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淩遲蘭石
“哎,不知我風家和你們有什麽冤仇,一定要將我們置於死地。”蘭石的話音剛落身後便想起了一道柔潤的聲音。事實上,剛剛回答蘭石的那句‘是風家’也是身後之人回答的,隻是蘭石沉侵在自己的思索中,沒有注意而已。如今聽到這句回答,她震驚的轉身,隻見距離她們不遠的地方,站著兩個女人。
一個絕色傾城,驚豔無雙,紅潤的臉頰上紋著五彩的鳳凰,眸子裏是無盡的嘲諷和戲謔;一個清秀脫俗猶如天仙下凡,全身上下是若有若無冰冷的殺氣,仿佛地獄裏走來的再世修羅。
這兩人讓蘭石的身軀一震,眸底是難以置信的光。怎麽可能,她們怎麽可能會在這裏的,這個時候,她們早該啟程了才對的。更何況這無盡的沙漠裏,自己的營地雖然距離他們較近卻也有了三十裏的,這麽遠的距離,她們怎麽可能那麽準的找到自己。
“我風家到底與你有何仇怨,你要如此對付我們。”風雅怒目而視,冰冷的眸子裏閃著淡淡的殺機。
“哈哈哈。。。風家,風家又能如何,本禦座是神王殿的人,我們要誰死,難道還需要理由麽?”蘭石仰天長笑。眸底染上了一抹瘋狂。看來,今天她恐怕要在劫難逃了。
“神王殿的人。。。”風雅喃喃自語,頃刻之間那雙清澈的眸子瞬間染成了血紅色,原本那身上若有若無的殺氣也在這一刻積聚攀升起來。
“好,原本你就是神王殿的禦座,真好呢!本姑娘尋你不著,你卻送上了門來。看來這趟沙漠之行可當真沒白來啊!來人啊!把那些人全部殺光,那個女人給我圍住了,誰要是放跑了她,殺無赦!”風雅突然一反平時的溫潤儒雅,變身成來自地獄的女修羅。
魅傾城皺眉,看來現在根本不用她在做什麽了,風雅和蘭石似乎有什麽血海深仇一般,與其說和蘭石,不如說是和神王殿的人。如果在今天之前,有人說風家的消息天下無雙,而這天下也沒有風家不知道的事情。魅傾城還是不能盡信的。雖說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但也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能被風家的人知道。
魅傾城以為這樣的說法,不過是風家的一種自吹,就如前世的所謂包裝和炒作一般。但現在,她相信了,而且是徹頭徹尾的相信了。因為風家之人的異能便是操縱風。
就在剛剛來這裏之前,風雅被那封血書而激怒。拉了魅傾城進帳篷,然後施展了風家的異能,那一刻她的周圍被淡白色肉眼可見的風所纏繞。那些風絲將她的身體帶離了地麵,這樣的情形持續了大約五分鍾,風才漸漸的消散了去。而風雅落地之後的第一句話便是:我找到他們了。
在來這裏的路上,魅傾城問風雅:“為什麽要讓我知道你的能力。”
“因為我們風家的人知道這世界發生的所有事,也包括魅主你的。當然還有你末世三女的身份。我們風家想結交你。而對朋友要坦誠相待的。”言罷對著魅傾城展顏而笑。
風家既然所有的事情都能知道,那神王殿的存在,更加不會逃過他們的眼睛了,隻是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仇隙究竟是什麽。
風雅的一聲令下,突然從四麵八方憑空出現了一群黑衣人,這些人是風雅的手下。隻是他們怎麽靠近的,別說蘭石,就算魅傾城都沒有看明白。
蘭石的手下這會也知道性命不保了,再不管什麽禦座,抽出各自的武器四散衝圍。這一刻,蘭石心裏清楚,她的末日到了。就這樣被抓住終究不甘心,她抽出了自己的寶劍也和手下人一起突圍。
風雅見蘭石要逃跑,冷冷一哼,伸出一隻手對著蘭石張開五指,口中一聲大喝:“風來。纏!”聲音剛落,原本刮著的三級左右的風瞬間擊中在蘭石的身邊,形成了一道風牆,將蘭石緊緊纏繞在其中。蘭石想要闖出去,剛一碰觸那風牆,便被擋了回來,而臉上也出現了細細小小的傷口,緩慢的向外滲著血絲。
魅傾城倒吸了一口冷氣,風家的人還真是厲害,光是這風牆,別說蘭石,就算是她都很難脫身。如此看來,當真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的。
