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驛站救了個人
李朝前來接江阮,是隨身帶著印有陸千戶印文的文書,拿著文書,到了驛站內,裏麵的人忙著給準備好了一些飯菜。
江阮抱著女兒並沒直接進去,而是在外麵站了會兒。
一直在馬車裏坐著,腿都快要廢了。
卻在飯菜放準備好,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從天而降,李朝趕忙走了出去。
“嫂子,快進裏麵來,玉門關少雨水,沒想到,嫂子你一進關,雨水就下來了。”
不得不說,這李朝還真是個能說會道的,三兩句話,不離誇讚人的。
江阮笑了下,剛才因為下雨還有點擔心行程而鬱悶,現在是好了很多。
“那敢情好,我們先進去歇歇。”
江阮說著走了進去,李朝在後,則是看了下外麵的大雨,說不擔心是假。可再是擔心也沒用,隻能讓隨行的人將馬車都給拉到棚子底下。
沒想到的是,這場雨從中午一直下到第二天早上!
因為道路泥濘,雨停立刻出發也不可能。
這樣又等了半天,隻能等等再走了。
江阮得了李朝的照顧,還特意給帶著孩子她的一個屋子住,李朝帶著其餘三人,為了守著江阮所帶的行李,一直挨著棚子睡的。
當天晚上,夜裏星辰餓醒了,哭了起來,江阮忙著起來,抱起孩子,先給孩子喂了下奶。
卻在她坐在床上的時候,聽到窗子那邊有動靜。
驛站很破,連窗戶都是破舊不堪,夜裏還能感覺到透著陣陣的冷風來。
江阮明顯感覺到有人在窗戶那邊,她聽力還算可以,隱約聽到窗戶外頭傳來陣陣沉重的喘息聲音。
江阮也是膽子大,喂好了女兒,將閨女放到床上,她起身,腳步輕盈的走向窗戶那邊。
其實她也是不怕的,李朝他們就守在外麵,一旦有點動靜,李朝都能及時趕來。
剛等江阮走到窗戶這邊,還沒等她仔細觀察周圍,突然聽到一陣情冷的聲音,從窗戶下方傳來。
“放心,我不會傷害你,隻是暫時躲避一下。”
男人突然這樣說,倒是讓江阮一愣。
“你是誰?受傷了?”感覺到此人沒有敵意,江阮便多問了下。
男人道,“蒙北草原人。是,受傷了。姑娘,可有止血的藥物,今日之恩,日後定會相報。”
江阮倒也沒說啥,轉身去到裏屋,從自己隨身包袱中,找出了一些止血的藥粉,遞了出去。
“藥物給你。”
江阮給了藥物,便將窗子關上了。
想著……畢竟那人是個外男,不好多說。剛才她察覺到動靜,還當是小偷賊子,既然是個受傷的人,對她沒什麽惡意,江阮也就沒奪管。
那得了江阮一瓶藥物的男子,摸著藥瓶,腦海裏想的卻是那麽嬌美可人的美豔樣貌。
好一個容貌出眾的嬌俏小娘子。
……
第二天早上,李朝來敲了門,聽那聲音還很著急的樣子!
因為出門在外,江阮一直都是和衣而睡,聽到敲門聲她立刻就起來了。
“那麽著急,是出了什麽事兒?”
李朝看著安全無虞的江阮,這才放心下來,“昨天晚上驛站來了幾個人,好像是蒙北那邊的,聽聞來者不善,怕嫂子跟孩子受到傷害,才那麽著急。”
蒙北?
江阮渾身一頓,“蒙北草原之人?他們是來關口做什麽的?你可知道?”
若是她沒記錯的話,昨天晚上,她給藥的那個男人,說的就是蒙北草原人。
李朝道,“說是行刺官家,從皇城逃到這裏來的。具體的也不是很清楚。嫂子,咱們這次來的人少,要盡快啟程了。我已經讓人提前趕往玉門關,讓千戶大人多派幾人來接應咱。”
李朝主要還是擔心,會在路上出了什麽亂子!
像陸千戶說的,現在這世道,就算不是魏安王叛變,也會有別的不安分的想要起義。
畢竟官家老了,之前還有個太子立下皇儲,自打太子夭折後,這官家的天下,怕是要換人了。
而大周皇朝邊境外的其餘小國,同樣是虎視眈眈的盯著。
若真的是發生國與國之間的戰爭,他們玉門關也難免被人盯上,所以,陸千戶交代,讓他們出入一定要萬分仔細,且不敢粗心大意。
而李朝也是個心思細膩的人,這也是陸慎行為啥派他來,而不是讓李長柏來接江阮母女。
江阮知道事情緊急,忙說,“我這邊沒啥可收拾的,咱們趕緊出發吧。我也是擔心,……。”
畢竟她手無縛雞之力,跟人拚的是腦子,若是真遇到了不長腦子隻會蠻力的,江阮的出境很危險。
李朝卻安慰江阮道,“嫂子別擔心,我誓死會保護好您跟孩子的。”
“我誰也不讓你們死啊,咱們能趕早走就趕早。早飯也沒吃了,直接上車,趕緊離開。”
反正餓一頓也餓不死的。
聽江阮這般說,李朝立刻吩咐人,牽出馬車,隻等江阮上了馬車,這就離開了。
剛等他們離開兩個時辰。
昨天晚上江阮所救的男子,跟自己的人匯合後,想來找救他姓名的小娘子,卻發現,人已經不在了。
幾人站在驛站門外。
為首的男子一身黑色衣裳,在衣擺處繡著繁瑣而帶著金線的雪蓮花,可見此人,身份不低。
“主子,
這驛站內,沒有任何姑娘。”
“想必他們已經離開了,你派人去查一下,從這裏可去的地方……。”
那小娘子委實貌美,他隻是瞧了一眼,便惦記在心上了。
男子手下的人,忙著去打探了。
得的消息是,可去的是兩個方向,一個是大周皇朝的玉門關,還有一個……便是扶桑國。
扶桑國?
想著那娘子的美貌,最是不該去正亂著的玉門關。
男人便跟屬下道,啟程前去扶桑國。
……
再說從驛站離開的江阮,一路上根本沒休息的時間,緊趕慢趕的,還是用了差不多一個半月的時間,才到了玉門關。
這一行,讓江阮有種,比她從南到北的遙遠。
她發誓,這輩子不想坐馬車了,真的好累。
不光是身體上的疲累,連心都是累的,真正的身心俱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