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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六十七章 醉酒吹牛平生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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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裕的笑聲也在一邊響起:“阿壽,你大概是不太了解拓跋儀,他可不止是勇力過人,也是智計百出,當初在七介山大戰劉顯部曲的時候,可是傳下一段嘉話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大步而來的劉裕,劉敬宣哈哈一笑,上前道:“寄奴,你也來了呀,拓跋將軍的本事,我是見識到了,力量不在我之下,還會用計,我算是服啦。不過,你說的那個嘉話,又是什麽?”


  劉裕笑著拉住了劉敬宣的手,在火堆邊坐下,而其他的鮮卑人與漢人護衛們,也都跟著坐下,隻聽劉裕看著拓跋儀,笑道:“七介山之戰的時候,雖然拓跋大王設了埋伏,但劉顯那次派了眾多精兵殺手,一時間敵眾我寡,而拓跋將軍給二十多個敵軍壯士圍攻,一時間非常危險,他一連殺了五個敵軍,但圍攻他的人越來越多,於是拓跋將軍計上心來,打馬便走。”


  劉敬宣搶道:“難道是回馬槍嗎?”


  拓跋儀摸著自己的胡須,麵帶得色,笑道:“回馬槍最多殺一兩個敵人,沒用的,有那功夫我不如正麵再殺了,劉壯士,是你說還是我來說?”


  劉裕笑道:“正主兒是你,當然是你說最好了。我想,這裏經曆過那戰的人不多,大家都很想聽你那天的壯舉呢。”


  拓跋儀的臉也因為剛才喝了太多的酒,加上頂牛時的發力,變得跟關公一樣,他笑道:“其實,那天也沒什麽,本來我們是伏擊,不過一開始伏兵沒動,我們人少,對方也非弱者,於是打著打著,我們就要按計劃退,可是這幫龜孫卻是緊追不舍了,我拓跋儀,唔,這輩子啥時候吃過這種虧,讓人在後麵一邊追一邊罵?!所以,我就想到一計!”


  他是用鮮卑語說,因為喝多了酒,語速反倒是慢了,讓略懂一些鮮卑語的劉敬宣都能差不多聽明白,不用劉裕翻譯,就追問道:“什麽計?!”


  拓跋儀哈哈一笑,站起了身,拿起一邊的一根木棍,說道:“當時,我手裏拿著騎槊,我就往地下這麽一插,嘿嘿,那一下,用了大力,正好地上是一個石頭縫,插進去後,入石三分,而我,就繼續向前騎馬而去了。當然,我用了個小技巧,那槊尾有個機簧,兩邊可以彈出側刃,我插入之時,側刃未出,插進去之後,按了機簧,側刃就這樣彈出去了!”


  劉敬宣恍然大悟:“這麽一來,騎槊就給卡在了石頭裏,拔不出來了,對嗎?”


  拓跋儀滿意地摸著胡子,一手把手中的木棍往地上一插,“噗”地一聲,這支木棍也深陷地中,而棍尾還在微微地晃動著。


  一邊的安同笑著站起了身,說道:“各位中原的朋友,你們可能不知道,拓跋儀的槊,可是草原上有名的厲害,曾經一人一槊,單挑上百馬匪,闖過幾百頭狼的狼群,而且他的這杆槊,乃是代國先帝所傳,不僅鋒銳異常,還極為的名貴,普通騎槊,製作要三到五年功夫,而他的那槊杆,都用了十七年才完成,這點草原上無人不知啊。”


  拓跋儀麵帶得色:“是啊,那些個賊人,看到這槊插在地上,以為是我受傷失落,他們也不去追我了,全都跑去搶槊,結果三四個人都拔著槊杆,你爭我奪,卻都拔不出來,一來他們不知道下麵有側刃卡石,二來他們個個想自己拿槊,你爭我奪,反而不如一人發力來的大。”


  “可是外人看來,卻是以為三四人聯手拔槊,還拔不出來,這時候我在二三十步外,彎弓搭箭,射擊這幾人,他們沒有防備,被我一箭一個,盡數斃於馬下,後麵的人不敢動了,以為我有天神護體,等到我回馬拔槊的時候,更是視我為天神下凡,全都嚇跑啦。當然,他們是不會知道,其實我隻是按了機柄的開關,收回側刃而已。”


  這一下火堆邊的人全都跟著笑了起來,劉敬宣點著頭:“想不到你老兄不僅勇力過人,還頗有城府,怪不得我剛才會輸給你,不冤,不冤啊!”


  拓跋儀麵有得色,上前拍了拍劉敬宣的肩膀:“你老弟也不差啊,這力量之強,是我這輩子所僅見,以前一直不相信大家印象中文弱的南方漢人,是怎麽能戰勝秦國的百萬大軍,見到你,見到劉壯士之後,我不會再懷疑了。”


  劉裕哈哈一笑,這一瞬間,他突然有了主意,自己來這裏是為了考察一下劉敬宣是不是也跟剛才的假劉穆之一樣,是別人假扮,免不得要問一些以前私密的事情,但是如果真的劉敬宣,為人粗獷,沒有心機,自然一問就答,可要是假貨,刻意去問,反而可能心生警惕,自己剛才本來沒存對劉穆之的懷疑,隨口一提當年賣發換酒之事才無意中試探出來,這次的運氣,未必會那麽好,可是現在,卻可能是有個大好的機會。


  劉裕笑著看向了一邊的一個獨眼壯士,正是尉古真,說道:“尉古真,想不到你原來是拓跋阿幹多年安插的眼線,以前這火堆邊的大夥兒,都以為你是劉顯的走狗,恨不得殺了你呢。不過現在好了,誤會解除,隻可惜了你這隻眼睛。”


  尉古真哈哈一笑:“沒什麽,少了一隻眼睛而已,不影響我打仗,能助大王得位,也值了!”


  劉裕點了點頭:“今天難得大家這麽高興,我提議,不如大家都來趁著酒興,來聊一聊自己這輩子最得意,或者是最高興的事情。剛才拓跋儀已經說了他那拔槊退敵的事,尉古真,你最得意的事,是不是麵對利刃在眼前,也沒有絲毫畏懼呢?”


  尉古真搖了搖頭:“那個還算不上,我這輩子最得意的事,最難忘的事,還是在我十四歲的時候,咱們尉部,丟了一隻羊,當時冰天雪地,咱們一大夥兒人,一起去找這隻羊,找了大半天,終於在個小山洞裏找到了,結果外麵大雪漫天,不辯東西,我們太冷,沒法取暖,幹脆就輪流去日那隻羊,日啊日啊,日了一晚上,嘿,風雪停啦,我們都活了下來,沒給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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