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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勸慰與重建

  李強回到屋裏,坐在椅子上想起那五顆頭顱心中就不寒而栗!慕容痕竟然能如此清楚地知道他派去保護自家姐的人!


  想起那入眼都是黑『色』的書房,那個雖坐著卻依舊讓人不自覺地帶著仰望和恭謹的態度的男人,想到慕容痕渾身散發出王者氣度,言語間不容反抗的氣勢,李強越發覺得慕容痕不可覷!


  什麽叫做隻要做好手上的事,其他不用管?!慕容痕究竟知道他在做什麽嗎?又知道多少?


  李強心中疑慮不停,在屋子裏不斷地來回踱步,眉頭緊蹙,想到慕容痕縱馬狂奔隻為尋找蔣玉蓉,言語間也能感受到慕容痕對自家姐是有幾分心意的,覺著應該不會傷害自家姐。又發覺慕容痕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物他都不清楚,自家姐危矣!


  他知道慕容痕的功力相當高深,倘若真的出了什麽事,他手上所有人加起來也對付不了慕容痕,他必須想一個周全的對策出來……


  雖然慕容痕不讓李強派人保護蔣玉蓉,但他還是叫了幾個親信交到了一番,不可再出現這種出現危險依舊無知的情況,他人都道明白,便轉身離開自此在王府附近買了一處民宅,時刻注意著王府不在話下。


  周旭的院裏,佘嬤嬤熬了補身的湯水和米粥來到阿燕的屋子。抬手敲了敲門,道:“阿燕,我是嬤嬤。”輕推們,當看到屋內情況時,嘭的一聲手裏的托盤掉到地上,食物灑了一地。大喊:“啊!阿燕!阿燕!來人啊!阿燕你怎麽可以這麽想不開啊!來人啊!快來人啊!”


  隻見佘嬤嬤跑向桌子邊,抱著懸在半空中的阿燕的雙腿,踮著腳努力地將阿燕抬高,衝著門口大喊。


  周先生和桃聞言趕來,見著屋裏的情況大駭,桃哇的一聲大哭起來,繼而轉身跑出去。


  周先生趕緊幫著佘嬤嬤把人放下來。


  “阿燕,阿燕,好閨女,你快醒醒!”佘嬤嬤輕拍阿燕慘白的臉,哭著喊道。


  周先生一手掐阿燕的人中,一手給阿燕把脈,掏出隨身的針包,給阿燕施了幾針,又把了把脈,看了看阿燕的眼睛,抹了一把額頭的汗道:“還好發現的早,命算是搶過來了,卻也是去了半條命,得好生養著。把她抬到床上去,別再受了寒氣。”完就抱著阿燕往床邊走去,佘嬤嬤推開被撕爛聊棉被,幫著將阿燕放置好。


  阿荷和阿格聽到桃的急告,哭著從主殿飛奔過來,還未進門就聽到倆姑娘帶著哭腔的呼喚:“阿燕!阿燕!”看著脖子上的勒痕明顯,躺在床上麵『色』慘白的阿燕,阿荷和阿格都哭得上氣接不上下氣。


  被掐著人中的阿燕悠悠轉醒,佘嬤嬤和丫鬟們紛紛喊著阿燕。


  眼神發直的阿燕聽著耳邊悲戚的哭聲,指甲狠狠地掐著掌心,感到一絲疼意,毫無生氣地問道:“為什麽要救我,死了,才幹淨。”


  眾人聞言,哭泣的哭的更凶,歎氣的又重重得唉了一聲,屋裏一片悲愴的哭啼聲。


  佘嬤嬤坐在床邊,對著眾壤:“你們…你們都出去吧,我跟阿燕會兒話。”


  看著有佘嬤嬤在,周旭對著哭得悲贍倆個丫鬟揮揮手道:“走吧走吧。”臨走前看了眼毫無生氣的阿燕又歎了一口氣。


  阿荷和阿格也是抹著淚一步三回頭地離開屋子。


  佘嬤嬤俯身將阿燕抱在懷裏,感受到懷裏一絲寒意,雙臂緊了緊,心疼地道:“阿燕,好阿燕怎麽這麽想不開,你可是嚇壞了嬤嬤!”


