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惠娘想了想,也是這麼回事兒,倒是她有些考慮不周了,好在范銘提醒她了,另外惠娘也和范銘說了,今晚要出去捉田雞的事兒了,這也是其中要賣的一個菜方子之一呢。
范銘撓了撓頭「媳婦兒,你怎麼懂這麼多啊。」而且儘是他們這些人都不知道的事兒。
「那個…」惠娘搖了搖頭,她能說自己說的這些都是幾千年之後是個人都知道的東西么?見識的多了,自然懂的也多了,不過現在她還是要編個能過得去的說法,讓范銘相信,要是以後自己的做法太讓人覺得驚世駭俗,也提前打了個預防針不是么?
既不能顯得她太過獨特,也能讓范銘接受,迷惘道:「我也不知道,上次死過一次之後,有些想法腦子裡立馬就閃了出來,不過這樣的日子我又覺得不〖真〗實,感覺…..」不是自己一樣,這話惠娘還沒說完就被范銘打斷道:「媳婦兒,你別說了,我都知道了。」
聽惠娘這樣說,范銘那裡還有不明白的啊,心裡滿滿泛著心疼之意,都是他娘逼的,要不是他娘,自己媳婦兒也不會變成這樣,這樣一想,范銘覺得有些愧疚,可攤上這麼個娘,他也無力的很。
惠娘抿嘴一笑,她還沒說完呢,范銘的情緒就這麼激動了?
「那你….還想知道么?」
「嗯,不想了。」范銘搖了搖頭,媳婦兒都說這麼白了,他還問什麼。
「那你先休息會兒吧,不是說還有去捉黃鱔么?」惠娘擰眉說道。
「哦,好。」范銘點了點頭,心裡煩躁不已。
晚上,惠娘夫妻倆等苗苗睡著之後,拎著簍子,點上火把,夫妻倆這才悄悄的出了門。
今夜星空燦爛,天空沒有一絲雲霧,滿天的繁星密密麻麻的,一輪又大又圓的月亮高高掛在天空,餘輝撒在大地上,顯得南葉村格外的靜謐,隱隱中傳來幾聲狗叫聲,兩抹身影趁著夜色行走在路上,後面的人手裡舉著火把。
「阿銘,快點吶。」走在前面的惠娘叫道。
「來了,媳婦兒。」范銘舉著火跟在後面。
「噓,你給我小聲點。」惠娘不滿道,此時的村子里特別的安靜,惠娘生怕范銘的聲音招來人。
范銘有些無奈,媳婦兒要他小聲做什麼,他們又不偷不搶的,現在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樣,搞得好像做賊似的,偷偷摸摸的。
惠娘好像明白范銘的心聲似的,杏眼一瞪「我這不是怕你大聲把別人嚇醒了么,再說咱們這事兒還不能讓別人知道,自然要小聲了。」實際上她怕有狗追上來,天知道她是最怕狗的了,一聽到狗叫聲,她就覺得渾身不對勁。
范銘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聽說田雞是最怕光的了,她還記得有人說要是把光照在它身上,它就不會跳走了,她打算試試這說法到底是不是真的。
范銘舉著火把,不一會兒,惠娘佝著背在田間捉了一隻田雞,伸手把田雞的雙腿一板,笑嘻嘻的舉給范銘看「喏,你看,這樣它就不會逃走了。」
「媳婦兒,你說的田雞就是這個啊?」范銘指了指。
惠娘點頭「是啊。」沒錯啊,有什麼問題么,惠娘仰頭看著他。
「不就是癩蛤蟆么,那你怎麼不早說啊,我一個人來就好了。」范銘笑道,這不就是癩蛤蟆么,有什麼好稀奇的。
惠娘白了他一眼「我這不是怕你不知道么,再說這不是癩蛤蟆,這是田雞,蛤蟆和田雞不一樣,蛤蟆是有毒的,田雞是沒毒的,你再看看,和蛤蟆一樣么?」當她閑的願意大晚上的跑出了啊,蛤蟆和田雞她還是分的清楚的,這是兩種不同的東西,想想蛤蟆那模樣,惠娘就一陣惡寒,田雞比蛤蟆可愛多了。
「好像有些不一樣。」范銘仔細看了看,不過他看著倒是挺像癩蛤蟆的。
「是吧,田雞可是好東西呢,看清楚了沒有,千萬別捉錯了。」不禁營養成分高,還具有藥性呢,這些說了范銘也不懂。
「嗯。」范銘點了點頭,原來還有這麼大學問啊。
「算了,那我舉著火把,你來捉就好了。」正好也考考范銘的眼力。
「啊?」這麼快就上手,萬一捉錯了會不會挨媳婦兒的罵?
