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家中有女初成長

  夜丞相為兩女起名，大女兒叫夜冉曦，二女兒叫夜汐墨。 一時長安城內人人皆說，自丞相府二嬌出生之日起，奇花居然衰敗了，定是這花仙子投胎成了丞相府的二位小姐，此二女長大一定傾國傾城，國色天香。 夜丞相老來得子，雖是二女，但卻疼愛有加，尤其徐夫人更是喜愛這兩個孩子，事事都要親自照看。夜丞相請來名望頗高的私塾先生在二女年幼時便教其認字習禮，誦讀經典。 “老爺，您看，咱們冉曦多聰明伶俐啊，聽私塾先生說，她有過目不忘的本事，現如今所學經典均能倒背如流，連連稱讚她呢。” 是啊，夫人所說，丞相全看在眼裏，小小年紀竟有如此天分，實屬難得，便下定決心要好好培養冉曦。又看了一眼陪在姐姐身邊的汐墨，丞相不由得搖搖頭，發出一聲喟歎。 “要不再請人來看看汐墨。同一胎生的一雙女兒，怎的會有一個是啞巴，而且整天呆若木雞，不為所動，看看是否能醫治好啊。”丞相說著，徐夫人看向自己的二女兒，神情複雜難言。 十年間，外界均知曉丞相府有個二千金，卻從來隻聞其名未見其人。倒是大千金經常出來遊玩，人間盛傳“丞相府大千金，膚白唇紅賽昭君。” 已經十歲的汐墨依然不會說話，丞相府為了掩飾生了個啞巴女兒的難堪，均對外宣稱二千金體弱多病，常臥病榻。 後宮陰皇後非常喜愛丞相府的這兩個女兒，常常要召見她們進宮玩耍。隻是，自四歲以後對於汐墨的召見，徐夫人就以各種理由拒絕了。 “冉曦，過來，我問你啊，喜歡皇宮嗎？”陰皇後環抱著冉曦問道。 “喜歡啊，這裏有奇珍異獸還有奇花異草，還有……珍饈美饌，我很喜歡這裏。” “那將你嫁給某個皇子可好啊，你可有心儀的？” “我想嫁給太子，將來我要做皇後。”冉曦驕傲的說著。 “求皇後娘娘恕罪，冉曦年幼無知，冒犯衝撞了皇後娘娘您，還請責罰。”徐夫人誠惶誠恐的跪求皇後娘娘饒恕，怒斥冉曦道“不孝子，還不跪下求皇後娘娘饒恕你。”冉曦不知自己錯在何處，但看母親臉色煞白，知道一定自己言語出了錯，也立即跪下。 “起來吧。小孩子年幼無知，不礙事。隻是冉曦你愛這皇宮裏的榮華富貴，可知這富貴要用這一生的自由去換，萬千繁華僅是過眼雲煙，都如這籠中的金絲雀罷了。好了，我也累了，你們回去吧。” 徐夫人帶著冉曦出了宮，一路上錚錚教誨，萬不可再口出狂言，惹禍上身。冉曦卻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她一直在細想今日皇後娘娘所說的話，如金絲雀，什麽意思，富貴要用自由換，如何來換呢？ 冉曦一回家就跑去汐墨的房間給她講今日在皇宮所見所聞。 “我今日去皇宮走到後花園好生熟悉，就像是在那裏住了好久，那裏的花香好像我在哪裏聞到過。”冉曦很興奮的回想著剛剛發生的一切，也全然忘記了她頂撞皇後娘娘的事。 “汐墨，你別畫了，你聽我說了沒有啊？”冉曦拿走汐墨手中的畫筆，撒嬌似的說著。 汐墨努力點點頭，示意她在認真聽姐姐說話。她很清楚這個大院裏發生了什麽，知道姐姐備受父母以及皇後娘娘的寵愛，也知道自己無法跨出這牆院一步。但她無法說出口，每次話到嘴邊總是叫什麽壓製著。她時常感覺到自己像是醒著但實際上大腦失去意識，等她幡然醒來，就看到自己還是以之前的姿勢或站著或坐著，絲毫未發生改變，但時間也許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或者半天。因為無法開口說話，這便成了她自己的一個永久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