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旅行(修)
我叫趙成玉,本來應該叫趙成禦,我有一個同卵雙胞胎的姐姐叫趙成弋,她是09年10月23日晚上生的,我是09年10月24日淩晨生的。
??我們倆雖然是雙胞胎,但是我們除了臉蛋有點像外什麽都不像。她天生聰穎身體素質極佳,而我就是個流連於病榻的普通人,我們長得很像,不過她是明豔神采奕奕的模樣,而我是憐弱有些怏怏的樣子。
??我們的名字在出生前就已經取好了,不論男女,更何況趙家的姑娘沒有嫁出去的。
??弋代表了矛,她生來是家族的掌權者。
??禦代表了盾,我應該是家族的維穩者,但是出生時就差點夭折了,幾乎年年流連於病床的我怎麽可能做得了呢,於是父母為了吉祥,覺得‘禦’太凶了不利於我成活下來,便為我更了名,叫成玉。
??於是後來的她的責任和義務更是重了。
??在一本生物權威期刊上,我看到了這樣一句話,‘同卵雙胞胎之間會互相的搶奪養分,並且在一定幾率上,強壯的一方會將另一方吞噬掉。’
??我是不是應該謝謝她沒有將我吞噬掉,反而讓我出生了呢。
??我確實應該感謝她,因為她讓我見到了這麽好的父母。父親和母親並沒有因為她卓越也沒有因為我病弱而有所差別,他們對我和趙成弋是一樣的。
??這一點是真的讓我最為高興,我保留了我有些固執的尊嚴,我最討厭的就是憐憫的眼神,那會讓我覺得自卑。
??要是說我從來就沒有討厭過趙成弋那是不可能的,我們是最強烈的反照,除了趙家嫡係小姐的身份,我幾乎什麽都沒有,而她從小就因為卓越的天資和嫡係的身份早早的就定下了趙家繼承人的身份,從小就接受著家族繼承人的教育。
??她真的很厲害,但是也真的很辛苦,幾乎每天都是滿滿的課程。
??接受武術的鍛煉,為了能在一些緊急的情況下保命,還有是家族的掌權人需要有足夠好的身體素質去麵對繁重的事務。
??有一段時間她去一個軍事的俱樂部進行培訓,我再見到她回來時便發現她瘦了,還有些冷淡了,她從來沒有和我們說過她過得有什麽不好的,隻是說她過得還行。
??但是當我和母親無意間見到她身上的傷時,母親私下裏哭的很傷心,但是也沒有說什麽,隻是不停的給她夾菜,因為這是她的命運。
??我也不會有什麽不滿母親那一次的偏愛,因為我也很,心疼。
??她有大量文化方麵的課程,我有時候真的很羨慕她的記憶力,理解能力和分析能力,因為我每次背書的時候都是累覺不愛的,而她似乎看一眼就記下來了,並且還能準確的說出意思。
??她對數據有著天生的敏銳度,所有教她的老師沒有一個是因為家室而讚歎她的,她是天生的麒麟子。
??我對她的討厭和疏離從來都是擺在明麵上的,我不屑於做什麽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事情,趙家人在對家裏人的時候從來都是直來直去的,況且我也並不認為自己能瞞過什麽人。
??爸爸和媽媽也知道,但是我們倆的這種情況能說什麽,貪、嗔、癡、妒、慢、疑是人之常情,這和血緣關係不大,而且我隻是個羸弱的平凡人,並且我們關係看起來除了不親密外著實沒有什麽不好的。
??而她對我真的很好,她對我很是溫和細膩,對於其他人她要麽是逢場作戲要麽是疏遠冷淡。
??即使我明麵上表露過自己的疏遠不喜,她依舊對我很好,不管明麵上還是暗地裏。我知道她是真的對我好,她天生驕傲不屑於做兩麵三刀的事情,沒有任何人能威脅她的地位,她也沒有必要做這種事。
??她對我好的,我覺得自己很是卑鄙,已經有這麽好這麽完美的人對我好,我還在那裏忸忸怩怩的故作矯情,但是我自以為是的覺得自己必須遠離她,要不然我會什麽都沒有的,在她的麵前。
??不知道有沒有人和她說過,她要是對一個人好沒有哪一個逃得開的。反正我是這樣想的。
????????
??東元21年10月3日,母親死了,母親和父親在一起外出時被襲擊了,母親為父親擋了一槍,沒能救回來。
??隨行的李姨是我母親在娘家就相伴的貼身仆人,她告訴我們母親的遺言,母親說她掛念不下我們,但是希望我們能好好的活下去。還有就是她愛父親,而且父親有著很重的責任,不要怪他。
??那一刻我感覺整個天都塌了,父親經常忙於公事,在家時主要是母親陪著我的,而成弋也是忙的不可開交。
??我沒有什麽朋友,除了一個父母為我擇的貼身玩伴,雨昔,成弋也有一個貼身玩伴,雨落。我不喜歡和其他人玩耍,也許是自卑吧,成弋是沒有時間玩耍,我也不知道她想不想和人玩耍。
??沒過多久成弋就回來了,我從未見過這樣的成弋,她的臉色冰冷的可怕,眼睛一片死寂還有壓抑。但是她見到我的那一刻,就是將我緊緊的抱在懷裏什麽都沒說,也許她是想安慰我,
??但是我能感覺到她微微顫抖的身子,也許她比我還要害怕。
??我和成弋在靈堂裏跪了七天,即使爸爸勸我,我需要去休息,因為我羸弱的身體真的接受不住。成弋沒有勸我,因為我們的想法都是一樣的,我們要為我們的母親敬到最大的孝禮,這似乎是我們最後能做的了。
??養育之恩,我和成弋都沒有還過呢。
??葬禮結束後,那家政敵也覆滅了,我也不出意料的大病一場。
??成弋請了一個月的假,就在家中陪我照顧我,那之後所有的事情都變了。
??父親似乎更忙了,他也許是怕見到我們吧。但是雨昔說父親經常在我的床榻前看著睡著的我,雖然父親不讓她說,但是她覺得我需要知道,我還在被關心著。
??成弋更是冷淡了,在所有人麵前她的威嚴更甚了。但是在我麵前她卻笑顏如花,就是為了讓我開心,即使她笑起來的時候真的夠僵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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