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齊國求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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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齊國求和
田乞安慰道:「主上,現在要做的就是一方面立刻調集大軍無論如何也要守住臨淄。二第二就是派人出使吳軍,向夫差求和」
「調集大軍,這個寡人知道,但夫差他願意放棄進攻臨淄嗎?」齊悼公半信半疑的說道。
「臣推薦一人定然可以完成此任務的」田乞自信滿滿的說道。
「到底是何人啊?相國快快道來」齊悼公聞言,眼睛一亮,興奮道。
田乞剛想說話,但一張口,話到沒有說了出來,咳嗽聲就已經吐了出來。
齊悼公立刻關切的問道:「相國你怎麼樣了?沒有事情吧?來人傳醫匠來」
田乞擺擺手說道:「老毛病了,主上不必掛心,現在什麼事情都比不上齊國的安危」
齊悼公聞言,眼睛中閃過一抹感動,說道:「如果齊國多相國幾個這樣的人,齊國豈是會有今天呢居然被一個小小的吳國和魯國欺負」
可憐齊悼公到現在,還不知道國書的敗,完全是田乞推波助瀾造成的。如果齊國多幾個田乞,恐怕現在齊國都改姓田,而不是姓姜了。在這裡說一下,齊國的開國國君不是別人,乃是大名鼎鼎的姜子牙。
聽了齊悼公的話,縱使是田乞臉皮厚度堪比臨淄城拐角處,此刻也禁不住老臉有些發熱了,連忙岔開話題說道:「主上,臣推薦出使之人,不是別人,乃臣之兒子田常」
齊悼公聞言,皺皺眉頭有些不相信的說道:「相國認為這可以嗎?」
如果不是顧忌田乞的面子,齊悼公早就一口否決了。
田乞自然知道齊悼公的顧慮,一臉絕對沒有問題的說道:「這個請主上放心,臣這個兒子雖然沒有什麼出眾的,但這張嘴,還是有幾分用處定然可以讓吳軍不再進攻我齊國」
「既然如此,寡人就讓田常為使者吧」齊悼公有些猶豫,勉勉強強的說道。
雖然齊悼公答應的有點勉強,不過田乞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是結果。回到去田乞將這事情告訴了兒子田常。
田常聞言,不由大驚失色道:「父親,我怎麼可能說服得了夫差呢?」
田乞自信的一笑,說道:「這事情你別怕,為父早就想好了對策為父素來聽聞太宰伯嚭一向喜愛錢財,只要你許諾錢財於他,便可以在吳國內部找到一個幫手。另外你還可以如此這般的對夫差說,夫差定然不會發兵臨淄而立下此大功,也有助於你日後為父死了后,你的職位也不至於太低」
田常的臉色,伴隨著田乞的話,慢慢舒展開。聽到後面,大點其頭,對自家父親越發佩服起來。當天晚上,田常就已經顧不得休息,深夜憑藉著國君的令牌出城,直奔夾谷而去。
…………
再說夫差,他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休息了一天後,就準備進攻夾谷了。而現在的夾谷兵力不過是五千人,而這其中還包括兩千剛剛從艾陵逃跑回來的敗兵。別說指望他們守城了,恐怕叫他們上城牆,一看到吳軍就奔潰了。
也虧田常來的夠快,如果慢一天,將夾谷吞了到口中的夫差,恐怕不會那麼容易將夾谷送還給齊國。就算肯,也不知道要齊國拿多少錢出來贖呢
聽到齊國派了使者來,夫差不由怔了怔,本來不想理會的。但田常來之前,卻派了心腹,給伯嚭送了十塊金餅。每塊金餅約莫五金,合起來就等同於價值五十萬錢了,只是邀請伯嚭在夫差面前美言幾句,事後再送上五十金,與價值二十萬錢的東海珍珠十顆
這份禮物厚啊由不得伯嚭不心動,所以夫差剛想不見,伯嚭已經開口勸說道:「大王,臣聽說身為霸主就應該有這不同尋常君主的氣度。現在齊國派使者來,大王什麼原因也沒有,就不見齊國使者。豈不是會在諸侯眼中落下野蠻的評價呢?而如果大王接待一下對方,無論齊國使者來是什麼目的也好,但聽聽這又何妨呢?決定權是在大王手中,只要對吳國沒有好處,大王大可以不答應而且諸侯還會因為大王接待齊國使者的事情,而說大王寬宏大量,如此一來諸侯都會變得擁戴大王啊」
夫差聞言,一臉恍然大悟,點點頭說道:「太宰真吳國之賢臣,如果不是太宰提醒,寡人都幾乎誤事了來人讓那個什麼齊國使者上來」
沒有多長時間,風度翩翩的田常就來到了中軍大帳,對夫差施然一禮,道:「齊國使者田常見過大王」
「行了,別在這裡廢話了你來找寡人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夫差毫不客氣的說道,當然他作為勝利者,也有這個資格如此不客氣的說話。
「外臣來見大王,是為了齊國求和之事而來」田常開門見山道。
