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陸慎行察覺到尾隨者
薛家這邊,窮是窮了點,可現在過年,也是熱鬧,吃菜喝酒,喜笑顏開,暢談未來,想著日後的生活,薛陵今日也不知怎地,就是想吃酒。
可她又酒淺,喝了三碗就上頭了。
女兒已經睡下,薛陵喝著酒跟兩個弟弟規劃著未來,一個沒有江河的未來。
……
江家大院!
同是熱鬧非凡,江家大院的人,全部都聚集在一起,唯獨那沒出小月子的胡玉卿,沒敢露麵,生怕惹了風寒。
幾個小子辦了一桌子的飯菜,他們大人一起,也不分男女,坐在一起,吃吃喝喝,說說樂樂。
江賢祖的病,也因為吃了江阮給的藥丸,漸好,江阮還找了大夫,讓大夫繼續給父親紮針,做針灸。
相信不久,父親也能好起來。
吃過年夜飯,周氏跟女兒,外孫女幾個孩子,全都發了紅包,也給院子裏的人賞了紅包,喜氣洋洋。
一直閑聊到幾個孩子困的受不住了,周氏也累了,畢竟是來了,守年是守不到頭了,就安歇了。
幾個孩子被婆子丫鬟帶走,江阮起身,伸了個懶腰,在院子裏站了會兒。
陸慎行一身深藍色長衫,沒了先前在戰場上的邋遢,這般裝扮,看著不但精神,還顯得十分英俊。
今日沒月亮,但空中的煙花,卻比滿天星子都要閃亮。
“慎行哥,咱們出去溜達一圈,等下再回來休息,可好?”
“成,現在去,將衣服穿好,省的凍著了。”陸慎行幫她係了下身上披風。
夫妻裏出門,沿街走了良久。
等他們回來的時候,江阮是困了,陸慎行背著回來的。但卻在回來的路上,陸慎行敏銳的發現,有人在暗中跟蹤,莫不是李義勇派來的人?
新年新氣象,他暫時不殺人!
等出了十五,哼!那可就熱鬧了。
將媳婦放到屋裏,陸慎行不放心的出去走了一圈,發現沒了剛才跟蹤他們的那些人,他才安心回屋。
陸慎行所不知道的,跟隨他的人,其實並不是李義勇的人,李義勇知道陸慎行現在被封了北疆王,他不敢貿然出手,隻會在政權上,找了時機去弄他。
還不會傻到想派人暗中殺他。
尾隨他們的,則是無望樓木拓戰派來的那兩個專門捉走江阮的女人。
她們發現不對勁後,立刻離開了,這才是陸慎行沒找到人的原因。
一晃年後,便是元宵節了,本來江阮以為他們在元宵節後,會安全無事的離開,沒想到的是,劉常茹竟然……來找了陸慎行。
這天江阮在屋裏收拾東西,他們說好的,等過了元宵節就從皇城啟程回北疆封地。
江阮在忙,陸慎行在整理箱子,夫妻裏正忙著,聽丫鬟來報,說常茹郡主邀了北疆王。
江阮起身先看向門口傳消息的侍婢,陸慎行則是盯著江阮看。
“阿阮,你要是不樂意,為夫不去,直接回絕了。我跟她的婚事,雖說是官家說的賜婚,可我不娶,他們都沒得辦法。”
江阮卻道,“我沒不樂意,你想去見她也好,跟她說清楚,我覺著常茹不是那麽不講道理的女子。”
陸慎行卻擰眉,“阿阮,你似乎太相信她了。”
自己的媳婦相信別人比相信自己還要多,這讓陸慎行有點不得勁。
江阮笑了笑,“那怎麽,女人更能了解女人,不是嗎?你快去,我在這裏收拾東西。”
她跟陸慎行的東西不多,這些衣物,玩具,小玩意兒,都是幾個孩子的。
這個舅舅送,那個舅舅送,亂七八糟的,整了好幾箱子。
還有江阮從皇城準備的一些碗碟杯子等物,皇城的這些東西,大都精致,江阮喜歡,就多收集了些。
陸慎行點頭,說去瞧瞧劉常茹。
劉常茹是在街市上的一個飯館約見陸慎行的。
她看著陸慎行進來,就是頷首點頭,帶著清冷,沒一絲的情感,一個說著要嫁給陸慎行的郡主,卻連一個愛慕的眼神都沒有。
這也太不正常了吧!
“常茹郡主今日叫我來,有什麽重要的事兒?”
“自然是有,不然,我見你作何?”劉常茹說話也是極為不客氣,眼神翻白,心道,這般臭男人,她豈能看的上?
還不如那清爽的女子,瞧著順眼而惹人稀罕。
“陸將軍坐,我今日有一事兒跟你商量,……。”
劉常茹知道,陸慎行不娶她,她根本沒理由跟在他身邊,所以她想跟陸慎行商量下,讓江阮留在皇城,她會護著江阮的安穩。
畢竟是天子腳下,就是關外再亂,第一時間也攻打不了這邊。
陸慎行聽後,眼神裏帶著疑惑,“常茹郡主,有一事兒,陸某人不解,你為何對阿阮這般上心,據我所知,你跟阿阮隻有當年她初到皇城的時候,有過幾麵之緣,在那之後,你們再也見過。”
劉常茹麵上帶些微的蒼白,陸慎行到底是個粗糙男人,沒那個細心。
“我瞧她就喜歡的緊,想認下當個妹妹。可她卻不答應,我隻想,遇到能聊得來的人,做個朋友罷了。”
陸慎行輕微點頭,“不是敵對便好。但阿阮是陸某人的妻子,這次,定然是要一起回北疆封地的。對於常茹郡主的提議,我與阿阮談過,她也願意跟我一同去北疆。
即便是不去北疆,阿阮在皇城也有地方住,不必住在公主府邸。”
陸慎行說完,這就要起身。
劉常茹想到了什麽,但這個時候……不能說,現在公主府的一切,還不屬於她,若是被母親知道,她今生無再嫁的心思,就是招婿都不情願,怕這公主府的所有東西,都會被其他的兄弟姊妹給奪走。
她穩住了自己!
但是那股子憤怒讓劉常茹有點把持不住。
“陸將軍,咱們倆的婚事,你可以考慮一下。我們形婚,走個形式,我不摻和你跟阿阮的夫妻感情,我……。”
她隻是想一個婚姻的殼子,一個能靠近她的機會。
她想,若是世間最美好的是姐妹之情,她便是想跟江阮那般;若不是,她就想,自己下輩子為男子,再娶她。
可這種情感,是正常人所不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