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5章 使徒秘辛
對於岳川而言，裝備什麼的都是次要的了，這次深淵最大的收穫就是封印了巴卡爾。這可是真正的巴卡爾，第九使徒中的巴卡爾，絕非被無數玩家暴揍的異界boss。
如果不是巴卡爾被龍人王羞辱，徹底失去了理智，只會憑身體本能戰鬥，岳川等人絕對不可能這麼輕易取勝，甚至會團滅在這裡。
毋庸置疑，巴卡爾的戰鬥力令人側目，但岳川更看重的是巴卡爾的經驗。
他經歷了漫長的歲月，原本就是一部活著的史書，龍族出身更令他擁有了許多隱秘的傳承和記憶，天空之城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他幾乎都略知一二。
之前岳川斬殺青龍獲得的石化技能就是巴卡爾創造的，青龍雖然也掌握了這個技能，但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和巴卡爾相比擬。
類似的技能巴卡爾還有許多，其他玩家刷這個深淵，頂多爆一兩本技能書，可是岳川封印了巴卡爾，等於把所有的技能書都爆了個遍。
一個超強力打手，再加上活化石史書，還有許許多多隱秘見聞——這就是岳川的收穫。
「是一把光劍！」
奧黛蕾赫面色古怪的向岳川說道。
岳川臉上也浮現出一抹古怪之色，因為巴卡爾死亡后掉落的那堆物品已經被整理出來，大都是錢幣、破損的裝備和一些奇奇怪怪的藥品和材料，除此之外就是一把光劍。
「未完成的絕世好劍」。
根據這把劍的介紹，暴龍王親手打造一把光劍，賜予自己的心腹賽格哈特。只可惜這把劍還沒有完成，但是即便如此，這把劍的屬性也堪稱逆天，雖然比不上四決的手炮，但也相差不遠了。
「啊啊啊啊啊……」
冷殤情怒吼著、咆哮著，可惜，因為特殊深淵的關係，他根本無法復活。
「沒辦法啦冷殤情，我先給你收著了。」
說完，岳川就在冷殤情絕望的吼聲中將光劍收入囊中。
轟隆隆……
一陣陣地動山搖，巴卡爾宮殿劇烈的晃動著，就像是大海上的一葉扁舟般。隨即就見一道璀璨的光柱從宮殿中心處升起，並且飛速的向四周蔓延，所有的事物接觸到光柱，全都在幾秒鐘內分解、消散、不復存在。
奧黛蕾赫看到這一幕，腦海中立刻浮現出天界歷史上的記載。
天族軍隊攻破巴卡爾宮殿的防禦，卻遭遇到龍族戰士強力反擊，險些潰敗，不得已使用了超級武器，將所有龍族戰士毀滅。
天族軍隊歡呼雀躍，幾個頭領甚至開始商討如何瓜分巴卡爾宮殿中的財富，許多軍隊不顧軍紀，私自潛入宮殿中尋找財富，甚至有些不同歸屬的軍隊發生激烈交火。
可是這時候，巴卡爾宮殿湧現出強橫的能量，將巴卡爾宮殿徹底抹平，巴卡爾宮殿中的一切也都徹底湮滅。
「趕緊離開這裡！」
岳川明白事情緊急，於是不再逗留，立刻選擇返回城鎮，離開了這個深淵世界。
四人回到異次元裂縫的入口處，立刻被無數玩家圍觀，玩家們紛紛打開岳川等人的角色信息，岳川和冷殤情倒沒什麼，無影劍和祖龍護肩早已經廣為人知，可是看到奧黛蕾赫的手鐲時，無數玩家驚呼起來，當看到四決的手炮，玩家們瞬間瘋狂了。
世上竟然有如此逆天的裝備，不可思議！如果有這種裝備，還有什麼地下城打不過去，還有什麼boss虐不了。
玩家們還想詢問，可是岳川四人默契下線。
……
巴卡爾好奇的打量著這個陌生的世界，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臉上浮現出一抹陶醉之色，「這是一個年輕的世界，富有生機的世界，這個世界就像嬰兒一樣潛力無窮。」
