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下鄴城逢紀死
慶功,大大的慶功,雁門關內一連三日都是流傳著喜慶,這喜慶當中,恍若正是過著新年一般。
匈奴又一次被衛濤所大敗,本來就對衛濤頗為擁護的并州百姓,已經是完全將衛濤當做了并州的萬里屏障,認為但有衛濤在,那麼來多少匈奴,就要死多少匈奴。
不過這個時候衛濤的心情卻沒有尋常百姓那麼好。
「混賬!」
衛濤再是狠狠地一甩,將手中的書信甩下,用力地喘息著粗氣。
不是衛濤性格急躁,而是這信件委實太讓衛濤憤怒。
許其據有并州而牧馬,這是袁紹的許諾,而且還是親筆所書的許諾,上面還蓋有袁紹自刻的玉璽印章,做不得假。
這是衛濤從匈奴大營之中收出的往來書信。
也許是因為匈奴的大意,更有可能這原來就是劉豹故意留下要以此來威脅袁紹之物,所以保存得極好不說,也沒有被人故意損毀,在匈奴敗亡之後這些往來信件就全都落入到了衛濤手中。
說起來,衛濤對於袁紹本來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惡感,若不是其冀州乃對於衛濤太過於重要,衛濤恐怕也不會與其衝突。
但如今,衛濤已經是不單單隻是想要奪下冀州,更想要一舉覆滅袁紹根基,讓他知道里通外族所要付出的代價!
「張郃!我要立即趕回鄴城主持此次戰事。匈奴雖逐,但元兇未平,我心甚是不願。如今命你繼續留守於此,若匈奴再有南下,你可守?」
思量了一陣之後,衛濤當即做出了決定,而且這一次衛濤可不會再讓其慢慢消磨,衛濤已經是決定,打破鄴城。而後立即揮軍南下攻打司隸,定要要除袁紹這國賊!
「啟稟主公,城在人在,城破人亡。但讓張郃有一口氣在,定不叫一個匈奴得過雁門關!」
經由此一戰,張郃對於衛濤可謂是心服口服,聽到衛濤如此一問,當即單膝下跪,一拱手向著衛濤稟明說道。
「好!」
衛濤並沒有再說許多,只是立即下令,令得趙雲、典韋當即整頓軍隊,而後又是書信傳令荀攸、張遼兩人,令其做好軍隊、後勤的準備。
這一次。衛濤可不單單隻是要回去領軍,更是要連同自身軍隊一舉帶同南下,如此方可一舉而潰袁軍也!
聽聞衛濤傳令,無論是張遼還是荀攸準備得都是極快,畢竟大漢四百年。無論再是如何,都有忠心於此之人,張遼、荀攸都是如此之屬。
饒是如此,衛濤也是花費了半個月的時間再是用於整軍,方才是南下。
這個時候,除了鄴城之外,整個冀州可以說已經全部落入衛濤之手。只等著拿下鄴城之後就此易主。
周瑜英才蓋世,自然名不虛傳,以正面相攻,而後輔以種種手段,幾乎就是為衛濤將整個冀州全都拿下。
只要再過上一些時日,那麼衛濤自然也就可以將鄴城也是收歸而下。
若是換做之前。到了這個時候自然會用以逸待勞之法,待得鄴城不攻自破。
但這個時候衛濤卻有些不願如此,畢竟如此一來耗費時日必定日久,衛濤實在不願意如此。
「公瑾,除此之外可有速勝之法?袁紹行徑你也已知。想到其竟敢以天子自居,將我大漢領土隨意分割給外族,我便感覺一日亦不可忍。若公瑾能夠有法可用,還請公瑾莫要顧忌,直言便是!」
在聽到周瑜對於這一段時間的一系列總結之後,衛濤卻是毫不猶豫地直接說道,語氣少有的堅決。
「我對大漢如何且是不言,但此等為了一己之私利而棄大漢疆土,大漢子民於不顧者,吾必誅!」
對於衛濤的話周瑜也是默默點頭。
無論心中是否是有相助衛濤逐鹿天下,成就一番大事業的心思,但哪怕是有一日要推翻大漢,也不可能抹滅整個大漢民族的印記。
哪怕是昔日的黃巾亂匪都能夠想到、做到的事情,周瑜又如何做不到?