「你放心吧,不過捉的時候要小心點,別讓田雞的尿撒在你眼睛上了,這可是有毒的。」惠娘恐嚇道,她也不知道田雞的尿有沒有毒,她以前倒是聽說過有人被田雞的尿弄瞎了眼睛,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知道了,媳婦兒。」
「捉住了記得像我剛才那樣,把田雞的雙腿都給扳斷。」她主要是怕范銘忘了把田雞放跑了。
范銘點了點頭,開始忙活了,惠娘聽著田間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心裡有些害怕,不會是蛇吧,自己真是準備的不夠充分吶,要是遇著蛇了可怎麼辦。
她不想一命嗚呼啊,下次一定范銘出來,一定要他準備些防蛇的東西,確保萬一。
好在一晚上都沒事,也沒遇著蛇,田雞卻是不好捉,特別是在這還在用火把照亮的地方,那就更難了,惠娘心裡各種不爽,餵了半天的蚊子,身上都起包了都,賺錢什麼的真是不容易啊。
范銘看惠娘一臉的委屈,心疼道:「媳婦兒,明天晚上我還是要四弟來幫我吧,看著你這樣,我挺心疼的。」
惠娘雖然心裡各種不爽,聽到范銘這話心裡的鬱氣倒是消了不少,點頭同意了,大不了給范磊付工錢就可以了。
夫妻倆忙活了大半夜,直到簍子里裝滿了,兩人才回去。
這時月亮到頭頂了,到了家,惠娘立馬開門跑進房裡看苗苗有沒有醒,看著苗苗熟睡的小臉,惠娘頓時放心了,她就怕苗苗醒了,找不著人會哭,現在看來自己這擔心有些多餘,好在明晚她不用和范銘一起去捉田雞了。
范銘把簍子里的田雞按照惠娘說的全倒入桶里,灌上水,用蓋子蓋了好幾層這才進屋。
鍋里的水還有些溫熱,惠娘舀水清洗了一番,還不晚提醒正往床上躺的范銘,要他洗乾淨才能上床睡覺,不然哼哼,范銘看著惠娘帶有少許威脅的眼神,心中滿是笑意,聽話的洗刷刷去了。
惠娘勾了勾嘴角,對范銘的表現很滿意,經過這段日子的相處,她覺得范銘是真心的對她好,她要做什麼也從沒反對過,反而一再支持,前身不知道上輩子修來了什麼好福氣,能嫁給范銘這樣的好男人,當然這個男人現在屬於她了,惠娘想到這兒,開心的笑了笑。
等范銘洗完澡回來,便見到惠娘坐在床上發獃,還時不時的發出笑聲,此時惠娘的長發隨意的搭在肩上,褻衣的衣領微微漏開來,那模樣在范銘看來惠娘要多風情就有多風情,臉不禁紅了紅,猶豫著要不要開口。
「你洗完了,睡吧。」惠娘沒錯過范銘炙熱的眼神,有些心虛道。
「嗯。」范銘不緊不慢的上床,心卻跳的飛快,手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了。
惠娘腦子裡也是轉的飛快,怎麼辦,怎麼辦,難道今晚自己真的要和他那啥?想到這,惠娘的臉又紅了紅。
「阿銘,我們從新談戀愛吧。」這話一出口,惠娘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可久久沒聽到范銘的聲音,心裡有些慌,這人該不會是不同意吧。
上輩子她連男朋友都沒交過,這輩子居然開口和一個男人說我們談戀愛吧,她到底有多傻才說出這話來啊,惠娘不禁為自己汗顏了一把。
范銘也是緊張的不得了,要是媳婦兒不願意的話,他也不能強求,可等了老半天聽到媳婦兒說了這麼一句話,卻不知道什麼意思,正猶豫著要不要問呢。
「你就直說你同不同意吧。」惠娘沒好氣道,這臉都被自己給丟光了。
范銘一聽自己媳婦兒有些生氣了,胡亂答道:「同意同意。」
「這還差不多。」惠娘滿意的笑了。
時間久到惠娘快要睡著的時候,范銘來了一句「媳婦兒,什麼是談戀愛啊?」
范銘想了一個晚上,都沒有想明白惠娘說的談戀愛是怎麼回事兒,後面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第二天一大早,范銘邊迫不及待的開口問惠娘,她說的那個談戀愛是什麼意思。
結果范銘發現惠娘的眼神有些躲躲閃閃的,眉眼裡還露出股嬌羞的模樣。
惠娘見苗苗真好奇的盯著她看,便支支吾吾道「就是…就是,你自己去想吧。」
苗苗看看范銘,又看看惠娘,一臉天真的問道:「爹,娘,你們在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啊?」
惠娘的臉紅了紅,隨即道:「爹和娘沒說什麼呢,苗苗快點起床。」
「哦。」苗苗聽話的點了點頭,沒多久留下還在床上想談戀愛是怎麼回事兒的范銘。
他說錯什麼了么,媳婦兒怎麼都不理他呀,連忙穿上衣服追上去問道:「媳婦兒,你還沒告訴我什麼是談戀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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