狽地跑了一段路之後,那本來是彎下來的腰桿,突然挺了起來,原本淚流滿面,一副怕死的奴才臉,也變得像陰冷無比,那男人看著兩根已經變了形的手指,望著身後那間小湖邊的小別墅,恨恨地用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了一句:今日之仇,我記下了,向雨峰,他日我一定要讓你生不如互。
那男人又走了幾步,便拐進了一個小樹林,樹林裡面,早有一輛黑色的麵包車在等待著,在那男人上車之後,那黑色的麵包車,才緩緩行駛起來。
麵包車裡,包括司機在內,只坐了兩個人。
見這男人上來,坐在後排座位上的一個中年男子見狀,忙坐了起來:「小鋼,你手指怎麼了?」
「斷了。」那男人道,「狥日的,被他發現了,這小子,心真夠黑的。」此刻的這名男子,哪裡還有半分在向雨峰面前時的模樣,那臉上的寒意,看著讓人心顫。
「露了沒?」那中年男子聞言,㊣(11)便問道。
男子冷哼一聲,瞪了那中年男子一眼道:「我小鋼是這麼沒種的人嗎?再說了,這可是幫主親見交待下來的事情,我如何敢有閃失?不過,這小子,到是警惕的很,以後,我們要行動,要小心了。」
那中年男子點了下頭,又看了那叫小鋼的男子的兩根斷指道:「你這手指,沒事吧?「
「斷了。估計是好不了。」叫小鋼的男子道,「骨頭都粹了,上哪還能好去。」說到這兒,小鋼的牙齒咬得咯咯直響,他一拳打在車窗上,厚厚的玻璃硬聲而碎,「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向雨峰,你給老子記住,我小鋼說過讓你生不如死,就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你給老子等著,你給老子等著。「
這幫包括小鋼在內的傢伙,不是別人,都是來自毒龍幫的人,只是,一開始他們所接到的命令,是跟著向雨峰,查清楚,對方的落腳地點,至於跟到何采瑩的湖邊小別墅這兒,純粹是屬於意外發現。
在小鋼想要更進一步,探查時,卻被向雨峰逮了個正著,不過,小鋼這傢伙,倒也是個腦袋麻溜的人,知道把禍水引到何采瑩的身上,若是直言沖著向雨峰而來,估計這事情就小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