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道處罰
然,司城子鸞驚慌踏進門檻的當刻,八十杖剛好打滿,兩邊架持著的內婦一下鬆開她,她便重重的側倒在地上,震蕩得那雙殘峰又一陣巨痛。舒嬲鴀澑
飲雪忙趨上前去,扶起她身子,近看到她胸前的紗裳血跡斑斑,驚嚇得臉無血色。而靠在她身上的裴青妤已意識模糊,面容青白。
「青妤!」司城子鸞見狀,劍眉深蹙,衝上前去,摟她進懷,向自己的母后,「母后!你怎麼這樣對她?!」
「哼!」皇太后冷哼道,不理會兒子的責問:「她置你的龍體不顧,給你下催情葯,你還護著她?」
司城子鸞便明白了原由,稍斂道:「她是情有可原,而且,她以後也不會了……溟」
「哼,要想她以後不會,那就要讓她長長記性!」皇太后道。
「那母后也不需用這麼重的刑!」他蹙眉,摟緊懷裡的裴青妤。
「重?她現在可是在殘害大霽皇帝的龍體!刑同弒君!那是死罪!哀家這是輕罰了她了!」皇太后恨鐵不成鋼,這女人到底給兒子下了什麼盅惑?讓兒子兩目蒙蔽,心眼不明?嶇!
司城子鸞一時無言以對,「可現在把她打成這樣有什麼用?」
「豈會無用?」皇太后道:「不但能讓她深刻的長長記性,也好讓她在床上好好『休息休息』,免得胡亂擾人!怎麼,皇帝這是在責怪母后?可現在不罰也罰了,難道皇帝也要杖母后八十?!」心裡甚是不悅,甚至傷心。
「兒臣不敢。」司城子鸞馬上說。
「好了,」皇太后說,威嚴並濟,「希望她真能記取教訓,收斂收斂她的淫/盪!」遂又語氣無奈深長,「也希望經了此事,皇帝能長長眼睛,別好的擱著不要,要一個不值的!」便擺駕回宜心殿。
「母后慢走。」司城子鸞心若有所思,隨後又道:「來人!宣太醫!」
「是,皇上!」
「皇上.……子鸞……」痛得奄奄一息的裴青妤知道他來了,凄弱的叫,「我好痛……好痛……」
司城子鸞不舍,立馬把她抱到床上。小心打開她胸前的衣襟一看,觸目驚心,慘不忍睹!以前那雙雪白誘人的雙峰,已面目全非。血跡嫣紅間腫脹的紫、紅、青斑駁交錯,色彩斑斕。連當中的那兩粒驕傲,若不仔細分辨,一時也難以看出!
他眉頭緊蹙,用手指輕碰了碰,酥彈柔軟已然變成了腫大漲實!
她痛得立馬叫了出來,眼淚不斷,難過不已。
「不要擔心,太醫快來了。」他道。
「臣妾不要.……不要太醫看臣妾這裡……」她依舊矯情。
「你別擔心,太醫不能看,只是女醫護看了口傳給太醫的而已。」他道,輕輕為她蓋上被子。
她便更淚流不止,極盡可憐。
不久,太醫便來了。
聽了「受傷」的原由,不必細問也知道是什麼狀況,臉上顯出難色。
「怎麼樣?」司城子鸞馬上問。
「回皇上,這.……」太醫吱唔起來,實在難說。對啊,他怎能說,貴妃娘娘的那雙嬌峰恐怕要廢了啊?
