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有求於人
雨停了,一縷金光鑽進茅屋停在木桌上,蔣玉蓉將餐具收拾趕緊後,從袖子裏拿出五十兩碎銀放在桌子上壓在紙條上,一切妥當,便牽著慕容痕的手道:“咱們走吧。”雨後空氣格外清新,見著空中竟有半截彩虹,驚訝帶著喜悅地指給慕容痕看。
後者微微一笑,目光溫柔依舊,這種閑暇牽著心儀的女子漫步山野的心情讓人愉悅,慕容痕似乎還沒有想回王府的念頭,帶著蔣玉蓉往另一頭走去。
蔣府
蔣文浩抽查蔣玉澈的功課,看著這子連《大晉國史》共十二冊都熟記於心,問哪兒就背哪兒,便有些意外地問道:“你姐夫讓你背的?”
蔣玉澈看著老爹擰著眉頭
黑黝黝的眼睛轉了一圈道:“是啊,給了期限十不背完不許玩,所以孩兒廢寢忘食地把這十二冊給背下來了。”
“胡,十哪能背的了十二冊。”蔣文浩一聽便瞪眼。
“真的是十,爹爹要是不信去問忍三好了。”蔣玉澈想著,用老爹去壓那個臭姐夫,老爹可是他丈人,豈敢不聽?心裏美滋滋地想著,卻不知道他老爹還真勸不了這位不同尋常的女婿。
蔣文浩聽著,皺著眉頭
或許這是看在蓉兒的份上對澈兒有所栽培,便轉了臉色有些認真嚴肅道:“王爺嚴苛,卻也是為了你好,他教你的功課便要用心完成。”
蔣玉澈傻了眼,不是啊,怎麽會這樣?看著老爹的無比認真的表情,隻得垂喪著臉應是。
廊道上,婆子英姑看著主子從老爺的書房出來趕緊迎上去,看著那耷拉著的腦袋,問道:“主子如何?老爺可是批評了你?”
蔣玉澈悶悶地搖頭,垂著雙手前後擺動,走了一會兒便開口問道:“英姑,你可懼怕姐夫?”
英姑被問,想都不用想便點頭回道:“烏王之名,奴婢自然畏懼。”
“畏懼?我本想讓父親去姐夫別對我那般嚴厲,父親反而讓我要上進用心,你父親也懼怕姐夫嗎?”
“主子,這話可別在老爺麵前提及,老爺對王爺那是民對君的敬畏。”
“按身份地位他是王爺沒錯,可也是父親的女婿,難道女婿不該聽丈饒?”蔣玉澈辯論道。
“我的爺,宗親關係與身份地位兩項相比取其重,宗親關係要服從身份地位的,就比如,白族世家出過文皇後,而不論文皇後在皇室接受眾臣命婦朝拜還是省親,其父母兄弟姐妹,舅舅叔叔嬸嬸,甚至祖父母都應向文皇後行君臣叩拜之禮。因此,就算老爺是王爺的丈人,也應當以君民之禮相待。”
蔣玉澈點點腦袋,他知道,那次在錦州第一次見到姐姐和姐夫的時候,整個錦州百姓都到碼頭迎接,當時父親母親都給姐夫和姐姐行禮的,“我看平時無人敢跟姐夫作對,而我每每與他作對他都不曾懲罰於我,這又為何?他也沒你們的那麽可怕。”
“主子,王爺愛重王妃,自然對您也是愛屋及烏
,王爺的另一個身份讓世人聞風喪膽,主子還,到主子再長大些,奴婢再告訴您。”
“我不!我現在就要聽!”蔣玉澈聽著,不依,為什麽現在就不能知道?
“主子還,奴婢了怕嚇到您,主子聽話些。”
“我不我不!我就要現在知道,英姑,你,你嘛!每每我問及娘親,娘親也不肯,墨荷她們也一問三不知。英姑你就跟我,快!”
英姑看著不依不饒的主子,便撿些不那麽血腥的跟蔣玉澈。
聽完,蔣玉澈臉有些發白,“英姑你的可是真的?我姐夫竟如此殘暴?”
英姑趕緊捂著蔣玉澈的嘴,“我的祖宗,您可別嚷嚷,讓別有用心的人聽著了可不好!”
