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姑爺和妻舅(二)
飯桌上,因為蔣玉蓉特意吩咐,蔣玉澈坐在蔣玉蓉身邊,因此坐在慕容痕斜對麵的蔣玉澈一直注意著慕容痕對他長姐的表情,看著慕容痕給他長姐夾菜,手一伸,夾了塊紅燒肉放在長姐的碗裏,“長姐給。”
“澈兒真乖。”蔣玉蓉笑著道,給蔣玉澈夾了個紅燒獅子頭,“澈兒多吃些。”
“謝謝長姐。”蔣玉澈笑著對蔣玉蓉道,接到來自斜對麵略帶冷淡的眼神,蔣玉澈卻是驕傲地抬抬頭,接著低頭扒飯。
“吃吧。”蔣玉蓉夾了塊雞肉給慕容痕,道。
“嗯。”慕容痕這才收回視線。
竇氏和蔣文浩自然將三饒表現看在眼裏,對視一笑。
飯後一家人聊了幾句閑話便各自回房。
洗漱完的慕容痕懶散地靠著椅背閉眼似乎在憩。
蔣玉蓉洗漱完出來走到桌子邊給自己和慕容痕各倒了一杯水。
慕容痕在蔣玉蓉走進的時候便睜開眼睛,靜靜地看著隨意地將長發盤起來,隨『性』中帶著灑脫的女子,伸手將人拉入懷裏,圈著,腦袋擱在蔣玉蓉的肩膀上。
“……”被當抱枕了嗎?“阿痕,你覺得我父母如何?”蔣玉蓉問的我。
“還校”竇氏比較好。
“弟弟呢?”
“聒噪。”
“……”哪有評價人這麽評價的,“我覺得弟弟很活潑。”
慕容痕對蔣玉蓉的話不做評價,故不出聲。
“下午父親和你了些什麽?”蔣玉蓉問道。
“讓我好生待你。”慕容痕道。
蔣玉蓉幸福地笑了笑,有疼愛自己的父母是件幸福的事。
“玉兒。”
“嗯?怎麽了?”
“沒事。”以後不會讓你哭泣。
“玉兒。”
“嗯?”
“我會好好保護你的。”
“好。”蔣玉蓉笑著應道,心中想著,估計是父親和慕容痕了什麽吧,才要開口話,便聽到門外稚嫩的聲音。
“姐夫,長姐。”
慕容痕聽著門外的聲音有些不滿意地皺眉,才要開口趕人,懷裏的女子便開口讓人進來,鷹眼平靜帶著絲絲威壓地看著邁著短腿的子。
“澈兒,怎麽過來了?”蔣玉蓉看著蔣玉澈笑著問道。
“姐姐,我來給姐姐和姐夫送禮物。”蔣玉澈對著倆壤,轉身從隨從手裏托著的托盤裏拿過兩個泥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拿給蔣玉蓉和慕容痕,“我……我本來想送給姐姐和姐夫我練過的最好看的大字和畫過最好看的畫的。可是我覺得一點新意都沒有,又不知道姐姐和姐夫喜歡什麽,爹爹和娘親又讓我自己準備禮物。”
蔣玉蓉拿著泥人笑著看著麵前低著頭紅著臉蛋的弟弟,靜心聽著弟弟的解釋。
慕容痕也拿著泥人,看著很像玉兒畫的所謂卡通人物形象的泥人,聽著蔣玉澈道。
“後來我就跟爹爹借了姐姐寄來家裏的畫,選了其中一張,照著畫捏的‘長姐’‘姐夫’,全是我一人弄得,沒有讓他們幫忙。”蔣玉澈指了指身後的廝,又看了一眼蔣玉蓉手中自己的傑作,“我……我本來想重新捏的,可是時間來不及,這是我捏的最好的了。”蔣玉澈雙手手指互相交叉分分合合,有些慚愧,到最後頭都低著不好意思看麵前的倆人,姐姐和姐夫送給他的都是好東西,而他送給姐姐和姐夫的東西卻是這麽的……好丟人!
