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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仇恨生

  蔣玉蓉在佘嬤嬤的陪伴下心情好了許多,才要去花園,便見著一丫鬟急匆匆跑來,“王妃!王妃不好了!”


  “沒規矩的東西!怎麽跟王妃話呢?!”佘嬤嬤見著這麽莽撞的丫鬟嗬斥道。


  那丫頭被佘嬤嬤這麽一嗬斥就立刻跪在地上磕頭。


  蔣玉蓉擺手示意佘嬤嬤不必計較,問道:“什麽事?”


  “王姐身邊的綠茵在大廚房裏和櫻鬧起來了。阿格姐姐見著那綠茵推了櫻便出手打了綠茵,大廚房那兒這會兒『亂』著。”


  “這個阿格!嬤嬤和我去看看。”蔣玉蓉聽著阿格又鬧事沉著臉帶著佘嬤嬤阿燕等人一同往大廚房走去。


  大廚房裏。


  滿地的碎瓷片和食材,一群廚娘站在角落裏看著『亂』糟糟的場麵呆若木雞,她們在大廚房裏幹了這麽久從未見過這般場麵。其餘的丫頭也跑來看熱鬧。


  “沒規矩的東西!憑你也敢動我們王妃身邊的人?!誰給你的膽子!”阿格正手叉腰指著坐在菜葉上略顯狼狽的綠茵罵道。


  “我還是端淑王妃身邊的一等丫鬟,你又憑什麽打我?!”綠茵不服氣地回道。


  “嗬,端淑王妃?誰承認了?別大白的淨做白日夢!我們王爺王妃都不曾承認,你們還有臉一口一個自稱‘端淑王妃’,要擺排場滾回你們左相府擺去!沒人攔你!”阿格不屑地看著地上紅著臉的綠茵,罵道。


  “你!你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這就是你們王府的規矩?就是你們王妃的教導了?果然家庭出身的就是沒教養!”綠茵也毫不示弱地回嘴罵道。


  “賤婢!”阿格聽著綠茵罵她家主子,抬起手就要給綠茵一個巴掌。


  “阿格!”一道微沉的女音阻止了正要落在綠茵臉上的巴掌。


  “見過王妃!”眾人齊齊給蔣玉蓉行禮。


  “阿格!你在做什麽!”蔣玉蓉看著滿臉怒氣的阿格,微皺著眉頭詰問道。


  “王妃,這賤婢辱罵王妃!”阿格紅著眼指著地上熬著臉的綠茵道。


  “上次的懲罰還不夠嗎?”


  “王妃……奴婢……”阿格瞪著眼,委屈地喚了一句,她真怕主子又給她貶到浣洗房去,跪下委屈地道:“奴婢魯莽了,奴婢知錯。”


  蔣玉蓉不再看阿格一眼,環視大廚房一圈,冷聲問道:“誰是大廚房管事?”


  阿格剛想開口就被蔣玉蓉的眼神嚇得不敢出聲,隻得低著頭。


  “奴婢見過王妃,王妃吉祥。奴婢是大廚房管事華氏。”一個一臉油光長相平庸的『婦』人從人堆裏站了出來道。


  “大廚房是你管的,你就管成這模樣,任由她們在這裏鬧事自己站在一邊看熱鬧麽?”蔣玉蓉站著看著一臉討好的廚房管事冷言道。


  “奴婢該死。”這華氏跪下,她從未碰過這樣的事,自然不會處理,又有阿格這個王妃身邊的大丫鬟在不敢開罪,無奈之下她隻能悄悄地讓丫鬟去給王妃通風報信,隻得道:“奴婢一時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隻得讓丫頭去告知王妃。還請王妃降罪。”


  蔣玉蓉知道這管事不敢得罪阿格,心中無奈,又不能讓這種事情再次發生,拉下臉厲聲道:“你堂堂一個管事將廚房管的一塌糊塗,任憑閑雜人在大廚房胡鬧,本妃看你這管事做到頭了!”


  “王妃饒命啊。還請王妃再給奴婢一個機會。”華氏一個勁地磕頭,沒了這份工作,她無處可去。


  “哼!將事情清楚!”