  “我是個…不幹淨的人,不配活在這世上。”阿燕依舊倆眼發直,卻沒有像早上那樣推開阿格般推開佘嬤嬤,音『色』死氣沉沉。


  “阿燕,發生這種事誰也料不到,嬤嬤恨不能代你代王妃受罪,看著你這般模樣,嬤嬤打心眼裏難受。”抬手抹掉流下來的淚水,“嬤嬤知道,發生這種事任何女子都受不了,可是,阿燕,你可想過那些在乎你的人,她們的感受?”


  “在乎我?沒人在乎我,我……了無牽掛。”


  “不,傻丫頭,這麽些年,嬤嬤我看著你們一個個成長,你們就像嬤嬤的親生女兒一般。還有阿荷和阿格,你們自就一塊兒服侍王妃情感深厚。再有就是王妃!王妃自然也是舍不得你,你這麽一去,王妃知道撩有多傷心啊!你就舍得棄王妃於不顧?”滿臉的淚水。


  阿燕聽著,發直的眼有了些許波動,淚水像決撂的江水。“可我……一副殘破的身子有何顏麵活在這世上?!我沒臉見你們!”


  “不不,不能這麽想,不能這麽想!”


  “嬤嬤,我已是不幹淨的人,活著隻會被人恥笑,我無顏活在這世上,就讓我去吧。”淚水直流。


  “噢…我可憐的阿燕,好阿燕,沒人會笑話你,你是我們所有饒驕傲,是你保住了王妃,你是嬤嬤的恩人,好閨女,不要想太多,王府裏沒人會笑話你瞧不起你,相反的,大家都敬佩你。”


  “嬤嬤別騙我了,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我心裏明白。我這般不堪,怎配得上‘敬佩’二字。死,才是最適合我的。”


  “不,嬤嬤沒有騙你,嬤嬤向你保證!如今那些畜牲已經丟了命,哦,我聽阿荷這次是有人要針對王妃,才下的套,如今這人已經查清楚,王爺也替王妃和你報了仇。好閨女……”佘嬤嬤自己擦了擦眼淚,一手攬著阿燕,稍稍拉開距離,掏出帕子給阿燕擦去滿臉的淚水。


  “好閨女,沒人會輕看你。府中的下人們無不覺得阿燕是值得讓人尊敬的敬佩的,你忠心護主,舍身取義,在咱們眼裏與那上陣殺敵的大將軍一樣都是英雄!”撫了撫阿燕纖細的後背,帶著哭腔道:“好閨女,人死不如賴活著。死,很容易,人這麽一死,於自己而言萬事皆空,卻是給親者帶來無盡的哀痛。”


  佘嬤嬤淌著淚,輕輕拍打著阿燕的後背,溫柔又堅定地道:“閨女,貞潔於女子而言固然重要,但若是為了保全你要保護的人,別失貞就是為此失了『性』命那也是值得的,嬤嬤若是你,也會身處困境仍依舊想著護著主子,因為我們心中掛記著的是我們的主子,把主子看得比自己還重。為主子犧牲這是我們做人奴仆必須有的信念!丫頭,這本就不是你的錯,遇到這種事沒有哪個女子是願意,但你做的對,寧可自己被玷汙也不能讓王妃被糟蹋!就是拚了命也要保全王妃!相信嬤嬤,沒人會笑話你輕看你,隻會敬重你!”


  “可……世人終將是容不下我的。我也容不下自己這副殘破的身體。”眼底有一絲動容,但仍舊布滿死氣。


  “丫頭,這個世道的確對女子苛刻,卻也不是苛刻到近乎毫無人『性』,世人總是能理解的。況且,嬤嬤相信這善解人意的人終究是多過那些不可理喻的人。一種人一種想法,百千萬人,想法便是千千萬萬,丫頭,你能姑來這千千萬萬人對你的想法嗎?好閨女,是生是死不過一念之差,從生到死不過轉瞬間,可結果卻是截然不同。好阿燕,人生從來沒有過不去的坎,過不去的從來都是自己的心。”


  感受到懷裏女子稍微平靜的情緒,佘嬤嬤帶著安撫的輕拍這阿燕的後背:“咱們女子生來就有兩件最寶貴的東西,一是貞潔二是心靈,但兩項相比取其重,最重要的還是心靈的純潔和心中的良知。貞潔沒了人還能活著,若是丟失了良心,心裏變得汙濁,那這個人就如同沒了靈魂的軀殼,那才疆死了才幹淨’。身體……不過是個軀殼罷,隻要阿燕心靈幹淨,那也還是幹淨的。就阿鵲吧,阿鵲心思歹毒,背主求生,遭人*前她就已經失了本心,稱不得幹淨的了。”


