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牽線搭橋
慶典持續到深夜,五月份的香港已然很熱了。
蘇荷在黃昏時刻便已經離開了,家裏並沒有她的身影,因為她在日不落酒吧。
酒吧人影搖曳,卻沒有那麽混亂,日不落酒吧很出名,這是蘇荷的成果。但很少人知道蘇荷的存在,員工也隻是見過楚漾,阿宇則是知情人。
坐在那裏,蘇荷一杯又一杯。她心情真的不好,可是,她連醉一場的機會都沒有……
蘇荷看起來十八歲,可心性早就比多數人成熟。她懂得的東西太多了,以至於她想得太多,顧慮也太多……
“可以和你聊聊嗎?”身後傳來一聲詢問,蘇荷沒有轉頭,隻說了句:“不可以。”
“我看你一個人坐了好久了……”男子的聲音很認真。
蘇荷依舊沒有轉頭,道:“再不走我叫保安了。”
“可是你這麽……”男子糾纏不休,蘇荷打斷了男子的話,道:“我不希望再重複我的話。”
“蘇荷……”男子的聲音突然道出了蘇荷的名字,蘇荷明顯愣了一下。她轉頭才看到-——林昆!
“嗬,你怎麽在這兒?”蘇荷冷笑一聲,又轉頭喝了口酒水。是啊,她離開內陸之後,蘇荷再沒有見到過他,更何況自己已經不再是過去那個自己……
“蘇荷……”林昆坐在旁邊的位置,道:“你到底去了哪裏?”
“很重要嗎?”蘇荷又喝了一口,林昆也要了杯酒,說道:“你走後……過得好嗎?”
“好,好得不能再好了。”蘇荷看著酒杯,苦笑一聲,好到被人拋棄,怎麽會不好呢?
“蘇荷……”林昆看得到蘇荷的傷心,他有些不明白,卻也感受到了蘇荷的傷悲。
“不說了,陳芸和林雪她們怎麽樣了?現在的我……不適合去看她們……”蘇荷知道,林雪她們的生活注定和自己不一樣,她會珍惜這份友誼。
“她們……嗬,她們隻有三個人,宿舍裏一直留著你的位置。聽說陳芸和樓管阿姨差點打起來……”
“嗬,她還是哪個樣子……”蘇荷笑得發苦,說道:“我回不去了,替我照顧照顧她們。對了,你怎麽在這裏?”
“項目的事情,我正式注冊了公司,起步的不錯。”林昆說到自己的事業,自是有些得意。想到最近的麻煩,又皺了皺眉頭,道:“來了這裏兩三天了,還是沒等到。”
“你找誰?這家酒吧在香港有點名氣,應該可以遇到的。”蘇荷沒有明說,她是這家酒吧的老板。
“我也打聽了一下,這家日不落酒吧是陳浩南管轄的,來這裏很多次了。所以我來碰運氣……”
“啊?”蘇荷有些無語,和著她離開這半個月,酒吧差點易主了?
“就是紅星社的陳浩南,應該不會錯。”林昆的話讓蘇荷無語了,她心情不好,不代表不會思考。
蘇荷起身,道:“我去趟洗手間,一會兒再聊。”說著,她離開了。
但蘇荷並沒有去洗手間,而是去了辦公室,辦公室裏沒有人,蘇荷撥了電話。
“喂,哪位?”
“是我,蘇荷。”蘇荷看了看手機,確實,十一點了,怪不得陳浩南聲音很慵懶。
“有事嗎?這大半夜的,找哥哥我幹嘛?”陳浩南明顯清醒了,還開起了玩笑。
“再多說一句我廢了你。”蘇荷看著窗外的景色,道:“明天下午到日不落酒吧,我找你有事。”
“那你為什麽不是明天來告訴我?”陳浩南一聽蘇荷把他叫醒就為了通知自己,無奈地問了句……
“成啊,就現在,二十分鍾內出現在酒吧裏。不然,明天我親自找哥哥……”蘇荷的聲音不大,陳浩南後背一陣陰風,他立馬從床上翻起來,道:“我錯了,錯了,成不?我馬上到,馬上啊……”
陳浩南說完就掛了電話,直接飆車到日不落酒吧。急匆匆地進門,蘇荷正坐在位置上招了招手,道:“這裏!”
“姑奶奶,你這大半夜不睡覺,淨折騰我這身架……”陳浩南氣喘籲籲地走了過來,端起桌子上的酒就是一口悶。
林昆有些呆滯……這是什麽情況?
“陳浩南,有人和你談合作。”蘇荷重新添了杯酒,道:“本來呢,是打算明天讓你過來的。你既然嫌棄我打擾你,那我就直接付出實踐嘍。”
“服了啊,服了你了。”陳浩南一屁股坐在靠近蘇荷的位置上,看著林昆道:“你找我?”