戰鬥很快便結束了,風家的人各個武功高強,實戰經驗豐富,甚至不次於魅傾城手下的殺手。最終這些人中隻剩下了蘭石一人。
蘭石依然被困在那風牆中,眼睜睜的看著手下人統統死光了,心徹底的絕望下來。
“你的手下都死了,就隻剩下你了。你還有什麽好掙紮的。你能死在我風雅的手上,那是你的幸福。”風雅一步步的走近蘭石,血紅的眸子裏是無盡的殺機。“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讓你那麽痛快的死去的。我要一點點的折磨你。讓你嚐盡淩遲的痛苦再慢慢死去。”
蘭石咬唇,顫抖著聲音問:“不知道我蘭石哪裏得罪了姑娘,即便是殺了你的人,也不至於讓你痛恨至此啊!還請姑娘能給個痛快。”
“痛快,你還想要痛快,你們神王殿抓了我叔父的時候,可曾給了他痛快。不但折磨他還生生的剝了他的皮,這也就罷了,你們剝下了他的皮居然還用鹽水去潑。讓他生不如死,受盡了折磨才咽下最後一口氣。你們可曾給了他一個痛快。”風雅說到這裏早已是淚流滿麵了,紅潤的唇也被她咬出了一排牙印。有些地方還滲出了血絲。
魅傾城暗歎,原來神王殿的人,把主意打到了風家的身上。如果是別人即便知道自己的親人被害,也不會看到經過,不會有這麽大的恨意,可偏偏是風家的人,一個能掌控風的家族。神王殿等人的所作所為,等於給風家之人做現場直播一般。
蘭石垂下了頭,景嵐的所為,她是再清楚不過的,而風家的那個叔父也是她蘭石親自行刑的。大陸各國各個家族都有他們的勢力滲透進去。唯獨風家和禦的人滲透不進去。萬般無奈,蘭石讓人抓了外出辦事的風家人,然後親自審問。但不管她怎麽問,那人就是不肯說出風家的秘密。無奈之下,她剝了那人的皮交給膚醫炮製掉包。而她自己則對那人繼續嚴刑拷打。
那人當真是骨頭硬的,就連誠言丸都沒有一點效果。最終生生被蘭石折磨而死。而他們派出的偽裝之人,居然剛到風家便被認了出來,死的也是異常淒慘。據說也是被剝了皮點了天燈了。
想不到,她的所為風家之人全都知曉,看來今天她是真的沒有一點饒幸的可能了。蘭石一聲苦笑,她死不要緊,隻是神王殿下。。。
風雅見蘭石無話可說了,對著她一揮手,那原本纏繞的風牆瞬間收攏,無盡的風帶著刀子般的淩厲刮向了蘭石。頃刻之間蘭石便已經麵目全非了,原本那白皙的肌膚也被鮮血和殘肉所替代。皮被那些風刃一點點的刮下來,接下來是血肉。而詭異的是,魅傾城眼見著蘭石由一個美人變成了血肉模糊的人,但她卻依然沒有死,甚至還能說話。這讓魅傾城想起了淩遲處死。這當真是名副其實的淩遲了。
蘭石徹底絕望了,意外的是,在這生命的最後一刻,她想的居然不是雲景嵐,而是那個結發幾年的夫妻雲景蚺。那個純淨如白雪般的男人。還有那雙清澈如水卻沒有一點情緒的眸子。
“魅主,請看在我們過去的交情,和在雲水皇宮裏,我曾留字條救了你一命的份上,幫我一個忙。”蘭石的聲音帶著顫抖和悲涼的絕望。
魅傾城皺眉,猛然想起在雲水皇宮時,雲景軒要害她,在她的飯菜裏下了毒,結果有人留了字條示警,這才保了她一命。想不到留字條的人居然是蘭石。
“你說吧!我能做到的一定盡力。”魅傾城靜靜的開口,
“請,請轉告憫王。妾,妾對不住他,如果一切,能,重來。妾,一定傾心,相愛。至死不渝。。。”蘭石的話斷斷續續。聲音也越來越弱,血肉已經沒有了,風刃刮在骨頭上,發出刺耳的聲音。魅傾城不忍再看,咬著唇點頭應了她。
最終蘭石死在了風雅的麵前,死後連一句全屍都沒有留下。而風雅從始至終沒有一點不忍和害怕,眸子裏的血紅已經慢慢消退。看著蘭石的目光依然冷冷的。沒有半點溫度。
“把這女人給本姑娘挫骨揚灰,我要讓她永世不得超生。”在這片大陸上有這樣一個說法,如果人死了,屍首不能聚在一處入土為安,那魂魄便不能轉生,魂魄會四處尋找自己散落的身體,永生在世間徘徊。因此這世間除非有什麽恨之入骨的血海深仇,否則都不會將死者分屍的。
魅傾城低歎,這能怪誰,風雅的恨不是沒有道理的,如果那個死去親人的人是自己,她也同樣不會放過蘭石的。不過經過這件事,她也充分領略到了風雅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