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幽州來使
「糜竺(糜芳)拜見主公!」
糜竺、糜芳兩人齊齊拜倒在衛濤身前,在發現孔融竟然有捨棄徐州給呂布也要保住兵權聽從天子劉協的號令之後,糜竺就是已經知曉徐州不可守。
因此,糜竺當機立斷領著家業老小離開徐州,好在之前糜竺已經在暗中轉移了不少家業,所以這一次糜竺倒是沒有費著什麼功夫就是將家業全都轉移開來。
「竺本意是為主公暗守徐州,怎耐孔文舉實在不可輔佐。呂布大軍壓來,陳家已暗降,若非陳家之人狡猾,不肯是一味得罪主公,恐怕我們也沒有那麼容易脫身。」
待到衛濤將二人扶起之後,糜竺就是搖頭苦笑說道。
「不過好在還有一事能夠是為主公做為。」
「哦?」
衛濤也是微微有些好奇,糜竺可是著實為自己推薦了好幾個人才,對於糜竺此言,衛濤心中也是有些期盼。
「我知主公看好子義將軍,然子義將軍深受孔融之恩,故主公不好明言拉攏。昔日子義將軍居徐州,曾將其母親寄於徐州,亦曾托我照料。然如今徐州為呂布所犯,我觀徐州已經不在安全,故而將子義將軍的母親一同是請來。」
糜竺一拱手當即緩緩而道,所言讓衛濤驚喜不己。
「雖然如今子義將軍跟隨孔文舉輔佐天子,但天子所重者唯孔文舉耳,加上如今孔文舉麾下士卒只剩下二千餘人,子義將軍恐將被閑置矣!其時,其對孔文舉恩情已報,再得其母之請,安得不至乎?」
「子仲果乃我心腹之人也!」
衛濤聞聽如何不大喜?
糜竺數次推舉人才於自己,如今更是連太史慈之母也是一同請來,雖然不曾在自己身旁效力,但所立之功莫大矣。
「子仲如今到來,我當為之重也!如今我新得冀州半地之所,正需子仲這般長才為之理順事務。不知道子仲可願為冀州從事哉?」
衛濤乃是朝廷冊封的冀州牧,雖然沒有佔據冀州,但以之任命官職還可。
「竺敢不從命?」
糜竺當即為之大喜,向衛濤一拱手就是應命。
而後衛濤轉頭看向同來的糜芳,微微思索過後,就是言道。
「我知子方你素喜武藝,然我軍將領極豐,若為將,恐日後難以提拔。不過我家乃商事大族出身,素知這商事亦是國事。我聞昔日在徐州,子方亦是輔助子仲掌管族中商賈之事,想必對此也是不陌生,不知道子方可願是為一商曹?」
如今大漢有六曹,分別為功、倉、戶、兵、法、士,並沒有商曹一說,卻是衛濤仿之而任。
不過只要稍稍一聯繫就是不難明白衛濤的意思,此乃是讓糜芳主管商業之事。
正所謂士農工商,雖然商賈有錢,但地位卻低,這也是糜家兄弟積極尋投的緣故,所以衛濤為了不讓糜芳誤會,未等他回答又是說道。
「我自與其他之人不同,商賈乃國之血脈,地位當與其他諸公平。以子方為商,非是輕,實乃以重君也!」
衛濤此言倒是不虛,不說他是後世而後,單單其所出身陳留衛家這一點,就足以讓他知道這商賈之事有多麼豐厚的家業。
要知道,如今衛家的家業還在陳留,並且依舊是陳留大族。
這不僅僅是因為曹操忌憚衛濤,更是因為曹操起事就是藉助了衛家的資助,哪怕是現在,衛家依舊是不時以資助曹操軍資。
而對衛家的回報就是,如今陳留衛家不少族人都可在曹操手下為官。
雖然衛家也同樣是對衛濤有所資助,但衛濤卻明白,這般依靠於他人不可行,還是要有自己的商業渠道。
糜家本來就是商賈之家,其家族本來就是有著商路,有著糜家相助,衛濤的想法自然更是容易達成。
「多謝主公!」
對於衛濤的安排,糜芳沒有絲毫不滿,反倒是為之大喜,他能夠聽出這的確是衛濤的肺腑之言。
糜芳的確喜好武事沒錯,但糜芳也知道自己的武藝也就在二流,真正上陣殺敵,比不得如今已經是衛濤麾下揚名的諸多武將。
本來糜芳還有所擔心,既然衛濤麾下有那麼多將領,難道還會重視他嗎?