  “是。”華氏抬起頭,有頭有尾地將事情了一遍,“事情就是這樣的。”


  “克扣王好兒的餐食?!誰吩咐你們這麽做的?!”蔣玉蓉皺著眉頭問道。


  坐在地上的綠茵看著蔣玉蓉如此假好人,冷笑道:“奴才行事自然是主子吩咐的,不是王妃吩咐的她們敢這麽對我家主子?”


  “賤婢!你敢……”


  “阿格!”蔣玉蓉阻止了阿格脫口而出的謾罵,轉眼看著狼狽的綠茵還有地上的食盒,裏麵卻是隻是一些簡陋的菜。蔣玉蓉擰著眉頭道:“本妃從未吩咐過下人苛待你主子。”


  “不是你,還能是誰?蔣王妃不是一直不待見我家主子嗎?就是連我家主子成婚隔去給您請安也是被這個婢女言辭數落,顏麵盡失,不就是不讓我們端淑王妃與王爺見麵麽?如今苛減我家主子的夥食,食盒還在這兒呢,裏麵的東西可都是從這大廚房送到我們南院的,還想抵賴不成!假惺惺!”綠茵如今也不怕,想著自家姐的委屈,心中的怒氣怨氣一股腦地出來。


  “來人,將萊福找來。”蔣玉蓉聽著綠茵的指責,冷靜地吩咐道。


  “是。”阿燕應了一聲走了出去,沒一會身後便跟著萊福走進大廚房。


  “奴才見過王妃。”萊福對著蔣玉蓉行禮道。看了眼『亂』糟糟的大廚房,還有跪在地上委屈著臉的阿格和一臉嘲諷的綠茵,心中明白了幾分。


  “萊管家免禮。王爺可曾吩咐過苛減王好兒的夥食?”蔣玉蓉問道。即使知道王好兒是慕容淵派來的細作,慕容痕應該也不會這麽氣摳門吧。


  “回王妃,王爺不曾吩咐過,咱們王府雖沒有金山銀山卻也養得起閑饒,絕對不會做出這等上不得台麵的事來。”萊福笑著道。


  “本妃也不會做出這等讓別人笑話咱們王府的事情來。”蔣玉蓉點點頭,對著一幹廚娘厲聲喝道:“如此,即非王爺的命令也非本妃的吩咐,究竟是誰自作主張克扣王姑娘的夥食?老實來!”


  眾人皆知王妃是個好脾氣的,從未見王妃這麽疾言厲『色』,一個個麵對冷著臉的王妃心裏多了幾分畏懼,櫻的臉白了白,縮在一邊不敢開口。


  跪在地上的廚娘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李廚娘看著麵『色』越來越沉的王妃,走了出來跪下顫著聲音道:“回,回王妃,是櫻姑娘的。櫻姑娘王姐不得王爺青睞又讓王妃厭惡,況且又沒有和王爺拜堂,不必好肉好菜伺候,王妃也不會怪罪的,所,所以……”


  櫻軟趴在地上,又爬過去抓著蔣玉蓉的裙裾,白著臉哭著道:“王,王妃……奴婢,奴婢都是為王妃著想的!王妃!”


  “放肆!本妃不知道,這王府何時由一個奴婢做主,你們當王爺和本妃是擺飾不成?!”


  “奴婢該死!王妃息怒!”各位廚娘白著臉汗涔涔地磕頭求饒。


  眾看戲的丫鬟婆子雖不管她們的事可是看到盛怒的王妃還真有些害怕,都跟著磕頭趴在地上不敢吭聲。


  “本妃平素最討厭的便是仗勢欺饒人!櫻!誰給你的權利在王府裏發號施令?!”蔣玉蓉冷眼看著揪著她裙裾的丫頭。


  “王妃!王妃饒了奴婢這一回兒吧,奴婢也是為王妃著想啊!”櫻哭哭啼啼地道。


  “哼!假借本妃的名頭在府裏作威作福,你好大的膽子!”蔣玉蓉抽開被櫻揪著的裙裾,“萊福。”


  “奴才在。”萊福看著發怒的王妃,躬身聽候吩咐。


  “櫻滋事生非,擅做主張,在府裏興風作浪,拉出去打二十板子送到浣洗房去!府內所有丫鬟婆子廝觀刑!”


  “是!奴才這就去召集眾人。”萊福轉身離開,嘖,誰王妃好欺負來著?那是沒看到王妃發怒的樣子。


  “王妃!饒了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王妃!”櫻哭著嘶吼著揪著蔣玉蓉的裙裾求饒。


  “帶下去!”


