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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原來有弱點

  禦書房,阿泰爾茲對餘氏懲戒後宮妃嬪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心中也惱餘氏整治那些年輕漂亮的嬪妃,然,餘氏給他的理由總是那麽的充足。


  “陛下。”爾禾快步走了進來對著書案後的男人行禮,道:“陛下,皇後娘娘帶一位美人求見陛下。”


  “讓她進來。”


  “是。”


  “臣妾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身穿獅袍皇後宮裝的餘氏規規矩矩地給阿泰爾茲行禮。


  從殿門打開那一刻,阿泰爾茲的眼光一直鎖在餘氏身後那位蒙著白麵紗的女子。婀娜的身姿,輕盈的步伐猶如踏雲而至,那雙明亮深邃的眼睛像地間至珍至貴的黑珍珠,似有一股魔力將人緊緊吸住,難以自拔。


  “民女餘慧參見吾皇,吾皇萬歲!”鶯鶯細語,婉轉空靈猶如之音。


  阿泰爾茲愣愣地站起身,看著跪在殿中的摘了麵紗『露』出絕美麵容的女子遲遲為讓起身。


  餘氏抬頭看了眼癡看著她身後女子的阿泰爾茲,嘴邊帶著一抹似勝券在握的笑意,就連聲音都帶著一絲愉悅的笑意:“陛下,陛下。”


  阿泰爾茲聽到餘氏的呼喚這才回神,看了眼畢恭畢敬的餘氏,繼而抬手讓兩人起身,眼光卻是一直舍不得離開那粉『色』紗裙女子,“餘惠……倒是和皇後同姓。”


  餘氏站起身走到阿泰爾茲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站在殿中落落大方卻有些拘謹的絕『色』女子笑道:“陛下英明,餘惠正是臣妾的嫡親侄女,這丫頭年前沒了母親,被家中繼母不容百般苛待,無處藏身隻好寫信告知與我,臣妾憐惜她,便自作主張地將她接來南盟,臣妾也能對其照顧一二,未經陛下允許,還請陛下恕罪。”餘氏完便跪下,拿起手帕擦了擦幹淨的眼角。


  “皇後心慈,朕怎麽會怪罪你,皇後快快請起。”阿泰爾茲看了眼餘氏笑著道,又看向殿中抹淚的女子道:“皇宮便是你家,有什麽需要的找你姑母,不必拘束。”


  “是,謝陛下謝皇後娘娘。”餘惠感激地道。


  “如此,臣妾便安排惠丫頭住在鳳羽宮相鄰的容瑛殿。”餘氏笑著道。


  “甚好。”阿泰爾茲點點頭,目光始終停留在大殿中央的女子身上,眼裏帶著癡意與貪婪。


  “臣妾便先帶惠丫頭去看看她的宮殿,不打擾陛下了。”餘氏完轉身便帶著餘惠離開。


  餘惠接到餘氏的眼神,心領神會,對著阿泰爾茲盈盈一拜,起身看了眼高坐上的君王,似感激似崇拜又似傾慕,轉身離開跟上餘氏。


  阿泰爾茲批完奏折便往容瑛殿走去,不讓宮婢報門,自己走了進去。便見著餘氏與餘惠正笑著些什麽。便道:“你們在些什麽?”


  餘惠的笑容仍殘留在臉上,輕輕轉頭,那一瞬的笑容讓萬物都失了顏『色』。


  餘氏似沒有看到阿泰爾茲的癡『迷』,直徑對著阿泰爾茲迎了上去行禮,笑道:“這丫頭正些北冥的趣事給臣妾開眼界呢。”


  阿泰爾茲不理會餘氏,走向蹲在地上行禮的姑娘,扶起餘惠,“起身,不必多禮。”


  餘惠有些拘謹地就這阿泰爾茲的手起身,抬眸看了眼麵前神采矍鑠的阿泰爾茲,便立刻催下眼眸,似乎怕侵犯了皇威。


  餘氏見著了心中不但不生氣反而樂見其成,卻也不想讓阿泰爾茲那麽輕易地得到餘惠,便以帶餘惠熟悉皇宮為由帶餘惠離開,自然也邀請阿泰爾茲,三人就這麽的在皇宮裏閑庭信步。


  暉王府。


  正堂上,阿泰爾布泰凝眉,適才謀士的沒錯,餘後重掌後權,阿泰爾蓰辰終能重見日,屆時他隻會成為別饒刀下魂,他的好日子才開始怎麽能如此結束?!原本那個念頭他是想也不敢想,如今為了自己為了母妃,他必須賭一把!

  阿泰爾布泰眼睛凝視著掛在正堂中央雄獅捕獵圖,如今他手握兵權,將士們都隻聽他的號令,他有何懼?阿泰爾布泰拳頭慢慢收緊,九月秋獵,他必將成為南盟新的主人!嘴角帶著明晃晃的穩『操』勝券的笑意。


  東宮。


  “殿下,今日早朝,暉王提議九月中旬秋獵得到陛下準奏。”


  阿泰爾蓰辰看著底下的暗衛,淡淡一笑道:“一切按計劃行事。”


  “是!”