“對,隻不過這會兒……”林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隻是過來喝酒……沒有拿企劃案。”
“這事兒明天說,既然都來了,你我喝一杯。”陳浩南自然不願意此時談工作的事情。蘇荷看了看手表,道:“成了,牽線搭橋的事情我做完了,我也該回家了。你們繼續,不用管我……”
“蘇荷,你家在哪兒?我送你?”林昆突然起身。蘇荷笑了笑,道:“你才來了幾天?認不認識路還兩說。陳浩南,你也別說什麽送我回家,我自己走走……”
“成,你自己小心點兒啊。”陳浩南知道蘇荷的本事,自然清楚她沒有太大危險。他猜得到蘇荷心情不好,要不然怎會成人禮一結束就來喝酒?
“蘇荷……有心事?”林昆看著蘇荷的背影,喃喃了句。
“嗬,癡情人而已。”陳浩南喝了口酒,道:“她很優秀,也很孤獨……”
陳浩南自從第一次接觸蘇荷之後,就暗暗觀察。後者細心工作,努力改變,雖說殺了無數人,但沒有一個不是作惡多端之人。他知道,蘇荷是個值得深交的朋友。
“陳老大,沒想到你和蘇荷還有這樣的交情。”林昆也是內陸混黑道的,自然清楚陳浩南的成就。他想不到,蘇荷會和陳浩南有交集,看樣子交情還不淺……
“行了,喝兩口酒回家睡覺。”陳浩南就這一句,他不願提起兩人開始認識的時候,自己那個窘樣……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蘇荷從日不落走了出來,已是深夜,街上行人很少。應了句“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行至廣場,蘇荷深吸了一口氣,因為此時不需要自己的傷感,而是需要……招待客人。
“既然來了,就現身吧。”蘇荷的話就像是說給空氣的。
可下一刻,原本空曠的廣場瞬間多了十來道身影。蘇荷淡然一笑,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皺。
十來道身影都是歐美大漢,挺拔的個頭,身上的肌肉仿佛要衝破衣服的限製,眼神中淩厲的殺氣。蘇荷知道,他們是雇傭兵,準確地來說,是退役後的雇傭兵。
歐美大亨大多數願意接納老牌雇傭兵,他們有豐富的實戰經驗和超出常人的身手。香港雖說開放,蘇荷也清楚,這裏的大部分人都不願接受他們。
“雇傭兵?嗬……”蘇荷笑了笑:“倒也看得起我。”
“你…是不是蘇荷?”帶頭的一位用蹩腳的中文問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蘇荷冷笑一聲,道:“你的中文差勁得不止一點點……”
蘇荷暗暗鬆了口氣,這些雇傭兵應該是一直在國外,不然中文不會說得那麽差。
“我們……二哥……請你喝杯茶……”帶頭的似乎不知道發音一般,斷斷續續。好歹蘇荷聽出來了大意。
“你們二哥?”蘇荷被這種言論逗笑了:“你不怕抓錯人?還是認為你所謂的二哥派了十來個人請我……我就乖乖跟你們走?這是什麽道理。”
“不走……死!”帶頭的人一句話,十幾個雇傭兵不約而同地將殺氣外放。
“幸虧沒讓他們送我,不然更麻煩……”蘇荷知道,無論如何今天都會帶她走,就算飆車,他們也有辦法讓車停下來。
“嗯?”帶頭的手往腰間一順,熟練的拿出了槍支。明晃晃地對著蘇荷,顯然:不同意就開槍。
“有沒有人說過……”蘇荷眸光一冷,緩緩出聲:“別在我麵前玩槍?”
蘇荷的話雇傭兵還沒有明白,蘇荷便動手了。隻是眨眼間,帶頭的人手中的槍已然落在了蘇荷的手裏,明晃晃地對著他。而且,蘇荷已經上了膛,隨時可以一槍結束他……
其他雇傭兵終於反應過來時,槍口瞬間對準蘇荷的位置……
“連槍都拿不穩,還威脅別人?嗬…真是諷刺……”蘇荷的傲氣和戰意讓他們一愣神。
蘇荷的一句話,惹得他們有些憤怒,可他們二哥讓他們請回蘇荷,明顯沒有傷害她的命令。
“抓住她,別管我。”帶頭的說的是他們的密語。
蘇荷雖不懂,但看到所有雇傭兵都動了,自然也明白了。她知道這群人沒有殺她的心思,但她不喜歡被人擺布。
蘇荷不知何時,手裏多了根針,刺向被她治住的雇傭兵。後者剛準備說話,隻覺得天旋地轉,倒地不起……
所有雇傭兵以為蘇荷殺了他,其實沒有。隻是蘇荷研究過中醫中的穴位,點了他的睡穴罷了……
蘇荷剛解決了一個,其他人直接衝了上來,跑在前頭的一個直接上拳,蘇荷微微側身避開了攻擊。還不等他反應過來,隻覺得脖間微疼,而後就沒了意識。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呼吸的時間,蘇荷的腳下已經躺了四個人。其他人也看出了蘇荷的身手,根本不適合近身戰鬥。他們一致選擇用槍。
“唔啊啊……媽媽……”一聲女孩的哭泣落在蘇荷的耳朵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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