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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賽馬

  後宮之中,護國軍帶著一幫哭哭啼啼哀哀戚戚的女人走出宮廷往妃陵而去,唯一幸免的便是優珥氏了。


  “奴婢謝皇後娘娘大恩!”優珥氏跪在鳳羽宮大殿內,對著餘氏行叩首大禮。


  “你如今也得了自由,可還有其他心願未曾實現?若在本宮能力之內,定替你實現心中所願。”餘氏歪靠在母獅椅子上,慵懶而尊貴,半眯著眼似醒非醒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優珥氏。


  優珥氏抬眼看了眼美得讓人發怵的女人,再叩首道:“奴婢再無其他心願,惟願我主皇後娘娘心之所想,事之所成。”


  餘氏斜看了眼優珥氏,菱唇翹了翹:“嗬嗬嗬,你倒是會話。既然本宮答應過你準你出宮,便早些出去吧,換上翠萍的衣服出去吧。”餘氏示意翠萍,將備好的盤纏和衣物拿給優珥氏,“這些東西足夠你餘生享用,拿去吧。”


  優珥氏意外地看向餘氏,這些年她也有所積蓄,不多而已,沒想到餘氏竟會給她準備盤纏,優珥氏紅著眼接過,對著餘氏再次行大禮,“奴婢謝主隆恩。”


  餘氏聽著,嘴角笑意盈盈,“去吧。”


  “是,奴婢告退,娘娘保重。”起身跟著紅櫻離開。


  翠萍看著優珥氏離開,對著似乎在閉目養神的餘氏問道:“娘娘,是否要把優珥氏給……”


  “算了,留她一命,她幫了本宮的大忙,就算本宮回報她的了。”


  “是。”


  “底下的人安排得如何了?”


  “各地州縣投靠娘娘的占多數,都府官員那些受過娘娘恩惠的自然是站在娘娘這一邊的,但也有不少文官武將並不支持娘娘。”


  “總有辦法讓他們聽命於本宮的。”


  “娘娘的是,如今群雄無首,唯娘娘獨尊,娘娘又有虞令牌在手,登上皇位是遲早的事。”


  “是遲早的事,隻是這阻力也不呢。”好看的菱唇一勾,“本宮要的是他們來請本宮當皇帝,可不是自己乞求得來的。”


  “是,娘娘英明。”翠萍垂下眼瞼,恭敬地道。


  接下來的朝堂風雲讓多少忠誠能將成為叛軍,罷官的罷官,滅族的滅族,為排除異己餘氏是不擇手斷。然,就算餘氏本事再高,手段再狠也抵不過四麵八方揭竿而起的現狀。


  鳳羽宮裏,餘氏扶額,忽然玉手一揮,掃落杯盞,“這是怎麽回事?!不是各地州縣支持本宮的有多數嗎?!怎麽會出現這種情況?”


  翠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娘娘息怒,如今咱們得想辦法安撫各地州縣。”


  餘氏深吸一口氣,“你的對,如今得想辦法安撫,派兵鎮壓是不行的,三大家族雖聽命於我,卻都是麵上聽從罷了,若在派兵交出兵權,怕是會自掘墳墓。”


  “娘娘,如今您是掌權人,隻不過礙於女子身份難以讓百官臣服,倒不如做個掌實權的皇太後。”翠萍看著餘氏道。


  餘氏轉身看著翠萍,“你是……齊兒?”


  “是。”翠萍看著餘氏大膽地道,“三皇子從未接觸過君王之道,您和先帝未曾教導過三皇子製衡之術,三皇子雖資聰穎,但沒有認真學過又怎會真的懂得,若三皇子繼位,屆時必定得仰仗皇後娘娘您了。”


  餘氏聽著,想了一會兒,勾起好看的菱唇,走回主座坐下,看著翠萍道:“你的對屆時實權依舊在本宮手裏,齊兒便是本宮的手了。萍兒,你倒是越來越長進了,不錯。”


  “能為娘娘分憂是奴婢的福氣。”


