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送寶貝鄭屠見相公
第一百四十四章 送寶貝鄭屠見相公
次日那吳之敏也從皇城郊外趕過來,jiāo待布置的主諸般事宜。原來這吳之敏的了鄭屠的信兒,在皇城郊外置辦了些產業,只是皇城腳下,各種物業價值也高,因此便是十幾萬貫huā費下來,那莊子也是不顯山lù水。
只是那地臨了水兒,又有林子池沼,更是依著一處高處,距京城也不過二十餘里,騎馬慢xìng不過一個時辰,若是坐著大車或是騎驢,也不過一個半時辰便到。吳之敏得了這莊子,自然不好自作主張,一切自等鄭屠到了再行布置的。
鄭屠聽吳之敏這般說,倒是起了個心思。第二日便將那蕊娘、柳茹並綠珠等三個nv眷約了出來,徑往那莊子里去。前面有吳之敏帶路,後有武二布置的十名漢子隨行,鄭屠與那吳之敏並駕齊驅,中間便是那坐著三個nv眷並幾個丫頭的大車。
一路上倒也清閑,鄭屠與吳之敏說著話,討論些莊子的布置問題。吳之敏道:「雖說是huā了十幾萬貫,但這莊子若是依得渭州鄭家莊那般大興田產,只怕是無有甚麼收益,卻不如想他法才可。」
鄭屠知曉這吳之敏說的乃是實話,光是這皇城附近的皇莊並各級官員的田產便比起自己的也不知大了多少倍,因此自家這般乃是小本經營了。只是這事他自有主意。
正說話間,卻遠遠見得有一處坡地凸起,那坡腳下便是一處莊園,那莊園附近也零星有些人家,房舍倒也jing致,四周綠樹環合,更有溪水潺潺而過,鄭屠不由點頭笑道:「此處想必便是到了」
吳之敏忙笑道:「這便是」說吧便下馬引眾人都出來,早有庄丁仆fù們得了信兒,一早便在此地恭候,見得人來,忙迎了上去。吳之敏便將鄭屠等主家介紹給他們,又使丫頭仆fù們引nv眷們去四處看看。
「果然是個好出處。」鄭屠嘆了一句。當日jiāo待這吳之敏便是相信他自然能做的好此事的,如今一看,果然如此。
「卻不知成忠郎要怎地處置?」吳之敏看了看四周,出處是個好出處,只是若是只做依山傍水的玩處,自然是好地方。若是要做成事業,倒也有些難處。因此他也躊躇了許久,不好拿這個主意。
鄭屠笑道:「既然是個雅緻的地方,自然要有雅緻的事情布置。不久自知」他也不明說,只四處觀看,不時指點那吳之敏,此處要加個亭子石凳,此處要置辦個茶房,那處要修個影牆等之類的。
這些吳之敏自然比鄭屠要布置熟絡了多少,因此鄭屠方一提及,他便能說出一些畫龍點睛的建議,並有許多理由典故出來,鄭屠自然是連連點頭,他這番也算是班ménnòng斧了。後來索xìng不說了,只教那吳之敏全權去布置就是,一切自然以雅緻為主。
兩人商談許久,正要轉了出來,卻聽得那莊子內院里傳來歡呼之聲,細細聽聞之下,乃是三個nv眷似是驚喜,似是讚歎,不由點頭而笑。此處莊子布置雖也算的上園林工藝,但終究還是普遍了一些。但這三個nv子久居西北之地,那裡見過這般的景象?這樹這水這山坡都是在那苦寒之地無有的。
說了一些,鄭屠便出去,吳之敏前面引路,穿林過溪,轉過幾個小彎,便見的一處館舍,那館舍顯得jing致,走進了,方才曉得是個酒肆一般的地方。鄭屠不由指著吳之敏大笑道:「你果然是個雅人竟然布置的這般的好地方」
吳之敏忙道:「卻不是我,乃是前主人家布置的那前主人家乃是個致仕的shì郎,因回老家,因此才購置了。這些倒也不曾動它都是原樣的布置。」
鄭屠並三個nv娘也不禁感嘆。向來這宋人稍有身份之人,也是這般的講究,不由暗自點頭,想來著shì郎也不是個俗人了。
這般好的景緻,那吳之敏自然也不是煞風景之人,待眾人坐定,不多時那些仆fù們傳上乃是jing致的菜肴,看的吳之敏食yù打動,三個nv娘另處一室,見了這等jing致的菜肴,不由也歡喜的叫起來。
「此乃東京有名的大廚做的。」吳之敏笑道,「今日成忠郎來此,自然要請來的」
鄭屠搖頭笑道:「有心了」
吳之敏再三勸酒,兩人一同吃了幾盞,鄭屠自然又問起這些時日在東京所見所聞,那吳之敏自然一一具言所聞。
當日鄭屠等便宿在此處,次日一早便回到城裡。吳之敏也隨著過來,領著鄭屠去看了看在東京置辦的房產。也是個臨近太白樓的出處。前院種有huā圃,置有影牆,後院又有亭台池沼,三個nv娘也是滿意,各自尋了房間安置起來
