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拍賣行老闆.文言
天寒得到了這個拍賣行最大拍賣場里二樓包廂的令牌樣式的水晶,這水晶是屬於貴賓包廂的進房的憑證,只要在把水晶放到門前一個格里,輕輕一按,就可以進去了。這水晶令牌並不是那麼輕易的得到，就是包廂也分為普通和貴賓。而貴賓的令牌里的也分黃金令牌，白金令牌和水晶令牌，不用說，水晶令牌是整個拍賣行里等級最高的。
在商言商，作為拍賣行，就是為了賺錢。只要誰能給予拍賣行最大的收益，誰就是最好的貴賓，享受到最好的服務。當然這最大的收益也包括著道德上，總不能眾多人都反對，卻是要一意孤行的把最高的水晶令牌給一些罪大惡極的人，在這一點，這一個拍賣行是要比別的拍賣行要來得有硬氣多。俗話說，道亦有道，這罪大惡極指的是那些不尊守道上的規點的最低線，千夫所指的人。總管本來只是想給天寒一塊黃金令牌，可是在給了黃金令牌后，填好要拍賣幾塊水晶的需要拍賣相關條約后。總管捧著幾塊水晶神色激動又腳步匆匆向拍賣行主人所在的書房走去，這幾塊水晶可是好寶貝呀，得要最快的時候讓老闆知道，肯定是會他大吃一驚的。
收下代表貴賓身份金牌的天寒一行幾人正準備下樓，可才走到樓梯。就聽到後面傳來匆匆的腳步聲，還沒有來得及轉頭，總管的聲音就在後面響起，「獨孤公子，請留步，請留步。」
轉過身來，看到總管又神色匆匆的快步走到眾人跟前。天寒發現這總管給他最深刻印象的就是與他才朝面就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只見總管先朝天寒拱拱手，然後又向其他幾位也拱了拱，拍賣行講究的就是和氣與禮，雖然總管表現得有些急，可禮不能失。總管的表現讓幾人好感大增。
行過禮，總管有語氣有些急促的說，「獨孤公子，我家老闆有請各位，剛才是我怠慢各位了。」還沒有等天寒反應過來，一陣響亮又豪爽的笑聲傳來，「哈哈，獨孤公子，老朽剛才有失遠迎，真是失禮了，失禮了。」
總管也楞了一下，怎麼老闆下來了，連忙讓了出來，側身站在天寒的身邊，說，「這是我家老闆，沒有想到他老人家出來了。」抬頭望去，從剛才出來的的方向走來一位老人，六十歲上下，這年紀應算不上是老人，人生七十古來稀，那才算得上是老。
老人著裝簡單，並沒有因為有著那麼大的一個拍賣行，身家豐厚就拿出來炫耀。只見臉如圓月，留有一山羊鬍，鼻子有些大，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不輸給年輕人，充滿了智慧的光芒，深似海。五尺高，頂著一個有些胖的肚子，雙手修長各在中指戴著一個漢青玉介指。身著一身青色長衫，真到鞋面，腳下只能看到是一雙普通的軟底虎皮靴。整個人看上去，很普通很普通，好像歲月並沒有給他留有太大的痕迹。
老人快步的走到天寒面前，拱拱手，道：「獨孤公子，老朽姓文，名言，字德。江湖朋友送了一個匪號「乾坤神目」，呵呵，讓公子見笑了。哎呀，看我，添為此處主人，竟是將貴客放在外面說話，可莫要怪罪了。有請，有請，諸位請。方總管，去吩咐上茶，上好茶。」
