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欲行其計
「主公也知道我甘寧如今在這荊州之中不被重視，不過我甘寧好歹也有幾分勇力，所以那黃射也曾經是想要招攬於我，只可惜其為人不堪也就罷了，竟然欲讓我為其走狗爪牙，讓我同之為人所恥笑，我豈會是如其所願，不過最後更被其打壓而已。」
就在這個時候，甘寧又是笑著說道。
「不過好歹那黃射也曾經想要招攬於我，所以我對江夏水軍的防範布置還是知曉一二，加上那黃射雖然厭惡於我，但正因為如此，所以他才更想讓我折服，若是其中再是以計誘之，必可讓那黃射疏於防範，到時候一舉奪取江夏江船，隨即北上，必可行！」
衛濤、周瑜沒有立即回應，而是微微低頭細細思量，良久之後，周瑜才是開口問道。
「興霸，你當知如此需要多少人手，單單憑你手下八百部屬最多也就開得一二船，不說其後會不會是被人追上，但就冒著如此大的風險，加上與劉表徹底交惡，如此卻甚為是不值。不知道興霸到底意如何？」
周瑜提出的問題很是現實，但也正是衛濤的疑問。
「公瑾先生，若只得一二船那自然值不得，但若是有十船乃至數十船呢？這江夏駐紮了過半的荊州水軍，大小船隻數百，若是能夠得之，哪怕只得十之二三，也可省卻主公大筆資財。」
甘寧款款而道，頗為讓人感覺其所言不差。
「至於人手，黃巾之亂，董卓之禍，讓得北人南來，主公若是細細查之便可是明白。這等北人在荊州無根無基，又沒有那麼多地方可供招募，故而皆是投入軍中，雖然投到水軍的不多。但也掌握了數十船，若是能夠將之裹挾而出，再以言語威脅，以利益誘之。則可讓主公輕易得精銳水卒，如此方可是將水軍根基以立也！」
「好一個甘興霸！本以為興霸只有武勇帥才，卻不想在這等謀略之事上也頗有一手，如此而見，興霸可謂是全才矣！」
衛濤聽完之後，也不禁是擊節讚歎，雖然這計劃當中還有不少可供商討的細節，但單單能夠如此之想已經是不易，
不過隨即衛濤又是看向周瑜問道。
「不知道公瑾以為如何，是否該當如此？你也當知道我志向。不得不說此法的確是好。然如此恐怕又是讓荊襄受難，百姓受苦，其中財貨損失更不知有多大，是否當是一為？」
聽到衛濤如此詢問周瑜，甘寧很是愕然。
對於衛濤詢問周瑜。甘寧倒是認可，畢竟相比起自己，衛濤更為相信周瑜，這也是應當，但令甘寧有些不解的是，從這話中，他感覺衛濤對此卻是有別樣的想法。
「呵呵……興霸不用驚訝。主公他與其他諸侯卻是不同，其他諸侯或許想的是如何爭權謀利，但主公所想卻為大漢百姓，為的是護佑我大漢百姓不受異族侵擾。水軍當需建立，但之所以建立水軍，卻是為更好的護佑我大漢。而非是為個人之私利也。」
周瑜看出甘寧疑惑，對於周瑜而言，他自然不介意抬高衛濤，讓更多的英才更為盡心儘力的輔佐衛濤，所以當下言道。
「主公果如此大義也！」
衛濤原先不顧內部紛爭。而為大義擊烏桓的事情早已風聞天下，如今更聽得周瑜如此一言，甘寧如何不佩服之極？
當即就見甘寧起身，向著衛濤一拜而道。
「甘寧險些便壞了主公聲名，還請主公恕罪。就算無有這等根基，憑著我麾下兒郎也可是為主公建得精銳水軍！」
「哈哈……興霸何必要如此？」
衛濤聽得這話頓時一陣哈哈大笑，知道這也是甘寧不了解自己的緣故。
「我衛濤為人豈是為了這一己之私？若是能夠有利於我大漢，有利於抵禦異族，那麼縱然這事情我就是做下如何？不過區區名聲而已，日後天下人自然知道我衛濤之心也！」
聽到衛濤如此之言，哪怕如甘寧這樣的硬漢也不禁是微微顫抖，為衛濤的為人大義而所感也。
「甘寧願為主公以效死！」
甘寧單膝跪地向著衛濤再是一拜而道，顯然甘寧已經是對衛濤完全的拜服。
衛濤扶起甘寧再是笑笑，而後再是轉頭看向周瑜問道。
「公瑾，我當為否？」
「主公可為也！」
周瑜給了衛濤一個有些出乎衛濤意料，又在衛濤意料之中的回答，但周瑜接下的話卻是讓衛濤微微一愣。
「若主公能夠得到荊襄水軍之力，那麼或可讓主公再現衛青、霍去病之功業也！」
