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差點被倒推
第十二章 差點被倒推()
被四個胳膊比常人大腿還粗的壯漢提溜進了浴桶里,又被扔了幾包紅傷葯在臉上,封翔就開始了痛苦的自我沐浴和自我上藥過程。更凄慘的還在後面,當封翔好不容易呻吟著給胸膛上的燙傷上完紅傷葯后,四個身材壯實得和史太泰龍有得一比的壯漢又衝進來兩個,象老鷹抓小雞一樣把封翔給提溜出房,轉過不知多少台階走廊,最終推開一道房門,象扔麻袋一樣把封翔扔進房間里,然後砰的一聲關上房門,接著就了無聲息了。
「咦?什麼味?好香。」雖然被摔了一個七葷八素,但這一次封翔終於發現一點對自己優待的地方,那就是現在這個房間已經不象剛才的刑房一樣惡臭難聞,而是充滿了酒菜肉香和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香味。封翔再抬頭一看,卻見孔四貞換了一身滿州式樣的粉紅色窄袖長袍,綰髮盤髻,梳著韃子女人那種十分難看的高粱頭,腳下蹬著一雙花盆鞋,塗脂抹粉打扮得花枝招展,正倚靠在一張放滿酒菜的飯桌一旁,美目含春的看著自己。
「盧大人,看呆了?怎麼還不起來?」見封翔久不站起,孔四貞還道封翔已被的自己的美色所迷,忍不住開心一笑,向封翔拋著媚眼說道:「或者說,是奴家剛才下手重了一點,盧大人受傷過重站不起來?如果是那樣,要不要奴家攙盧大人一把,以作賠罪?」
「他娘的,長這麼大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不倫不類的打扮,清朝的女人還真是茶几——放滿悲劇(杯具)。」悄悄搖著頭結束了對孔四貞裝束打扮的低分評價,封翔自己爬了起來,向孔四貞拱手行禮賠笑說道:「卑職何許人,那敢勞四格格大駕?卑職還是自己站起來吧。」
「這個死胖子,還真是不解風情。」孔四貞在心底笑罵一句,也不生氣,只是甜笑著招呼道:「盧大人,快這邊請,奴家給你準備了一桌酒宴,一是給你接風洗塵,二是向你賠罪。之前大水沖了龍王廟,奴家以前真不知道盧大人你是朝廷的大忠臣,冒犯之處,還望盧大人多多見諒。」說著,孔四貞往自己旁邊緊挨著的座位一指。
「謝四格格。」封翔道了一聲謝,卻坐到了遠離孔四貞的對面,誠惶誠恐的拿過碗筷。見此情景,孔四貞蛾眉輕輕一皺,很快又恢復了之前的嫵媚神情,主動站起身來,走到封翔旁邊緊貼著封翔坐下,上半身斜倚在封翔身上,小手握住封翔的手腕,在封翔耳邊吃吃笑道:「想不到盧大人身為朝廷命官,竟然還這麼害羞?奴家都不怕,盧大人還怕什麼,難道盧大人怕奴家吃了你?」
事情到了這步,孔四貞挑逗勾引封翔的意思已經是很明顯的,本來以孔四貞的姿色和身段,對所有的正常男人都有著極大的吸引力,對封翔當然也不例外。但很可惜的是,咱們的封翔封大人至今還是一個純情小處男——至少心理上還是,很是捨不得把自己寶貴的第一次獻給孔四貞這麼放蕩的女人,再加上一想起孔四貞的孝庄養女和孔有德親生女兒的身份,小憤青封翔更是象吃了蒼蠅一樣的噁心,封翔更倒胃口了。所以封翔很快從孔四貞手裡抽回手腕,搶在孔四貞做出反應前轉移話題道:「卑職敢問四格格,卑職那些隨從現在怎麼樣了?」
「奴家已經叫人把他們放了,暫時安排在潯州知府衙門的後花園里,盧大人隨時可以見他們。」孔四貞貼封翔貼得更緊,嬌笑著說道:「不過那個跑掉的孔凡林,奴家就沒辦法立即找到他了。只能是派人四處尋找,等有了消息,就叫他回來繼續保護盧大人。」
「多謝四格格。」封翔繼續轉移話題,問道:「不過卑職有一件事十分奇怪,為什麼四格格之前要不擇手段緝捕捉拿卑職一行人,現在已經把卑職一行盡數擒獲,為何又將卑職釋放,前倨而後恭?」
