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泄憤
天紫 京城
「哎,知道嗎?昨天晚上一夜之間,滄親王府上的人都死絕了,無一生還!」
「什麼?滄親王?!」
「是啊,滄親王,我天紫國聖上的二皇弟!」
「這、這怎麼可能?一個堂堂親王,府上得有多少侍衛,精兵良將?怎可能在一夜之間被人隨隨便便殺得精光?這太匪夷所思了?不可能!」
「是真的!如今滄親王府已經被封了起來,裡面橫七豎八躺的到處都是死人,並且據說兇手就是連一條看門狗都沒有放過,全部鮮血淋淋!」
「真的嗎?這怎麼可能?這--!」
「怎麼可能會有假?御林軍都出動了,如今已經將滄親王府團團包圍起來,說要緝拿真兇呢!不信的話你自己去嘛,看看滄親王府門前如今還是否能通行人!」
「天吶,這太不可思議了。連一國親王都被人一夜間殺害?那我們天紫……」
「唉,還不止呢?據說今日如常送酒去王府的酒夫說,當時他進了滄親王府,整個府裡面血流成河,然後他就看見滄親王全身血肉迷糊的躺在地上,除了臉還好端端的,辨認得出是誰外,身子,四肢,都已經被砍著稀巴爛,分不出哪兒是哪兒!」
「啊!不會吧?」
「是真的!兇手手法殘忍,好像是專門針對著滄親王去的!就留了個腦袋便於人辨認,其他的……唉唉。」
「天吶,那不就是一堆爛肉上,放著一個頭嗎?滄親王他--也死的未免太可憐了!」
「是啊,何止可憐?簡直就是殘忍!看樣子兇手根本就是故意的!是要所有人都知道滄親王的下場!」
「是誰?究竟是誰?是誰跟滄親王有這麼大的仇恨?居然下此歹毒之手?!滄親王平時,為人勤政愛民,對百姓也極佳,是個難得的好王爺。可沒想到最後竟是落得了個這樣的下場?作孽,簡直是太作孽了啊!」
「哎,誰說不是呢?不過我可聽說兇手了,那是你絕絕對對不會想到的人!」
「什麼?你知道兇手?是誰!」
「呵,猜不到了吧?告訴你,兇手就是--容親王世子!」
「什麼?容世子?那怎麼可能?你的意思是說……鬼魂索命?!」
「鬼魂你個頭啊!才不是這麼回事呢!告訴你吧,據說在案發現場,可是有人親眼目睹了,兇手就是容親王世子,容淺!她其實……是根本就沒有死!回來找滄親王報仇的!」
「啊?容世子沒有死?回來找滄親王……報仇?這……」
「沒錯!當初聖上賜容淺死罪時,她並沒有死,反而是一直惦記著,懷恨在心,要回來報仇!所以這一次,她先拿滄親王開刀,來個殺雞儆猴,一來可以泄自己心頭之恨,二來也可以連消帶打,打擊我聖上,給以顏色,以示警告!」
「我的老天啊,真相原來是這樣?真讓人想象不到!可是……你怎麼知道的?說的好像你全都看見了似得!」
「咳咳,我當然知道!我是誰?我可是有親戚在朝廷了當差的!反正其他的也不多說了,你們只要知道,這一次,是容親王世子來報復,殺了滄親王,想要對聖上不利!」
「這個……」
「別這個那個的了!看看滄親王的死狀,難道你們大家還不明白嗎?這一次,容世子是有備而來,我們絕不能讓她得逞,勢必要保護好聖上,民心所向!」
「對!保護聖上,譴責兇手!民心所向,緝拿容淺!」
「不錯,就是這樣!呵!」
*
雅迪郡主府
「什麼?你說容滄死了!」
梳妝台前,林薏仁一臉驚訝的瞪大眼睛,表情愕然的不知該如何是好?手中梳子應聲掉落,但心裡卻渾然不覺,只一個勁的追問,不敢相信!
「知道是誰幹的嗎!」
雖然她和容滄經過那一件事後,彼此已經多不走動,可是此時聽聞這樣的事情,她還是覺得很震驚!
畢竟她曾經,和容滄來往過密,眼下容滄無緣無故死了,她不會有什麼麻煩吧?再者,容滄為人狡猾,陰險毒辣,平時處事小心謹慎,是只有他算計別人的份,沒有別人害他的份,怎麼眼下就死了呢?還死的那麼慘?!
「李奇,你是不是弄錯了?這事不可能啊!」還是表示不相信,搖著頭,林薏仁對侍衛說。畢竟一個堂堂親王,要想一夜之間滅了他全家,那得有多大的能耐?普通人是根本完不成的!
「回郡主,此事千真萬確!如今整個京城都已經炸開鍋了,御林軍將整個滄親王府圍住,正在調查兇手呢。」如實以告,李奇沒有半絲隱瞞。
「怎麼,怎麼會這樣……!不可能,這不可能!」本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扯著繩子誰也逃不了!
