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五章 畫像
「你說什麼?」龍燚愕然,他瞪著雅蘭,有些激動:「你沒病吧?你叫我幫他?」
「公子,將欲取之,必先予之啊!」雅蘭呼吸很是急促:「夜白現在這樣,我根本無法得到他,我若得不到他,他怎麼可能離開蘇悅兒?!」
霜火在跟前,有些話是不能說的,但話到邊沿處,她相信龍燚明白她的意思--我都得不到夜白,你何談得到蘇悅兒?
龍燚聞言當即沉默。
是啊,夜白只要不離開蘇悅兒,我根本不會有機會的啊?
只有夜白跟雅蘭有一腿,她才會傷心,到時候,我再告訴她,一切都是霜火的注意,才能抱得美人歸啊!
他想到這裡看了霜火一眼,才發現霜火根本就在看著他。
「你有辦法讓他血脈之力恢復?」霜火像是不察龍燚的心思,只有滿眼的期待。
「辦法當然有了。」龍燚說著為難的撇了下嘴:「但是,我得考慮一下,幫你們我有什麼好處。」
龍燚倒是不傻,知道掩飾自己的需求,畢竟他是要坑霜火一把的。
可是霜火傻嗎?
先不說,自打被他控制的霜風遇見了蘇悅兒后,其實蘇悅兒就一直在他的「視線掌控」內,霜火是早已清楚龍燚對蘇悅兒垂涎之態的。
就說雅蘭對龍燚剛才的乞求,那更是明擺著有問題的--她有什麼資格求龍族的一個皇子去幫她奪人?
而且,那一句「我若不得到他,他怎麼可能離開蘇悅兒」這話應該明顯說給他霜火聽才對,卻是對著龍燚說的,那龍燚之心,還不夠昭昭嗎?
所以此刻,霜火完全清楚龍燚對蘇悅兒是有什麼野心的。
不過,他可以當做不察,因為很多人還有其利用價值,比如龍燚,至少他對於把夜白在蘇悅兒身邊的資格抹殺掉上,還是有點用的。
要不然,他現在就可以把這兩個人直接解決掉!
「你想要什麼好處?」霜火配合著發問。
龍燚眨眨眼:「我們龍族現在在緝拿一個叛徒,你有辦法幫我們找到他的存在嗎?」
「拿那人畫像來!」霜火一臉輕鬆。
「畫像沒用,他可以幻容的。」龍燚搖頭。
「幻容?呵呵,在我這裡,無用。」霜火的回答讓龍燚當即挑眉:「你的意思是……」
「畫像拿來,只要他在靈界,我自然有辦法給你把人找到。」霜火一臉的篤定之色,讓龍燚大喜過望:「你說真的?」
霜火睨他一眼,已經不屑說話了,那龍燚立刻興奮的搓手:「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畫!」
龍燚實在太高興了,這個人他找了太久,遲遲沒有下落,再不把這事兒辦好,爺爺可能下次就不會讓他來辦,而父親,必然是會訓斥他一番的。
所以,聽到霜火有這個能力,他自是開心的轉身就要去畫,不過……
「慢著!」霜火沖龍燚一笑:「這件事對我來說,根本就是小事一樁,那夜白恢復血脈之力的事……」
「我會幫他。」龍燚說著看了一眼雅蘭:「就當是成全她,免得每次她一浪起來,我還得先躲得遠遠地。」
「你打算怎麼幫?」霜火很好奇。
龍燚沉吟了片刻:「兩個辦法,一個就是回去一趟取些神龍之骨碾成粉末灑在他身上,但這個實現起來有些難,主要是我得回去一趟,一來一去的,耽擱時日。」
「另一個是什麼?」
龍燚舔了下嘴唇:「我是神龍,以我的血誘他的血!」
「又是喂他喝?」霜火蹙眉:他已經玩了一次這一手了,雖然夜白看起來沒有中招,是有可能對方沒察覺的,但他向來不喜歡同一種手法再重複,那會有極大可能暴露自己,所以他有些抗拒。
「喝是不行的。」龍燚深吸了一口氣:「得噴在他的身上。」
「你的意思是……」
「我找個機會和他交手,你可以出來幫他擋手,然後看似打傷我,只要我吐一口血到他身上,他體內的血脈之力,自會因我的龍血而出現呼應,到時候,他血脈之力就會恢復,我也走人,過個兩天後,雅蘭就可以動手……」
「到時候,就還是按照計劃的來,我會讓夜白給我種下標記,只要我們一進入結合熱,就是當著魂族女皇的面來場親/熱都沒問題,到時候,夜白和魂族女皇之間……哈哈……」
雅蘭一臉的陰笑,她仿若看到了她希冀的「美好」畫面。
霜火點點頭:「好,就這麼辦。」
……
夜,已經深了。
蘇悅兒睡的呼呼地,夜白卻是睡不著的。
信息素的甜味雖然對他沒有了誘惑,但出現在他的身邊,那就意味著雅蘭他們就在附近,她對自己始終有不良企圖,而雅蘭身邊的龍燚,也對蘇悅兒一直有所覬覦。
我該怎麼辦呢?
悅兒生產在即,她最近的情緒已經波動很大了,如果讓她知道危機就在跟前,只怕不是好事。
可是,又怎能不防備著呢?
夜白的眉輕蹙著,臉上有一些憂色--他現在可是龍力全失的,抓點野味什麼的倒是沒問題,但如果出了事,他就是廢物一個啊!
不行,我還是得讓大家有所警戒才成。
夜白想到這裡,小心翼翼的把蘇悅兒的腿從自己的腰上抱下來,拿了被子給她團起來墊著,這才急忙套了衣裳出了屋。
「川川,球球!」
看到唐川,球球,鄢陵三個竟然還在院中的飯桌前,夜白自是趕緊湊過去想要交代一下。
可是湊到跟前了才看到唐川一個大男人竟然淚流滿面的抱著酒罈子,完全不是先前那大吃大喝的模樣。
鄢陵呢,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像是也痛哭了一場似的,雙眼微微的紅腫著,面上還有淚痕。
這……
夜白有點納悶,掃了一眼球球,得,這個最乾脆,抱著尾巴睡的那個美哦,竟然連他喚它,都沒醒。
夜白有些無語,你說這種情況下,要是有壞人直接發動攻擊或是偷襲的,豈不是危險之極?
霜火呢?
因為這三個的奇異狀態,夜白下意識的想找霜火,可院子里沒有他,屬於他的房間也沒亮著光。
夜白的唇扭了扭,伸手直接去拍唐川和鄢陵的肩膀:「喂,你們這是怎麼了啊,怎麼……哭兮兮的?」
「姐夫,我想小鈴鐺了,我不知道她現在是死是活,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哪兒。」唐川說著抱了酒罈子又要喝,夜白當即一把抓下:「喝酒小鈴鐺就出來了嗎?你把自己喝醉了,萬一有壞人來欺負悅兒,你還能打嗎?」
「能!」唐川說著就要起身,結果站都站不穩。
夜白搖頭,又拍了一次鄢陵:「你呢?你又想起誰了,哭兮兮的?」
「一個生命中永不能忘的人。」鄢陵說著抽了下鼻子看著夜白:「你呢?不是陪著陛下休息的嘛,怎麼跑出來關心我們了?」
「不是關心你們。」夜白立刻壓低聲音說到:「而是我覺得,我們可能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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