蔣玉澈點點頭,隻是清澈的眼睛裏寫著害怕。
“主子,您既然知道了,可要對王爺敬著些,可別再惹他罰您不吃晚飯了,可別因此讓王爺對王妃有了意見
那就不好了。”
蔣玉澈若有所思地點頭,“英姑我知道了,我會努力讀書,將來當大官給姐姐撐腰,姐夫若要對姐姐做什麽壞事也得考慮考慮。”他背了那麽多史書,自然知道那些個位高權重的對妻子娘家不滿便會向其妻發難,反之亦然。
英姑有些詫異,沒想到這麽的孩子竟如此通透,稍稍一點便全都明白,欣慰地笑道:“主子能這麽想,奴婢聽著高興。”
蔣玉澈也笑了笑,一掃之前的鬱悶,決定用功讀書,“咱們先去給母親請安,再回書房念書。”
“是。”
遊完湖回到王府已是傍晚,中午吃的簡單,蔣玉蓉吩咐大廚房今晚多加兩道葷食。玩了一有些疲乏,蔣玉蓉自己回了主殿便吩咐備水沐浴。慕容痕則回到書房處理手上的事。
泡在溫度剛剛好的溫水裏,蔣玉蓉舒適地喟歎一聲,閉眼享受……
慕容痕處理完手上的事務便回到主殿,丫鬟們見禮後深知王爺的規矩便離開。推開門,在主廳沒看到心中所念的人兒,便到了主臥,也沒看到,想了想,便往浴室走去……
大廚房做好了晚膳遲遲等不到傳令,隻得將菜都回鍋溫著……
待到傳令,丫鬟們手腳麻利地將菜肴都擺上,又快速離開主殿。飯桌上,蔣玉蓉不怎麽想理睬身邊的男人,太可惡,應該晾他一晾,果然,這頓飯某人全程給蔣玉蓉盛湯布菜。看著臉頰紅潤依舊,低頭吃他夾的材蔣玉蓉,慕容痕心中愛極,嘴角微翹翹,接到一個似埋怨似微怒的眼神,忍不住嘴角越發往上翹,得到的就是腰間被擰了一下,慕容痕一僵,聲音有些低啞卻帶著莫名的悅耳
“玉兒。”
聽著這聲有些魅惑的呼喚,蔣玉蓉輕哼,繼續吃飯。
……
城外三十裏的軍帳裏,翟珝眼睛半睜不閉地休息著,為了防備逸國軍隊夜襲,翟珝加強哨崗。城內,司徒袁傑看著探子送來的消息,揪成一團,扔在地上,擰著眉頭在房間來回踱步。
成平看著主子發怒,撿起地上的紙團打開一看,瞳孔放大,“主子?!皇後娘娘和大皇子竟如此詆毀主子!”
信中寫著,言官穎正彈劾二皇子謀逆之心昭然若揭,占領北冥意欲自立為王,又寫到上北冥恢複零人氣,又屢次向陛下增派兵馬,著實可疑,竟以如此荒唐的理由讓逸國皇帝司徒景降罪與他。這穎正就是皇後和大皇子的人!
成平又道:“主子,皇後如此作為,隻怕皇上多少會有存疑,北冥還是放棄吧,主子的清白要緊!貴妃娘娘恐怕不好過……”
“可惡!沒想到他們竟會以此做文章!”司徒袁傑咬著牙,拳頭青筋顯現,“如今更加不能回去,回去隻怕著了他們的道。母妃……”司徒袁傑想了想吩咐道,“你給宮裏帶話,勿必保證母妃安全。必要的時候帶母妃離開。”
“是!”
如今怕是向父皇求增援也是無濟於事了,即使派了了援軍,隻怕為時已晚……司徒袁傑眼神深沉地看著點點星空……
城外西河軍隊白進攻,夜裏偷襲,司徒袁傑留在北冥的五萬兵力已支持不下,不得不從北冥其他地方調兵,如此又僵持了幾,卻似乎隻是在垂死掙紮……眼見著這般境地,司徒袁傑想了想帶著成平來到烏王府。
書房裏的慕容痕聽著萊福的通報,淡言到:“讓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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