  皇宮裏,第二餘惠便假以水土不服又受了風寒的需要休養的借口閉門不出,探望者除了餘氏自然少不了阿泰爾茲。然阿泰爾茲多數來的時候餘惠都“剛喝了『藥』才睡下”,阿泰爾茲隻能望了望緊閉著的殿門,轉身離開。


  幾日後,坐在書案後的阿泰爾茲將國師送來的仙丹就著參水吃下。原本打算批完奏折之後便去看看餘惠,可腦海裏總是浮現那絕美的麵容,看了眼桌上的奏折,扔下朱筆,霍地起身,抬步往容瑛殿走去。


  還未進入殿內,便聽得宮殿內傳來悠悠動聽,讓人拋卻浮躁的琴聲。循著那琴聲,阿泰爾茲見到那日思夜想的絕美的身影,暗示一旁的宮婢不許驚擾美人奏琴,揮退所有宮婢,緩步走到美人身後,看著在琴弦上靈活跳動的,阿泰爾茲神使鬼差的伸手抓住那琴弦上的玉手。


  餘惠被嚇了一跳,睜著黑眸看向那抓住她的手的人,“陛……陛下。”


  那黑眸子總能讓阿泰爾茲忘了自我,時間似乎過來良久,而阿泰爾茲又覺得好像隻是一瞬間罷了,回過神,直接將人抱了起來,往內殿走去……


  此後,南盟皇宮多了一位餘貴妃,又因著貴妃娘娘與皇後娘娘同姓,眾人稱其為餘貴妃。此後阿泰爾茲日日陪在餘貴妃身邊,早朝也不過應付著過去,便迫不及待地往容瑛殿而去,日漸沉『迷』酒『色』,連奏折都推給太師元茂赫章批複。眾朝臣皆對這位餘貴妃頗為不滿,已有狐媚『惑』主或禍國妖姬的罵名呈現在奏疏上。


  美人委屈流淚,自然便是大臣遭殃,或打或貶皆由美人一句話。朝堂之上後宮之間所有不滿的言論皆因餘貴妃而起。


  而餘氏則表現出極為出『色』的政治才幹,朝堂混『亂』,餘氏一人力壓所有人對餘貴妃的不滿,將政務處理安排得妥妥當當,而自己卻從未過目一份奏折。餘氏明麵上一副安守本分不『插』手朝政的模樣,暗地裏讓受了她恩惠臣服於她的文臣武將,暗地裏遊其他官員支持餘後,就連地方官餘氏也沒落下,為下一步行事做布局。


  阿泰爾茲見餘氏如此體貼懂事,越發放任自流,許多官員見此對餘後愈發恭敬與信服。


  有人信服便有人反對,個個對阿泰爾茲日漸不理朝政,對餘後『插』手政權的局勢而忙碌著上奏疏,前朝後宮『亂』哄哄,倒顯得容瑛殿是一片歡樂淨土。


  北冥。


  平昌江上,一隻稍顯華麗的船舶在江麵上浮遊著。


  蔣玉蓉看著坐在對麵麵『色』稍白,靠著靠枕與她對弈的慕容痕,想了想道:“若不舒服就休息一下,要下棋也不在這一時半會兒的。”


  “無礙。”修長的手指撚起一顆黑子落下,將白子團團包圍。


  蔣玉蓉卻不急著落子,轉身拿過阿燕手裏托著的老薑茶,放置在慕容痕前麵,又對著阿燕道:“給阿綠也拿一碗。”


  “回王妃,阿荷已經拿去了。”


  蔣玉蓉點點頭,這才看向棋盤,看著被黑棋包圍隻有一個缺口,卻是全盤皆輸的死路。看了一眼一盤,思慮了一會,抬手在另一處落下白子,反倒形成對被包圍的白子的“增援軍”且來勢洶洶。


  看著蔣玉蓉的棋路,慕容痕略微坐直身子,執起一枚黑子,不適地皺皺眉,另一隻手端起老薑茶喝了一口,落子成局,黑子的包圍依舊卻隱隱成為防禦線。


  一盤棋,下了整整兩個時辰,慕容痕有些詫異地看著棋盤,繼而對著對麵同樣看著棋盤的女子咧嘴一笑,“我輸了。”


  “承讓。”蔣玉蓉淡淡一笑,看著慕容痕笑著道。


  慕容痕搖頭,笑道:“玉兒的棋藝進步很快。”


  “嗬嗬嗬,那還不是你這位師傅教的好。”蔣玉蓉捂嘴笑。


  慕容痕看著柔美的女子,也跟著咧嘴笑,“教會徒弟餓死師傅。”


  “嗬嗬嗬嗬,你倒是毫不客氣叫我為徒弟,我可沒拜過師,不認的哦。”蔣玉蓉轉身吩咐阿燕道,“給王爺拿碗稀粥和菜來。”


