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一個巴掌一個棗
回答他的依然是呼呼大睡的某人的背影。
慕少冷不幹了,憑什麽他被蘇小希呼了一巴掌,她還能睡的那麽安穩?
混賬!
慕少冷眼睛眯起,唇角悄然無息地勾起。
一個翻身,直接將蘇小希掰正!
高大卻絕對有料的身體,直接覆蓋上蘇小希玲瓏有致的身段上。
蘇小希因為身上突如其至的力量而有些呼吸困哪,尤其是胸口處,女人最脆弱的地方,被一塊兒硬撅撅的胸膛使勁兒壓著,就像是貼了個石板。再來個錘子,就能表演胸口碎大石。
不過,蘇小希又淡定地睡了,因為呼吸不暢還打著呼。
慕少冷煩躁地抓了下頭發,這都能睡,服了!
不過他又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被應付的人。
慕少冷鼻翼擴張,高傲地哼了一聲後,目光便停在某處,不過眨眼間的功夫便移不開眼。
睡夢中的蘇小希,頭發鬆鬆的散在腦後。昨晚她沒有洗澡後吹造型,這會兒頭發形成一種自然地卷曲,一掌巴掌大的小臉在發絲中顯得蒼白無助,酣眠中的精致五官又散發著柔和的寧靜,整個人透露著一種極致慵懶的淩亂美。
看著非常的舒服,並且在怡然恬靜的這種舒適中,衣衫淩亂的蘇小希對慕少冷有致命的誘惑!
是個男人都無法對眼前的美景心如止水,慕少冷的吼間不自覺地狠狠咽了一口口水。
他從來不是一個壓抑苛求自己的人,而且,向來都是女人來貼他慕大少,對於他的青睞,女人們都是感激涕零的各種討好。
慕少冷的手已經不規矩地伸進蘇小希的睡袍中,四處點火。
而方才的翻身,蘇小希的本就鬆垮垮的睡袍,此時早已鬆開。
膚白勝雪,小腰不盈一握,該豐盈的地方絕對擁有平日裏看不出來的傲人尺寸。
看不出來,這丫頭還真有料!
蘇小希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一頭饑餓的狼盯上,她隻是有些不適的發出嚶嚀的不滿。
慕少冷的眼睛裏已經火燒火燎地燃起了熊熊大火,刻在蘇小希周身的目光能將她的每一寸肌膚點燃。
而蘇小希的這聲嚶嚀,徹底壓斷了慕少冷腦海中的最後一根弦!
男人本來就在清晨極為衝動,更何況,餓了一夜的慕少冷。
“蘇小希,這是你勾引我的!”
即便是慕少冷自己對蘇小希起了本能的反應,他依舊偏執的認為是蘇小希勾引他,或者說,給他下了一種他不知道的毒藥,隻能對著蘇小希一個人產生反應。
否則,在國外有那麽多豐乳肥臀的洋妞,回國後又一波波的各式美女都無法讓慕少冷產生最原始的衝動?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慕少冷通紅的雙眸似乎染上了血腥,那狠辣冷厲的幽光在廣袤深沉的眸色中愈演愈烈,投射在蘇小希的身上,仿佛能將她淩遲。
這樣的目光太可怕了!
蘇小希被一陣難受的陰冷忽然激醒,身上冷颼颼的,並且後背發冷,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種被凶猛野獸盯上的危險。
她困難地睜開一條眼縫,就對上了慕少冷恐怖的目光,凶惡、冷厲、殘忍!
迎視上這樣的眸光,即便是蘇小希,也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慕少冷……你怎麽了?”嗓子已經哭啞,她依舊艱辛地關心開口問道。
“我怎麽了?蘇小希,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好好想想你做的好事!不是巴不得爬上我的床?就別欲拒還迎地故意裝傻!”慕少冷憤怒的咆哮。
蘇小希,你好大的膽子!
“我怎麽了?”蘇小希被慕少冷的冷酷無情給傷了一下,心中大痛。
兩年來,這樣的侮辱和指責並不在少數,可是胸膛裏這可遍體鱗傷的心還是不可抑製的痛楚,傷口被一刀刀地剝開。
蘇小希委屈的想要落淚,眼睛幹澀地連睜開都是酸痛,她不知道慕少冷現在是怎麽了,為什麽這樣對她。
“裝無辜裝的可真像啊,”慕少冷雙手撐在蘇小希腦袋兩名,低下頭用額頭狠狠地抵著蘇小希的額頭,嘲諷地同她腫成一條縫的眼睛對視,“不就是想徹底霸占我嗎?蘇小希,我最討厭有心計的女人,尤其是你這樣裝著一臉無辜裝著愛我的醜陋女人!”
不就是想讓他睡嗎,他今天就讓她好好地被“睡”個夠!
別怪他狠,要怪就怪蘇小希自己找死!