「是，老闆。」方總管彎了下腰，然後天寒他們行個禮，又走了。從總管匆忙出來一直到現在，天寒他們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也不明白這個文姓老頭有什麼事，對自己幾個這樣的熱情，但天寒深明一件事，天下掉陷餅的事不可能老掉，掉一次就很了不得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雖說現在還看不出是奸還是盜，但應不會這拍買行的老闆就這樣出來請自己喝茶。嗯，唯一與他有關的就是剛才的那幾顆水晶了，莫非就是這水晶的事？想來也是如此。「乾坤神目」？什麼意思？有這樣的外號嗎？瞧他的手，都六十歲上下了，手還是那麼的乾淨，皮膚都那麼好，一點都不像上了這一個年紀的人，跟乾坤扯不上邊嘛。不過他的眼睛真的是很有神，剛剛看到他精光一閃，這傢伙就像一個老狐狸一樣，得小心點。不要給他給吃了，要是我覺得虧了，就叫小傢伙用它的小刀劈了這拍賣行，可是看到外面的結界好像很強的樣子。
「獨孤公子，各位公子小姐，請，這邊請。」文言在旁邊虛手一伸，天寒還禮，「文老前輩，您老先請。」
「呵呵，獨孤公子，我們就不要講那麼多的虛禮了，一齊請。」
「您老說的是，您是前輩，尊重前輩是我等後輩應該的。」天寒虛言客氣的話，在文言聽來卻是另一種感覺，「嗯，現在好多年輕人都是比較衝動，沒什麼禮貌，想我泱泱中華五千年的文化到了現在這一代，卻是變得無理許多。這叫獨孤天寒小後生現在看起來倒是很有禮，只不知是否是表面的作樣功夫。」
兩人的想法是完全不一樣，天寒想得是比較陰險，齷齪些。相比之下，文言卻是厚道多了，雖然他是商人。也許是見過了太多的世事，見過太多的人，難得發現幾個讓他感到不錯的，也有許多在一開始接觸時是翩翩有禮的君子，可是沒多久在看到那些價值連城的東西時就會露出本來的面目。他現在也不敢擔保天寒也是如此，但有禮總比無禮強。
進到文言的書房，文言才對他們說起眾人才知道為什麼在他們想走時，方總管又跑出來叫他們留步的原因。原來，方總管在自己的權利許可權給天寒一塊黃金令牌后，他覺得怎麼也是要把這事告訴老闆的，並且，這幾塊水晶，就連他這個沒有學過鑒定術的人都知道來歷不凡，要不然也不會當場就給了天寒他們一間黃金規格的貴賓房了。
到了文言的書房，文言正在練字，撫筆自觀才寫完孔明的《出師表》。方總管知道這時候老闆不喜別人打擾，於是只是把水晶輕輕的放在他桌面，想等老闆欣賞完自己的大作后才作打算。那知才把水晶放下，文言就已是連忙把筆放下，都沒有準確的放在筆架的凹上，滑下來把才寫完的字幅也弄髒了，一幅好字就這樣毀了，文言平時準是心痛之極。
可今天方總管看到老闆什麼都不顧，竟自的拿起那幾塊水晶，嘴裡不停的自語，「好，好，好呀。這是才是好水晶，這我看到過的最好的水晶，純潔無遐，沒有一絲雜質，裡面蘊藏的能量又是那樣的溫和。方城，這是那裡來的？」
「老爺，這是剛才一個叫獨孤天寒的顧客拿來拍賣的，我覺得這水晶不錯，就給了他們黃金貴賓房的規格，老爺，您看，這樣可好。」在外的時候，方總管叫言文作老爺，而在有外人時就叫文言作老闆，本來他是想一直都叫文言做老爺，但文言覺得還是在外人面前叫老闆好，這樣可以讓人有個錯覺，他們只是上級和下屬的關係。這樣，有許多的事就會變得很有趣。
「哎呀，此止好呀，黃金規格太低了，要給水晶貴賓房才可以。那叫獨孤天寒的人還在嗎？是怎麼樣的人，一個人來的。」
「老爺，看年紀是一個十多歲的少年，同行的還有和他年紀差不多的二男三女，還有兩個寵物。」
「嗯，這樣呀，方城，你快去，你快出去留住他們，就說我有請言有些急切的吩付，方總管可是很久沒有見到過老爺這樣了，也不敢多問，應了一聲就出了房門。文言見方總管出去了，思索了一下，覺得還是自己也出去一趟為好。於是就有了剛才的那一幕。當然，文言沒有把事情全說出來，只說看到幾塊水晶，很是好奇就想讓他們留下來聊聊。天寒心裡才不相信他這這句鬼話，可是臉上還是露出一副感謝老前輩抬舉的臉色，然後是說著跟著老前輩交流可以學到很多東西，還有諸如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前輩江湖經驗豐富，隨便說出一些話都是經驗之談，是總結無數切身體會得出來，聽前輩的教誨就讓自己受用不盡之類的話。反正是把馬屁拍得卟卟響。