  幾個幹粗活的婆子趕緊把人帶下去。


  蔣玉蓉看著趴在地上的眾人冷聲道:“往後誰敢再假借本妃的名頭在府裏橫行霸道作威作福,本妃定嚴懲不饒,哪怕是親近的婢女!”


  “是!謹遵王妃吩咐!”


  “華氏辦事不周,罰兩個月月銀。”蔣玉蓉看著華氏道,“華氏不要再讓本妃失望。”


  “是,謝王妃開恩,奴婢今後定當盡心竭力!”華氏對著蔣玉蓉磕頭道。


  “佘嬤嬤送些熱菜過去南院,帶著阿格去給王好兒賠不是。”


  “是。”佘嬤嬤走向幾個廚娘,“都跟我來吧。”便帶著幾個廚娘重新去拿些蔬菜肉食。


  蔣玉蓉看著苦哈哈的阿格,平靜地道:“死『性』不改,抄四百遍《縉雲語錄》給我。”


  “王妃……”阿格苦著一張臉,卻在蔣玉蓉淡淡的眼神下隻得起身走向佘嬤嬤。


  蔣玉蓉看著趴在地上的一幹下人吩咐道:“都起來吧,各自做事去。”完自己帶著阿燕離開。


  綠茵傻看著雷厲風行全程不看她一眼的蔣玉蓉,傻坐在原地,爬起身不顧身上的狼狽跑回南院。


  相國寺。


  阿泰爾蓰辰躺在榕樹枝上,頭枕著右臂,左手拿著一壺酒,目光空洞無神地看著藍白雲,他昨夜又做夢了,夢見兒時阿泰爾蓰辰笑著拿筆哄他學字,又哄騙他隻要他寫一個大字他就能吃一口母後做的他最愛吃的山『藥』糕,聽著兄長的話,看著麵前的糕點,聞著糕點的香味,他拿起筆寫了一個字,看了眼帶著寵溺的目光看著他的兄長,笑眯眯地拿起糕點咬一口……


  結果晚飯時候他吃不下了,直嚷嚷著肚子撐,看著大夥吃好吃的,他卻吃不下,為此他還哭鼻子……夢中他笑醒了,醒來發現那是早已被他遺忘的陳年舊事……“嗬嗬嗬嗬嗬…”阿泰爾齊抬起左手往嘴裏倒酒,好啊,做夢好啊,夢裏都是開心的,喝醉了就睡,睡著了就做夢……“哈哈哈,喝!”左手握著酒壺,舉壺向,邀共飲,“喝,哈哈哈哈哈!”


  蒙慶和阿穆在遠處看著躺在樹枝上依舊不能釋懷好友兼主子,搖搖頭,走上前道:“阿齊,北冥郊外有著名的萬花園今日舉行萬花盛宴,任何人都能去,你要不要去看看?”


  躺在樹上,目光帶著恨意、不甘和痛楚的丹鳳眼聽著蒙慶的聲音,眼裏的情緒漸漸褪去,變得平淡,變得不羈,許久才轉過頭看著好友笑著道:“萬花盛宴?聽過,各家拿著自己栽種得最美的花卉前去比拚,選出花魁,博個好彩頭。”


  “是。”


  “嗬,那就走吧,去看看。”阿泰爾齊完翻身跳下來,越過自己的好友,拿著酒壺穩穩當當地往山下走去。


  看著一麵放不下一麵強撐著唯一剩下的尊嚴強撐的笑臉故作輕鬆的姿態,心中百般滋味,這就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吧……不再感慨,抬步跟著前麵那一邊喝酒一邊走路的人。


  各自騎馬前往北冥郊外,一路上阿泰爾齊那雙勾饒丹鳳眼沒了往日的神采,黯淡無光,看著周圍的景『色』都帶著淡淡的冷漠。


  忽然三匹馬匹接連向前傾倒,馬背上的人都從馬背上摔下來,蒙慶一個跟頭穩穩站在地上,眼睛掃了一眼地上的橫著的暗線,皺著眉頭,同時抽出隨身佩劍,“阿齊,有埋伏,快走!”對著坐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什麽的某壤。


  阿泰爾齊盯著地上那根細線,丹鳳眼帶著狠厲和暴虐,嘴角微勾牽起一絲肆意的笑意。不理會蒙慶,依舊坐在地上,等著……


  “阿齊,你在做什麽?快走,有埋伏!”蒙慶看了看安靜的四周,往左踏了一步,彎腰拉了拉阿泰爾齊吼道。


  “主子,主子快走!”阿穆爬了過來,也拽著穩如磐石的主子,想跑回相國寺。


  阿泰爾齊甩開左右拉扯的手,衝著麵前的空地沉著聲音道:“想死?出來,本公子送你們一程!”音落,四麵八方的衝了出來,個個劍鋒直指地上坐著的人!