「求和?哼這真是笑話齊國滅國之日指日可待,寡人要你們的求和有何用?寡人要的是你們齊國千里國土」夫差彷彿聽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帶著冷笑,不屑的說道。
田常不慌不忙的說道:「大王此言詫異,齊國有七十萬戶人,齊國如果到了十萬火急的時候,定然會舉國徵兵,到時候每戶出一丁,也有七十萬人」
夫差冷笑道:「破國都之日都在眼前,何懼區區七十萬烏合之眾」
「國都可以破,但人心不可以破」田常鎮定的說道:「否則當然楚國已經亡了,大王須知齊國雖然不比楚國、晉國這麼大,但也曾經是霸主國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再說,如果大王要滅齊國需要多長時間?一年?還是兩年啊?難道大王認為楚國會對此無動於衷嗎?」
夫差沉默,不過臉上沒有絲毫表情,讓人看不出夫差此刻到底在想什麼,抑或專心致志的傾聽田常的話。
田常接著說道:「到時候如果楚國進攻吳國,大王要怎麼做?將佔領齊國的城邑都拋棄了嗎?如此一來,北,大王和齊國狠狠的結下深仇大恨,讓齊國與大王不死不休,唯恐被大王所亡。南,大王為楚國所牽制,田常不知道何年何日大王的霸主之志可以得償所願呢?」
夫差依舊不說話,臉色還是那模樣,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田常則是趁熱打鐵,立刻接著鼓動道:「但如果大王接受了准霸主齊國的求和后,那齊國的威望豈不是更加高?比准霸主還厲害,那是什麼?自然是霸主了如果大王願意北上和晉國爭霸,我齊國將全力以赴的幫助大王」
伯嚭趁機勸說道:「大王,臣也感覺這齊國的使者田常所言有道理。齊國到底是大國,就算滅了后,也隔著魯國、莒國,那這土地歸誰呢?如果歸吳國,懸於姑蘇城三千裡外,吳國有什麼事情都來不及反應。要麼就是便宜了魯國,要麼就是駐守當地的大夫獨立為王無論是那種情況,都是吃力不討好的,大王為何不讓他保持原狀呢?」
夫差咬了咬牙,心有不甘的說道:「也罷,不過每年貢品上寡人需要牲畜百口,上等東海珍珠十顆,中等百顆,下等千顆護甲千套,長矛、長戈、長鈹、長劍、護盾各千件兵車百乘另外今年還要兵貢,按照上面的貢品來」
田常也禁不住為夫差的大口氣有些嚇住了,另外那個兵貢也夠他頭痛了。這兵貢其實說白了,就是夫差出兵的軍費,不過要齊國來買單罷了。相當於現在的戰爭賠款,看來古代的人也不笨,早就有戰爭賠款的了。
於是接下來就是談價錢的事情了,田常開始和夫差討價還價。經過三天的磋商,也可以理解為唇槍舌劍。最後夫差同意了田常的還價,每年齊國給夫差進貢牲畜百口,上等東海珍珠三顆,中等東海珍珠三十顆,下等東海珍珠五百顆。護甲五百套,武器還有兵車用錢幣代替,為一百萬錢。而兵貢方面,則是以三百萬錢代替。
磋商好了,夫差和齊悼公在夾谷一座小山上歃血為盟。
天下諸侯為了這條消息而震驚,魯國附近的諸侯國,比如曹國、宋國、藤過、莒國等七個諸侯國都立刻派使者去見夫差,名義很好說,就說夫差臣服了暴齊,為天下諸侯主持正義。其實名義說的比吹的還好聽,其實這些諸侯國說白了就是牆頭草。
見夫差風頭如此勁,誰知道會不會成為新的霸主?如此一來得打好關係,這一次派出使者就是如此了,先來混了個臉熟,以後好說話。而他們以這個名義派出使者,也是唯恐晉國給他們秋後算賬,也不愧為牆頭草,做事情都兩手準備。
夫差見狀,卻不知道這些牆頭草的小算盤,還道這些牆頭草都為自己的王霸之氣一震,人人都來歸順了。反正志得意滿了,也不回國了,和伯嚭商量道:「太宰,你說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乘勝追擊呢?直接去中原,會盟各國諸侯」
伯嚭一聽,立刻知道除去伍子胥的機會來了。伯嚭嘆了口氣說道:「大王,現在的確是揮師中原的好時機。可惜吳國內有隱患,臣還是認為班師回國比較好」
「吳國那裡來隱患啊?」夫差眉頭一皺,問道。
「唉這個……臣不好說,也不大敢說」伯嚭一臉為難的說道。
「有什麼不敢說的難道吳國還有比寡人還大的嗎?」夫差語氣中略微戴上了幾分怒氣。
「唉大王臣想說的是相國啊」伯嚭嘆了口氣,一臉為難的說道。
「相國?」夫差有些明白,但又有些不解的說道。
伯嚭說道:「相國他強硬凶暴,缺少恩德,猜忌狠毒,他的怨恨恐怕會釀成大禍害啊前次大王想要攻打齊國,相國認為不可行,但大王決意進攻齊國,並取得打敗了齊國,獲得了勝利。臣聽聞相國因為自己的計策沒被採用而感到羞恥,竟反而產生埋怨情緒啊現在大王又要再次進攻齊國,相國專擅執拗,強行勸諫,敗壞毀謗大王的事業,只不過是希望吳國失敗來證明自己的計策高明罷了。還有上次大王率領大軍攻打齊國,大王可記得相國病了?其實那不是相國病了而相國的勸諫未被採納,因此相國就裝病推辭不隨大王出征,而希望大王沒有了他的幫助而戰敗,顯示出他的高明大王不能不有所戒備,這要興起禍端的先兆啊況且臣派人暗中察看相國,相國他出使齊國時竟把自己的兒子託付給齊國的鮑氏,這是什麼意思啊?臣唯恐相國此舉,恐怕是以兒子為質子,獲得齊國鮑氏的相助啊」