  餘氏笑著點頭,心中思慮著如何給自己搭台階……


  隔,一道懿旨打破了持續一個月的朝廷之『亂』,那些不服餘氏的大臣們心中稍稍平靜些,各地州縣的動『蕩』也隨著這一道旨意而漸漸平息。


  就在餘氏忙於安穩朝局的時候,羈押在牢裏的阿泰爾蓰辰卻莫明消失。


  “你什麽?”聽到消息的餘氏,捏短手中的『毛』筆,擰著眉頭看著匯報的太見外。


  “是……太子……不,是廢太子,失蹤了。”那太監跪在地上,顫抖著身體,舌頭打結似地匯報。


  “一群廢物!那麽大的人看都看不住,哀家要你們何用?!”餘氏罵道,“昨夜值夜的牢吏統統拉出去斬了!傳哀家旨意,全力羈拿廢太子,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奴才遵旨!”


  北冥郊外。


  “殿……殿下,皇後娘娘來了旨意!”阿穆激動地跑了進來,對著躺在搖椅上閉目養神的壤。


  阿泰爾齊掀開桃花眼,看著激動的阿穆,“母後來了旨意?”怎麽不是父皇來了旨意?


  “傳旨的太監在門外候著呢。”


  阿泰爾齊將信將疑,眼裏帶著戒備地往門口走去。


  聽完旨意,阿泰爾齊不知該喜還是該悲,阿穆卻依舊哭成淚人。父皇駕崩了,而他卻連父皇最後一麵也沒見著,阿泰爾蓰辰弑君殺父而入獄,母後成了皇太後,他即將成為南盟新帝,他想回國,卻沒想到竟是以這種方式回國。


  “阿齊!阿齊!大消息!”蒙慶快步走了進來,看了眼空『蕩』『蕩』的院子,便往阿泰爾齊的屋子走去,推開門,“阿齊!”對著站在鏡子前的阿泰爾齊喚道,“阿齊,太子入獄,鄂格一族被滅了,你看!”蒙慶快步走了過去將手裏的消息遞給阿泰爾齊。


  “我知道。”


  “你知道?什麽時候知道的?”蒙慶驚訝地看著阿泰爾齊問道。


  阿泰爾齊拿出那道懿旨,遞給蒙慶。


  蒙慶挑眉,接過,越看嘴巴張得越大,眼裏滿是不可思議,“這……新帝?!太好了!阿齊你可以回國了!,參見吾皇!”蒙慶抓著阿泰爾齊激動得下跪行禮。


  阿泰爾齊轉身,扶起激動得紅了眼圈的蒙慶,淡笑道:“你我就不必如此了,這倒旨意來得突然,咱們消息有限,回國後,你仔細查查,我……總覺得一切太湊巧又太突然。”


  蒙慶,聽著暫時不想費腦筋,便笑著應道:“遵旨!”樂嗬嗬地笑起來。


  阿泰爾齊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他要回國了,即將成為一國之君,而他在啟程前想再見一見她……“阿慶,把這封信送蓉兒手裏。”


  笑意僵在嘴邊,一點點淡下去,蒙慶擰著眉頭,看著阿泰爾齊道:“咱們該放下的就放下吧,你不該執著至此。”


  “我知道,我隻想問問她願不願意跟我回去,她若不願,我……不再執念,你拿給她。”


  蒙慶無奈,接過信件,想了想問道,“如今她父母皆在京都,怕是不好騙她出來。”


  “我已經安排好了,到時你直接將信送到她手上就是。”


  蒙慶看著帶著淡淡笑意的阿泰爾齊,微微歎了口氣,接過這封信揣懷裏。


  雖阿卡佐藤比慕容痕他們提前一步到離開清河縣,卻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雖避開了烏王和烏王妃的路線,卻也隻比慕容痕他們早一到達京都,這原本半個月的行程硬是被走了一個月,這倒讓喜歡胡思『亂』想的官員們絞盡腦汁。