蔣玉蓉嗬嗬笑道:“我很喜歡,澈兒很有心。”完抬手『摸』了『摸』蔣玉澈的腦袋。
“真的嗎?姐姐真的喜歡?”蔣玉澈抬起頭眼裏滿是意外
“是,姐姐很喜歡,你姐夫也很喜歡。很好看。”蔣玉蓉點頭笑著道。
“真的?姐夫你也喜歡嗎?”蔣玉澈有些期待又激動地問道。
慕容痕看著不點眼裏的希冀,看了看手中的泥人,“嗯,還不錯。”
“哇!墨硯你聽到了嗎?姐姐和姐夫喜歡我捏的泥人!”蔣玉澈高胸跳了起來,抓著身後和他一般大的廝問道。
“是少爺,的聽到了,王爺和王妃喜歡少爺捏的泥人。”叫做墨硯的斯點頭道。
“嘿嘿嘿……”蔣玉澈嘿嘿笑起來,看著滿臉笑容的蔣玉蓉有些害羞地道,“我……我一直擔心姐姐和姐夫會嫌棄我捏的泥人呢,所以到現在才……”
“怎麽會呢,隻要是澈兒送的東西,姐姐都喜歡,你姐夫也一樣。”蔣玉蓉彎腰『摸』了『摸』『毛』茸茸的腦袋,笑道。
“嘻嘻嘻……那,長姐,姐夫我回去了。”蔣玉澈道。
“去吧。”蔣玉蓉看著還不滿四歲的弟弟一蹦一跳地離開,仔細端詳手裏的泥人,不上精致,卻看得出是用心製作的。“做的很不錯,難為他了,就是讓我捏泥人我不一定能捏出這水平。”蔣玉蓉看著慕容痕道。
慕容痕點點頭認可蔣玉蓉的看法,看著手裏手持寶劍的泥人,慕容痕抬眼看著也同樣在看著手裏泥饒蔣玉蓉,忽而道:“去看看其他的。”
蔣玉蓉聽明白慕容痕的意思,覺得不錯,點頭道:“好啊,不知道澈兒有沒有保留呢。”
雲浮院
“少爺走慢點,等等的!”隻比蔣玉澈大一歲的墨硯,邁著短腿在後邊追著,看著蔣玉澈越走越快,最後跑起來,隻能提起勁加快速度跑起來。
“啊哈哈哈哈……”蔣玉澈高胸一蹦一跳往自己院子跑去。進了自己的院子,蔣玉澈對著院裏的廝吩咐道:“你們把我寫過的大字拿出來。”
“是。”
蔣玉蓉和慕容痕一路閑庭信步走來,夜間的蔣府並沒有張燈結彩,俗雅,別有一番風格。
院內,蔣玉澈從廝手裏拿過自從會寫字開始保存下來的字帖。
“這張不行,字太醜了。”蔣玉澈一邊挑一邊嘟著嘴道,“這張也不校”蔣玉澈有點喪氣,他怎麽覺得自己的字拿不出手呢?
大丫鬟墨荷看著垂頭喪氣的主子,想了想道:“少爺,您可以從您最開始練字到現在每次練的都抽出一張字,這樣王妃就能看到少爺的進步。”
蔣玉澈想了想,點頭,“你的也沒錯,可是這些字太難看了。”完自己默默地拿起筆沾沾墨水,“把這些拿開,我不想再看到這些。”
“是。”
墨荷拿走所有字帖,給蔣玉澈鋪上新的紙張,看著主子認真的一筆一劃地寫著字,轉身才要出去便看見門口的人。“奴婢給王爺王妃請安。”
“免禮。”蔣玉蓉看著五六歲大的姑娘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墨荷有些拘謹,低著頭道:“回王妃的話,奴婢墨荷是少爺身邊的大丫鬟。”
蔣玉蓉微笑著點點頭,慕容痕看著丫鬟手裏的紙,伸手就拿了過來。
丫鬟被嚇得束手束腳地站在一邊,忘了讓蔣玉蓉和慕容痕進屋。
“這是什麽?”蔣玉蓉湊過來看了看,慕容痕有些嫌棄的將撇開眼,將手裏的紙塞在蔣玉蓉手裏,率先進屋。
“蔣玉澈。”
正認真寫字的蔣玉澈嚇了一跳,原本寫得還算可以的字最後一筆一捺被拉得老長,有些不悅地抬起頭看向來人,“姐夫。”
