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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節兩岸猿聲啼不住(上)

  一覺醒來,發現周圍換了陌生的景緻,早醒的蜜盧娜不安的閃了幾下眼睛,使勁往小米莎兒身上擠靠了幾下,卻把正在做美夢的小米莎兒給弄醒了。小傢伙睜開眼睛第一件事先睜著骨溜溜的眼睛瞄了一下周圍,又摸了摸小腦袋上幾乎很少摘下來的小角盔,隨後使勁掙開小蜜盧娜的纏抱,大聲嘟囔道:「菲尼亞,偶要噓噓」


  興許是從來沒有做過大船的緣故,感覺一切都很新鮮,吃過早飯的小米莎兒開始在「威廉爵士號」上瘋跑起來,小蜜盧娜見到威廉也在場后,同樣恢復了活潑的一面,「咿咿呀呀」的追著小米莎兒到處亂竄。


  「蜜盧娜來捉我呀,快來捉我呀咯咯,追不上嘍咯咯咯——」小米莎兒的笑聲在整個甲板與艙道間迴響。


  「咿呀咿呀呀……」體力稍遜的小蜜盧娜跑得漲紅了小臉兒,若不是有貓貓蟲這個「小叛徒」的存在,她已經無數次失去了小米莎兒的蹤影,畢竟船上可供躲藏的地方太多了。


  才幾個月大的貓貓蟲尚過於年幼,明顯不如兩個丫頭跑得快,不過它的鼻子卻要好用的多,當小蜜盧娜追著小東西又一次把小米莎兒從一隻木桶里找出來時,小丫頭終於「怒」了,她一把揪起小跟屁蟲的「頂項瓜皮」,另一隻手揮舞著小拳頭「惡狠狠」的警告道:「貓貓蟲不準再跟著我,聽到沒有?不然……不然……不然就罰你晚上餓肚肚……」貓貓蟲在小丫頭的「魔爪」下張牙舞爪的貓叫了兩聲,待到得了自由,卻依舊一如既往的我行我素,直接把小主人的警告當成了耳旁風。


  「威廉爵士號」上的水手都是五大三粗的漢子,甚至很有一些面目兇惡的存在,如今多了兩個活蹦亂跳的小不點兒,讓整個帆船多了一絲生動的意味。


  玩膩了,跑累了,兩個丫頭趴在船邊的甲板上往下面的河水裡看,數著河裡的水花和游魚,這時旁邊走過來一個帶著獨眼龍式眼罩的傢伙,正是船長埃里克?摩根。靠在旁邊看護著兩個小丫頭的亞蘇娜抬眼掃了他一下,便扭頭不再理會,作為一個在寒冷的天氣里依然穿著很涼爽的漂亮女人,置身於一群性情粗野的男人堆里,當然會少不了所謂的麻煩。


  不過當亞蘇娜砸扁了三個說下流話的嘴巴,將兩個想要伸手「吃豆腐」的凍成一坨冰凌后,再也沒有不長眼的傢伙敢聒噪了,在她面前每一個水手都不得不將視線挪到別的地方上去,生怕一不小心惹怒這個既詭異又暴力的冰霜女人。


  摩根船長顯然也聽說了亞蘇娜的「輝煌戰績」,再加上從艾拉斯卓那裡得知的消息,在這個真正的霜巨人的掃視下他的步子不由自主的停頓了一下,隨後又恢復了先前的步調。摩根船長走到船舷前,低下腦袋朝河裡看了一會兒,故作好奇的問道:「嗨小傢伙們,你們在看什麼?」


  小米莎兒頭也不抬的瓮聲道:「有魚魚很多很多的魚魚。」


  「哦?是嗎?」


  小米莎兒猛然抬起頭來,問道:「你是誰?為什麼要帶著那個奇怪的東西?」


  「呀吼要問我誰,呃,你能幫我保密嗎?」摩根遮著一隻眼睛的大臉上流露出類似於孩童式的狡黠。


  小米莎兒跟同樣反應過來的小蜜盧娜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小米莎兒最會保守秘密了,誰也不會告訴哈」「咿呀呀」


  摩根的眼珠子一轉,悄悄的說道:「告訴你們,我可是個海盜。」


  「海盜?海盜是什麼東西呀?」


  摩根的臉色不由一滯:「海盜不是東西.……呃?你.……你居然不知道海盜?嗬聽仔細了,讓偉大的海盜船長摩根來告訴你,什麼是海盜吧。」


  「我們是海盜

  偉大的海盜


  一手握著波蘭尼的瓶子


  一手提著戰刀

  在骷髏旗的指引下

  我們為了財寶而戰鬥


  我們為生存而勞作


  傷疤是榮耀的象徵


  美麗的女孩是命運的點綴


  我們馳騁於諸海之巔

  以世界的盡頭為旅程的終點」


  (波蘭尼:一種經過特殊發酵的高度果酒,既可以預防敗血症,也易於長時間儲存,行船的人大都喜歡隨身帶著以代替容易變質的清水。)

  小米莎兒咬了咬嘴唇,指著摩根船長的眼罩問道:「你還沒回答我,這個是什麼呢?」


  摩根船長捋了捋眼罩故作神秘的道:「這個啊,呵呵,這可是海盜的象徵,勇者的勛飾……哦啊——我的屁股」正在跟小丫頭逗耍的摩根船長突然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那聲音彷彿被突然襲胸的小娼婦一樣「**」的很。


  諸人打眼一看,卻是一隻羽箭釘在了摩根的大屁股上,小丫頭笑嘻嘻的道:「呀,你的屁屁上怎麼長了一條小尾巴?」


  可惜摩根船長已經顧不得分辨了,他扯著嗓子不停的乾嚎道:「敵襲敵襲該死的,我要殺了那群骯髒醜陋的怪物,它們射中了我的屁股我發誓,絕對饒不了這群混蛋。」


  旁邊的亞蘇娜飛快的上前,將兩個不知所措的小丫頭抱起來攔在身後,並且大聲喊道:「菲尼亞菲尼亞快點過來幫忙」


  船上的水手似乎並不是很慌張,他們一邊哈哈大笑著一邊十分熟練的從身邊不知名的角落裡拿出木盾和弩弓,對著瑞汶河的兩岸指指點點。瑞汶河這一段水域岸邊多林地灌木,兼之河面收縮變窄,卻是個打埋伏的好地方,當菲尼亞抱著她的寶貝斧子出現在甲板上時,一群渾身破敗骯髒的獸人出現在的岸邊的林區,它們舉著各種各樣的簡陋遠程武器對著「亨利爵士號」不停的叫囂怒吼。


  摩根船長惡狠狠的盯著岸上的獸人來回巡視,似乎是在尋找到底是哪一個射傷的自己,但是以獸人的雜亂這似乎有點困難,他找了一會兒不得不恨恨的放棄了這個念頭,大聲吩咐道:「夥計們給我射死它們,射死這群骯髒的賤種讓它們知道激怒摩根船長的後果殺死它們,驅散它們,把它們趕回母獸人那該死的褲襠里去哎吆,我的屁股——拉什拉什該死的,死到哪裡去了?快來給我看看傷口」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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