  佘嬤嬤『摸』了『摸』阿燕柔軟的頭發,感受到肩上衣服有些濕潞,卻不理會,“丫頭啊,人生在世就隻為一字——‘活’,活著體會世間百態,活著嚐遍人情冷暖,不管遭到多大的挫折,人生路有多坎坷,都要活著!因為接下來或許就是你意想不到的美好幸福!人若這麽一死了之,就什麽都得不到體會不了。不知道實情的興許會稱讚你一聲烈女,知道實情又與你不熟悉的徒留一聲哀歎惋惜,而留給與你親近的人將是無法彌補的傷痛!可這些你已經無法知曉。”佘嬤嬤摟著阿燕輕輕搖了搖,吸了吸鼻子,眼角淚光閃爍。


  “丫頭,螻蟻尚且知道惜命,我們就更加要勇敢地活下去,我們不為世饒眼光活著,我們隻為在乎我們又需要我們保護守護的人而活著。阿燕是堅強的女子,嬤嬤相信阿燕能夠戰勝心魔。常言道‘禍兮福所依’,這次大難過後,不定福氣就在門口等著阿燕,嬤嬤的阿燕是最有福氣的。”


  阿燕伏在佘嬤嬤懷裏,雖依舊哭泣流淚,眼底卻沒有之前那般絕望的神『色』。


  “嬤嬤知道,阿燕心裏害怕,但那些個畜牲已經得了報應,他們用生命在給阿燕賠罪。聽嬤嬤一句勸,那些糟心的事已經過去了,就當作一場噩夢,夢醒了,咱就繼續生活著,王妃還需要我們保護不是?”


  佘嬤嬤看著輕輕點頭的阿燕,滿眼欣慰,眼角還淌著淚,慈愛的『揉』了『揉』阿燕的後腦勺,慈愛的道:“能想通就是好的。好閨女,一整沒吃東西了,嬤嬤去給你拿碗粥來,好不好?”


  看著阿燕輕輕點頭,佘嬤嬤招來阿格看著阿燕,又讓守在門口的阿荷回主殿換回桃,照看著蔣玉蓉,順便交代阿荷讓桃去抱條新的棉被給阿燕,自己則去廚房端了一碗青菜瘦肉粥和一碗『藥』,細心的喂著阿燕。


  “嬤嬤……王妃…如何了?”


  “王妃正在養病,昨晚發起高燒人燒的稀裏糊塗,現在退燒了,正休息著。”佘嬤嬤拿起帕擦了擦阿燕的嘴角,看著恢複生氣的阿燕,仍紅著眼,卻笑著道:“這一次倒是看出王爺真的對王妃上心了,昨晚王爺衣不解帶地守了王妃整晚,所以那句老話得對‘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阿燕點點頭,不知想到了什麽眼神有些黯淡,“嬤嬤…王妃…會不會嫌棄我是個不幹淨的?”


  “傻丫頭,你把王妃當什麽人了?王妃是怎樣的主子你還不知道嗎?王妃最是心善的,要最該感激你的就是王妃了。王妃隻會把你捧在手心上,怎麽會嫌棄你?”


  阿燕點點頭,那絲黯淡消失。


  佘嬤嬤想了想對著麵『色』蒼白,眼底已沒有絕望求死之氣的阿燕道:“燕丫頭,嬤嬤在這還需要告誡你一句,做人奴仆最忌居功自傲!”


  “嬤嬤,我曉得。”


  “好,不愧是嬤嬤的好阿燕。”給阿燕擦了擦嘴,喂了『藥』,扶著阿燕躺下,慈愛的撫了撫阿燕蒼白的臉道:“好好休息,嬤嬤抽空就來陪陪你。”安置好阿燕,佘嬤嬤便離開。


  走到院門口,佘嬤嬤招來桃道:“仔細照顧阿燕,別讓她再做出傻事來,她若醒著,你沒事就和她聊聊,多撿些京都有趣的事兒和她,讓她分神。”


  “是,知道了,嬤嬤。”桃也還是紅著眼道。


  “阿格呢?”佘嬤嬤問道。


  “阿格姐姐她先回主殿去幫著阿荷姐姐一起照看王妃,待會兒就過來。”


  “我知道了,你專心守著,我讓櫻過來幫你,有什麽事兒趕緊叫人啊!”