「主公,袁軍據城不出。那逢紀雖然無有大才,但防禦卻十分嚴密,如今鄴城上下俱是歸其所掌,十人以上兵卒調動皆出於其令。縱然是有心思靈動之輩,也不堪為大用,想要讓其為我大開城門更不可能。」
周瑜先是搖搖頭,而後才是細說而道。
「不過主公既然問起,那麼瑜自當盡心。如今鄴城已經是士氣大落,若主公再將袁紹罪行公布天下,便可得大義之名,本來就有意投靠我軍之人必定趁勢而起,而後主公再以重軍攻城,那麼威勢之下,再予以勸降,那麼必可收奇效。」
周瑜的這一計並不出奇,不過想想也是,到了現在,也沒有什麼可以出奇的,逢紀防禦鄴城有餘,反攻之力卻是不足。
加上無論衛濤還是周瑜都心思慎密之輩,根本不會留下什麼可供偷襲的空當,鄴城落入衛濤手中不過早晚而已。
如今所為也不過就是加快這一進程而已。
如此一看,的確也用不到什麼奇謀。
衛濤不是糾結於此之人,在第二日當即將袁紹罪行大白於天下。
其實這事情衛濤早已經是命荀攸所為,只不過鄴城被圍,根本不可能得知此事,所以這一日,衛濤卻是命令麾下士卒將箭矢去了箭頭,而後射入城中。
書信所言,皆乃袁紹罪行,樁樁件件根本容不得袁紹抵賴,其上更有言明:若為護佑袁軍者,則同為大漢罪人,其罪以誅九族,若是開門投降,那麼便是以不知而不論罪。
無數箭矢射入,哪怕逢紀再是如何命人將書信收繳,也不可能是阻止得了此事。
直到半日過後,衛濤才是命人停止如此,不過衛濤觀看城牆之上士卒士氣,發現已經是有不少人沒有了『精神骨』,士氣已經跌落至極,若不是森嚴的軍規尚在,恐怕這些士卒已經是開城投降。
事實上縱然沒有如此,但實際上也是差不多了,當夜,便是有人潛出鄴城,向衛濤遞上了投誠信。
「今夜四更天時,你們能夠確定打開城門讓我軍而入?」
衛濤打量著眼前之人,說起來衛濤也是有幾分感嘆,世家大族的實力的確不容小看,那麼鄴城如此緊密,此人也能夠輕易脫出,恐怕這鄴城本身就有無數暗道才是。
「是的,城中各家族都感覺大人才是義師,袁紹背逆綱常,實乃亂臣賊子,更是迫害先帝,逼迫其退位,可謂罪大惡極。又有袁術,自立為帝,袁家上下,皆無一人。我等各個世家聞之無不義憤填膺,只恨不能以身相報,如今有將軍前來,正可歸附義軍,為將軍效力。」
不得不說,能夠派來做這事情的人,除了要有極高的身手之外,還要有高明的口才,最少看起來,這人做得很是不差。
「呵呵……既然如此,我豈有不信之理。來使且是下去休息,待到四更天,與我一同入城。」
衛濤微微一笑,從這使者身上也不可能得到什麼訊息,所以衛濤當即也就不再多言,一笑而過。
只待到那使者下去之後,衛濤才是轉頭看向周瑜而問。
「公瑾認為如何?」
「呵呵……主公也當知曉,如今那些大族,除了投降主公之外還能夠如何?在鄴城不可保之下,必當先保其家族老小。若是以往,還可憑藉其深厚根基,不懼主公秋後算賬,但如今主公拿著袁紹里通外族的把柄。若藉機將其划作一黨,那麼他們也唯有其死也!哪敢是糊弄主公?」
周瑜當下一笑而道,不過周瑜也知道這樣的情況之下,最怕的是對方詐降,當即也是出得一計言道。
「不過主公尚可如此。可令典韋將軍為先鋒入城,憑著典韋將軍之勇悍,縱然有伏,也能夠支持片刻,而主公親領大軍在後,一旦事情有變,當即領軍衝殺,只要佔據了鄴城城門,那麼鄴城不過隨手可下,何須主公再費心思?」
「哈哈……公瑾所言不差,袁紹人心向背,這一戰我軍已是必勝,鄴城大族不敢不盡心。」
對於周瑜所言衛濤如何不知道,當即也是一笑而過。
事實上也的確是如此,鄴城之內的各個家族的確沒有欺詐衛濤,相助袁紹的意思,順利的打開了鄴城城門。
這些家族之所以能夠如此輕易辦到這一點其實也不奇怪,為了加強鄴城防護,早先逢紀就從鄴城各個家族當中抽人。
如此既可以加強鄴城防護,又可讓這些家族不敢異動,打散之後的各人做不出什麼大事。
可想不到最終逢紀還是自食其果,反倒是留下了更大的破綻,被各大家族所用。
「呵呵……主公啊!主公!」
接到傳來的訊息,逢紀沒有親身前往抵禦,也沒有立即就是逃跑,而是正容衣冠向著長安所在叩拜。
「主公,請恕逢紀再不能為主公出謀劃策,願主公一切昌盛,成萬世之基業,逢紀九泉之下也可望主公也!」
言畢,逢紀直接拔劍而出,毫不猶豫用力在脖子上一抹!
逢紀身死!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