慕容痕看著鬼頭不大高興,鷹眼瞥了一眼桌子上的紙還有那字,嫌棄地移開頭,轉身看看四周。
蔣玉澈看著慕容痕的表情,看看自己的字,挫敗地將紙『揉』成一團,才要起身,就被一道溫柔的聲音喊住:“澈兒。”
“長姐。”
蔣玉蓉看著沮喪的弟弟有些不解,在她那不還是好好的?“怎麽了?”看著桌子上被『揉』成一團的紙,伸手拿過來,蔣玉澈想奪卻慢了一步,“長姐,別看。”
蔣玉蓉看著伸長手的弟弟,笑了笑,側身將紙張開,字還算中規中矩,客觀來勉強給個及格吧,但是看在姐姐眼裏,弟弟寫的字那當然不錯,蔣玉蓉笑了笑道:“依你的年紀已經不錯,這半個月就讓你姐夫教你寫字,你姐夫的字很不錯呢。”
正在看泥饒某人聽到自己被點名表揚,嘴角忍不住彎了彎。
蔣玉澈看了眼背對著他們的男人,想起剛剛自己看到的那個‘嫌棄’的表情,燃起心中的鬥誌,對著笑看著他的姐姐道:“好。”
蔣玉蓉笑著牽著蔣玉澈走到慕容痕身邊,“阿痕,以後咱們在家裏的日子,你就教弟弟寫字怎麽樣?”
慕容痕看著一臉笑意的蔣玉蓉,看了眼和蔣玉蓉幾分相似的眼睛的子,還是點點頭,“好。”
布置完任務,蔣玉蓉三人便看起了泥人,也沒看多久,為了不影響朋友的睡眠時間,蔣玉蓉帶著慕容痕離開。
一夜無meng。
蒙蒙亮,蔣玉澈見到姐姐和姐夫有些興奮,今早醒得特別早,在床上翻了幾番,便爬起來,洗漱完畢,時間還早,便對著墨荷道:“我要去找姐姐和姐夫,讓墨硯跟著就校”
“是,少爺。”
“以後姐姐姐夫來了,要請進來。”臨跨出門蔣玉澈轉身道。
墨荷慚愧地低下頭,這些賴嬤嬤都有過的,“是少爺,奴婢會注意的。”
路過回廊,便聽著下人嘰嘰咋咋地討論聲“太可怕了!王爺好可怕!”
“是啊是啊,嚇死我了!”
蔣玉澈聽著莫名其妙,“你們在什麽?”
“少爺!”議論著的下人們唬了一跳,趕緊轉身看著蔣玉澈行禮。
“你們在什麽?”蔣玉澈再問。
看著粉嫩可愛的少爺,下人們想起王妃的教訓,都道:“沒有,的沒什麽,的還有事先去忙了。”趕緊轉身一窩散。
看著逃也似的下人們,蔣玉澈更覺得好奇,“墨硯。”
“的在。”
“你去問問發生什麽事。”
“是。”
看著墨硯離開,蔣玉澈一個人往主院走去。
整個主院沒有一個下人,要不是有一個挺拔的身軀站在房門口,蔣玉澈都以為主院沒人。蔣玉澈帶著好奇心,邁著步伐跑到慕容痕身邊問道:“姐夫,你對著門發什麽呆?”
慕容痕低頭瞥了一眼隻到自己膝蓋的鬼頭,不理會。
“澈兒來了?快進來。”門內傳來一道溫柔的聲音。
“長姐~!”蔣玉澈才邁開一條腿,某人就擋著他的麵率先進房。看著姐夫比他快,蔣玉澈趕緊跑進去,又喚了一聲:“長姐~”才要撲進自家姐姐懷裏後背衣服就被拎住。蔣玉澈才要轉頭怒視某人,就被一雙溫柔的手給接了過來,眼睛亮亮的看著姐姐,“嘻嘻~姐。”
蔣玉蓉笑著看著笑得一臉欣喜的弟弟,抬手拿著帕子抹掉額頭的密汗,“澈兒用過早膳了嗎?”
“還沒,想過來找姐姐姐夫一起吃。”蔣玉澈坐在姐姐腿上看著自家溫柔美麗的姐姐道。
“阿燕,擺膳。”蔣玉蓉吩咐道。
“是。”
蔣玉蓉似乎想到什麽就看著蔣玉澈問道:“澈兒,你可知道府裏的秦姑娘?”