“你不能這樣對我!”蘇小希的話音淹沒在慕少冷的吞噬之中。
他就像一頭餓了許久的狼,凶狠地死咬著蘇小希的唇瓣、脖頸,以及所有完好的地方。
蘇小希痛的渾身發抖,而就當慕少冷將她的前胸的柔軟咬出血時,沒有任何征兆的闖入她的軀體,在她的私人領域中橫衝直撞的肆虐。
這不是一場你情我願的歡愉,而是單方麵的淩辱和折磨。
蘇小希額角的發被冷汗糾成了一團,她的臉色蒼白的就像白紙,雙眼無神地透過眼縫看著頭頂,茫然、無助。
身體的痛時刻提醒著內心的痛不欲生,再陷入昏迷前,蘇小希的耳邊突然出現了幻聽,依稀間還是慕少冷失憶前的溫柔。
“小希,我愛你,我要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慕少冷會用一生一世來證明,蘇小希是他傾盡所有溫柔都不能不愛的女人。”
“小希,嫁給我吧,我們一起守護這份愛。”
“我願意蘇小希成為我妻子,從今天開始互相擁有、互相扶持,無論是好是壞、富裕或貧窮、疾病還是健康都彼此相愛、珍惜,直到死亡才能將我們分開。”
“小希,等我回來,到時候,我們生一個像你的寶寶,一家三口快樂幸福的永遠在一起!”
……
兩年前的誓言還在耳邊,兩年後的慕少冷已經徹底遺忘,並將她視為最不堪的女人。
蘇小希的心不僅僅是痛、是酸澀,還有苦,從肺腑到口鼻無法祛除的苦。
少言,為什麽你可以對所有人都好,隻偏偏對上蘇小希就可以肆意侮辱、隨意踐踏……
蘇小希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什麽時間了。
她楞了一下,才轉動了下幹癢的眼珠,沒有焦點的目光落在了輸液瓶上。
過了好一會兒,蘇小希才發現,自己躺在了家裏。
家?還有嗎?
蘇小希的心墜入穀底,侮辱與不堪就發生剛才,那慘痛折磨的一幕幕如烙印印刻在她所有的記憶,一遍遍的摧毀她所有的驕傲和自尊,幾乎要窒息了。
這時,臥室的門被打開。
蘇小希隻是目光散落在吊瓶的方向,要看不看的,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太太,您醒了!”蘭姨端著粥進來,驚喜地發現蘇小希已經蘇醒。
蘇小希本來因為緊張害怕而緊繃的身體,放鬆了許多。
是蘭姨,不是慕少冷,幸虧不是慕少冷!
她不敢確定在發生那樣慘痛苦澀的事情後,她還能做到一如既往地愛他,想要時時刻刻的守護著他!
蘇小希暗暗歎了口氣,艱澀地問道:“蘭姨,我睡了很久嗎?”
蘭姨將手裏的粥放在一邊,走過來將蘇小希扶起來,幫她整理了下頭發、衣服,滿麵憂愁地說道:“可不是,自從先生將您抱回來,您足足昏迷了三天!這三天來,先生都沒有休息,不眠不夜地照顧……”
“蘭姨!”蘇小希出聲打斷蘭姨的話,她現在不想聽到跟慕少冷有關的所有事情,“先不要說他,我不太舒服。”
在那三天前的那次傷害發生時,他慕少冷和張甲又有什麽區別?
嗬嗬,難道隻是一個屬於陌生人作案,一個是婚內強迫?
蘇小希的眼眶再次通紅,手指緊緊抓成一團,連指尖抓進手心都沒有發現。
“太太,您快鬆手,放輕鬆,輸液不痛的,您別怕。”蘭姨注意到蘇小希的手背繃得緊緊地,連忙伸出手撥開她攥緊的拳頭,擔心道。
蘇小希衝著蘭姨勉強一笑,唇瓣上的傷口又裂開,流出鮮紅的血液。
蘭姨皺著眉頭,手忙腳亂地拿濕巾去擦拭,關心道:“太太,您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會昏迷這麽久?你都不知道先生和我有多麽擔心你。”
蘇小希聽到先生兩個字時,深深倒吸一口氣才平複又無法遏製的憤怒和恨意。
不過,蘭姨照顧她,應該看到她身上的傷痕,怎麽會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難道說,這幾天她昏迷,都不是蘭姨照顧她?
“蘭姨,這三天有別人照顧我?你還不知道我怎麽病了?”蘇小希心裏其實有了一個成形的猜測,然而這個答案實在讓她無法麵對。
給一巴掌再塞一個甜棗?
可能嗎?
然而蘭姨接下來的話徹底證實了蘇小希的直覺是對的。
“是先生呀,他不眠不休的照顧你,親力親為。我勸他休息一下,他都不肯。太太你中間一直高燒不退渾身發冷,先生就抱著你,那擔心的神態真是讓人動容啊。”
蘇小希說不出心裏是什麽滋味。
當慕少冷無視自己的時候,蘇小希多麽渴望他給自己一個擁抱,能看她一眼,給她繼續下去的勇氣。
當慕少冷殘忍地對待她時,蘇小希即便是傷心落淚也獨自吞咽,因為她要喚醒她的記憶,用自己的愛去溫暖她,他們的家,他們的婚姻不能因為慕少冷突然而至的失憶而破裂。
他無視,他殘忍,他對她橫眉冷對、暴怒狂躁,蘇小希都可以把這些歸因於慕少冷的失憶。
然而,現在,他又轉身照顧自己,到底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