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優秀的承載體
路秋加入的獵魔者小隊，除了三位獵魔者之外，還有其他的兩人個倖存下來的平民。
一男一女的兩個青年，是usa裔，應該是因為工作而在這個城市定居。
現在黎明剛剛升起，是人類一天之中的早晨時間，所以他們就沒有繼續在城市中晃蕩，很明智的選擇了在這個小區中休息。
期間斯坦因和那位一直被稱之為隊長的銀髮少女在高達二十多層樓的小區樓房中來回晃悠了幾圈。
路秋估計她是為了防止吃早餐的時候突然發現一隻喪屍撲過來之類的事情。
喪屍的那外表，對於早飯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的東西
不過伴隨著整個樓房的溫度下降幾度為代價，整個小區內幾乎是聽不到什麼喪屍的低嚎聲了，寂靜的有些可怕。
現在外出清理樓層喪屍的驅魔者小隊還沒有回來…
在大廳中，那兩位usa裔的青年坐在了一起，看他們的外貌應該是兄妹之間的關係。
路秋則坐在另一側一直與系統溝通著，房間中瀰漫著一種沉悶的氣氛。
「系統，那份未完成的黑光病毒是什麼東西？」
路秋還沒有詢問當初病毒侵蝕掉了那位強大超能力者后給予的獎勵……
未完成的黑光病毒，黑光病毒本身就不是人類製造的，未完成是什麼意思？
『按照宿主腦內的幻想，黑光病毒是由人類發現后，原本是為了強化人類身體各項機能而研究的新型病毒。』
「最後因為失控才將那些怪物給創造出來了嗎？」
『回答，肯定，黑光病毒的本質就是強化人類的身體技能，加快人類的進化速度……』
「那所謂的未完成是什麼意思？」
『未完成的黑光病毒，感染之後會潛伏於宿主的體內，潛移默化的強化宿主的身體機能。』
這…意思就是不會變成喪屍，卻能夠擁有喪屍的力量？
但路秋可不相信沒有什麼副作用，黑光病毒……病毒啊！能夠以這個詞掛上鉤的存在，可絕對不會是什麼強身健體的良藥。
『但當寄宿的宿主思維突然發生了衝動，有暴力傾向的負面情緒過後，蟄伏的黑光病毒會與宿主的基因完美的融合，突變出的感染體會變得比尋常強大千倍左右。』
也就是說…在充滿殺意或者是絕望的狀態下，被感染者也會變為沒有理智的怪物嗎？
「初步感染的等級？」
「第四級感染體……」
第…四…級？
路秋的瞳孔微縮了一下。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現在整個文漢市之中的喪屍總共到達了十萬多隻，其中僅僅有三十多隻到達了二級感染體…三級感染體除了路秋親自注射高純度的黑光病毒的烏鴉之外，連影子都沒有看見。
而這瓶黑光病毒，竟然能夠製造四級感染體？
也就是新中華聯邦之中僅有的上百位等級為b的超能力者相同的感染體……
不，甚至強於b級超能力者。
有…計劃了！
路秋竭力的掩飾自己忍不住露出的那種興奮的笑容。
而就在此時，清理樓層的獵魔者小隊已經回來了。
「到底是什麼讓這個城市變成了這樣，真是讓人悲哀。」斯坦因手中拿著一柄細劍，甩動著細劍上暗紅色的鮮血：「尤利，你沒有受傷吧？否則我會很苦惱的。」
「沒…沒有……」尤利唯唯諾諾的跟在斯坦因身後，不知道該怎麼辦。
「請小心一點。」
在尤利身邊被稱之為隊長的少女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的說了一句后就走開了。
反而尤利臉上浮現了一抹紅暈。
斯坦因察覺到了尤利的眼神，臉上一直維持著那種微笑，但他卻將尤利的衣領給拉住，拖到了牆邊，沒有人看見的位置，在尤利的耳邊低聲的說著：「聽好了，我的小尤利，你不過是一個吊車尾，請不要對隊長抱些什麼不切實際的幻想！沒人任何力量的你，根本沒有這種資格哦，這次任務完成，就不會再與你有任何交際線！」
「我……」尤利聽著這些冰冷刺骨的話，雖然早就已經聽慣，卻還是全身僵直在哪裡無法動彈。
「給我聽話哦，否則你就會像你的母親和父親一樣啊，被教會十三科所淘汰的人，聽說死的都很慘哦。」斯坦因沒有等尤利說完，一手甩開了他的身體，跟上了轉身離開的那位銀髮少女：「隊長，等一下，你應該告訴我你的名字叫什麼了吧……」
尤利捂著自己被撞擊在牆壁上的背部，疼痛讓尤利咬著牙，他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有些落寞的站了起來。
他們是驅魔者之中的精英，而自己不過是拖油瓶罷了…真是個…廢物啊……
「很漂亮的女孩子不是嗎？」
「誒……」尤利發現自己的面前突然多了一隻手，纖長白皙的手指看起來格外的惹人注目，他抬起頭，發現那位被自己營救，好像叫做路秋的倖存者，正用著非常和煦的笑容，注視著自己。
「可不能一直坐在地上，驅魔者，大人！」路秋咬重了最後的五個字，尤利沒有聽清楚其中是什麼含義。