「哦？」
衛濤頓時心中一驚，隨即又是一喜。
衛青、霍去病之功業，可以說是衛濤當世之目標，當然衛濤的目標也可謂更在其上，不僅要保此時之和平還要保後世五胡亂華之局不出現。
「公瑾速速道來！」
若真的有如此之用，衛濤自然就有些按捺不住，當即就是速速而道。
「呵呵……主公，以往之所言就無須多說，昔日漢武陛下派遣衛青、霍去病北征耗費錢糧無數，可謂是傾國之力也，而後世無能成漢武陛下之功績者，何也？後勤之供給之不濟也！」
聽到周瑜如此說來，衛濤不由得微微點點頭，甚至前之一世，衛濤還曾聽過這麼一言論：大漢之衰始於漢武。
正是因為漢武帝北征耗費了太多國力，才是讓大漢王朝由盛轉衰。
「公瑾所言不差，茫茫草原之中補給不易，就算想要是就食於敵都是極難，這一次北襲烏桓，雖然最終得勝，但好幾次都是陷入補給不足的地步，若非及時襲殺了烏桓部落，恐怕這一次就不是我大漢取勝，而是烏桓得利了。」
衛濤當即也是一聲感嘆，聽到這一聲嘆，于禁、潘璋兩人面色也是微微一變，顯然同樣是想起了當時局面的兇險。
其他人雖然沒有親自體驗，但見到皆是如此，便可知其難。
「公瑾的意思是走海路？不過你應也知那裡停泊不易才是。」
「主公，若是有大艦，則可在近海一代建立營地，有艦船相護，縱然烏桓、鮮卑騎兵牟利也不足為懼，只要在沿岸建造數，然後尋找水流放下舟船順水而下。則可沿著水道補給，雖然即便如此也不可能真正解決其換難，但若加上在其內縱掠，則可大為減輕其壓力也。」
周瑜一番話下來，頓時讓衛濤一陣眼亮。
為政者無私德，到了衛濤這一個地步，已經不是說殺人救人來分辨好壞的了，所以對於這樣的事情，衛濤本身雖然有些不願，但若真的能夠為著自己所思所想，那麼也就是為了又如何？
「公瑾，此言當真？」
但衛濤出於謹慎，還是多問了一句。
「是，若果得數十船，則最少可省卻三年之功，若是能夠將荊州工匠一起掠奪而去，那麼省卻十年之功也是可能。」
周瑜的臉上也是難得的帶上了一絲難得的興奮之色，若真能夠如此，則可在北方建造一支強大水軍。
「要知道這等工匠往往吃住都要在工地之上，所以其家人必在，而且既然奪船，則必可裝載其運，一同送往冀州渤海。」
士農工商，工匠的地位低下，而且大多吃穿不飽，所以若是能夠保證他們的吃穿問題，那麼自然就是可以讓他們安心為自己勞作。
所以聽到周瑜這麼一說，衛濤頓時心頭大動。
自古以來，直到後世，大漢就沒有涉足到什麼海域，若是自己先行一步，那麼是不是就可如改變五胡亂華的局面一般將之改變？
憑著如今大漢依舊領先世界的大勢，若是有涉足海域，那麼說不定就是可以一直領先於世界。
衛濤怦然心動。
「公瑾可有所謀？」
若是憑著甘寧如今極為簡單的謀划，衛濤還真有些不信能成，所以不得不再是詢問一聲。
「未敢說有謀也，不過如今主公不正是要在荊襄尋訪良才否？不若再有謀之。」
周瑜輕笑一聲，讓衛濤懷疑他已經是有謀算，只是不願意就此時而說而已。
不過衛濤也不是追根問底之人，既然周瑜這時候不願說，恐怕也有他的顧慮，當下衛濤也是一笑而過，轉而是看向甘寧。
「興霸，你在荊州日久，可知道這荊襄之地還有什麼良才？我得人來報，在那長沙有一老將，可謂是老當益壯，一柄大刀力壓眾人不見其弱，不知其然否？」
「啟稟主公，那將名叫黃忠，不過其人因為數年喪子之事，時常閉門自關，根本不見外人，甚至平日間武藝都已不見演練，雖有勇力，但如今不過一廢人。只因長沙太守曾在其為兒救治之時為之相助，才在長沙挂名任職。」
聽到衛濤一問，甘寧隨即如數家珍般直接到來。
「不過主公恐怕不用在其人身上多廢心思，正所謂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想來那黃忠也是如此，除非其兒子能夠活轉過來，不然恐怕是那刀架在脖子上，他也不會多加理會。」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