「死相,還裝什麼象?」孔四貞嬌笑著在封翔肥臉上捏了一把,媚眼如絲的說道:「難道你現在還不明白?奴家和你是一路人,都是希望吳世伯和尚世伯主動上表撤藩,讓我大清海內一統,江山永固?」
「這麼說來,四格格是打算放了卑職?」封翔故作驚喜的問道:「讓卑職繼續去廣東,勸說平南王爺和平西王爺聯名上表,自請撤藩?」
「裝什麼裝?奴家如果不放你,能把你請到這裡來,連人帶酒的招待你?」孔四貞語帶雙關的媚笑著又在封翔臉上掐了一把,但還是被封翔轉移了不少注意力,嬌滴滴的說道:「而且奴家還還可以盧大人幾個小忙,尚世伯和奴家的父親一起在陣前倒戈反明,一起投靠大清太宗,彼此之間交情深厚,遠在吳世伯和尚世伯的交情之上。奴家可以修書一封與你,只要你拿著這封信去求見平南王爺,平南王爺就一定會接見你。」
「還有啊。」說著,孔四貞的小手習慣性的放到了封翔的大腿上,溫柔的摩擦著說道:「尚世伯很清楚奴家的底細,他只要看到你的信,再聽到你勸他主動上表請求撤藩的話,立時就會明白奴家的心思,盧大人你的話,在尚世伯那裡分量也就能更重一點了。」
「果然是鐵杆女漢奸,一聽說我打算作為吳三桂特使的身份勸說尚可喜主動上表請求撤藩,對她的韃子主子有利,馬上就發情了。」封翔心中冷哼,同時又暗暗發愁,不知道這齣戲該怎麼演下去,怎麼收場,嘴上則佯作感激的說道:「卑職多謝四格格的大恩與指點,卑職一定努力不讓格格失望,爭取早日成功勸說平西王爺和平南王爺上表,自請撤藩!」
「你是該得謝謝奴家。」孔四貞笑得益發甜蜜,吐氣如蘭的在封翔耳邊媚聲說道:「不瞞盧大人說,落到我手裡這麼多人,你是第一個從我的刑具下逃命的。盧大人,奴家對你這麼好,你該怎麼謝謝奴家?」
「卑職給四格格當牛做馬。」暗叫不妙的封翔膽戰心驚的答道。孔四貞捂嘴嬌笑,又媚眼如絲的將朱紅嘴唇貼到封翔的耳朵上,吃吃笑道:「奴家不要盧大人你當牛做馬,奴家就是從來沒試過雲南男人的味道,盧大人,你雖然胖了點,不過也是貨真價實的雲南男人,能不能讓奴家一償所願呢?」嬌媚笑著,孔四貞竟然還在封翔的耳垂上輕輕咬了一口。
「我靠!這到底是什麼女人?」純情小處男封翔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總算是領教到了孝庄親手調教出來的孔四貞厲害。孔四貞則是抱著越是得不到越是希望得到的心理,迫不及待的就開始去解封翔的衣服了,直把封翔嚇得是滿臉通紅,拚命掙扎,孔四貞則說什麼都不肯放開,一隻手去解封翔的衣服,嬌聲笑道:「盧大人,還害什麼羞?你們男人,有那個不好色的?難道說,奴家不美嗎?不能讓你動心嗎……?」
「老子怕染花柳病!」封翔在心底咆哮。但孔四貞的身手明顯是在封翔之上,三下兩下就把封翔身上的長袍解開,緊接著又去解封翔的腰帶。不過還好,這眼看純情小處男封翔就要失身之時,房外忽然響起孔四貞隨從的聲音,「孫軍門,你不能進去,和碩格格正在會客!」
「滾開!和碩格格是我的妻子,她在見客我為什麼不能去見她?!」又是一個炸雷般的聲音響起。聽到這聲音,已經在解封翔衣服的孔四貞象觸電一樣跳起來,飛快跑回封翔對面坐下,擺出一副氣死白素貞、羞死秦香蓮的標準貞潔烈女面孔。封翔也知道事情不妙,趕緊把衣服重新扣好,又在孔四貞的指點下擦去孔四貞留在自己臉上的胭脂口紅。
剛把衣服穿好臉擦乾淨,孔四貞的房門就被人一腳踢開,一個國字臉、皮膚黝黑的彪形大漢提著一把鋼刀沖了進來,二話不說就飛快打量孔四貞和封翔,上看下看,滿臉疑惑與憤怒,就象是在抓姦夫淫婦一般。孔四貞則不慌不忙,起身向那大漢福了一福,語氣很平和的說道:「妾身孔四貞,見過相公。」
