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欲謀匈奴
「撤!快撤!隨我撤!」
於夫羅也不愧是羌渠之子,雖然面臨絕境,但在還有一搏之力的時候還是能夠果斷,當即領著一隊人馬向外殺去。
只不過這時候的於夫羅已經顧不上羌渠,只想著保護自己的性命。
於夫羅這麼一退,饒是那匈奴本性悍勇,但這個時候也沒有了匈奴願意甘心赴死,皆是四散而逃。
其實衛濤的軍隊並沒有那麼,出現在匈奴後方的乃是周瑜所領著剩下的數千人。
本來這是為了防止羌渠逃出的手段,如今卻是成了瓮中捉鱉之術,顯然是周瑜已經發現於夫羅的行動,才是趁此而為。
「羌渠,爾等匈奴果然夠是野蠻,為了自己逃跑,竟然就是連父親也是不要了。實在是可笑之極,哈哈哈哈……」
見到於夫羅不顧一切的逃跑,衛濤頓時大笑而道。
那羌渠雖然也知道匈奴規矩,理智也能夠明白這是為何,但發現於夫羅竟然不顧自己直接逃離之後,心中還是忍不住泛起一種悲哀,手中兵器更是一緩,愈發不是衛濤對手。
「著!」
見到羌渠心神動搖,衛濤猛然一聲大喝,手中長戟如閃電般直襲而入,一舉破開羌渠防護重重地在他的手腕之上就是猛烈一擊。
「啊!」
一聲慘叫之下,那羌渠頓時就是墜落馬下,而後頓時有無數士卒上前,將刀劍往他的脖子上猛然一架,就是將羌渠整個人都是俘虜。
卻是方才衛濤留了手,只是將羌渠打落馬下,饒是如此,身受重傷加上墜落馬下,也是讓羌渠直接就是眩暈了過去。
「收拾營地,將所有俘虜全都壓回去!」
衛濤再是下得命令,自然是有人各自安排,有著周瑜在,衛濤很是放心。
遠遠看著那於夫羅逃竄的身影,衛濤猛地就是空揮了一下手中長戟,很是惱怒萬分!
事情又是這般,這已經算是第二次了,匈奴一旦是敗退,就是憑著馬速飛速逃離,就算衛濤早有準備,但被騎兵一衝,也是阻攔不住,讓匈奴得以安然而退。
衛濤心中只感覺到一陣陣地惱怒,多年以來,漢族雖然強盛, 但始終要受到邊陲異族之患。
哪怕是漢武帝雄才大略,衛青、霍去病北驅匈奴,保得邊陲無事,但不過百年,邊陲又是重現匈奴之患。
這其中的確是有大漢疆域廣大,再遠就是鞭長莫及的緣故,但同樣也是有著步兵追不上騎兵,只要匈奴一心想要逃離,總是覆滅不了其根基的緣故。
「兄長可是擔慮匈奴騎兵之患?」
不得不說周瑜的確是有幾分看透人心的本事,見到衛濤獨自一人瞭望那於夫羅離去的蹤跡其心中已經是十分的明白,當即就是行到衛濤身邊言道。
「匈奴騎兵來無影去無蹤,一旦事有不對就是逃離。如今這還是與我軍正面交鋒,而且是被我連連設謀算計,即便如此也可是輕易後退。若是我們欲要北驅而至,在茫茫草原之上與匈奴交鋒,必然是被其來回侵襲,死傷極重。後勤綿長想要運輸不易,而且草原之上不辨方向更是難以找尋各個匈奴部落,哪怕是就食於敵都是十分困難。」
「公瑾當知我心矣!」
衛濤不由得一聲感嘆,雖然周瑜不一定知道『游擊戰』,但一番話卻是已經將其中的精要說了出來。
「此為大漢之患,瑜一時也是無法,不過當先還是要止住匈奴聲勢為上。」
周瑜雖然是頂級謀士,但對於困擾大漢四百年的難題同樣也是沒有太好的辦法,只能夠是苦笑勸說道。
「如今可以進行一步了吧?」
匈奴數萬精銳,欲要行分化之計自然不可能單單是擒拿了羌渠一人即可。
「是,還請主公勸謀羌渠。」
得到了周瑜的肯定,衛濤在回營之後很快就是命人將羌渠押了上來。
「羌渠單于,你雖然也是匈奴單于,但如何敢是命人慾侵擾我擾我大漢?莫要忘了我大漢威嚴不可侵擾,犯我大漢者,雖遠必誅!甚至於你羌渠,也是為我大漢統屬!」
衛濤這話倒是不虛,匈奴雖然強盛,但與大漢相比卻是遠遠不如,大漢天子若是下得命令,哪怕是匈奴單于也不得不為之聽從。
事實上當年黃巾之亂的時候,朝廷已經是有準備下旨令得匈奴出兵平叛,只是後來恰逢皇甫嵩在衛濤的相助下火燒黃巾大營,成功逆轉了局勢這才是沒有讓匈奴南下。
當然如此一來也是讓匈奴看出了大漢的虛弱,才是有羌渠準備南下掠奪大漢的想法。
「哼!」
雖然是敗在了衛濤手下,不過那羌渠還是有幾分硬氣,冷冷地一哼聲。
不過羌渠也沒有反駁衛濤的話語,畢竟事實上也是如此。
這一次羌渠意欲南下,就是準備大敗漢軍,從而擺脫匈奴還在漢人之下的地位,想要恢復漢武之前於大漢平等, 甚至是強於大漢的情勢。
可惜,衛濤一戰就是破碎了羌渠的美夢。
「罷了!我也不欲爾等蠻夷多言,不過念在你也是為匈奴一族之首,這一便是放爾回去,望你回去之後立即將各個部落遣散,令其各歸其地,若是不然,我必誅你一族!」
衛濤凜然而道,聲勢俱下。
「你要放我離去?」
聽到衛濤的話哪怕就是羌渠也有一種不敢置信,兩軍之間已經是你死我活的關係,好不容易擒住自己,竟然還是讓自己離去?
