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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章奇葩遭遇

  惠娘的語氣頗為不善,范銘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惠娘,好似在隱忍著什麼,有好似在控訴,這模樣讓人十分憐愛,范銘有些心痛,一把抓住惠娘的手,摩擦著她的雙手,緊張的問道:「媳婦,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說出來就好,別憋在心裡。」


  這樣的媳婦,讓范銘感覺既陌生又疏遠,范銘有些害怕。


  惠娘吸了吸鼻子,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歉意的瞧著他道:「對不起,阿銘,我一下沒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剛才說話難聽了點。」


  范銘搖頭,表示不在意,惠娘猶豫了許久,還是把她和皮氏鬧僵的事情和緣由,簡單的和范銘說了一遍,說完惠娘認真的看著范銘道:「阿銘,你說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沒答應幫我娘救舅舅?」


  惠娘心中忐忑。


  范銘還以為是什麼事情呢,沒想到她在糾結這個事情,他剛才心裡就在想,怎麼媳婦一說道家裡遭賊的事情心情低落成這樣,原來是為這件事情。


  想來媳婦為了這件事情在心裡憋了許久,剛才被他問起,惹火了,這才發的脾氣,范銘想了想道:「媳婦,我覺得你做的沒錯,畢竟那幾個賊人是我們送過去的,牽扯出舅舅這是意料之外,救出舅舅,那相不就間接說咱們不告官了。


  這要是不告官,那縣令肯定會告我們一個戲弄官員的罪名,先不說這告不告官的事情,其次是救舅舅,咱們一個鄉下老百姓,那能說救出一個人就能救出一個人的,咱們家又不是什麼有勢力的人家,到時候不被轟了出來才怪,弄不好自己也得搭進去。」


  「這娘也是糊塗的,真把你當做是通天神了,什麼事兒都能辦成。」范銘第一次流露出對皮氏的不滿,哪有為了自己弟弟,對自己閨女做出這戳心窩子的事情來的?


  他承認自己是自私了,但皮有軍要真是個好的,就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還給他們家惹出這麼一出無妄之災來,是誰知道了都憤怒的很。


  惠娘沒想到自己不過是抱怨了幾句,倒是引來范銘對皮氏的不滿了,她雖然不滿意皮氏這次的做法,但怎麼說也是她娘,拉了范銘的袖子道:「好了,咱們別說這個了,爹插手了,肯定不會不管著娘的,咱們也別在庸人自擾,至於舅舅,孫衙役說了,這後面的事情還很難說呢。」惠娘盡量寬慰著。


  轉眼惠娘轉開話題道:「阿銘,你說說你這幾個月在外面做的什麼生意呢?這麼賺錢?」按照她的演算法,這幾個月就賺了三百五十兩,那先前范姜一家在鎮上做了好幾年的生意,這家底,至少也得有上千兩的銀子,怎麼到後面連五百兩的銀子都拿不出來?這件事情是惠娘一直都弄不明白的事情。


  范銘看惠娘一臉殷切的目光,緩緩的說了自己這幾個月來發生的事情,范銘剛出門的時候,身上只帶了五十兩銀子,到了慶州,就已經用了十來兩的銀子了,眼看手裡只有四十兩銀子,手裡沒多少錢範銘心裡便有些不踏實,這慶州城吃喝便宜是沒錯,但四十兩銀子,在這慶州城,只能算九牛一毛。


  范銘只好找地方安頓下來,便上楊八兩兒子的花圃,找楊旭借了一百兩的銀子,慶州這地方范銘不熟悉,借了銀子,便在城裡轉悠了幾天,摸清楚了慶州的各個街道路口,才打探這慶州城什麼最便宜,外面什麼最值錢。


  要是范銘也是運氣好,正好趕上了一家雜貨鋪子被砸,從別人的口中范銘知道,這雜貨鋪子的老闆因不會做生意,欠了外債,被人追債上門,那老闆實在拿不出錢,便讓那追債的人那貨物抵債,這鬧的還挺大的,追債的人嫌棄這鋪子里的東西不值錢,便要砸東西,范銘見機會來了,便出了一百兩銀子,買下了那店鋪老闆所有的貨。