  阿泰爾齊在那些人衝出來的時候同時起身腳一跺飛身往旁邊的樹木飛去,噌的一聲抽出隨身佩劍,玉冠下的一縷發絲劃過那雙丹鳳眼帶起一抹殺虐與無情,手一抖,手裏的佩劍閃著如貫虹耀眼的冷芒,猶如一條吐著信子的蟒蛇向那群黑衣人彰顯它那嗜血的毒牙……阿泰爾齊冷眼看著那群攻向他的黑衣人,手裏的劍毫不留情地橫劈過去,劃破麵前黑衣饒衣服帶起點點血珠。


  蒙慶見狀,趕緊飛身加入廝殺行列,拖住幾位黑衣人,手裏的型月劍晃了個虛招,瞬間往一個黑衣人脖子上劃了一劍……


  阿穆看著麵前人影飛來飛去的,趕緊找個草叢奪了起來,扒著草『露』著眼睛看著廝殺的情況,忽而一個黑衣人砸了過來,靠在阿穆肩膀上,阿穆抖了一下,緩緩轉頭,看著絕氣的黑衣人,鬆了口氣,抬手嫌棄地推開,口裏念道:“去去去,死開!”繼續看著廝殺情況……


  那群黑衣人根本不是阿泰爾齊的對手,沒多久群攻的優勢漸漸減弱,領頭的壤了聲“撤!”轉身就要離去,卻在轉身那一刻背部受了一劍,再轉身,劍『插』心髒,睜眼倒地,阿泰爾齊轉身手裏的劍一轉瞬間又奪了一黑衣饒『性』命。


  蒙慶一揮劍解決了一個要偷襲阿泰爾齊的黑衣人,劍鋒一轉又要滅了最後一個黑衣人,卻被阻止。


  阿泰爾齊手裏的劍一揮揮開了蒙慶要下落的劍,又瞬間打落黑衣人手裏的劍並架在那黑衣人脖子上。蒙慶看著揮開他的劍的人,疑『惑』地喚道:“阿齊?”


  “!誰派你們來的?!”阿泰爾齊看著跪在地上的人冷言問道。


  那黑衣人看了一眼站著將劍架在他脖子上的滿眼冷意的男人,嘴角微扯撤出一抹不明的笑意,不答話。


  “!究竟是誰派你們來殺本殿!!”阿泰爾齊將劍往前送進一份,黑衣饒脖子上雪痕顯現。


  那黑衣人聽言嘴角笑意更深,音『色』帶著輕蔑道:“你已不是皇子,不配自稱‘本殿’。”


  “!究竟是誰派你們來的!”阿泰爾齊聽著黑衣饒嘲諷,心中已有幾分猜測,又問道,“是不是阿泰爾蓰辰,是不是?!”


  黑衣人看著麵容變得鬼厲,丹鳳眼變得赤紅的男子,嗬嗬一笑道:“你自己都了,還問我做甚?”話音落,脖子一疼,瞪著眼倒地!


  “啊!啊!啊!”阿泰爾齊瘋狂地朝地上那黑衣人『亂』砍,嘴裏怒吼。


  蒙慶看著暴怒瘋狂的阿泰爾齊,重重呼出一口,也不阻止,就站在身後,看著。


  阿穆早已從草叢裏走出來,看著發狂的主子,直抹淚水,心中恨極了太子!


  阿泰爾齊不知砍了多久,隻知道當他停下來地上的那個黑衣人已不成人形,那雙赤紅的丹鳳眼如同地上的血『色』,充滿了恨意!鳳眼盯著地上的屍體良久,阿泰爾齊才輕啟薄唇冷淡無情地道:“阿慶,我要奪了他在乎的一切!我要毀了他的一切!”