「直說!」司城子鸞喝道。
「回皇上,卑職會窮盡一切辦法,用上宮裡最好的去瘀化腫葯,醫治好貴妃娘娘的……」太醫道:「只是這杖打所致的傷,怎麼也得躺上十日半月才能好.……」
司城子鸞聽出他說得隱晦,便知道情況不樂觀,但又不想裴青妤聽到后更傷心,影響了傷勢,便道:「好,那你快去辦!」
「是!」便退下去開藥了。
司城子鸞擔心不已,卻安慰她道:「你放心,很快就會好的。」
她尋上他手,道:「要是臣妾這裡廢了……臣妾就不活了……」哭泣起來,可這一泣動,那胸前便轟轟劇痛,痛得她神經都快斷了。若是她這雙傲人妖嬈的碩峰廢了,她就沒有了誘引男人的優勢與本錢,更不能享受那床上之歡了.……而司城子隼就會離她而去,她也有失去司城子鸞的愛的危險.……
內心真的擔心不已。
「別胡說話!會好的。」他道,「你先好好睡下,恢復一下體力。」
「嗯。」她聽話的應,「可你不準走,要陪著臣妾……」
「朕不走。」
……
承恩殿。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燈光旖旎下,辛掬汐見殿外院落里的宮婢不時遮遮掩掩的偷笑著說悄悄話兒,有些奇怪,又見進來的寄月也是這樣,嘴角還禁不住的時時欲笑未敢笑,她便問:「怎麼了?什麼事這麼高興?」
寄月掩嘴一笑,道:「聽說,風華殿那位寵妃被皇太后杖罰了!」說時心情非常舒爽的樣子。
「哦?」辛掬汐一愕,「為了什麼事?」
「好像是為了她給皇上下催情葯一事,皇太後知道了,生怒不已,就把她給教訓了!」寄月像是有人幫她出了一口惡氣一樣開心。
辛掬汐一怔,她給皇上下催情葯了?那藏書閣那天的事會不會是……想到這,她又想給自己一巴掌了,立馬停住思緒,輕應一聲,「哦?」便沒有說話,他一定很心痛了。
寄月可興緻不減,道:「小姐知道皇太后杖她哪處了嗎?」
辛掬汐看她問得詭異,說:「杖哪了啊?」想起宮婢們偷偷暗笑的交頭接耳。
「就是盅惑皇上的那裡!」寄月說得遮掩,又幸災樂禍。
辛掬汐一時不明,眨著澄清的兩眼,問:「哪了?」臉?還是哪裡?
「就是她那雙誘/惑人心的……」寄月用手指了指自己胸前,「重重的打了八十下!」
「啊?」辛掬汐驚嘆。
「聽說,都快打爛了!」她又湊近去,小聲道,陰陰嘴笑。
「啊!」她又驚道。
「流了好多的血,聽說她那裡怕是要廢了!」興緻勃勃的雙眼閃著光。
「什麼?」她臉上難過。
「嗯!真是大快人心!」
辛掬汐旋即眉不蹙,輕斥:「你怎麼這樣說話呢?」
寄月便忙收了嘴。
聽了這麼殘忍的事,辛掬汐心裡不好受。想必他定會更加難受吧?想了想,道:「待會,你把紫萱膠送風華殿去,看她用不用得上,這葯去瘀化腫極好的。」
寄月隨即臉一怒,道:「我不去!憑什麼要給她送去?」寄月可不願意了。上次要她送葯到朝鑾她已十分不願意,現在還要讓她送去那女人那裡?她才不幹!一直以為,她對這兩個人就沒什麼好感!