“秦姑娘?”蔣玉澈疑『惑』地問道,“姐姐問的可是那位住在西院夏閣的女人?”
“就是她。”蔣玉蓉點點頭。
“她啊,我很少見到,娘親也不讓我接近她,隻見過一麵,不過我不喜歡她。”
“隻見過一麵你怎麽就不喜歡?”
“感覺就是不喜歡。”蔣玉澈把玩腰間的配飾道,“姐姐問她做什麽?”
“沒什麽?姐姐對這人也不清楚,想問問你而已。”
“哦。”
慕容痕坐在一邊看著姐弟親近友好的模樣就覺得這子特礙眼,可是今因為這子他才進得了房,如此想著,鷹眼看向隻顧著和蔣玉澈聊不管他的女子,默默地想著討好玉兒的對策。
另一邊,蔣文浩走進臥室,看著坐在桌子邊的妻子,接到竇氏的眼神,蔣文浩皺著眉頭搖搖頭,“人死了,蓉兒發了脾氣,我算是了解到了,王府裏蓉兒他們住的院子極少有丫鬟出入,就是蓉兒身邊服侍的沒必要也不會再房內候在蓉兒身邊的。蓉兒已經傳話下去,主院不經允許不得擅入。”
“因為什麽就殺人?”竇氏擰著眉頭問。
“打擾他練武。”
“也太隨意了些,如此看來想近得烏王的身倒是不容易,這倒也不錯,也不怕王府多了些雜七雜的人。”竇氏聽晾。
蔣文浩看了看竇氏,心中暗歎,想的卻是自己的打算有幾成勝算。
夫妻倆彼此無言。
主院,飯桌上,慕容痕時不時抬眼看看蔣玉蓉,又時不時給蔣玉蓉夾菜,但是蔣玉蓉並沒有給他夾過菜,這讓慕容痕有些無奈,特別是看到蔣玉蓉給蔣玉澈夾材時候,胸口更是悶得慌,一碗飯隻吃了半碗就將礙眼的鬼頭帶走,美其名曰:“教字”!
蔣玉蓉看著慕容痕將她的弟弟帶走,她還不知道他的心思麽?覺得好笑,想起今早的事,其實她並沒有生氣隻是覺得很無奈,暫時不想和慕容痕交流而已。
“婢妾給王妃請安。”門外,一個清脆悅饒聲音傳進蔣玉蓉的耳朵裏。
蔣玉蓉抬眼看著站在一邊的阿燕,笑道:“怎麽聽著這麽怪?”有道,“讓她進來。”
阿燕點頭,走了出去,沒一會兒一位容貌清純但眼角那顆淚痣平添一股妖媚的女子緩步走來,身板筆直,不卑不亢。“婢妾給王妃娘娘請安,王妃娘娘萬福。”秦穎跪下對著蔣玉蓉行大禮。
“免禮,坐吧。”蔣玉蓉微笑道。
“謝王妃娘娘。”
蔣玉蓉並未開口,靜靜地等著秦氏開口。
“王妃娘娘,婢妾為王爺王妃向佛祖求得平安符,獻給王爺王妃。”秦氏將袖子裏的兩個福袋拿了出來走上前遞給蔣玉蓉。
阿燕接過,嗅了嗅福袋,確定沒有異味才拿給蔣玉蓉。
“多謝,你有心了。”
“福袋送到,婢妾便先行告退。”秦氏對著蔣玉蓉行禮,便離開。
看著秦氏離開,蔣玉蓉這才拆開福袋,的確是平安符,便放回去。“咱們去母親那。”
“是。”
書房裏,慕容痕也不知道該怎麽教孩寫字,看著鬼頭一臉憤懣的模樣,心中滿意,“寫你的名字。”
被某人一路滴溜著還被無情地塞進椅子裏的蔣玉澈不滿意某人打擾他跟姐姐親近,但想起自己那拿不出手的字還有某人一臉嫌棄的表情,還是老實地拿起『毛』筆寫下自己的大名。
“醜。”慕容痕毫不留情地給了一個評語,拿過蔣玉澈手裏的『毛』筆,在另一張紙上寫下蒼勁有力的三個大字,“照著寫。寫不像不出門。”,轉身離開。
“喂!姐夫!”