忙luàn了一天,總算是安置下來。接下來,便是熟悉這東京城環境。由此鄭屠也真正見識了這大宋的繁華所在,進程當日所見不過是冰山一角,直到這些天靜下心來,這才覺得見識不凡。
便是夜間瓦肆,也是晝夜不休,當真是日夜連天,不眠不休。這北宋人娛樂jing神絲毫不遜sè於當代,鄭屠也曾在這瓦肆里留戀徘徊,只不過為了感受這大宋氛圍。雜耍彈唱、吃酒品茶、歌舞唱曲無所不包。
有過的幾日,便臨近除夕,鄭屠來東京之後,終究迎來了第一批客人,皆是聽聞鄭屠得童使相舉薦,前來拜訪的官員。大多是不入流的品級,但天子腳下,要不便是比鄭屠平級,要不便是比鄭屠稍高。
只是一見面,都顯得親熱無比。大有相見恨晚的心思。鄭屠自然知曉,這是看在童使相的份上。因此也只是虛以委蛇,並無多少真心相jiāo心思。倒是那童使相的恩師蔡京那裡,少不得要去拜會一番。
當日鄭屠準備了一番,也不待一個小廝,獨自一人,打聽了那蔡相公府上地址,至晚間時分,鄭屠便徑直尋了去。
當夜至這蔡相公府上時,方叩mén,便見得一個蒼頭開了小mén,對鄭屠皺起眉頭道:「你是何人,卻不知這是何地么?深夜至此,卻有何事?」
鄭屠忙道:「俺乃是渭州成忠郎鄭屠,前來拜見蔡相公的」
那蒼頭不由有些生氣道:「成忠郎?不過是個成忠郎,蔡相公這裡哪裡有你的位置?趁早些回去才是」
鄭屠忙又mo出十兩銀子,遞了過去,笑道:「還望行個方便」
那蒼頭接過鄭屠遞過來的十兩銀子,在手上掂量了一回,不由冷笑道:「如此賄賂之事,你便是做得,俺還不敢接,蔡相公自有嚴令,不得si自收受銀錢賄賂」說吧將那銀子扔出mén,對鄭屠冷笑道:「俺勸你還是迴轉罷」
鄭屠也不生氣,對著蒼頭笑道:「俺這番進京,乃是奉了童使相的均旨。便是拜見蔡相公也是童使相先前有言的,因此不敢誤了童使相的差使,特地來拜訪還望行個方便。」說吧又mo出二十兩銀子,塞在那蒼頭手裡。
那蒼頭看了看鄭屠這才點頭道:「也只得是童使相遣來的,俺才替你通稟,若是一般人,實現無有拜帖,蔡相公是不會見得。你且等著」
那蔡京正在書房裡與人說話,那蒼頭在mén外恭敬道:「有個名字喚作鄭屠的,從西北過來,說是童使相mén下的,前來拜見相公」
「哦?」蔡京不由看了看左右幕僚,笑道,「某也曾聽聞過這個人的名字,道夫也曾言道此人有萬夫不當之勇,一把偃月刀使得出神入化,端的是厲害,此人也是他舉薦過來的,也曾寫信叫某多看顧一些。想不到今日便到了」
「這鄭屠之名倒也是聽聞過的。」一名幕僚點頭道,「從前也是和那山東的宋江一般,在江湖上甚是有名頭,吃人喚作鎮關西。與那號稱及時雨的宋江,並立與江湖。只是那宋江終究是草莽,佔山為王,最近又攻打北京城」
蔡京點頭道:「正是,我那nv婿也有書函來求救的。此人甚是可恨,不過也有聽聞這鄭屠曾經與那宋江在飛虎峪里有過jiāo情,如今過來,卻不知道說些甚麼。」因此對那蒼頭道:「且請他去前廳說話」
那蒼頭忙答應了,匆匆而去,請了鄭屠進了前廳,安置他在下首坐了,又吩咐丫頭上了茶,這才道:「相公吩咐,只在這裡候著一徑就來」
鄭屠侯了半晌,才見得一個人進來,錦衣裘袍,莫約六十許老者,只是面貌看來,毫無老態,反倒是jing神抖擻,看著鄭屠,徑直上首坐了,對鄭屠道:「你便是道夫舉薦的成忠郎鄭屠了?」
鄭屠道:「俺便是了」
「卻有何事?」蔡京道。
鄭屠笑道:「也無有甚是,只是為見相公一面耳。」說吧從那袖籠里mo出一個盒子來,呈上去道:「只是聽聞相公乃是高雅,因此當以雅物贈之」
「哦?」蔡京見過的金珠寶貝自然不少,豈會在意鄭屠所獻,只是淡淡道,「也好,且打開瞧一瞧」這般做法,本是極不相符這大宋官場送禮之風的,禮物一般也只得客人去了方才打開。只是這蔡京要試一試鄭屠,因此這才說出這般話來。
鄭屠笑道:「還請相公熄滅了廳里燈火,方才瞧得仔細一些。」
蔡京不由眉頭一皺,但見鄭屠這般做作,倒也有些新奇,便點頭道:「依你」便使人將廳事里燈火熄滅,頓時四周一片寂靜,早有幾個隨shì,擋在蔡京面前,以備不測。
忽地廳事里一陣毫光放出,漸漸明亮起來,但見那盒子之中,一個偌大的夜明珠,正發出明亮的光芒,頓時將那蔡京驚異的面孔照得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