「放爾一條生路,望你能夠將匈奴各部落的士卒驅散,若是不然,我再是絕不留情。」
衛濤並沒有於羌渠多言,隨意揮揮手就是讓人將羌渠帶了下去。
「公瑾,只是如此便是可以了?難道不要再是在匈奴當中散播一些謠言?」
待到那羌渠離開之後,衛濤才是轉頭看向一旁的周瑜,此乃是周瑜之計,不得不說這一計卻是有一些『簡陋』的感覺。
「主公,若是如此謀算中原群雄自然是無用,很是輕易就是被人看出,但如此算計匈奴卻是不同,無論是看不看出來,都會是有人藉機生事,我們只需靜觀即可。」
既然周瑜如此有信心,衛濤自然再不多問。
至於那羌渠單槍匹馬回到匈奴當中之後發生了什麼衛濤自然是不知道。
不過在過了兩日之後,匈奴大軍全軍壓進,只是本來應當是聚集了五萬人馬的匈奴,如今卻是只剩下四萬,而且羌渠明顯已經不可能再是如同之前一般一聲令下,無有不從。
更為令人訝異的是這一此匈奴南下馬邑之後竟然不敢是立即向馬邑發動攻勢,而是立即就是安營紮寨,好似要與衛濤打一場持久戰爭一般。
匈奴之所以是為大漢邊患,憑著的就是騎兵勇猛,而且來去如風,侵擾不斷,若是真的打陣地戰、攻城戰,那無疑是捨去了其最大的騎兵優勢。
當然更令人驚訝的是,匈奴營帳竟然好似也分為了三個部分,雖然也各位犄角之勢,但無論怎麼看就是怎麼古怪。
「公瑾,匈奴人莫不是已經分裂?如何會是如此?」
衛濤的臉色有些古怪,就算匈奴本來也有矛盾但也不是一挑撥就是能夠成功才是。
「主公,此是並不奇怪。匈奴單于之位雖然是屬羌渠,但匈奴部落中也不是沒有能夠與之相媲美的部落。那須卜骨都侯便是統領匈奴第二大部落,如今羌渠實力削弱,自然是要與之一爭,至於其他各個小部落則是抱團居中觀斗,所以才是形成了如今之局面。」
周瑜顯然對於匈奴如此更為了解,輕笑而道。
「當然,主公也是不可輕忽,雖然如今匈奴是有紛爭,但面對我大漢的時候依舊是能夠團結一心,面對匈奴騎兵不得不謹慎。」
也許擔心衛濤過於樂觀,荀攸卻又是在一旁提醒了一句。
這一次於匈奴大戰,衛濤極為重視,所以自己的諸多謀士將領卻是齊齊而至,可謂是文武齊備。
「公達且是放心,我定然會是注意。」
衛濤兩世為人,知曉歷史上許多人就是得勝之後便猖狂,結果卻是反勝為敗,誠是讓人嘆息,衛濤自然也就是不會輕易得意忘形。
「不過如今這一戰當是如何?」
「主公,如今我軍單以實力而言依舊還是不如匈奴,但單以情勢而言卻又是我軍佔據了優勢。若是此時我速速發動攻勢,恐怕反倒是讓那羌渠和須卜骨都侯聯合起來,到時候反倒是讓我軍處於劣勢。」
荀攸和周瑜兩人相視了一眼,最後還是先由荀攸開口說道。
「不過匈奴可不會是任由我們如此坐山觀虎鬥,無論是羌渠還是那須卜骨都侯最好的謀勝之法無疑是大敗我軍,豈會是容得我軍旁觀?」
衛濤先是點點頭而後又是說道,說起謀略衛濤未必比得上荀攸、周瑜兩人,但論起戰事爭鬥,卻絕對不下於任何一人,所以荀攸話音一落,衛濤就是察覺出其中不妥。
「公瑾、公達,你們已經是有所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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