「你……怎麼這樣呢?」
「總之我不去!小姐要送,使別個去!」說罷便賭氣出去了。
辛掬汐輕輕搖頭,這丫頭!又喚道:「來人。」
一宮婢便應聲前來。辛掬汐吩咐了她將紫萱膠送去風華殿,她便拿了去了。
宮婢來到風華殿,正見皇上給貴妃娘娘喂完葯,行禮道:「奴婢叩見皇上,皇貴妃!」
「起來。什麼事?」司城子鸞問,沒認出她是承恩殿的。
「皇後娘娘讓奴婢來送紫萱膠,說皇貴妃的傷不妨試試用,這藥效果很好。」宮婢道。
司城子鸞一聽是皇後送來的,心裡莫名就叮咚一下,對「皇后」兩字.……他抵抗的蹙了蹙眉。
裴青妤心裡卻極是厭惡,貓哭老鼠假慈悲,想在皇上面前裝慈心吧?!看來這女人真不可輕看了,也會耍手段了。
心雖這樣想著,但臉上還是溫婉感激的,虛弱的道:「謝姐姐送葯,你替本宮謝謝姐姐的關心。」
「是。」宮婢應,將葯遞了上去,便退回了。
接過紫萱膠,司城子鸞高興道:「這葯去瘀化腫療效極好,朕給你抹上!」
她心裡極不喜歡,楚楚問:「皇上用過?」
他這才覺自己一時快了嘴,搪塞的輕應道:「嗯。」掀開被子,打開她的衣襟,輕輕的給她抹著葯。
她更不高興了,問:「什麼時候?」
「就是上次朕的臉被她摑了,她為了贖罪就獻上藥來.……」他道,「不過,這葯真的很好,第二天朕臉上的掌印就沒了!」
她聽進耳里的卻不是這句,悲傷的問:「她給你抹的?」兩眼哀哀的看著帳頂。
「嗯。」他喉間輕應。
她難過的抿了抿嘴,淚光又上來了,「皇上跟她還有什麼故事臣妾是不知道的?」
他見她又傷心了,忙道:「沒有了……」
「抱了嗎?親了嗎?還是已經碰了她了?」她痛苦的道,淚水流了下來。
他腦子裡閃過他與辛掬汐的「吻」與「抱」,目光虛閃為難了一下,為了不讓她情緒激動,道:「沒有。」其實,出自他主動的吻與抱,確是沒有。
她見他這神色,加上身體受殘,她傷心欲絕,「看來,母后這次打得合時,皇上不用抹了,讓臣妾死了吧……」便淚流滿面。
「別胡想!」他擔驚了,「朕真的沒有!真的沒有!」
她有風使盡舵,賣盡凄楚,「真的嗎?」心裡才不在意他是真是假。
「真的!」
「可是.……若臣妾這裡好不了,皇上嫌棄臣妾了.……」她哭道。
「不會!朕絕對不會嫌棄你……永遠不會!」他俯下身,手撫著她的臉,咫尺的看著她。
「真的嗎?可哪個男人可以忍受一個廢了.……」這確實是她擔心的問題,不過,那個「男人」不是他……
「朕可以!」他痛惜的看著她。
「臣妾不信.……臣妾不信……」她哭出了聲。
他吻上她唇,溫柔而悠遠,身軀漸漸上了床,撐肘虛覆在她身上,輕輕的用身體包裹著她,用行動撫慰她。
她仍然在他嘴裡抽泣,「皇上很快就會嫌棄臣妾了……很快就會了.……」聲音輾得人心軟弱無力。
「不會.……」他極致溫柔,吻著她唇,吮舔著她的舌……
「真的嗎?真的嗎?真的嗎……」她不停的呢喃。
他心痛極了,「真的!」身下移抵至她腿間,要用身體的極致來撫慰她,唇吻至她耳邊,輕聲問:「可以進嗎?」
「嗯。」她柔聲應,淚光滿是欣慰,身體躁動起來。
他小心而輕柔的分開她腿,輕而緩的進了她身體里,然後,一下一下的溫柔進出,那樣的溫如玉柔如水……
她淚眼定定看著他咫尺深情的雙眸,這一刻,她真的感動了,流下了真實的淚水。心想如此好的一個男人,即便她不愛,也不要便宜了辛掬汐!