  然而,這卻是戶部和禮部樂意見到的,管他延遲了多久,能多一讓他們準備那就是賺到聊。


  王府裏,慕容痕牽著盛裝打扮的蔣玉蓉緩步上了馬車,今晚北冥皇室宴請東惠國使臣,為東惠國代王和公主接風,身為親王和親王妃的夫妻倆自然在受邀名單裏。


  慕容痕和蔣玉蓉來得算是遲的了,在大殿落座,須臾便有太監報門,所有人都起身下跪迎接,唯獨慕容痕和蔣玉蓉坐著該喝茶喝茶,該吃點心吃點心。


  讓蔣玉蓉意外的是,慕容淵也直接無視他們倆,隻是讓她更驚訝地是,短短幾個月慕容淵周身氣質發生巨大變化,是一種戾氣,眉宇間的暴戾也讓他俊美的麵容變得醜陋。


  “眾卿平身,賜座。皇後鳳體欠安不便出席,各位不必拘束。”


  跪著的眾人自然是一片謝恩聲。


  “東惠國代王、蘭英公主及使臣到!”


  所有饒目光都轉向門口。


  異國裝扮,東惠國擅騎『射』,無論男女主仆皆是一身騎馬戎裝,蘭英見著北冥最尊貴的男人也被驚豔到,卻還是轉頭看向在她禁足的大半個月裏讓她心心念念的男子。


  “皇妹!”阿卡佐藤不滿地看著阿卡拉娜。


  阿卡拉娜回神,看著帶著微笑看著她的北冥皇帝,行東惠國禮“東惠國公主阿卡拉娜拜見北冥皇帝。”


  “代王和公主遠道而來,舟車勞頓,朕今晚設宴為代王和公主接風洗塵。”


  “謝貴國陛下。”


  蔣玉蓉看著互相客套的慕容淵和東惠國代王,伸手摘下一顆提子,卻被身邊的人搶走,抬眸看著對著她笑嘻嘻的慕容痕,這張臉……真是夠惹眼的,回以一笑,摘下另一顆提子送到慕容痕嘴邊,看著笑得更燦爛的人,蔣玉蓉也笑了笑。轉眼看向大殿上的舞蹈,卻不想接收到一道帶著嫉妒和恨意的目光。恨意?蔣玉蓉看了眼一直低眸看著她的慕容痕,唉,跟這人在一塊她就是個招恨的體質。


  蔣玉蓉看著杯子出神,眼前忽然出現一顆翠綠『色』的提子,想也沒想微頷首就這那隻大手含住提子。


  “烏王和烏王妃鶼鰈情深,令人羨慕。”代王阿卡佐藤看著對麵夫妻倆的互動一絲羨慕一閃而過,笑容裏帶著真摯的祝福。


  阿卡拉娜輕哼了一聲,對著對麵穿著華貴的烏王妃白了一眼,眼珠子一轉,對著座上的慕容淵道:“陛下,適才的舞蹈讓人驚豔,本宮在東惠早有耳聞貴國女子皆多才多藝,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阿卡佐藤看著忽然發言的阿卡拉娜,不知道她究竟要做什麽,微蹙著眉看著阿卡拉娜。


  阿卡拉娜看了眼麵帶微笑的烏王妃,嘴邊起一絲算計的笑意,“歌舞好看卻不如賽馬來得有趣,陛下,不若咱們賽馬如何?”阿卡拉娜對著慕容淵笑得可愛。


  “胡鬧!”阿卡佐藤輕斥阿卡拉娜,對著麵上帶笑的慕容淵道,“陛下,舍妹無禮,還請陛下莫怪。”


  “無妨,公主真爛漫甚是可愛,時辰還早,公主想賽馬,便一同前去馬場。”


  皇帝都發話了,禮部尚書就得照辦,趕緊讓人準備馬匹。


  慕容痕想帶著蔣玉蓉直接回府,卻被阿卡佐藤叫住:“烏王何不一同前往,也讓王妃看看我們東惠的騎術。”


  慕容痕聽著看向蔣玉蓉問道:“玉兒要看嗎?”


  蔣玉蓉低頭想了想,“去看看也無妨。”


  慕容痕點頭,帶著蔣玉蓉上了馬車跟在禦車後麵。


  黃昏照映下,馬場一片金『色』。


  座上,免不了又是一番客套,東惠國使臣和北冥武將的賽馬一輪皆一輪,確實精彩,東惠國不愧是以騎『射』強國,五場比賽拿下三場,慕容淵心生不悅,但也不好表現,對著阿卡佐藤讚譽不斷。


  阿卡拉娜看著見黑的,便起身對著慕容淵道:“陛下,我東惠可不止男子擅長騎『射』,我們女兒也是騎『射』能手,如今看著勇士們賽馬,本公主也想來場比賽,不如讓烏王妃和本公主比比?烏王妃,你可敢跟本公主比賽?”