雖然自那日他們被人下藥當眾苟合后,她和容滄根本已是斷的乾淨,但介於他們之前勾結……希望這事不要牽連到的她身上!
「韓嗔呢?他也死了嗎?」
韓嗔是容滄手下的第一大將,善於用毒,照理說要是有他在,容滄是不會出什麼事的。可是如今,容滄死了,想必韓嗔也應該斃命,不然事情怎可能弄得現在如此地步?!
「這個屬下不知。」
御林軍已將滄親王府圍住,李奇又怎能探得全部?不過這一路上來,他倒是聽到了個奇怪的傳言,是一定要告訴林薏仁不可的!
「郡主,屬下聽說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有什麼話就快說,都什麼時候了,還吞吞吐吐!」杏眉擰起,林薏仁急速說道。
聞言,低下頭伏手,李奇開口,聲色古怪,「回郡主,聽傳言說這一次向滄親王府行兇的人……是容親王世子……!」
「容親王世子……你說什麼,容淺?!」
驚的猛一下站起身來,全身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白了臉色,手不由的握起,林薏仁整個人不敢相信的吊起了聲音,尖刻說道:「容淺?怎麼可能是容淺?她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可能還能向容滄下手?無稽之談!」
「這個屬下就不知道了,只是如今外面傳瘋了,都說是容世子未死,如今回來報仇了!」
「報仇……報仇……!」
眼神閃了閃,瞳孔中頓時一下收縮!失神的一下子跌坐,林薏仁此刻不知該說什麼,只無力的抬手揮了揮,示意對方下去。
「是。」李奇告退。
房中只剩下林薏仁一人,不知道為什麼,四月的天氣,她竟格外覺得冷!
報仇?報仇!真的會是容淺沒死,如今回來報仇了嗎?不,不可能的!
心裡,亂極了,如同錯雜擰交的麻繩!已經再沒有了梳妝打扮的興趣,林薏仁此時站起身來,可是--
「誰?」
轉身的一瞬間,突然發現身後有人!嚇的身子後退了一步,林薏仁出聲而喊,卻是在下一刻被人捂住了嘴巴,說不出聲來!
韓嗔!
怎麼會是他!
看著眼前矮小但依舊猥瑣的身形,乾癟的如同一個小老頭,林薏仁認出,他就是韓嗔,容滄身邊的韓嗔!
怎麼回事?韓嗔沒有死?那容滄他……
「不用想了,容滄已經死了。」
似乎是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此時,韓嗔開口,那陰陽怪氣的口氣陰森的夾雜著笑意,並且一笑起來,那猥瑣的臉頓時如同一朵盛開的菊花,下巴上那編紮起的山羊鬍子一翹一翹的,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簡直讓人食不下咽!
「唔,唔!」
想說話,但嘴被捂住,林薏仁掙扎,想要掙脫!
她討厭韓嗔,不想和這麼醜陋的人有接觸!
此刻,他捂著她的嘴,她都是快要噁心死了,那感覺簡直是要連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韓嗔沒死,一定是跑來尋求她的幫助的!因為他知道她曾經和容滄聯盟,所以在容滄死後,前來投奔她!
哼,主子死了,但部下卻活著?這肯定說明了部下是個貪生怕死的奸詐之徒!
昨晚為了活命,韓嗔他一定是棄主而逃了,說不定還曾有背叛過容滄!所以,她怎能留他?!
怒氣上心,拚命的揮打,林薏仁不知道韓嗔此來得真正用意,還以為他是有求於自己!
可是--
見她反抗,一個巴掌打脫臼了她的下巴,韓嗔的目的是為了不讓林薏仁叫喊,接著一臉淫笑的打橫轉抱起她,另一隻手拴好門鎖,然後抬步往床上走去。
哼,當初林薏仁冒犯他,他懷恨在心,一直是想著蹂躪報復!彼時,容滄曾答應過他,等他大事所成之後,一定將林薏仁賞給他!可是如今他死了,那他也不需要再等了!
哼,他韓嗔長的丑,向來是最討厭別人鄙視他!他用毒厲害,一般人都怕他,可偏偏是林薏仁當初好死不死的看不起他?所以如今,他怎能放過她!不玩死,不足以泄憤!
伸手,將林薏仁重重的往床上一拋,開始脫衣解帶,韓嗔將林薏仁的雙手雙足都綁在床上!然後緊接著一把上前,「嘩」一下的用力撕爛她身上的所有衣裳,在玉軀半露半遮中,他淫笑的出聲,眼中賊光四閃!
「唔,唔!」
被綁在床上,林薏仁掙扎,心裡害怕極了,那模樣似是在不斷的追問「你要幹什麼」?!
而一臉猥瑣的精光,就如同大頭蒼蠅見到血般,韓嗔姦淫著表情,慢慢從身後拿出一根皮鞭,聲音緩慢,幽幽而道:「幹什麼?呵,你很快就知道了……!」
啪,是鞭子揮打得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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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天摔了跤,兩天沒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