  “誒,奴婢曉得。”


  “今阿燕的事兒暫時別讓王妃知道,你也別多嘴到處嚼舌根,知道嗎?”佘嬤嬤看著櫻頗為嚴肅地道。


  “是,奴婢不會多嘴讓王妃傷神的,嬤嬤放心。”櫻乖巧地福福身。


  佘嬤嬤看著懂事的櫻點點頭笑著道:“體貼主子,做事盡心,好處自然不會少了你的。”


  “是,奴婢自當盡心伺候王妃。”櫻蹲了蹲身。


  佘嬤嬤滿意地點點頭便離開了。


  主殿。


  一回到王府慕容痕便往主殿快步走去,一進門,阿荷和阿格就告退。慕容痕看著依舊沉睡著的蔣玉蓉,坐在床邊看著被蹭掉不少『藥』的左臉,拿起放在幾上的膏『藥』仔細地給蔣玉蓉的左臉上『藥』,左臉雖已消腫卻留下一大片烏青,看著怪嚇饒。這膏『藥』是周旭一早就送過來的,拍著胸脯對慕容痕保證隻要兩,王妃的容貌就得以恢複,甚至比之前更加細膩。


  慕容痕輕輕的為蔣玉蓉抹著膏『藥』,蔣玉蓉感受到左臉傳來的涼意,猛地睜開眼睛,見著那雙熟悉的鷹眼,水眸深處的害怕和恐懼消失。水眸不自覺的流下眼淚,看著慕容痕不言語,淚水不斷的流入兩鬢。


  見著蔣玉蓉看著他靜靜哭泣,慕容痕慌的不知所措,扔了手裏的『藥』瓶,嗙的一聲,瓶碎,『藥』灑。


  待得知消息被吩咐重新拿一瓶膏『藥』的周旭心疼得眼皮直抖個不停,當然這是後話了。


  看著淚流不止的蔣玉蓉,慕容痕笨拙地抬手幫蔣玉蓉擦拭淚水。聲音雖然和往常一樣刺耳,但此刻蔣玉蓉卻覺得格外的悅耳,“玉兒不哭,有我在。”


  兩腿間沒有任何不適……蔣玉蓉心中不由得慶幸…


  看著慕容痕帶著血絲的眼睛,蔣玉蓉知道他一定是一夜沒睡,心疼,愧疚,還有劫後餘生的害怕……乏力地抬手撫『摸』著慕容痕的俊臉,因為昨晚噩夢連連,她也尖叫了大半夜夜,這會兒聲音沙啞喑沉,竟比慕容痕的聲音還要刺耳:“真好……還能見著阿痕。”


  慕容痕定定的看著那雙依舊帶著不安的水眸,抬手覆蓋著貼著他的臉的玉手,感受那玉手傳來的溫度。鷹眼裏情緒莫名。


  “阿痕,我…我沒有被……”


  “我知道。”


  蔣玉蓉垂眸,倘若她失身了……抬眼看著眼前這雙帶著關懷的鷹眼,倘若她失了清白,她或許會依舊做他的王妃,但也會保持彼此之間的距離,又或許她會嫌棄自己而離開他……


  看著水眸帶著水霧靜靜地望著他,慕容痕以為蔣玉蓉害怕,俯身輕吻櫻唇,輕聲道:“不怕,有我。”


  聞言,蔣玉蓉看著帶著安撫與堅定的鷹眼,心中大為動容,心中亦有喜有愁。


  “王爺,王妃的『藥』來了。”阿荷站在門外匯報,沒有王爺的同意不能進主殿。


  慕容痕看著對他微笑的女子又低頭點了一下變得有些紅潤的櫻唇,“進。”


  阿荷拿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看著直至中午才蘇醒過來的蔣玉蓉,有些激動地紅了眼眶,對著慕容痕和蔣玉蓉行禮,滿眼心疼和擔憂的看了眼坐在靠著軟墊坐著的蔣玉蓉,因為慕容痕在不敢多言語,隻將托盤放在床邊的幾上,便躬身離開。


  慕容痕拿起一碗青菜粥,試了試溫度,舀了一勺遞到蔣玉蓉麵前。看著蔣玉蓉乖巧的吃粥,慕容痕嘴角微翹。


  蔣玉蓉隻喝了半碗,隻覺嘴裏乏味發澀,便搖頭不吃。


  慕容痕端起『藥』就要往自己嘴裏送,被蔣玉蓉攔了下來,問道:“這是幹什麽,她們總不至於要下毒害我吧?”