岳川點了點頭，「沒錯，這個世界剛剛經歷過大轉移，是一個嶄新的世界。阿拉德大陸也即將發生大轉移，你是否知道什麼隱秘？可否向我透露一二？」
巴卡爾沉默……
「有些事情，即便給你講，你也未必能理解，就像夏蟲不可語冰一樣。」
巴卡爾的言辭很犀利，可是岳川淡然一笑，「那就從天空之城的覆滅和大轉移的關係說起吧，這方面我應該可以理解。」
「天空之城，我也不太清楚，或者說，很陌生。因為我是在天空之城外誕生的龍族，我隨著主人東征西討南征北戰，足跡遍布整個阿拉德大陸，但惟獨天空之城。直到後來我以一己之力挑翻整個龍人族。」
「我的主人也是龍人族，他身上流著最高貴尊崇的血脈，他也有龍人王的繼承權。他被趕出天空之城后，屢次想要通過戰爭奪回自己的榮耀，只可惜，至死都沒能如願。」
「主人死在祖龍之罰的力量下，那是祖龍留給龍人族的禁忌力量，如果沒有那種力量，天空之城根本不可能擋得住主人。」
「天空之城那群卑鄙小人，在祖龍之罰中動了手腳，給我的主人窺到一絲命運的變遷，那些命運的倒影是真的，不過你知道的，如果別有用心的斷章取義，即便命運也會被歪曲。」
岳川點了點頭，同樣一件事從不同的角度看就是不同的含義，同樣一句話，不同的斷句方式也是不同的含義。
比如一句「我們中出了叛徒」這句話，如果故意將最後兩個字截掉，「我們中出了」，這其中的含義簡直天差地別。所以，天空之城可以輕而易舉的蒙蔽巴卡爾和他的主人。
「偉大的意志卡羅索將自己掌控的諸多世界融合為一，創造一個新的世界，也就是大轉移。這次大轉移將會以偉大意志卡羅索的故鄉阿拉德大陸為中心進行轉移，涉及到的世界有魔界、天界、異次元世界、深淵惡魔世界、塞泊斯秘境、科羅納秘境、龍的世界、還有一個鏡像的阿拉德世界。」
岳川琢磨著這一個個世界的名字，有些世界熟悉無比，但有些世界陌生之極，不過聽到巴卡爾的講述，岳川頓時點頭，DNF中的確出現了這些世界的影子。
而且聽到巴卡爾的講述，岳川大致明白，阿拉德世界的大轉移很有種「取其精華去其糟粕」的意思，也就是說，融入到阿拉德世界的只是其他世界的一部分，最美好最精華最強大的部分，至於其他的，則被無情捨棄。
「阿拉德世界的生靈自然不會反對，可是其他世界的生靈無論如何都無法容忍大轉移的發生，甚至，他們為了保衛自己的家園，不惜和偉大意志卡羅索對抗，陰謀破壞大轉移，將其變成大毀滅！」
原來如此……
岳川穿越前看過韓服翻譯過來的大轉移相關資料，說是創世神卡羅索在另一個平行世界里吸收能量，然後能量外溢導致阿拉德世界的毀滅。
乍一聽似乎的確是這個道理，可是仔細想想，創世神卡羅索為什麼要毀滅阿拉德大陸？如果創世神卡羅索真的要毀滅阿拉德大陸，那麼阿拉德大陸根本不可能毀滅一部分保存一部分。而且，大毀滅之後，阿拉德大陸出現了許多奇奇怪怪的物種和地形，這又怎麼解釋？
現在停了巴卡爾的講述，所有的疑惑迎刃而解。
大轉移的確是創世神偉大的意志卡羅索發動的，但這是為了塑造一個新的世界，一個更富有生機和活力的嶄新世界。絕非外界流傳的那種為了毀滅所有生靈。
在DNF背景資料中，的確提到魔界日漸枯竭，也提到使徒普雷以及其他幾個使徒居住的世界已經毀滅，他們都是流落到魔界的外來戶。
不難想象，卡羅索以阿拉德大陸為中心大轉移，嚴重侵害了魔界等諸多世界的利益。魔界是魔法文明的世界，赫爾德正是魔界最優秀最強大的魔法師，這也是為什麼赫爾德成了一切陰謀的策劃者。
在赫爾德的背景資料中提到：她永遠不會忘記美麗故鄉世界的滅亡與家族的毀滅。在魔界經歷了漫長的年月生存至今。傳說她是最初發現利用自然之力來使用「魔法」的人。
