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薛汀鈺跟隨而來
江阮瞪了哥哥一眼,“三哥,你看你這話說的,子鈺表哥人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記仇,我可還記著他薛家,對不起你在先。”江濤蠻橫說著。
江阮哭笑不得,“三哥,我這正跟你說事兒呢,你看你這是啥表情。你先聽我說,回去後,跟爹娘說,讓子鈺表哥來,是我的主意,我說讓來的。你隻管這樣說,爹娘肯定能明白的。”
江阮知道,這個表哥其實是真的江家老四,現在薛家破敗,死的死,逃的逃,薛汀鈺哪裏還有什麽去處。
她讓薛汀鈺來白虎鎮,其實也是想過,若是爹娘認下他的話,她是會支持的。
說句不好聽的,他們才是一家人不是。
江阮心裏沒任何的失落,隻是慶幸,幸好當年換的不是女孩子,再說了,這個哥哥還算是不錯的,至少對她是挺好。
見妹妹堅持,江濤心裏再是不高興,可也沒說什麽。
隻是轉頭看了下薛汀鈺,“我全是看在小妹的麵上,才帶你回家的。你也不想想,你們薛家,是如何對待我家小妹的,想到我小妹在家薛家的受的委屈,我都想揍你一頓。”
江阮笑著拉住了江濤的胳膊,“三哥,你說啥呢。你揍子鈺表哥幹啥,我在薛家那麽久,怕是子鈺表哥都不知道吧。”
薛汀鈺臉上帶著幾分困窘的笑,“說來慚愧,四妹妹在薛府,我是真的一點都不知情,要是我知道的話,肯定會幫四妹妹的。”
薛汀鈺心裏也是一陣苦澀,當時……他是真的不知道江阮在薛家的情況。
倒是在一側侯著的水仙,躬身規矩的說,“回四姑娘的話,當時,整個薛府都隱瞞著四公子,四公子當時,也多數不在家,都在外麵郊外的莊子上。”
江阮卻道,“子鈺表哥這事兒都過去了,我知道,依著你的性子,肯定會為我打抱不平的,這就足夠了。這次你來白虎鎮,今後不管遇到什麽事兒都有我們呢,你也別太拘謹。”
“對不起四妹妹,我……我其實想去找大姐,可大姐那邊,根本不見我,我知道她肯定是被夫家關起來了。我實在是沒辦法了,現在來找了姨母。”
單純的薛汀鈺現在還想著自己的大姐呢,薛金珠在公侯府裏已經是自身難保。
畢竟娘家出了那檔子事兒,企圖造反,這可是重罪啊。
為了撇開關係,侯府恨不得直接將薛金珠給休妻了,還是薛金珠以死相逼,退步讓定國公家三公子,隔天娶了個平妻來掌管家事,薛金珠現在是完全被定國公家拋棄了。
薛家二姑娘薛玉珠,為了保命再是不愛魏安王,還是求了魏安王帶她離開,現在什麽情況,也是未知。
且說三姑娘薛寶珠,她丈夫乃是當朝宰相的大弟子的正妻,幸得有當朝宰相護著,可劉相如也因為薛寶珠的緣故,自己仕途是都升不上去了。
薛寶珠就怕自己被拋棄,哪裏還去管薛汀鈺這個不是親弟弟的弟弟啊。
可憐薛汀鈺,還想著自己的姐姐呢。
江阮看著薛汀鈺,沉默了會兒,終究是沒將薛家三姐妹的事情說出來。
說實話,江阮對薛家三姐妹,沒一點的感情,就是她們死在她的麵前,江阮隻覺著害怕下,自己心裏沒任何的所謂的親情的不舍。
想了想,江阮還是沒說。
且說,讓薛汀鈺先跟江濤去箐口村。
“三哥,你們駕車回去,車裏我裝著一些東西,都是給娘的,讓娘收著,以後好給大哥跟二哥,說媳婦用。”
江濤小聲哼了下,問江阮,“小妹,你都還惦記著給大哥、二哥說媳婦,那你咋不幫我想想,我想去玉門關,你為啥不同意啊。”
江阮笑的無奈,“三哥,這個不是我同意不同意的事兒,你要去問爹娘。你去玉門關當兵,可是有性命危險的,我可不敢擅自做了主意,你需要去問爹娘才是。”
“你們啊,都是不想管我,一個一個的推開。陸慎行讓我來找你,你讓我去找爹娘,……。”
瞧他,竟然成了大家手中的蹴鞠了,踢來踢去的。
江濤也就是嘴上說說,心裏對妹妹,可沒半點討厭。
跟小妹說完話,江濤就駕車帶著東西,薛汀鈺的馬車在後跟隨而去。
等人都走了,江阮側身看了下陸慎行,懷裏抱著娃娃的手,換了下。
“慎行哥,咱們也該回家了。不知道婆婆在家將生意做的怎麽樣了,咱們趕緊回去看看。”
“成,你上車,我來牽著馬。”
除了他們坐的馬車,還有另外一輛裝著東西的,為了走的方便,陸慎行將後頭的馬車拴在了牽頭的馬車後麵,這樣一走都走,也不必擔心了。
他們是早上到的鎮上,加上剛才說了會兒的話,現在也不過是上午半晌,天色還早著呢。
可他們到了麵攤,卻不見出攤子,就連他們租的房子,都是緊閉管著了的。
江阮下了馬車,左右打量許久,看著那門上的鐵鎖,沒換,想著這小院子還是他們家的。
不知情況的江阮將孩子遞給了陸慎行。
“慎行哥,你抱著閨女,我去隔壁問問,咱家咋沒開門,院門還鎖上了。”
“成!”
江阮快速到了隔壁的餛飩攤子,可巧,那李家大哥正在煮湯,看到一身緋紅色上衣,下配乳白色繡著牡丹羅裙的江阮,還有些驚訝。
“陸家娘子,這是打哪兒回來的,瞧著可真是大變樣啊。”
“李家大哥午好,我想您問個事兒,可知曉我家婆婆,怎生今日沒開門做營生啊。”
李家大哥一甩長巾子,忙道,“你說那林大娘吧,五日前就關門了。”
“那您可知道是啥緣故啊?”
江阮著急,這好生生的,怎麽就不幹了?生意掙錢不掙錢,倒是其次,可別人出了啥事兒。
“也不知道是什麽事兒,就是半個月前,來了一個婆子,帶了兩個大漢,說是來要錢,張口就要二十兩。
林婆婆這人好,性子軟,哪裏是他們的對手,被打的遍體鱗傷,後來……這生意就不做了。
也就是五天前,趕早,我出來買肉剁餡兒,看到林婆婆帶著個年輕姑娘,正落鎖離開,我就問了聲兒。
林婆婆說,回鄉下幫兒子看孫子去,也就沒個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