「格格,這個男人是誰?」那大漢指著封翔,怒氣沖沖的問道:「你和他在這裡幹什麼?做了些什麼?」
「相公,你這話什麼意思?」孔四貞粉臉上露出些凄然之色,彷彿很傷心的向那大漢——同時也是她事實上的合法丈夫廣西提督孫延齡問道:「你問奴家在這裡和盧大人幹什麼?做什麼?到底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自己心裡清楚!」已經聽到關於自己妻子不少風言風語的孫延齡大吼。結果話音未落,孔四貞的美目之中已經是眼淚汪汪,珍珠一般的淚水滾滾而落,直哭得是梨花帶雨,杜鵑泣血,哽咽著說道:「奴家……奴什麼都不清楚,奴家只知道,在這裡是和盧大人在商量朝廷大事。奴家還知道,你肯定又是聽到什麼詆毀奴家的閑言碎語了,所以又跑來抓姦夫淫婦了,是不是?」
孫延齡鐵青著臉不說話,一雙老鷹一樣的眼睛則在封翔和孔四貞的臉上身上亂轉,想要找出孔四貞與封翔通姦的鐵證。但很可惜的是,因為封翔之前的極力反抗,孔四貞始終都沒有得逞,剛才又迅速收拾好了衣服,孫延齡自然也就什麼證據都找不到了。
孔四貞用眼角察言觀色,見孫延齡表情開始放軟,便向封翔行了一禮,哽咽著說道:「盧大人,情況你也看到了,煩勞你如實回稟一下平西王爺,把看到的聽到的都告訴平西王爺。順便再告訴平西王爺一聲,王爺的好意,奴家心領了,但奴家這個相公實在太不成器,所以也用不著麻煩平西王爺上表朝廷,舉薦奴家這個相公繼承家父的王爵了,免得讓平西王爺落下一個舉人不賢的罵名,還憑空招來朝廷猜忌。廣西的定藩,還是讓馬老將軍或者戴良臣他們代為控制吧。實在不行,讓缐老將軍的三公子繼承廣西定藩也行……。」
哽咽到這裡,孔四貞已經是哭得死去活來,抹著眼淚抽抽噎噎的說道:「不……,不管是誰,都比……比奴家這個不成器的相公好,起碼不會毀了父王的一世忠名……。」
「難道說,孔四貞和她的綠帽老公孫延齡也有矛盾?」聽話聽音,在權謀方面天賦極高的封翔立即敏銳的發現了不少隱情,心中暗道:「還有,聽孔四貞這副口氣,孫延齡肯定也在打著以女婿身份繼承孔有德王爵的主意,否則的話,這個加強版潘金蓮絕對不會用這種話來轉移注意力,還有要挾孫延齡。哈,如果真是這樣,那我說不定倒有空子可以鑽了。」
「什麼?」封翔在一邊心中驚喜,孫延齡則在另一邊失聲驚叫,滿臉狂喜的轉向封翔問道:「盧大人,你是代表平西王爺來的?打算舉薦小將繼承岳父大人的王爵?」
「他不是!」孔四貞哭罵起來,上去拉著孫延齡的袖子又錘又打,大哭道:「平西王爺沒那麼瞎眼,盧大人是去京城陛見皇上,專門繞道跑到廣西來和我勾搭的。我是個不貞的女人,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我不想活了,不想活了!」
哭著喊著,孔四貞竟然去搶孫延齡手中的鋼刀,掉轉刀頭就往自己的胸膛捅,直把孫延齡嚇得是手忙腳亂,趕緊搶回刀子扔出房間,又攔住孔四貞的腳步,連聲說道:「格格,格格你誤會了,為夫沒那個意思,為夫只是聽說平西王爺派來的密使,所以專門跑來拜見,絕對沒有那個意思。是我不好,我該死,我該打……!」
差點被捉姦在床的孔四貞片刻間就扭轉了形勢,讓專門跑來捉姦的孫延齡跪在面前猛抽自己耳光,封翔看得目瞪口呆之餘,心中難免暗暗心驚,「孔四貞這個女人,確實不簡單,我要想推翻清朝驅逐韃虜,這個女人肯定會成為我的勁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