天寒的馬屁術驚得除肥鴨外，其他的人是一楞一楞的，拍得真是頭頭是道。可是身在屁中的「乾坤神目」文言卻是深感身在福中很幸福，覺得獨孤天寒這孩子是一個好孩子。自有了這身家和那位高位者的威嚴時，別人拍的馬屁都是顯得阿諛奉承，讓人難以聽得入耳。可天寒深得厚黑學其中三味，聽起來是感覺有些是在拍，可是又像是真實的心裡話。
文言摸著自己的鬍子，笑眯眯的聽著天寒的馬屁術，心情真是好得不得了，怪不得今早起來有聽到喜鵲叫呢。這不，好事就來了，先是看到了幾塊極品的水晶，就連他也不過機緣巧合見到過幾次，那也是因為他是拍賣行的主人才有這一個機會，每一次見都只是見到一塊而已，而今天看到的卻是幾塊不同色澤不同能量的水晶，就品質而言，比他以前所見的水晶要高那麼一些。
而尋常在水晶礦里挖到的水晶和這水晶一比就有如是玻璃比鑽石，雖然是有誇大的成份，但真的是很難比。天呀，文言一想到，心就激動，那可是幾塊呀。要是找到一個宗師級的煅造師有上玄鐵打造兵器或是裝備，都可以直達頂級的一品兵器了，現在一品的兵器是少之又少。就算再不濟，沒有玄鐵，用冥鐵也是可以的。那也是暗金裝備，雖同樣是三品的裝備，可是因為材質不一樣，那威力也就不一樣了。
「獨孤公子，老朽請您留下來，只是想問問，不知您是從何處得到這水晶的。」
寒心裡在暗暗罵。媽的，老狐狸，想幹什麼，問這樣幼稚的問題的，是誰都不可能會把從那裡得來的渠道告訴別人了，你又不是我什麼人，我為什麼要告訴你。現在還要在這裡拍賣，就當作是很為難的樣子，對，要用表情表露出來。
文言這一句話問出來就後悔了，唉，都是老江湖了，怎麼可以問出這樣幼稚的問題呢。這樣顯得好像是在逼別人或是有所企圖，再看天寒有些難為的樣子，連忙說道，「獨孤公子，老朽別無他意，只是真的是好奇。您也知道了，這一些可都是極品水晶，別人擁有一塊，就已是很不錯了。而您卻是擁有那麼多，所以我就好奇的問幾句了，別放在心上，如果為難您就不要說了。」別放在心上，不放在心上才怪了，我當然為難了，為什麼要告訴你，你這老頭真是奇怪了，居心不良。只是一句話，文言在天寒的印象里就馬上往下跌，從一開始的老狐狸，到現在的老頭，不知再聊下去會變成什麼。
「哦，不會再意的，怎麼會呢，前輩有所問，晚輩當然是有所答了。」話雖說如此，天寒卻是隻字未提這水晶是從那裡來的，並且在言語之間已沒有了剛才的熱情。文言當然是知道為什麼，作為老江湖，不管是在遊戲中還是在現實中，他都對人生有著豐富的社會經驗。不過今天，連自己都實在有些不能原諒自己。不枉是被稱之為神目，很敏銳的發覺眼前的獨孤天寒雖然還是有說有笑，也依然是那樣有禮貌，可卻沒有了之前的的熱情，連他身旁的叫「減肥專家」和叫「肥鴨」兩人臉上都露出有些不屑的神色。不禁的暗暗苦笑，真是一失言惹人疑呀。
「獨孤公子，請您相信我，老朽剛才是真的只是好奇，只是沒有想到會讓您有這樣的誤會。為此，為給您帶來的不快，老朽說聲抱歉。老朽知道您不信，但老朽更知道，這些天地間的寶物，就算是知道了在那裡，如果沒有機緣是怎麼也不可能得到的。老朽痴長各位公子些年月，還是能明白些事理，別的不說，就單單這個拍賣行都會給我帶來源源的財富。人是好奇的，雖然活了那麼久，但越活得久有時想知道的就越多，只是年老了，有時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年輕時的我，就曾走遍過很多的山川河嶽，別看我現在有些胖，我還是經常跑的。」老頭越說越興奮，自稱由原來的老朽也變為了我。
