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鮮血直流
「對,人家常說這虎毒還不食子呢?這亞芝難不成就不是趙牧的孫女了嗎?居然這麼陰險的把給小孩子給賣了,這種人,我呸,還好我和他們家不是親戚,不然丟人丟死了。 「那趙夏生也不是給男人,自己的女兒被賣,不攔著也就算了,居然幫著他爹,以前和別人的媳婦鬼混也就算了,如今做出這賣女的事情來了,真是可惡至極。」
趙家門外的村民,一個個議論紛紛,眼裡的鄙夷與唾棄,可不是假的,想來要是眼前有東西的話,估計每個人都把自己手裡的東西都朝趙牧砸過去了,更別提只是在這裡議論紛紛了。
趙牧也算臉皮夠厚,那些個村民這樣子議論紛紛,他卻沒有絲毫動容,果然這無恥的程度,不是用平常人能形容的出來的。
趙夏生至今沒有現身,趙春生一家也不敢輕易出現,蘇氏和幾個兒子趴在窗口上,通過窗縫去知道外面的事情,趙家如今的氣氛,僵硬無比。
皮氏還在哪裡叫罵,趙牧自然不甘落後,兩個人吵得不分上下,最後才被柳大成給攔住「平安他娘,你就不要再吵了,好好問出亞芝在哪裡才是最要緊。」
柳大成這一提醒,皮氏才回過神來,好在老頭子提醒她,不然她可能因為憤怒,就要忘記正事了,今天都二十一了,從亞芝被賣的那天到現在都過去四天了,這幾天找了卻是沒有結果,要是再拖下去,亞芝怕是被人帶走很遠了,要是再不趕緊,這亞芝怕是找不回來了。
這樣一想,皮氏的腦門。終於清醒一點了「趙牧,老娘如今給你機會,你趕快說,那人牙子是哪裡的,把我們家亞芝弄到哪裡去了,不說的話,就別怪我沒一家不客氣了。」
趙牧不屑道:「我說了不知道就不知道,我只關心那人牙子給了我多少銀子,哪裡去管他是哪裡的。」
不客氣?他們能怎麼樣對他不客氣。殺了他嗎?那肯定是不敢的,殺人可是要坐牢的,所以趙牧才不怕呢。
「你……」皮氏氣的想要吐血。柳大成也問道:「趙牧,那可是你的親孫女,你真那麼狠心,就那麼把亞芝給賣了?」
柳大成的話里還有一絲絲求證,想知道這趙牧真的那麼狠心?
皮氏聽完當即就要炸毛。「這還用說,老頭子,我看你是傻了,像趙牧這種人什麼事兒都做的出來的,難不成你指望他沒賣亞芝嗎?我們來,可不是說這件事情的。你給沒用的,早知道我就不叫你來了。」
皮氏氣勢洶洶,現在哪裡有那麼多的時間廢話。柳大成看了趙牧的表情,也死心了,看來自家婆娘說的沒錯,這趙牧那是人?根本就是畜生都不如。
柳大成發火,也就在一瞬間的功夫。在趙牧整得意之際,就被柳大成給放到了。那速度,大家都沒看清楚,直到趙牧被放倒在地,他還不知道怎麼回事,趙牧砰的砸向地面,地面都被震了三分。
皮氏和安娘等人嚇了一大跳,十分震驚的看著不遠處的兩人,在院子里看好戲的村民,也都嚇的後退了幾步,有人立刻反應過來道:「這柳家的人是被逼急了啊?你瞧那趙牧賣了自己的孫女,還那麼張狂,是我的話,也得把趙牧給放倒,不然真當自己好欺負。」
這人話一說完,就立馬有人附和「沒錯,這趙牧這麼猖狂還不是仗著有兩個兒子,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兩個兒子連一個影子都沒看到,你說這可笑不可笑。」
人群又一次炸開了鍋,不過柳家的人對外面這些人的議論視若無睹,皮氏和安娘等人立馬跑上前去,在這期間,柳大成已經把趙牧給揍了好幾圈了,每一拳都重如千斤,痛的趙牧鬼叫狼嚎。
「你說還是不說,我們亞芝被你賣到哪裡去了,快給我說,不說,我就把你的腿給打折了,看你以後還能走?」柳大成如今變的十分狂躁,從皮氏幾人的震驚中就看出來了。
以往的柳大成一直都是個老好人的模樣,很少發火,上次發火,也是因為趙牧,這次也是,總之他所有的怒火都對這趙牧發了。
趙牧鬼叫了幾句,也開始反駁起來,騰出的手和腳對著柳大成連抓帶拽的,皮氏見現在是給好機會,上去踢了趙牧好幾下。
「我最後問你一遍,你到底說,還是不說?還有亞芝賣了多少銀子,你要是再不說,別怪我沒給你機會。」柳大成惡狠狠的道。
