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江阮背後的男人
劉家兄妹被江阮揍了一頓後,倒是不敢放肆,畢竟現在公主府內掌管大事兒的人都死了,連向來囂張霸道的劉常茹也死了。
要是真有人想整治他們,那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尤其是,江阮背後的男人,可不是個小覷的,也不是他們能得罪的人。
被江阮揍了一頓,還得喜笑顏開的將人給送走。
在江阮走後,劉家兄妹趕緊讓人將他們想要的東西,能搬走的都搬走,才不要留下放在這裏,讓別人得了便宜。
江阮回到家,心情氣悶依舊,可見陸慎行跟大哥江錦,一同從門外進來,臉色凝重,瞧著是有事兒發生了。
她也沒好直接就去問陸慎行,關於他沒幫劉常茹的事兒。
江錦先看到的妹妹,忙衝江阮招了下手。
“小妹,方才我還問起你呢,方才沒瞧見你,去作何了?”
“我出去了一趟,大哥,您怎麽來了,天可不早了。”
雖說都在皇城內,可陸家距離江家,還是有點距離的,江阮便關心的問了句。
“是慎行,馬上要回北疆了,我過來問問,具體的是個什麽情況。”
江阮錯愕的看向陸慎行。
陸慎行倒是沒多解釋,就是說了句,“這個事兒等下我跟你說,子敬,我先送你回去,過幾天我跟阿阮,回去江家,到時候,會將此事給你們說清楚的,。”
江錦點頭,臨走的時候,還跟江阮說了句,幾個孩子可千萬別給忘記了。
陸慎行要是直接去北疆的話,那就讓江阮先去白虎鎮,將幾個孩子給接回來,那麽小的孩子,可憐巴巴的。
江阮笑著應著。
等江錦離開後,陸慎行拉著江阮的胳膊,直接入了內屋。
張口第一句就是,“劉常茹死了,可是真的?”
江阮點頭,臉色如常,“的確是死了,我晚飯的時間過去瞧了下,所以你們回來才沒瞧見我。人將死,她體內的確是有毒,常茹身邊的大丫鬟雲苓說了,那種毒,跟嘉興長公主死的時候,中的毒是一樣的。
我不得不懷疑,溫皇後的心思,的確是狠辣。”
“阿阮,還有一件事兒,我已經查到了結果。大皇子夜澤,二皇子雲翼,都不是賢德皇的子嗣,是溫皇後在大魏嫁給賢德皇的時候,新婚之夜被人輪暴,生了大皇子,而二皇子,是被……被大魏當今皇帝,故意羞辱賢德皇,而欺負溫皇後,還不許打胎所生下的。”
“什麽?”
江阮是知道,溫皇後先前生的那兩個皇子,可能是有問題。
但卻沒想到,文皇後的身上會有那麽多非人遭遇。
“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我怕溫皇後一旦手握重權,會滋生很多事情……。”
陸慎行算不得正兒八經的政治家,可他這些年也是為國打仗,經曆了很多的事情,他就是榆木疙瘩,也能參透一些政權上的事情。
江阮想了下,說道,“慎行哥,你的意思是,溫皇後會跟大魏聯手,將大周給弄成附屬國?”
陸慎行道,
“也可能是另外的結果,溫皇後想借由大周的權勢,幫她報仇。不管怎樣說,大周都不將是大周的。”
溫皇後口口聲聲說,賢德皇是將皇位傳給了三皇子。
可她一直拿不出賢德皇的遺詔,至於賢德皇身邊的那個大太監李忠,目前也找不到人。
而且,溫皇後想讓陸慎行,盡快回到北疆去,駐守邊境,皇城之內的事情,溫皇後話裏話外的意思,是不想讓陸慎行摻和太多。
隻需要在她需要兵權的時候,他陸慎行聽皇命就成了。
但目前眼前的很多事情都讓陸慎行覺著很不對勁。
江阮歎息又搖頭,
“此事啊,要怪隻能怪先皇,心思狡詐,疑心重重,將他本就為數不多的兄弟,給分的四分五裂,現在這個情況,最擔心的就是大周的政權,淪為他人之手……。”
陸慎行望著江阮,眸子裏全是認真,他伸手撩起了江阮有些零散掉下來的頭發。
“阿阮,為夫不怕任何,隻怕你跟孩子們會出事兒。這般,明日我們去江家一趟,看了你父親,我安排你去白虎鎮,你帶著幾個孩子,在老家等我。”
我來給你撐起一個安穩的天下……
他覺著有些事兒,自己要是不做,遲早會有人去做的。
反正,大周的天下,不能成為別人的。
江阮凝眸,雖是看著陸慎行,卻看不懂他此刻的眼神。
“也好,這邊的事兒你來處理吧,這兩天我先幫忙安葬了常茹郡主,之後,我們再去瞧瞧父親,我也該去見一下孩子們了。”
陸慎行有點內疚自責的說道,“若是可行,我也想跟你一同去見孩子。可……。”
可他現在這不是沒時間嘛。
江阮點頭,表示理解。
“我相信,元初跟汐辰也會理解你的。不說這個了,咱們先去吃完飯吧。”
晚飯都涼了,下人又重新熱了下。
吃飯席間,江阮隻是跟陸慎行說了些孩子們之間的瑣事,並沒再提劉常茹的事兒。
江阮是想讓陸慎行幫劉常茹,可沒來得及,劉常茹人就沒了。
她咋能拿這個理由去怪罪陸慎行?
連續兩日,江阮忙著去處理公主府的事兒,她隻想好好的安葬劉常茹,從她身上穿戴的衣物,以及到陪葬所需要的任何東西,江阮事無巨細的,全部安排的妥妥當當。
至於宴客的事兒,就是劉家兄妹的去操持了。
在江阮的淫威下,他們也不敢懈怠。
倒是公主府裏的這些東西,因為有江阮在操持,文皇後什麽都沒說,公主府獨立的留在了原地,府邸裏的下人,發賣的發賣,留下了幾個年老的,守著公主府。
而那劉家兄妹,在將他們想要的東西帶走後,生怕江阮會找他們的麻煩。
喪事辦完後,劉家兄妹也不敢再出現公主府了。
倒是常茹身邊的侍婢雲苓,江阮帶在了身邊,沒舍得發賣,她想著,日後常茹的忌日,也有人提醒她給常茹上香,去瞧瞧她。
雲苓拎著包袱,看著自己呆了十幾年的公主府,淚眼婆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