這裡提到的「故鄉世界」是不是魔界不得而知，但赫爾德的確是引領了魔界的發展，掌握了魔界的歷史，魔界也是她的故鄉。也正因此，赫爾德不允許故鄉的毀滅和破壞，哪怕對抗創世神也在所不惜。
第一使徒宿命卡恩雖然居住在魔界，但他並不是魔界的原住民。
第三使徒依西斯·普雷原本居住的世界是被在天空中翱翔的種族所支配的世界。同樣不是魔界。
第四使徒征服者卡西利亞斯，據說為了追求更強的對手而來到魔界。魔界脫離之後依然穿梭於新的世界尋找著新的對手，是魔界第一的樂天主義者。
第五使徒潛行者希洛克，她只有在溫暖的地方才可以自由的活動，因此在能源方面和第七使徒安徒恩的爭吵頻繁。
由此可見，希洛克是魔界的原住民，但她卻又是使徒轉移現象的第一個受害者，第一個死亡的使徒。而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為希洛克和安圖恩之間的矛盾。赫爾德為了拉攏安圖恩，所以痛下殺手除掉了希洛克。
第六使徒黑色瘟疫狄瑞吉，故鄉魔界北博隆克斯邊境。就算在魔界也在以佩斯特·因斐盧恩薩為首的地區產生了變形與災禍，但后被其他使徒控制。
通過這一句可以看得出，狄瑞吉雖然也是魔界原住民，但因為力量的關係，並不受其他使徒歡迎，甚至是厭惡，他的命運也就成了赫爾德與其他使徒談判的籌碼。
第八使徒長腳羅特斯，移住到魔界海洋之後便支配了魔界的海洋。
作為海洋中的土皇帝，羅特斯對赫爾德的計劃根本沒什麼興趣，因為大轉移之後，海洋依舊存在，甚至更加遼闊，他是支持大轉移的使徒。被赫爾德清洗也是在所難免。
說白了，這就是政`府`拆`遷和釘子戶的鬥爭，卡羅索就是拆遷辦，赫爾德和卡恩他們就是釘子戶，羅特斯也是被拆遷的對象，不過這貨拆遷后的補償很豐富優越，自然引得赫爾德等使徒不爽，要把他往死里弄。
至於巴卡爾……
「我挑翻天空之城后，閑著無聊四處溜達，然後到了魔界。赫爾德感受到我的強大，給我封了一個第九使徒的名號。哈哈哈，真是可笑，以我的實力，竟然只是第九使徒。所以，我拒絕了這個封號，即便真要接受，那也是第一使徒。」
岳川咧了咧嘴，「然後你去挑戰了卡恩？」
巴卡爾點了點頭，「沒錯！」
「被蹂躪了？」
巴卡爾大怒，「胡說！是赫爾德污衊我偷盜什麼生命之水，引得其他使徒對我群起而攻，我雖然實力強橫，但他們人多勢眾，我不得不退讓，回到了天界。」
原來如此。地球上的背景故事說是其他使徒剝奪了巴卡爾的第九使徒身份，可是人家巴卡爾壓根就沒把這個封號當回事，一切都是赫爾德一廂情願罷了。
不過後來補巴卡爾第九使徒位置的是擅長科學的製造者盧克，這個盧克與赫爾德關係匪淺，甚至可以說是赫爾德的心腹。
岳川一直很疑惑盧克的來歷，而且不止一次猜想盧克和夜梟身邊那個博士的關係，而且越想越覺得他們是同一個人。
仔細琢磨一番，岳川基本上理順了使徒的關係。在清理了幾個不聽話的使徒后，其他使徒基本上都和魔界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他們是一個小團體，代表人物就是赫爾德。
不過赫爾德和卡恩的關係值得深思，因為到岳川穿越那會兒，卡恩的身份都是一個迷，一個終極BOSS般的存在，還沒有真正登場。
這個小團體對抗的就是偉大意志卡羅索的大轉移，因為大轉移的結果必然導致魔界滅亡，這些紮根魔界的使徒必然會受到影響，而且大轉移之後的新世界以阿拉德大陸為中心，必然會使得阿拉德大陸誕生更多強者，如此一來，眾多使徒的地位就會被挑戰。這是他們不願意看到的。