  本以為是件好事,沒想到惹了個麻煩上身。


  那雜貨鋪子本來是小本生意,這一百兩對鋪子老闆來說,簡直就是救命的泉水,二話不說,就把這雜貨鋪子里的東西全賣給了范銘,那老闆怕范銘毀約,還立了契約,只可惜范銘幫的並不是什麼良善的人,這老闆後腳就在背後捅范銘刀子了。


  本來這債務一還,那雜貨鋪子的老闆是沒事兒了,但有事兒的是范銘,本來好心好意的幫人,卻不想那雜貨鋪子的老闆前腳把債務一還,後腳就讓范銘把鋪子里的東西搬走,他要出租鋪子,讓范銘趕快拿著買的東西滾蛋。


  范銘當時被氣的要死,就差沒動手了,一邊思考,一邊暗罵自己衝動,好好的裝什麼好人,這一百兩銀子搭了進去不說,還有這莫名其妙多出來一屋子的貨,他往哪裡放?范銘是腸子都悔青了,可這會兒箭在懸上不得不發,只好和那雜貨鋪子的老闆商量,先把這東西在他這裡放幾天,那雜貨鋪老闆現在就擺出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樣,想多放幾天,可以啊。


  讓范銘交錢,完完全全的把范銘當作是冤大頭了,其實這老闆把范銘當冤大頭也不是沒道理的,誰讓范銘傻,一出手就出一百兩銀子呢?


  好在這些個圍觀的過路人看不過去了,把那雜貨鋪子的老闆給罵了個半死,這沒一下功夫,這雜貨鋪老闆就差點被口水給淹死,也不好意思再找范銘要錢。


  最後放下狠話道:「讓你多放幾天可以,就只能放三天,三天之後,鋪子里的東西要是不搬走,那我就直接送給租鋪子的人。」


  雜貨鋪的老闆說完,丟下鑰匙,隨後很瀟洒的走了,這走了老遠,那些圍觀的人還沒停歇,罵罵咧咧的說個不停,倒是有不少同情范銘的人安慰了他幾句,楊旭聽說了這件事情之後,倒是來過一趟,不過他比較忙,沒有空幫范銘解決這一鋪子的東西。


  倒是給他出了好幾個點子,范銘在鋪子里守了兩天,都沒什麼客人上門,果然是應了楊旭說的那話,這鋪子偏避,根本就沒人過來買東西,好在天無絕人之路,一個落魄的商人,買走了范銘所買的東西,這商人誰說落魄,但一看就不是本地人,說話還有股聽不懂的腔調,出手也比較大方,說多少錢就是多少錢,一點也不磨蹭。


  這鋪子里的東西賣出去了,范銘倒也送了一口氣,還給了優惠,這所有的東西不僅是賣了出去,還賺了不少的銀子,三天後,范銘等那雜貨鋪老闆來了之後,便把鑰匙給了他。


  準備回自己落腳的地方,好好歇息一天,誰知道這雜貨鋪的老闆見自家的鋪子空了,便起了好奇之心,打探起了范銘到底是把這鋪子里的東西搬走了,還是賣了的問題。


  范銘見識過這人的無恥,那能理他,可這雜貨鋪子老闆還不依不撓了起來,把李氏常在幾個兒子兒媳面前耍的花招,給使了出來,這幾日,范銘睡都沒睡好,吃也沒吃好,幾日下來,身上早就難以忍受,這老闆不讓他走也就算了,還磨磨蹭蹭的,想要使壞主意,范銘就不樂意了,直接把雜貨鋪子的老闆一手給拎了起來。


  那雜貨鋪子老闆是個瘦瘦小小的男子,被范銘這一拎,嚇的半死,為了自己的小命不敢造次,只好求饒,范銘秉著出門在外,多結交朋友,少得罪人的道理,放過了這老闆。


  不過臨走之前,還是把這老闆拖到角落裡給揍了一頓,這才罷休,誰讓這老闆不知感恩也就罷了,還奚落人,范銘要是不教訓,還真是對不起這老闆的爹娘。


  除了剛開始吃了這個大虧之外,後面倒是很順利,范銘一直是幫剛來慶州城裡買貨的人,介紹買家,中間也能賺幾個錢,後面打開了路子,便把自己手中買來的貨物,高價的賣出去。


  除了辛苦一點,累一點,其他倒是沒什麼,范銘說的輕鬆,在一旁聽的惠娘心都揪起來了,倒是沒想到范銘出門在外還能碰上這種奇葩,埋怨的瞥了范銘兩眼,「你還好意思笑,要不是你運氣好,只怕是現在還沒回來呢。」