見趙牧又不吭聲,柳大成就對趙牧的面門打了過去,安娘驚叫道:「爹,你下手輕點,別搞出人命來,教訓幾下就好了。」
這頭要是打的重了,都有可能當場死亡的,安娘並不希望柳大成因為憤怒,一不小心把趙牧給打死了,那可是要坐牢的。
這話聽到趙家村民的耳里,都說安娘太善良了,如今都被欺負到這份上了,居然還要自己的爹不要下太重的手。
就在趙牧猶豫著要不要開口之際,睡的和個死豬般的趙秋huā,終於打開門,緩緩的從房間里出來了,見趙牧被柳大成打到在地,嚇的要死,驚嚇之中,急忙抄起放在門口的一塊石頭,飛快的跑過去,重重的朝背對著她的柳大成的頭上砸過去,柳大成瞬間被砸暈在趙牧的身上。
剛才柳家眾人的所有注意力都在趙牧身上,並沒有人注意到後面出現的趙秋huā。
趙秋huā砸了人,嚇的把手中的石頭丟在一邊,最近的皮氏反應過來,見趙秋huā砸了柳大成,三兩下,就抓住趙秋huā,直接給了她兩巴掌,嘴上也不忘記罵道:「你給小蹄子,居然還敢動手砸人,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姓皮。」
安娘和柳娘還有柳平安姐弟幾個驚魂未定,心中忐忑,連忙上前叫道:「爹,你沒事兒吧?爹?」
安娘恨不得把趙秋huā給碎屍萬段,啞著嗓子去叫換柳大成。這時候,柳大成的頭上已經鮮血直冒,流了趙牧一臉。
安娘和柳平安把柳大成翻過來,用手摸了摸他的鼻息,見還有氣,安娘就鬆了一口氣,柳大成被趙秋huā砸出血來,那些給村民見了,頓時猛吸一口氣,有怕血的人叫道:「血,流血了,趙秋huā殺人了,趙秋huā殺人了。」
這一尖叫,在外面圍著的眾人又一片混亂。
正在慶幸自己躲過這一截的趙牧還沒來的及高興,就聽到有人叫趙秋huā殺人了,嚇的頓時暈了過去,臨暈前,還在想著這柳大成是不是真的死了。
皮氏這會兒已經鬆開了趙秋huā,又踢了她兩腳,連忙奔到柳大成的身邊,問安娘柳大成如今怎麼樣了。
安娘搖頭,哭道:「我也不清楚,不過得去請大夫來看過才知道。」
「娘,你別擔心,我去請大夫。」同樣焦急的柳平安開口道「那好,你快去吧。」
柳娘早就嚇的要死,如今是憋著讓自己的眼淚不要掉出來,皮氏鼻子也酸酸的,倒是沒哭喊。
趙秋huā被皮氏給打怕了,蹲在某個地方,正抱著自己的身子瑟瑟發抖,不過現在可是沒有人注意到她。
惠娘今天一天做事都心神不寧的,老是覺得心裡不踏實,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心裡哪裡怪,她自己又說不上來,只好壓下心中的不安,和戚嬸專心的弄霉豆腐,如今過去十來天左右了,這霉豆腐的霉早就生好了,霉豆腐自然也得腌制起來。
惠娘瞧這那長長的毛,心裡就起雞皮疙瘩,自然不肯去弄的,只好在一旁指揮,小雪和苗苗兩人對這毛絨絨的豆腐,好奇的很,便在一旁幫戚嬸,所以這會兒,惠娘就成了另類,什麼都不怕的人,居然還對這霉豆腐敏感。
皮氏幾人在趙家的堂屋裡,並沒有等多久,柳平安很快把大夫給請了過來,今日請大夫,還得感謝趙家村的那些村民,早在安娘要說請大夫的時候,就有人先跑了去請大夫了,誰讓有人喊了趙秋huā殺人了?
這不是小事,自然得請大夫了,但沒有人告訴趙家村的族長,畢竟這趙家村的族長,已經許多年不管事了,告訴了也是沒用的。
大夫一請來,就給柳大成看了傷口,診了脈,眾人得知柳大成沒有什麼事情,只是失血過多,大家都放心了,安娘有些自責道:「都是因為亞芝的事情,害的爹被打成這樣。」
如今她心裡都悔死了,怎麼當時就沒看到趙秋huā呢?讓她鑽了空子,把自己的爹給砸的鮮血直流。
「大姐,那怎麼能怪你,誰能想到趙秋huā那狠毒的女人跑出來,把爹給砸傷了,再說,這也是咱們應該做的事情,你自責也沒有什麼用。」柳平安寬慰道。
皮氏嘆了氣「平安說的沒錯,安娘你不用自責了,如今最主要的是問出亞芝在哪裡,你爹就是受了點小傷,等回去補補就好了,說不定沒幾天就活蹦亂跳了。」
皮氏這樣說,也是不想讓安娘心裡負擔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