但他弱弱的伸出手抓住了路秋的手，借著路秋的力量站了起來。
「謝謝。」
路秋的這種笑容，尤利已經在斯坦因的身上見了千萬遍，但尤利知道斯坦因的笑容背後所隱藏的是什麼東西……
那路秋的笑容背後呢？
真的是友善和溫柔嗎？
尤利不知道，但剛才看著路秋的笑容甚至獃滯了片刻，他有些懦弱的低下了頭。
「應該感謝的人應該是在下才對。」路秋帶著尤利走入了房間中。
這位年輕的驅魔者心事重重的坐在椅子上，眼神時不時透過窗戶瞟向了陽台，在哪裡斯坦因和那位被稱之為隊長的銀髮少女好像在說些什麼。
但…這都與自己無關。
「喜歡她嗎？」
「唔啊！」尤利驚呼了一聲，因為路秋的話來的太突然了。
當他看見路秋有些奇怪的笑容后，便鎮定了下來。
八卦…只要是一個人都會有的情緒，也許唯一能夠和自己溝通的，也就只有這些普通人了吧。
「這…這……」被詢問起來的尤利眼神黯淡了下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比想象之中的要天真，路秋臉上不再帶著那種做作的笑容，反而用一種好像冒犯了的表情，畢竟還有那兩位usa裔的青年看著，路秋必須維持一個在末世之中存活下來，沒有任何力量的平民印象。
「真是抱歉，驅魔者大人，在下問的問題似乎有些多嘴了。」
「不…沒事，都是我的無能。」尤利搖著頭。
但當尤利再次將視線瞥向那位少女身上的時候。
路秋的嘴角勾了勾，這一次是帶上了屬於吸血鬼的誘惑人墮落的聲音。
「難道不試著去追求她一下嗎？」
「怎麼追求…我的力量那麼弱小，僅僅只是d級的驅魔者，而且連隊長的名字叫什麼都不知道，我還是覺得斯坦因大人更加合適。」
是嗎？自卑啊，這種情緒，是自卑啊。
「那…你想要力量嗎？」
「誒？！」尤利陡然之間抬起頭，與路秋黑框眼鏡后的瞳孔對視而上，他竟然再也無法離開自己的視線。
「想要力量嗎？比那個叫斯坦因的傢伙更強的力量，擁有堂堂正正追求自己喜歡的人的力量！只要付出一點點代價…一點點代價就能夠擁有。」
尤利的眼神已經完全的變得沒有任何光澤，路秋嘴中的話，就像在他的腦中反覆回蕩。
「想…」尤利恍惚之間渴望的說出了口。
是嗎？那麼決定就是你了…路秋打了一個響指，尤利突然之間醒了過來，發現一切如常。
彷彿剛才那要侵入自己心底，宛若惡魔的聲音從來沒有一樣。
高等級的生命擁有一定抗拒黑光病毒的能力，未完成的黑光病毒感染性極差，如果給太高等級的超能力者注射的話，或許會被他吞噬。
面前這個孩子卻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自卑的人，在絕望的時候……爆發出來的力量是最強大的！
就在路秋打算繼續把他繼續引導下去的時候。
「對不起，打擾了……」一個聲音卻插了進來。
路秋一抬眼，發現是正坐在另一旁的usa裔青年中的一位女性。
她的手上正拿著一個微型攝像機，路秋看了一眼她的胸口，上面掛著一個記者證……
「我的名字是丹娜，職業如你所見是個記者，那個…」
那位記者將鏡頭轉向了一臉唯唯諾諾的尤利。
「請問這位驅魔者先生，願意接受我的採訪嗎？當然還有這位先生。」
她再次將鏡頭轉向了路秋。
吸血種在傳說之中是無法在任何照片與錄像帶之上留下影像的，因為他們是不是被神所承認的生物。
但戴著偽裝眼鏡的路秋，便是人類！
「采…採訪？！」
作為狩獵魔物的驅魔者，在外界都是一群光鮮的形象，但尤利這種弱小的驅魔者，什麼時候接受過這種事情。
「好不容易經歷了一次這麼不可思議的事件，如果將這些拍攝的錄像帶出城的話，一定會上頭版頭條的。」
嚯…這個姑娘的心態倒是挺樂觀的。
她完全沒有顧忌到這一次事件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大概，這就是記者的天性吧。
「丹娜！」而那位usa裔的青年男性走到了她的身邊，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不能給別人添麻煩。」
「只是採訪一下，表哥，他們不會介意的。」
果然是兄妹關係嗎？
路秋瞥了一眼那兩位usa裔的青年男女，沒有再去多管他們。
反而職業記者丹娜倒是在認認真真的採訪尤利，這個有些靦腆的男孩，語調有些不利索的回答著丹娜的問題。
路秋沒有再多管這些，反正對於這個普通人來說，採訪的價值也不大。
最後瞥了一眼站在窗台上已經談論了接近十幾分鐘的兩人，路秋獨自一個人走到了房間外的走廊上。
路秋靠在了門邊的牆上，這個位置正好房間之中的所有人都看不見他。
血腥味不停的在整個走廊瀰漫，路秋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想要力量的話，就要捨棄一些東西……例如……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