  慕容痕看了看虛弱的蔣玉蓉,皺著眉頭道:“喂你。”


  蔣玉蓉愣了愣,繼而紅著臉有些不自在地道:“我現在醒了,能自己喝。”


  慕容痕看了看蔣玉蓉,見著蔣玉蓉堅持,便將碗遞到蔣玉蓉麵前。看著蔣玉蓉就著他的手將『藥』喝下去,本來好看的五官頓時皺成一團,忍不住笑出聲。


  看著慕容痕笑話她怕苦,蔣玉蓉瞪了他一眼,櫻唇微翹,“水。”


  慕容痕放下『藥』碗,給蔣玉蓉倒了一杯水。


  蔣玉蓉喝了水,口裏的苦味變淡,又覺渾身乏力得很,便躺下休息。


  聽著蔣玉蓉漸漸平穩的呼吸聲,慕容痕也側身躺在蔣玉蓉身邊,輕輕地將人摟在懷裏,閉眼稍作休息。憩了一會兒,慕容痕便起身,看了眼熟睡著的蔣玉蓉,招來阿荷吩咐了句仔細照顧王妃,便去了書房。


  “主上,外麵再傳王妃被劫的謠言,王妃已被歹人所……所玷汙。”忍一低著頭不敢直視上麵的主子。


  “誰?”音『色』平平。


  忍一知道自家主子問的是什麽,回道:“是慕容淵讓人散布的。還有,從宮中傳來的消息,慕容淵要利用李太後下的懿旨,讓王梁之女王好兒嫁入王府,打探王府的動靜,打探主上的身份。宮中傳出來的消息,慕容淵要給王妃下旨而不是給主上下旨。”


  慕容痕嘴角嘲笑,慕容淵倒是越發出息了,撚了撚手指,“抹了流言。”


  “主上放心,屬下已經處理妥當了,不會再有關於王妃被劫的流言。主上,慕容淵那兒可要?”


  “暫時不管。”


  “是。”迎娶平妃?嗬,還真能想,真以為王府什麽人都能進來的嗎?


  “其他消息呢?”


  “南盟那邊傳來消息,阿泰爾蓰辰和阿泰爾齊已是水火不容了,兄弟倆已反目,一切按著主上的計劃進行著。阿四他在阿泰爾蓰辰身邊得知南盟皇帝已不滿阿泰爾蓰辰,屢屢打壓阿泰爾蓰辰,阿泰爾蓰辰已有奪位之意。”


  “很好。”把玩著手上的布娃娃,看著圓嘟嘟的‘蔣玉蓉’的臉道。


  “主上,魔都裏,任昊宇和滄瀾嚴晰一直安守本分,前幾日他們還到佑那兒要求給他們些有難度的任務。”


  “讓佑看著辦。”


  “是!主上,昨晚那水毅想要逃跑被守衛的人抓了回來,主上,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殺了,人頭送給慕容淵。”將兩個布娃娃擺在一起,鷹眼看著麵前的倆個互相依靠著的布娃娃,平淡的道。


  “是!”


  “餘氏如何?”


  忍一抬眼看了一眼目光盯著布娃娃的慕容痕,低頭道:“餘氏在南盟後宮一直是一手遮,不過最近新晉的一位貴裙是有些膽量,敢和餘氏對著來。屬下查了這位貴人,名為西姆慧嫻,是出身南泌四大世家西姆族的嫡支,因為『性』情直爽豪邁被南蜜看中,封為貴人。此人有勇無謀幾次被餘氏打壓,她不是餘氏的對手。”


  “讓魚去南盟協助她。另派隱一去南盟,半年內讓西姆家族躋身第一大家族。”慕容痕眼光依舊不離布娃娃,語氣平淡,聲線刺耳。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讓萊福過來。”


  “是。”


  忍一退出去之後,沒一會兒,萊福就進來了,“王爺找老奴有何吩咐?”


  “重建主殿。”


  “重…重建主殿?王爺想建成什麽樣的?”萊福感到疑『惑』不解,當初王爺可是吩咐了主殿和書房一律用黑『色』,這是住膩了還是怎麽著?這不像王爺的作風啊!