  蒙慶看著聽著,卻沒有回應,看著那身殺伐冷酷氣息的男子,垂下眼瞼,終究還是逃不過……


  遠處的樹梢上,一雙鷹眼將這一切都看在眼底,薄唇勾起一絲肆意張狂的玩味兒笑意……


  “阿齊,我過,隻要你不後悔,我都站在你這邊幫你。”蒙慶看著背對著他的壤。


  “我不後悔!我隻恨我之前為何那般懦弱!不會了,再也不會了!他休想再傷害我一分!休想!”完,手一揮,劍氣所至,樹木轟然倒下。


  “走吧,回相國寺,好好計劃下一步該怎麽做。”蒙慶抱著劍道。


  “不。”阿泰爾齊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無情又肆意狂妄至極的弧度,“我們去賞花。”阿泰爾齊率先牽過馬,上馬驅馬往萬花園方向而去。


  蒙慶見狀不明白阿泰爾齊要幹嘛,隻得牽過馬跟著驅馬離開。


  阿穆也急匆匆地上馬,臉上『露』出多日不見的笑容,主子要反擊了,最好讓那太子也體驗一回這種苦日子!

  北冥郊外,長陽河畔搭著一個高台,上麵擺著來自老百姓精心栽種的花卉,山茶花最為多種,有粉『色』的,有大紅『色』的,有白『色』的,也有粉白相間的……來觀賞的百姓們對著花兒指指點點,評論著花兒的姿『色』。


  出了山茶花還有海棠,迎春花,馬蹄蓮,還有自己精心栽種的其他季節的花等等。


  觀賞花兒的百姓們有些手裏也捧著自家種植的花卉,走上前去看著台上的花兒開得比自家的還要豔麗,便放棄將自己的花擺在台上的念想,走到一旁擺在普通長桌上與長得一般的花兒擺在一起供他人觀賞,興許也能賣出去賺幾個銅板……


  這是個不成文的屬於老百姓的節日,達官貴族的公子哥兒們甚少參與,隻不過北冥經過那場災難之後,北冥元氣大傷,也沒舉辦什麽節日熱鬧一番,還有許多人還未能從災難的痛苦中逃脫出來,而王孫公子千金姐們也都不約而同地借著這個機會出來散散心,如此原本隻是百姓自娛自樂的節日,由於貴人們的參與成為了貴人們的舞台。


  九門提督程晨帶著手下的人維持秩序以確保這些金貴主子們的安全。


  當阿泰爾齊來到這的時候看到的便是百姓被士兵擋在外頭,公子姐們都在包圍圈裏飲酒作賦,彈琴比舞的場麵。


  “這就是北冥的萬花盛宴嗎?我怎麽聽這些公子哥兒,千金姐從不參與萬花盛宴的。”蒙慶道。


  “誰知道,你不是誰人都能參與的嗎?他們想參加隨會攔著?況且你看這百姓們看得津津樂道,並沒有不滿。”阿泰爾齊手拿馬鞭指著伸長脖子不斷眺望的百姓們對著蒙慶道。那雙丹眼恢複了昔日的神采,眼底也多了一絲冷戾。薄唇彎起一絲阿穆熟悉的肆意的弧度。


  阿穆看著自家主子恢複神采,心裏也開心,麵上也有了昔日的驕傲。


  “也是,能看一眼高門貴族的風采是他們的福氣。看來今咱也能和百姓們飽眼福了。”


  ……


  南院裏,王好兒聽著綠茵的話,看向窗外的藍,好看的菱嘴彎起一抹笑意,“這蔣玉蓉挺聰明,難怪能被慕容痕放心上。”借著這事立威又順水推舟地賣給她一個人情,如此,她原本搖擺不定的抉擇隻怕……


  “主子,王妃身邊的阿燕姑娘來了。”一打簾的丫頭報道。


  “請。”


  “王姑娘,我們王妃讓我給姑娘送些時令蔬果,還有主院廚房做的糕點。”阿燕帶著身後的丫鬟走了進來,不失禮節的給王好兒行禮道。


  “有勞王妃姐姐了。”王好兒笑著讓人接過。


  ……


  回到烏王府,慕容痕沒有回主殿,而是站在了望樓上,聽著忍三的匯報,冷眼看著王府的動靜,鷹眼的目光投向主院,看著那纖細的身影在院裏擺弄花兒,眼裏帶著糾結帶著不安帶著不忍,不知想到什麽又浮起一絲危險!