如今衛濤既然點了自己為商曹,不說這本來就是糜芳熟悉之事,單單隻看衛濤如今的重視也是可知其日後前程如何。
畢竟糜芳是喜好武藝,但不一定就是要成為武將。
而且糜芳也不是那種膽大包天無論如何都不怕死的人,反倒是有幾分貪生怕死,如今衛濤如此安排的確是符合了他的心意。
「子仲、子方你們這一次到來也是正好,我正準備是迎娶貞兒,正好是參與我之大婚。」
衛濤當即又是微微一笑說道。
其實這一次大婚倒不僅僅只是迎娶糜貞一人,而是糜貞、曹媛、甄宓三女一同迎娶,當然真正迎進洞房的時候卻是分開。
糜竺、糜芳聞聽當即為之大喜,既然衛濤準備迎娶糜貞,那麼糜竺、糜芳兩人的身份也就有些不同,更容易融入并州軍中。
衛濤自然不是虛言,此事已經告知三女,不過三女當時的反應卻是不同。
曹媛是一臉的羞紅根本不敢再看衛濤一眼,而糜貞的臉色同樣是羞紅,但卻強作鎮定,好似一件無關自身之事,但握緊的拳頭早已將之出賣。
唯有甄宓卻是有些不同,雖然在乍然聽聞的時候臉上閃過幾分羞澀,但竟然還是能夠保持平靜。
相比於曹媛和糜貞,甄宓的年紀卻是有些過小了,就算是真的將之迎娶,衛濤也不準備與之真的洞房。
不是衛濤故作清高,而是衛濤準備過上幾年待到她的身子長開再說,但此事只是與甄家幾個掌事之人言,甄宓應該不知道才是,但衛濤卻是有這麼一種感覺,好似甄宓早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準備。
聯繫到之前荀攸對自己所言,衛濤不得不感嘆一句:早熟的女孩啊!
數日時間一過,各個受到邀請之人皆是前來,如今衛濤的身份也是不同,既然已經明言正式迎娶,那麼不僅是名流之士,就是各路諸侯都會派人前來。
相比於蔡琰這位正宮當時的婚宴,如今更見奢華。
好在蔡琰本來就不是那種貪慕虛榮之人,對此倒也不在意,反倒是為糜貞等人張羅開來,讓衛濤心中也是由衷感激。
當然,這一次來的人身份都是不低,但真正值得衛濤重視的人卻不多,所以衛濤就讓荀攸為之張羅。
「主公,恐怕這一人還需主公一見。」
不過就在衛濤放心的將所有事務全都交給荀攸之後,荀攸卻是前來找到衛濤而言。
「恐怕這一位到來卻是不懷好意,還望主公重之慎之。」
「田豫?」
聽到荀攸一說,衛濤不由得微微有些一愣,對這個名字也好似有些印象,不過細細思索又全無收穫。
「不錯,田豫本為公孫瓚麾下謀士,若非公孫瓚剛愎自用,不聽其言,恐怕公孫瓚最後也不會落敗。而在公孫瓚敗亡之後,雖然得以身免,但卻不願意投降,準備隱居。不過也不知道那黑山軍使了什麼法門,最後田豫還是留在了幽州,投入到了黑山軍中,這一次恐怕是奉命而來。」
荀攸微微一笑,隨即就是為衛濤解釋說道。
「我軍大敗冀州黑山軍,甚至收降了不少黑山軍卒,之前黑山軍主力還是顧不上,如今自然是要到來,除非他們不想南下。」
「黑山軍志在天下,如何會不南下。也罷,就是讓我看看這田豫如何。」
衛濤連袁軍都是不怕,如何會怕區區一個田豫,當即一笑命人將田豫請來。
方一見到田豫,衛濤就是微微一愣,在衛濤看來,這田既然敢是為這說客之行,應當也是一介謀士,但一見其人,衛濤就是能夠明白,對方並不是什麼謀士,而應當乃是一個武將。
難道還是文武全才?
「田豫見過衛將軍,田豫久聞衛將軍之名,早就想要一見將軍之面,今日得見到衛將軍實乃是幸事也!」
邊說之間,田豫當即就向衛濤深深一鞠躬。
「昔日烏桓患我大漢,衛將軍可謂是力挽狂瀾,才是讓烏桓不得不退,惜哉我幽州竟無有衛將軍這等人傑,實在可惜!何不能為將軍屬下也!」
見到田豫如此,衛濤更是愣神,他也沒有想到這田豫一見自己就是將自己抬得如此之高,這在自己的屬下之中也不見得是有如此。
這幾乎就是想要投靠的意思,但衛濤卻是明白,對方既然是以使者的身份到來,那麼就不可能是前來投靠。
「田先生何故如此?衛某一向所為也不過就是做了分內之事而已?況先生來者是使,更不須如此。」
衛濤不知道田豫的意思是什麼,只得是親自將之扶起而道,直到田豫安然坐下之後,衛濤才是看著田豫緩緩而道。
「不知道田先生這一次可有要事,若有不妨直言便是!」
衛濤很是直接,開門見山,單刀直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