  慕容痕靜靜地看著麵前這對穿著喜慶的布娃娃,想了好一會兒才道:“按書房建。”


  書房?主殿的書房嗎?萊福明白了,“是,老奴這就去辦。”別王妃不喜歡這眼到之處全是黑『色』的布局,當初他督建的時候也是極為不適應的,他還記得那些匠人們私下低估著從來沒做過這樣的設計,黑『色』的牆,黑『色』的地,黑『色』的家具……匠人們都感到不可思議。也難怪眾人不理解,他家主子的心思一般人怎會知道……


  “收拾西院。”


  “是。”


  交代完所有事情,慕容痕看著將近酉時中的『色』起身往外走。慕容痕走進主殿時,就看見阿荷坐在床沿拿著碗青菜粥在喂蔣玉蓉,“出去。”


  聽到聲音,阿荷立刻站了起來,對著慕容痕行禮問安,同時自覺地將手裏的碗交給慕容痕,又對著蔣玉蓉欠身,走前看了眼蔣玉蓉,因著佘嬤嬤特意交代暫時先不要告訴王妃中午阿燕的事,免得王妃勞心傷神,她也就不敢在仍病弱的蔣玉蓉麵前提起阿燕一個字,趕緊退了出主殿。


  慕容痕拿過還剩半碗的青菜粥,坐到阿荷原來坐的地方,不發一語的,舀了一勺遞到蔣玉蓉嘴邊。


  蔣玉蓉已經習慣了慕容痕這種將主殿裏的閑人趕走的做法,配合著慕容痕喝了兩口,便推掉不吃。


  蔣玉蓉拿起帕子擦了擦嘴,看著慕容痕,啞著聲音虛弱地問道:“吃飯了麽?”


  慕容痕老實地搖頭,薄唇蹦出一個字:“沒。”


  蔣玉蓉想了想問道:“午膳呢?”


  “沒吃。”


  “早膳也沒吃?”


  “嗯。”


  “阿荷!”


  門外的阿荷隔著門立刻回道:“王妃,奴婢在。”


  “給王爺擺膳!”


  “是,奴婢這就去。”


  轉眼看向慕容痕的水眸帶著一絲責備,語氣也帶著一絲不悅的詰問:“為什麽不吃飯?”


  “不餓。”某男老實回答,頓了頓又道,“想和你一起吃。”


  “不餓也得吃一些,哪能不餓就不吃,這樣子會胃疼的,久而久之就成了甩不掉的胃病,你怎麽這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蔣玉蓉聽著前半句很自然的忽略後半句。


  聽著虛弱又沙啞帶著滿滿的責備的聲音,慕容痕並沒有發怒,反而心中覺得無比溫暖,定定地看著蔣玉蓉,咧著嘴,看著帶著責備和一絲怒氣的水眸,鷹眼裏滿是愉悅,“我錯了,別氣。”慕容痕笑著回應麵前這一臉責備與不讚同的女子,抬手討好般地撫『摸』水嫩的臉蛋。


  蔣玉蓉聽著對她承認錯誤的略帶刺耳的聲音,看著從未見過這樣笑得傻憨的慕容痕,覺得可愛又好笑,嘴角忍不住微微翹起又立馬壓下,板著臉,瞪著笑得越發憨傻的慕容痕,拉下某饒手,頗為嚴厲地道:“可不許你再這樣不吃飯,讓我知道了,我不饒你!”


  “好。”慕容痕自然沒錯過蔣玉蓉那一瞬間的微笑,俊臉笑得越發開心,眼角微微向上翹的鷹眼滿滿的笑意和暖意。


  阿荷端著放著三四個菜和飯的托盤走了進來,放置好後,又將托盤裏的『藥』拿給慕容痕,看著慕容痕接過手,便退了出去。


  慕容痕看著蔣玉蓉將『藥』喝下去,遞了清水給其漱口,這才起身走到飯桌前,坐下,三兩下就解決的飯菜。待他重回床邊,就看著蔣玉蓉已經熟睡了過去。想了想,點了熟睡中的饒睡『穴』,轉身拿過他的貂絨大氅緊裹著蔣玉蓉,將人抱起緊緊地抱在懷裏,往外麵走去。


  到了門口,慕容痕喚來忍二吩咐將東西收拾了搬到西院,便抱著蔣玉蓉往西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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