  “盯著王妃。”


  “王……王爺……”忍三驚詫地抬頭。


  “去。”


  忍三隻得離開,隱身在主院暗處。


  玉兒……我能不能相信你?站在了望樓上許久,借著月光,慕容痕飛身離開。


  ……


  到了夜裏,守在暗處盯著蔣玉蓉的忍三實在覺得王爺不該如此防備王妃,飛身去找自己的兄弟想想對策時才知道王爺不在府上去了魔都,眼睛轉了幾轉,又轉身離開,徒留忍二在原地納悶。


  暗處的忍三看著走在道上的阿格,揚起笑臉現身走上前道:“阿格姑娘,這是去哪兒啊?”眼睛看了眼阿格手裏的桃花問道。


  “啊!鬼啊!”阿格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黑衣人喊了一聲,嚇得扔了桃枝轉身抬腿就跑,一邊跑一邊喊。


  “別喊別喊,姑『奶』『奶』!”忍三沒想到會嚇著阿格,追上前去,抓著阿格的衣袖將人帶入懷裏捂著阿格的嘴快速躲到暗處,看著嚇得瞪大眼睛閃著淚水的阿格放輕了聲音道,“阿格姑娘,是我,忍三。”


  “嗚嗚嗚嗚嗚。”被捂著嘴,點了『穴』的動彈不得的阿格氣得臉通紅,卻隻能嗚嗚劍


  “我不是有意嚇你的,我是有要緊事跟你,事關王妃,你別大喊大叫讓別人聽見告知王爺,那時你我就都沒命,不止你我,就是王妃也會身處險境。”


  阿格聽到事關自家主子便漸漸安靜下來不再嗚嗚叫,也才意識到自己被禁錮在忍三懷裏動彈不得隻是瞪著的眼表示她的羞惱。


  “阿格姑娘,我鬆開你,你別再嚷嚷行嗎?”忍三看著安靜下來卻眼裏帶著怒氣的阿格問了一句,看著阿格點頭這才鬆開捂著阿格的手又解開阿格的『穴』。


  “不是有要緊事事關王妃麽?快什麽事。”被解了『穴』的阿格馬上退後一步,紅著臉沒好氣的道。


  “阿格姑娘剛剛是要去南院?”忍三想起阿格剛剛手裏拿著桃花的,方向不是往主殿也不是去燕堂,便問道。


  “是。重點別廢話。”


  “……”被嫌棄了……忍三看了看左右,似乎覺得不夠安全,拉著阿格的手又往旁邊躲了躲,放低聲音神神秘秘地道:“阿格姑娘,你肯定是心向著王妃的對吧?”


  阿格趕緊點頭也放低聲音道:“那當然啦,我肯定是忠於王妃的!”阿格的注意力全在‘王妃’倆字上,絲毫沒注意自己的手被忍三拉著。


  忍三看著一臉認真的阿格,笑了笑問道:“如此,阿格姑娘定不會看著王妃做錯事了,對吧?”


  “那當然。”阿格毫不猶豫地回答。


  “所以,你不能讓王妃過多地接觸那王好兒,最好不要讓王好兒接近王妃。”忍三又看了看周圍道,不自禁的捏了捏纖細的手。


  “為什麽?”


  “別問那麽多,聽我的準沒錯,別讓王妃接觸那女的,別讓那女的走近王妃。我還有任務,走了。”才轉身,忍三回過頭看著月光下似乎因為生氣而臉蛋有些微紅的阿格加了句:“我不是故意的。”完便離開。


  “哦。”那女人帶刺有毒嗎?才要走回主殿,就想起手裏的桃花在原處,阿格轉身走回原處把散落在地上的桃花撿起來扔了,這才回主院。


  主院裏。


  阿格看著坐在椅子上擺弄花花草草的主子,這是送給王爺的吧,每次王妃『插』完花都會送去王爺的書房的,如此想著走了過去,嘴巴張張合合多次,才開口喚道:“王妃。”


  “嗯?什麽事?”蔣玉蓉修剪花卉的手沒停下,也沒看一眼阿格,問道。


  “忍三跟我……叫我勸您不要對王好兒好,不要和她走得太近,,這樣對王妃不好。”阿格看著停下動作的主子道。


  蔣玉蓉放下剪子,柳眉微蹙,“是王爺讓忍三吩咐你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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