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
“那你有沒有查到,是何人抓了我爹?”
南宮淩宇雖是天下第一殺手,但並不是神探,他隻管殺人,其他一切都與他無關!
“沒有。”他不是沒有查到,而是沒有查,畢竟夏震天的生死與他無關,有關的就隻有她!
當看到她眼中稍縱即逝的失落時,他第一次開始反思,是不是應該幫她繼續查下去,改改自己那以往的作風。
夏甜湘擠出一個微笑,雖有些勉強,但不失真誠。
“還是要謝謝你。”
這個女人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對自己說謝,這個在他的世界裏並沒有什麽意義的詞語,此刻他也有些習慣了。
他點了點頭,坦然接受著。
而想想爹爹此刻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擔憂的神情就又浮上臉龐,是要給老人下毒才能救回爹爹嗎?那寫紙條的人可信嗎?若是自己將老人毒死,也換不回爹爹的平安,豈不是損人不利己?
南宮淩宇有些看不下去她的愁容,也很不習慣,從認識她起,她經曆了那麽多生死大事,還沒有因為什麽這樣犯難的。
“需要我幫你再去查查嗎?”
鬼使神差,他竟說出這樣的話。向來不願多管閑事的他,連自己也被驚了一下。
夏甜湘臉色忽然恢複了神采,不過,毒害老人的事情她到底要不要告訴南宮淩宇呢?
看她半天不做回答,他再次補了一句。
“我可不是誰的事都管的!”
盡管還是冰冷的語氣,但卻暖進了夏甜湘那焦灼的內心。
夏甜湘抿著嬌紅地小嘴,淡淡地微笑。
“那你可要注意安全。”
那微笑有點想要擠進他緊閉的內心,在心門外不停地徘徊著。
從小到大,他做的都是喪命的事,從來沒有人會讓自己注意安全,即便是死了,也是成王敗寇,技不如人,沒什麽可難過的。
“我死不了,你好好活著就行!”
夏甜湘詫異的看著他,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江湖果然不比太平盛世的現代,仿佛自己的生死都掌握在別人手裏,弱肉強食,有種原始社會的殘忍。
想著除了南宮淩宇一直在保護自己,她卻連防身的技能都沒有,就是計算機搞得再明白,報表做得再細致,在這裏也是毫無用處。
南宮淩宇不在的這幾日,侍奉完茶,她都會悶在房中回憶夏甜湘的記憶,那些對毒的認知和製作,她都慢慢學了起來,並在原有的基礎上嚐試創新。
咻!
一支飛鏢插在櫃上,嚇得她差點喊出聲來。還是那熟悉的紙條,熟悉的字跡。
“三更時分,後山一見!”
看來,這是劫持了爹爹的歹人送來的紙條。可是南宮淩宇不在,她自己要怎麽上山呢?去了豈不是必死無疑?可若是不去,讓爹爹慘死,自己又怎能再安心地借用人家那天仙般的身體呢?
糾結了一番,夏甜湘還是決定前去赴約。
夜幕降臨,三更到的異常的快。她隨身帶上這些日子自製的毒藥,穿上夜行衣,走出了弑天盟的後門。
寂靜地上山十分冷清,她亦步亦趨地辨別著方向,後山大了,到底去哪兒去見那人呢?枝頭上的貓頭鷹警覺地睜著眼,陰森森的。
“為什麽沒有下毒?”
這聲音不知是從哪兒傳來,仰頭看天,一個黑色身影忽的從遠處飛來,落在自己的麵前。
夏甜湘此刻的心跳十分劇烈,即便是害怕,也要盡力地去救爹爹。她鼓起十二分勇氣,大膽開口:“你是什麽人?為什麽要劫持我爹?”
那人身型清瘦,卻滿身地殺氣。
“隻要你殺了黃沙老人,我就放了夏震天。”
這聲音有些古怪,不像是從口中發出的,而是一直從天空中傳來。
“我一個侍茶女子,有什麽能耐去殺弑天盟的盟主,你太高看我了!”這樣的事情,她是做不來的,就算真的給老人下了藥,自己也未必能活著走出弑天盟。
“三天,我給你三天時間!”
無視她的問題,那人也沒有對她造成一點傷害,而是說完自己要說的話,迅速消失在黑夜中。
這種期限,就好像之前老板交給自己的任務,總要給一個壓力讓自己無止境的加班。而現在這個期限卻大不相同,這有關生死!
要是南宮淩宇能盡快的救出爹爹該有多好,不知道他那邊進展的怎麽樣了?帶著滿腹的憂愁,夏甜湘回到了弑天盟。
清晨,她平靜地端著熱茶奉上,老人依舊毫不懷疑,輕嘬一口後,滿意地點了點頭。
“丫頭,今日這茶放了什麽?”
她低頭細聲回答:“我看老人最近睡眠有些不實,放了些菊花安神醒腦。”
老人搖了搖頭,“不對,還有!”
夏甜湘微微一笑,想著這老人嘴還真刁鑽。
“隻滴了兩滴蜂蜜。”
老人這才點了點頭,拿起茶杯又喝了一口。
老人這可愛的舉動讓她心裏有些嘀咕,還好沒有下毒,不然還沒等到南宮淩宇回來,自己就已經掛掉了。
還有兩天,他怎麽還不回來?
這已經是她今日第六次站在門口守望了,那個高大俊美地身影已經成為了她的期盼。
不到最後一刻,她是絕對不會輕易害人的,尤其這老人對她好像也還算不錯,就算害了老人,自己也並不能全身而退。
她把全部希望都放在了南宮淩宇的身上,這個在異世裏,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