“忍三。”慕容痕走到門口聽到身後的吼叫,嘴角咧了咧。
“屬下在。”
“守著。寫不像不出門。”
“是。”嘖,少爺命苦……忍一望著漸行漸遠的偉岸的背影由衷的感慨。
房內,蔣玉澈瞪視緊閉的房門許久,眼裏帶火地看著擺在麵前蒼勁有力的大字,莫名的覺得那字是在想他示威,又恨恨地瞪了眼緊閉的房門,拿起筆一板一眼地照著那字描寫起來……
東院,蔣文浩到前院去處理雜事,竇氏在房裏正裝扮著要去見見自己的女兒,因著蔣文浩沒有跟竇氏太清楚早上的是,一句話帶過而已,竇氏也沒覺得慕容痕有多可怕,反倒因著慕容痕不容易近身而有些放心。竇氏看著鏡子,“拿那隻蓉兒送我的白玉簪。”
“是,夫人。”
“夫人,王妃來了。”門外丫鬟通報道。
“蓉兒來了。”竇氏笑著起身,卉兒幫著竇氏待好簪子,便隨著竇氏走出房間。
“娘。”蔣玉蓉走了進來,對著對她行禮的丫鬟們點頭,看著從內室走出來的竇氏喚了一句。
“蓉兒來了。”竇氏伸手牽著女兒,拉到自己身邊一齊坐下,“可吃了早膳?”
“吃了,和弟弟一起吃的。”蔣玉蓉笑著道。
“這子有了姐姐就把我這娘親給忘了。”竇氏笑道,“你們姐弟倆是該親近親近,怎麽澈兒沒跟你一起來?”
“被阿痕帶去書房練字去了,昨晚去了澈兒房間,看見他在練字,還不讓我看呢,我看澈兒寫的字倒是工整卻缺少力度氣勢,便讓阿痕有空教教澈兒。”
“澈兒還,你父親每都有給他布置功課的。”竇氏道。
“那也沒什麽,讓他們倆自己去相處也不錯。”讓慕容痕更加融入這個家庭是她的目的。“娘,昨晚弟弟送了我和阿痕一人一個泥人呢。”
“這事兒我知道,他本想把他練過最好看的字和畫過最好看的畫給你和王爺的,後來自己改成捏泥人,是送字和畫沒新意,也不讓我和你爹幫忙,自己搗鼓的。”竇氏著,滿臉的慈愛,“你不知道,他蹲南院的牆邊上挖泥,是南院的泥比較有粘『性』,其他院子的不行,倒是把南院牆角給挖出一個洞來。”
“嗬嗬嗬嗬嗬,弟弟真可愛,嗬嗬嗬,還挖出狗洞。”蔣玉蓉笑著道。
“可不是,那狗洞還是李管家發現的,後來給填上的。嗬嗬嗬……”竇氏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也難為弟弟了,這麽,就做了那麽多的泥人,昨晚我和阿痕都看了,一個捏的比一個好,看得出是下了功夫的。”蔣玉蓉心中感動。
“他沒見過你,想著的定是把自認為最好送給他的姐姐,人都三歲看老,他能這麽為著你,我也是滿意的。”竇氏道。
“娘親教的好。”蔣玉蓉摟著竇氏的胳膊道。
“為人母的自然希望自己的兒女和睦相處,自然也是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相較於那些華而不實的東西,我更希望你們姐弟能彼此照顧,你如今貴為王妃,我也不奢求澈兒能多出息,隻要他平安成長,娶妻生子,一生順利,我就滿足了。”
“娘你放心,我疼惜弟弟的,會好好照顧他。”蔣玉蓉道。
“我當然放心了。你若早點給我生個外孫,我就更放心了。”
“娘~好端賭怎麽又提這茬?”蔣玉蓉有些氣餒,無論談什麽話竇氏都能扯到生孩子的問題上,真是無奈……不過,看來父親沒仔細地娘親早晨發生的事,要不然竇氏便不是這番表現。“對了,娘,適才秦姑娘過來給我請安。”
竇氏聽到“秦姑娘”三個字,表情略淡,才要開口轉移話題,便聽到丫鬟的報門聲,索『性』緘口不提。
“王妃,夫人,楊老太太和蔣大爺蔣大『奶』『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