  范銘低頭不語,只是一個勁的笑,惠娘連瞪了他好幾眼,范銘才止住笑聲,等范銘笑夠了,惠娘才問道:「阿銘,你這次回來還走嗎?」


  惠娘生怕他待一晚上,明天就離開了,所以問的有些迫不及待,范銘搖頭,「不那麼急著去慶州了,這次回來,起碼要在家多呆幾天。」


  「才幾天啊?」惠娘悶悶不樂,還以為范銘這次會說,回來了就不會走了呢,誰知道才多呆幾天,外面也夠幸苦的,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她倒是想過一直往上怕,做個有錢有勢的人。


  後面發生這麼多事情,心態早就和之前不一樣了,只要自己不停止上進的心,總有一天她會賺很多的錢的,然後多買些地,買些鋪子,做個快快樂樂的地主婆,那不是比只知道往上爬,快樂的多嗎?


  「媳婦,你別失望,這生意我不打算做長,一年,最多只做一年,明年的這個時候,我保證從此以後都不會再出去做生意了,以後安安心心的在家陪著你和苗苗,好好在家過日子。」范銘篤定的說道。


  想來是對後面的事情計劃的非常周全,不然也不會說的這麼篤定,范銘的確是這樣打算的,回來的路上,范銘想了未來一年的事情,過了這一年,以後他都不打算再出去。


  外面實在太辛苦,也感覺不到家的溫暖,不過范銘想拼搏,拼搏一年就夠了,一年,他應該能夠賺夠一千兩銀子,然後在家休整,肆弄田地。


  范銘雖說是這樣打算的,可在不久之後發生的一件事情,卻讓范銘提前回到家裡,而且還是意想不到的情況,連惠娘都沒有想到過的一件事情。


  范銘把自己的打算和計劃都說了一遍,惠娘雖然不是很願意,但還是同意下來,「阿銘,記住你說的,可別晚了。」


  惠娘是擔心,范銘以後在外面呆久了,被外面的奢華和富貴給套住了,一個聲音要她答應,一個聲音要她反對,兩個不同的聲音在惠娘的腦子裡鬧翻了天,卻統一被惠娘給拍了下去,最後說出這番話。


  范銘肯定的點頭,隨後拉過惠娘摟在懷裡,沉默了一會兒,夫妻倆雙雙上床睡覺。誰說小別勝新婚,這詞語並沒有用到范銘和惠娘的身上,夫妻兩個雖然緊緊的挨著,但各自想著各自的事情,久久不能入睡。


  夜漸漸深了,夫妻倆相繼的睡了過去,第二日一早,天剛蒙蒙亮,惠娘照常醒來,發覺身邊有人,剛想打過去,轉眼想到昨日范銘回來了,又把手給抽了回來,范銘此時卻睜大了雙眼,滿臉笑意的瞧著惠娘。


  「媳婦,這麼早?」


  惠娘哼了一聲,別過頭,不理他,伸手去把掛著外面的衣服拿進來,正要起床,身子剛往外探去,下一刻就被范銘給抱回了原地坐著,「幹什麼?」


  一大早就被惹到的惠娘十分不爽,憤怒的看著范銘,范銘卻沒注意,此時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往惠娘那隱隱若現的胸口瞧去,剛被范銘按回原地的惠娘並未發現,自己*光外泄,大眼睛憤怒的瞪著范銘。


  等她注意到的時候,范銘該看的都看的差不多了,「色狼。」惠娘揮拳招呼過去,不料手被范銘拽住,身子緊緊的往他胸膛上貼去,惠娘的臉唰的一下,忽然之間變的爆紅。


  范銘緊貼著惠娘的耳垂,用極為誘惑的聲音,輕聲的說道:「媳婦,我想你,很想很想。」


  惠娘的耳垂髮癢,一個勁的想縮著身子,但身子被范銘按的老緊,動又不能動,心裡大罵范銘大白天耍流氓,說了半天讓范銘鬆開的話,范銘怎麼也不鬆開,惠娘不樂意了,一口就往他脖子上咬去,范銘輕呲了一聲。


  拍了她的嬌臀一下,用極為曖昧的語言道:「媳婦,老實點。」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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