  “是。”


  蔣玉蓉看向麵上帶笑的慕容痕,想了想道:“回程時咱們走陸路吧。”


  “好。”


  “若不急著回去,咱們還能順路逛逛。”


  “好。”


  蔣玉蓉陪著慕容痕用完粥,便起身出去走走讓慕容痕自己休息。


  看著那抹纖細的背影越走越遠,慕容痕一直用內力壓製暈船的不適感,剛剛吃下的粥和配菜,在胃裏直翻滾,如今蔣玉蓉不在身邊,麵『色』越發蒼白的慕容痕,隻覺胃裏的粥和配菜一直在翻騰,霍地起身,快步往門外跑去,伏在欄杆上嘔吐起來。劍眉擰成一股麻線,越看波湧的江麵胃越發難受,越發頭暈目眩。緊閉著眼,站起身,『摸』索著往船艙內走去。


  回到艙內,麵『色』蒼白的慕容痕看了眼桌上的老薑茶,拿起來喝了一大口,辣辣的感覺讓難受的胃部有些躺緩和。在軟踏上,閉目休息,沒一會兒又起身,看了看榻上,又轉頭看了看四周,起身往床榻走去。伸手拿起被放置在床角的抱桃枝木偶握著,躺下蹙著眉閉目休息。


  蔣玉蓉才走到阿綠的房外,便見著阿綠趴在欄杆吐得淚水直流。阿荷則端著一碗老薑茶站在一邊。“阿荷,你快扶她進去,別看水麵。拿個薄荷『藥』香包給她聞聞。”


  “是。”阿荷應著,阿格也上前扶著。


  蔣玉蓉看著沒力氣走動的阿綠,回程還真得走陸路,交代了幾句,便四處走走才回她和慕容痕住的船艙內。看著躺在床上麵『色』好像又白了一些的慕容痕,人人聞名『色』變的頭號危險人物有誰能想到這頭號人物會因為暈船而變得弱不禁風的模樣。


  “玉兒。”


  “嗯,在呢。”


  “想吐。”


  蔣玉蓉看著緊皺著眉頭閉著眼和她想吐的男人,“你等一下。”蔣玉蓉完起身,往外走去,不一會兒,便回來,將一個薄荷『藥』香包在慕容痕鼻尖晃了晃,她讓周先生多準備了幾個緩解暈船的『藥』香包,這會兒兩個病號半個月有些不夠用,隻能讓阿燕臨時配了幾個。“起來喝點老薑茶。”將手裏的香包塞在慕容痕手裏。


  慕容痕隻是拿過『藥』香包,依舊閉著眼搖頭道:“不喝。”喝了半個月這東西,實在不想喝這玩意兒了。


  蔣玉蓉也知道這老薑茶辛辣連喝半個月誰都會受不了,也不勉強,隻能在一邊給慕容痕打扇子。“你睡吧,我陪著你。”


  “好。”


  ……


  掐著日子的竇氏一比一精神高興,“李嬤嬤,東院收拾好了嗎?讓底下的人不能偷懶。”


  “回夫人,都已經收拾妥當,按著姑『奶』『奶』喜歡的風格裝飾好了,姑爺和姑『奶』『奶』難得回來奴婢可不敢有一點疏忽。”李嬤嬤笑著恭敬地回道。


  “那就好。”竇氏滿意地點頭,“賴嬤嬤,你去買些好吃的點備著給蓉兒嚐嚐鮮。”


  “夫人放心,這些個點心要當出爐的才好吃,已經在[節節糕]預備下,屆時提早一聲他們便將新鮮出爐的糕點送過來。”


  竇氏點頭,想了想道:“那暫時不讓甄姨娘與蓉兒見禮。”


  “是,奴婢明白。”賴嬤嬤道。


  “娘親~長姐什麽時候到?孩兒畫了一幅畫,要送給長姐。”一個稚嫩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一個身影從門口跑進來,胖乎乎的手揚了揚手裏的畫對著竇氏道,轉身對著各個領事嬤嬤問好。


  “慢點,不能風風火火的摔著了可不許哭鼻子。”竇氏笑著將蔣玉澈摟入懷裏,又道,“你長姐和姐夫不日就到了,,到時你再將你畫的畫練的字拿最好看的給你長姐和姐夫看。”


  “好~”


  私塾裏,蔣文浩教完書,便讓學生回去,才進門就看見愛妻正教兒子畫畫,便走過去問道:“再教澈兒畫畫?”


  竇氏笑著回應道:“是呢,澈兒他要將畫過的最好看的畫兒給他長姐和姐夫看。是不是呀,澈兒?”


  坐在竇氏身前的不點忙不迭地點頭,『奶』聲『奶』氣地道:“是,澈兒還要將澈兒練過的最好看的字帖給長姐和姐夫看。”


  竇氏嗬蔣文浩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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