他神色一頓,身下停住了,「痛嗎?」
她搖頭,「不是.……是幸福.……」
他微微一笑,身下又開始柔柔的蠕動……
「皇上一整夜都不要出來.……一輩子也不要出來.……」她深情款款,淚眸柔凝,「更不要進到別的女人身體里.……」語有所指。
他心深處不著痕迹的頓了頓,道:「朕不出來。」便吻上她眼角的淚。她不提這個還好,一提,心某處情絲又被挑了起來.……
一整夜,他真的沒有出來。而他也沒在她體內留下任何東西。她漸漸在他的溫柔撫慰下睡去,他看著她睡著的面容,心深處似是有種割捨的隱痛.……
明白,情,最是苦人。心,最是難控。
……
第二天醒來,她雙峰的腫脹果然有明顯的好轉。
裴青妤便堅持著用,怎樣也得保住這兒,不然下半生就真的慘淡了。
三天以來,司城子鸞都悉心伴在她身旁。她不方便起身,他便用唇喂她喝葯,甚至被她要求像她之前喂他的一樣喂吃蜜棗,兩人便又像從前那樣,唇齒間玩弄著蜜棗,恩愛纏綿.……而每晚夜裡,他都用身下深入的方式撫慰她,哄她入睡。而始終,他一次也沒在她體內拼發過……
皇太后得知辛掬汐給那賤/人送葯,心裡無奈感嘆,「這掬汐啊,還真是拿她沒辦法!怎麼這麼沒一點心眼呢。」又聽兒子整天伴在那賤/人床前悉心照顧,不覺又氣得冒火,這一帝一后還真真是恨鐵不成鋼!
想了想,喚道:「來人!」
「是。」
「傳哀家懿旨,皇貴妃身體抱恙,遷一清庵靜養一月,以凈邪氣!即刻動身!」皇太后道。
「是,皇太后,奴婢這就去宣旨。」貼身內婦道。
風華殿的兩人正玩弄著蜜棗,便聽「懿旨到」三字,忙停了嘴。
內婦讀了懿旨,便退下了。
司城子鸞蹙了蹙眉,母后這次看來是真怒了。
裴青妤一臉不願意,拉著他的衣袖,開始流淚了,「皇上,臣妾不去……臣妾不要去.……臣妾不要離開皇上……」希望司城子鸞能留下她在宮裡。
然他雖是寵愛著她,也不捨得她離開,但這是母后以懿旨的形式下的令,若是他否抗了,那就是對皇太后尊威的踐踏,對母后的大不敬,會讓朝前大臣非議的。
而且,他覺得她到庵里靜養也是好的,對她身體有益處。便勸慰道:「去吧。一清庵環境清幽,養傷最是適合,那樣你的傷很快就會好了。」
她一愣,不依,「不要.……臣妾不要去,臣妾不要離了皇上……」流淚了。
「愛妃也知道這是母後下的懿旨,朕不好違抗。再說你若抗旨,母后就更對你有意見了,你好好聽話,去那裡養一陣子,而且那裡離皇宮也不遠……」他道。
這倒是。若是用皇上的權威來壓她,那老女人以後定會不時刁難她,她現在位份在她之下,不是她的對手,到時只有吃虧的份……
她臉色緩了些,道:「可是,臣妾怕.……到了那裡若是又被刑罰……那該怎麼辦?」這確是一個問題。
「母后不是這樣使陰的人。」他道:「要不,朕派貼身侍衛夜隱護你?他武功高強,與朕之間又有信息快遞的信號,定能保你一時長短的。」
她一聽,只能道:「嗯,那臣妾去吧。」
「嗯。」他擁她入懷,鬆了口氣。
……
朝鑾殿後的九和殿,晚霞流溢,夏風送涼,卻是一個人也沒有,安靜得很,而又那樣讓人舒服。
辛掬汐步進去,站了片刻,竟也沒宮婢來給她這個皇後上茶。本來到他的寢殿來就有些慌亂的,現在更是不覺躊躇又忐忑。
心裡思度著是繼續等,還是出去,腳步卻不自覺向殿的內室走去。一切的擺設,都那樣的嚴整與大氣,幽幽的透著他的味道。遠遠的,龍榻上躺著一個明黃的身影,榻前他的龍靴整齊放著,黃色的紗帳一邊攏起,一邊放了下來,在微風中輕輕的搖曳。
他在?她心不覺一陣凌亂的怦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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