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青陽縣覓尋商機
聽周氏道,“都是當奴才專是做伺候人的事兒慣了的,你現在讓他們出去,他們哪裏知道該做啥。這樣,讓他們在江家呆著,反正家裏也要修房子了,有他們住的地方。
這倆人對你好,不論貧窮富貴的跟著你,咱也要對人好,記住這點,知道嗎子鈺?”
周氏不單是個大家出身,文雅秀美,這心靈也是極美。
這點上,讓薛汀鈺看著很受教。
他忙拱手對周氏做了個謝謝的舉動。
“多謝姨母教誨,子鈺謹記於心。他們對我好,我要珍惜,而不是去作賤,也不可因為自己的身份是主子,就將別人對自己的好,當作理所當然,對嗎?”
周氏笑道,“便是如此,好孩子,你帶了秦正去做事,讓水仙跟著我,在我跟前陪著我。”
水仙跟秦正一聽,忙著磕頭,喊道,“多謝大娘子收留,奴才定會本分做事,精心伺候人。”
說罷後,水仙又跟周氏道,“大娘子,您心善,往後,奴婢水仙,會用心伺候您呢的。”
“快起來吧。”
水仙跟秦正是留了下來,全是仗著周氏心善,才得以留下。
若是那性情不好的,還不是給打了出去,養一個親近的人還算能行,可幫著養奴才,哪個願意做啊。
水仙跟在周氏身邊,倒是恭敬,眼裏有火,幫忙洗衣服做飯,挺是勤快。
一晃三五日,這邊離家的江阮跟江河,兄妹二人,已經駕車到了青陽縣。
青陽縣因為地處渝北邊界比較近,其實算不上繁華熱鬧,放在古代,就跟在現代,一個十八線的小縣城跟北京比,可小縣城也有他們的特色。
尤其是青陽縣往北,正好是一方水庫,正是著天然水庫養育著渝北之地的人,每年祭天的時候,也會祭祀水庫裏的神仙。
更是因為祭祀水神的活動,讓沿河而居住的人,發展了一些別的商機。
畫舫遊玩,水上美食,雖不多,可也是有。
為了覓尋到商機,江河想先花三天的時間,了解一下青陽縣,江阮還能說啥,自然是陪著二哥唄。
在青陽縣閑逛了三日,江河也沒想到要做啥能掙錢,他是想跑運輸,但也要有東西。
但顯然青陽縣內,普通一般的小物件較多,但很零碎,像大點的作坊,很少有。
尤其是燒瓷器的,做綢緞的,根本找不到合適的。
江阮看著垂頭喪氣的二哥,忙道,“二哥,你別失落,咱們才剛開始,還有很多都沒了解。再等上幾日,沒準就找到可以做的生意了。”
“是啊,萬事開頭難,這個道理我是明白的。可我心裏焦灼萬分,大哥已經去汝陽了,三弟也去了玉門關,將來一個文官,一個武官,……我能成就什麽呢?”
原來這江河是在兄弟中間,壓力大啊。
所以才那麽迫切的想要成功。
可成功豈能是那麽隨隨便便的事兒。
正巧在這個時候,江阮看到前麵有個茶館,便邀了二哥,道,“二哥,咱們走了好久
,先去那邊茶館喝喝茶,你瞧,那茶館的對麵,便是河道。”
在河道的一側,還有一些低矮的紅色屋子,倒是不曉得,那些屋子是作何用的?
江阮是有點好奇,可卻沒想過去,隻是邀請二哥去茶館坐坐,喝喝茶,消消心裏的失落之氣。
江河雖說是很垂桑,但對於妹妹提出來的要求,絕對不會反駁。
“成,咱們過去坐坐。是二哥的心態不行,還沒阿阮沉穩,……倒是讓你笑話了二哥。”
江阮挑眉輕笑,“那是,你妹妹我,也是經曆過事兒的。走著,二哥,這次我請你吃茶。”
兄妹二人到了茶館,在一樓大堂靠近窗戶的位置坐下。
江阮要了一壺大紅袍,點了三個糕點,一份幹果,江阮剛吃了顆花生,突然聽到茶館門口傳來一陣吵鬧聲。
原是一個小姑娘跟一個小老頭,要進茶館賣唱,被茶館的小廝驅打謾罵了起來。
“哪裏來的老頭子,也敢來咱們茶館裏來,趕緊的滾出去。”店小二囂張跋扈的叫囂著。
那小老頭縮著膀子,手中抱了個二胡,看上去落魄不堪。
倒是那小姑娘,甚是潑辣,“我們就是來賣唱,咋就礙著你們了,大不了賣唱後,跟你家分了賺的錢。”
店小二不屑,嘲笑道,“醜八怪一個,還想掙錢,滾滾滾,趕緊滾出去……。”
這潑辣的小姑娘,臉上長了個黑色的胎記,將她姣好的容顏給醜化了,人人瞧見,便會上前嘲笑一番。
這個時候江河是看不下去了,低聲跟小妹說了句,起身就走了過去。
江阮想著,二哥出於仗義,她也不好多說。
可偏不湊巧,在江阮轉頭往外看的時候,赫然發現一張再是熟悉不過的臉。
陸慎武?
不,不對,陸慎武的臉上可沒有那顆痣。
江阮起身,忙湊到窗子跟前,窗子低矮,坐在茶館榻上的蒲團上,推開窗子,是可以直接跳出去的。
江阮想起了一個人,因為著急,倒也沒顧得上大姑娘小媳婦該有的文靜,忙著翻了窗子,追了上去。
奈何前麵那人走的快速,江阮沒追上去。
她鬱悶了好一陣子,自己沒了姑娘家的矜持,那麽粗魯的跑了出來,卻還是跟丟了。
沒找到人,她隻好轉身,從茶館這邊進來。
剛將那賣藝老倌跟孫女的事兒解決完的江河,轉身還沒回去,卻看到了妹妹從門口走來。
他滿是奇怪的問,“小妹,你咋從外麵進來了?”
“不是,我剛才瞧見了個熟人,忙著追了出去,沒尋到人,這才折身來了。也是奇怪,那人長相跟陸慎行有五分相似,跟陸慎武特別的像,跟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
江河聽著,忙問,“可是陸家好些年走丟的陸家老二?”
江阮搖頭,“我也是不清楚,想追上去問問的,也沒尋到人。”
兄妹二人說話間,倒是沒注意到,那原本得了江河的銀錢沒走,未曾說半句謝謝的賣唱姑娘,眼神骨碌碌的轉動了起來,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扯了下身邊老爹的衣袖,低聲說了句話,賣唱的倆人,悄摸摸的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