無論是為了魔界的存在，還是為了自身地位的穩固，這些使徒都必須對抗卡羅索，破壞大轉移。
事實證明，他們成功了，大轉移成了大毀滅，無數生靈慘死，阿拉德大陸湧現出了眾多陌生的地形和物種，但是並沒有變成嶄新的世界。而魔界，依舊是魔界。
岳川突然問道：「不過，這和你們龍族有什麼關係？」
巴卡爾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岳川，卻緩緩搖頭，沒有說話。
岳川氣得哼了一聲，心中暗道，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么，你被死亡之書封印著，我隨時都能翻看你的記憶。
不過想了想，岳川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畢竟巴卡爾死要面子的龍族，為了一個「第九」的稱呼甚至敢於挑戰卡恩，自己強行讀取他的記憶，無異於強`奸他的靈魂，很定會被他永遠記恨。
不說就不說吧，反正遲早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那麼，祖龍呢？祖龍是怎麼回事？天空之城孵化的真龍又是怎麼回事？」
巴卡爾聽到祖龍和真龍，身子不由得顫了顫，許久，幽幽嘆息一聲。
「無論龍人族還是我們巨龍，都是祖龍留下的血脈。祖龍是一個強橫的生靈，一個足以媲美偉大意志卡羅索的存在，甚至超越卡羅索。只是，就連我們龍族也不知曉祖龍的去向。它或許在某個遙遠的世界遨遊，又或許……早已經隕落。」
「真龍是和祖龍一樣的生靈，雖然幼小，但潛力無窮，只要它成長起來，完全可以重現龍族的輝煌。只是，我們的血脈沒有祖龍那般純凈，不可能誕生出真正的龍族，除非，血脈變異，導致返祖。」
「這就是天空之城的計劃，他們早就占卜到了血脈變異。梅吉利亞和巴吉里斯克都服用過銀冠聖樹上的並蒂雙生果，他們的血脈也變得十分特殊，擁有了變異的條件，而我的血脈，只是這個血脈變異中的犧牲品罷了。」
說完，巴卡爾轉過身去，昂首看向天空，一股揮之不去的陰翳感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的確，被人這樣當猴耍，簡直是奇恥大辱，尤其巴卡爾這種驕傲的性子，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
只是，天空之城早已經毀滅，龍人族也消失在歷史中，他想報仇雪恨，都找不到目標。
岳川原本想讓巴卡爾訓練小龍，教導他諸多龍族絕技的，可是看到巴卡爾的模樣，不由得放棄了這個念頭。
「我知道你想什麼。我沒有你想象的那般狹隘。他雖然不是我的血裔，但他身上至少有一半梅吉利亞的血脈，把他交給我吧，我會讓他成為史上最強的龍族。他的資質和天賦是我的十倍百倍，未來的成就而也必然在我之上。如果被你教導，只會埋沒這塊良才美玉。」
巴卡爾的話很不客氣，可是岳川滿臉堆笑的點頭稱謝。巴卡爾說的很對，小龍在自己手中，只能憑著本能修鍊成長，再好的天賦也被埋沒和糟蹋了。但是有巴卡爾教導就不一樣了，畢竟巴卡爾是有史以來最強大的龍族。
「那就多謝了！」岳川突然一拍大腿，說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想麻煩你，我想攻打一個世界，需要你幫忙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