天寒他們沒有想到，這老頭會這樣的老實，那樣的放得開。作為九洲大陸里首屈一指拍賣行的老闆，江湖地位那麼的高，竟是會為一句錯話讓別人感到不開心而抱歉。別的不說，就單單這一份胸懷就值得喝彩，肥鴨和小豬由原來的不屑神色也變成了敬佩，天寒更是激動得不得了。可要是別人知道他心裡所想的，肯定是會跌倒，「嗯，不愧是老狐狸，只是一通話就把事給扭轉過來了，只不知是不是在演戲呢。」
「前輩，您言重了。我怎麼會不相信您呢？沒有的事，全然是不可能嘛。只是前輩是怎麼看得出這水晶是極品水晶呢，方管家都沒有看出來，莫非前輩還有什麼特技不成？」文言這老頭狡猾的笑而不語，方管家替他回答了，「老闆在江湖上有一個很出名的雅稱「乾坤神目」，這就是因為老闆是鑒定師，鑒定術很高，有一雙看物很準的眼睛，所以就被稱之為神目。」
「啊，原來老前輩是鑒定師了，怪不得可以看得出這水晶是極品，有什麼作用。可是我也是鑒定師了，怎麼都看不出呢，前輩是大師級嗎？」天寒頓時眼前一亮，原來這一個老頭是個鑒定師呢。如果等級高的話，可以請他幫我鑒定一些我鑒定不了的東西，那可就省下一筆了。嗯，不行，要是給他鑒定了，那不是有什麼東西他都知道嗎？不行，不行，現在鑒定不了的東西我是要拿來練鑒定術了。
誰人都不知道天寒的腦子裡一下子就轉了那麼多的想法，早已是把前後路都想到了。
「不，老闆不是大師級鑒定師，而是宗師級。」方總管自豪的說，彷彿那人就是他一樣。不過他的話卻是嚇了天寒幾人一跳，宗師級的鑒定師呀。是怎麼樣的概念，聽說，據聞，如果是玩家的練成宗師級與系統里的NPC同等的話那就會比他們更強一些。只是這文老先生是玩家還是系統人物呢。
看著天寒他們那驚呀的反應，特別是天寒那大大的眼睛，文言竟是有絲絲的得意感浮上心頭。哦，這種感覺有多久沒有試過了，會因為別人知道自己是如何如何而感到得意這種感覺可是早在好久以前就沒有了。
「老朽想問獨孤公子，你是真的打算把這幾塊水晶拍賣嗎？這水晶的所有人應是公子吧？」
「前輩，您就不要叫我做什麼公子了，您直呼我名吧。叫我天寒好了。是的，我是想把這水晶都拍賣了，因為最近比較缺那個，嘿嘿，你知道的，想弄件好的裝備都沒有辦法，所以就……這水晶是我們四個人。」
「呵呵，我叫您小哥吧，這樣也隨和些，是這樣的。果然是你們非得想要拍賣的話，我是想，跟你們買一顆，價錢好商量。我不會壓低的你價格。你這裡有兩顆白水晶，我就要其中一顆，你拍賣的話就拿一顆出來，拍到是多少銀兩，我就付你多少。這樣你看如何？」
「沒有關係的，反正拍賣也是賣。能給前輩一些幫助也是晚輩的一點心意，就這樣說好了。晚輩先告辭了，因為還要下到一層把一些多餘和用不著的裝備放出去，以後有機會再來打擾前輩。」說著天寒站了起來，肥鴨，小豬等也跟著站起來，就打算走。
文言不知道天寒為什麼要突然要走，但也只好起身準備送客，突然想起一件事。叫住了天寒，「小哥，等一下，老朽給你這個，那個黃金令牌就給回我吧。」文言拿出一個水晶令牌遞給天寒，換回了那個黃金令牌。這時天寒倒是沒有客氣，他知道這老頭把原來的東西要回去，給了個水晶牌，那就是更好的。有了更好的不要那不是天寒的性格。一直送天寒一行到二樓的樓梯口，文言說，如果給別人看到，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也會讓人亂想，所以就只能到此了。天寒深表明白，一個江湖有名的前輩，送一個名不經傳的小人物卻是很轟動，威風是威風，可這不是天寒想要的,這隻會給自己帶來更大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