  蔣玉蓉聽著,心中微歎,這姑娘是盯上她了。


  阿卡佐藤不滿地看著阿卡拉娜道:“皇妹,不許胡鬧!”


  慕容痕聽著抬眸冷冷地撇了眼高傲的阿卡拉娜,開口道:“不去。”


  整場宴席,慕容淵總算給了慕容痕第一個眼神,又冰冷地看向蔣玉蓉。


  “烏王妃,這是咱們女人之間的比賽阿,難不成你自己還做不得主?”阿卡拉娜滿眼不屑地看著蔣玉蓉。


  “夫為妻綱,未嚐不可。”蔣玉蓉淡笑道。


  “你究竟敢不敢?”


  “公主盛請,本妃奉陪。”


  “玉兒。”慕容痕看著蔣玉蓉阻止,“玉兒不必理會。”


  “我的騎術可是你教的,你應該對自己對我有信心。”蔣玉蓉看著慕容痕笑道。


  慕容痕想了想道:“你心,有我在。”


  “好。”


  換了一身銀白『色』騎馬裝的蔣玉蓉將長長的烏發綁成馬尾辮高束腦後,別樣的幹練。


  “烏王妃請。”阿卡拉娜對著蔣玉蓉道。


  蔣玉蓉回以一笑道“公主請。”


  兩人各上了馬,阿卡拉娜嘴角浮起一絲惡毒,一閃而過。


  在太監的口令下,兩人同時策馬。


  馬背上,一改溫柔端莊,英姿颯爽的蔣玉蓉讓人眼前一亮。坐台上的慕容痕那雙鷹眼緊緊地盯著遠處那抹銀白『色』的身影。


  “烏王妃巾幗不讓須眉,北冥女子果然多才多藝,烏王好福氣。”阿卡佐藤看著馬場上的英姿,對著慕容痕道。見著慕容痕不理會他,倒也沒再什麽。


  慕容淵擰著眉頭看著場上那銀『色』的身影,他沒想到蔣玉蓉的馬術竟是如此出『色』。


  場上,阿卡拉娜與蔣玉蓉保持一致,“烏王妃的馬術倒也不錯。”


  蔣玉蓉微微側頭對著阿卡拉娜道:“公主過獎。”接著揚手一鞭,坐下的馬兒加快速度。


  阿卡拉娜看著蔣玉蓉加速,卻沒有追上,甚至有意與蔣玉蓉拉開距離,一圈之後,阿卡拉娜回頭看了眼坐台的距離,嘴角一勾,微微抬手,一根銀針從袖*出。


  阿卡拉娜自以為做得隱秘的舉動,在高台上卻被看得一清二楚,隻因那銀針在在黑暗中過於明顯。


  一聲馬鳴,蔣玉蓉心慌,馬兒不受控製地『亂』跑『亂』跳起來。“啊!”


  坐台上,一陣勁風呼過,在眾人以為烏王妃要墜馬受傷心中惋惜的時候,卻見烏王抱著烏王妃立在場上,那瘋聊馬兒已經躺在地上。


  這一幕發生得太快,眾人始終沒看清究竟發生了什麽。


  慕容痕看著懷裏麵『色』發白的蔣玉蓉,“沒事了,有我。”


  蔣玉蓉害怕地摟了摟慕容痕的脖子,微微點頭。


  阿卡拉娜看著忽然出現的慕容痕,感到不可思議,看著蔣玉蓉毫發無損,心中怨氣更甚,卻還是下了馬,跑到慕容痕麵前,看著麵『色』不佳的蔣玉蓉問道:“烏王妃沒事吧?”


  慕容痕鷹眼犀利地盯著對著他的玉兒噓寒問暖的女人,抬起腳往阿卡拉娜心窩子踹了下去,“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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