「這……不會吧」夫差遲疑著說道,彷彿是在為伍子胥辯駁,又彷彿是想得到更加有力的證據。
伯嚭如何不知道夫差的心思呢?一聽立刻知道有戲了,臉色一正,肅然道:「大王,你試想一下相國他作為臣下,認為自己認為是先王的謀臣,應該被給予重用而如今不被任用,時常提出的意見不被採納,他服氣嗎?本來的權力被大王削了去,他會願意嗎?請大王及早提防啊要不然就來不及了」
夫差聞言思索了良久,開口說道:「好了寡人知道了,你下去吧」
伯嚭聞言,不由有些失望,不過他也不敢多說,唯恐弄巧成拙。
不過第二天伯嚭就安下心來了,他聽到心腹來報,夫差第二天清晨,就找了王子姑曹來。夫差解下自己腰間的寶劍——屬鏤劍,遞給王子姑曹。雖然心腹並沒有打聽到夫差和王子姑曹說了什麼話,但伯嚭知道自己的計策已經成功了。
且說王子姑曹,他日夜兼程,本來差不多一個月的路程,硬生生的被他用了十一天的時間就走完,一回到姑蘇城就秘密入宮見太子友。
太子友見王子姑曹回來了,不由奇怪了,問道:「二弟,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呢?而且還一身風塵僕僕的,父王呢?」
王子姑曹解釋道:「父王他還在鍾吾(吳國北部邊境城邑)一帶休整,準備等秋收的糧食運到去,父王就出兵中原和晉國爭霸了」
「哦那不知道二弟回來所為何事呢?」太子友說道。
王子姑曹聞言,嘆了口氣,一臉一言難盡的說道:「為了伍相國而回」
「是不是父王調伍相國北上啊?」太子友問道。
王子姑曹聞言,露出幾分尷尬之色,拍了拍腰間的寶劍,說道:「父王讓我送此劍給伍相國,讓他……讓他自行了斷」
太子友仔細一看,這劍不是父王隨聲攜帶的屬鏤劍嗎?太子友登時震驚道:「二弟,你怎麼不勸說父王啊?相國是國家棟樑啊怎麼……怎麼賜死相國,這不是讓大臣寒心嗎?」
王子姑曹聞言,嘆了口氣說道:「大哥,你且聽我道來」
王子姑曹就將伯嚭對夫差說的話,一五一十的說了出,話畢嘆了口氣說道:「大哥,我是做兒子又做臣子的,父王說的話,我們怎麼能夠違背呢?我來找大哥,是希望大哥幫我」
太子友聞言,嘆了口氣說道:「這事情我不好做,伍相國曾經當過我三年師傅。不過既然是父王的命令,你有什麼需要就說吧,不過這事情我是不會出面的希望二弟諒解」
王子姑曹嘆了口氣,有些兔死狐悲的說道:「大哥,你說的話做弟弟的我也明白,大哥能夠這樣做,弟弟已經滿足了怎麼還能夠提出太過過分的要求呢?」
太子友再次嘆了口氣,搖搖頭背對著王子姑曹說道:「好了,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王子姑曹也知道太子友已經有些心力疲憊了,也不多說,點點頭就退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王子姑曹就帶著三百名宮廷宿衛和五百名士兵,將伍府圍得水泄不通。自己則是帶著二百宮廷宿衛走入伍府。
伍子胥接到手下人的通報,走出大堂,見來人是王子姑曹,不由不滿的說道:「二王子,你這是什麼意思啊?帶兵包圍老夫的府邸」
王子姑曹沒有多說,徑直走上前,將腰間的屬鏤劍接下來,雙手托著遞給伍子胥說道:「相國,此乃父王的佩劍,我想相國應該明白是什麼意思的了」
「那是怎麼罪名?」伍子胥滿臉怒色立刻平緩了下來,淡淡然的問道。
「叛國罪」王子姑曹有些不忍心的說道。
「哈哈哈」伍子胥聞言狀若瘋狂的哈哈大笑道:「好好啊實在太好了我伍子胥為吳國貢獻了一生,為吳國打下半壁江山最後卻得來一個叛國罪」
王子姑曹聞言,沉默不言,雖然他認為伍子胥不可能背叛吳國,但這罪名是他父王定下來的。王子姑曹並不會去摻和,他需要做的只是執行,其他的都不想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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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說一下負債:一萬二千字。真是債台高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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