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悲哀。並非只有淚 上
天寒悲痛著,手拄著棍子欲哭無淚,他沒有想到過結果是這樣的。稍稍的冷靜下來,才想起剛才激動著要為小傢伙報仇,都還沒有來得及看小傢伙現在怎麼樣了。其實他的心裡還是有著一絲的幸,因為小傢伙是龍,是神獸,應不會就這樣的死去的。
可能只是會受傷,但心裡實在是悲憤莫名。雖然是這樣想,可是心裡依舊不踏實,心裡恨恨的看著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赤火金線腹蛇,「靠,要是寶寶有什麼事,我是一定會抽你的筋。」走到那一片給火燒成焦黑的地上尋找著小傢伙的蹤影,赤火金線腹蛇的火焰的威力還是很大的,只不過是一道火柱而已,就把一些石頭都給燒爆了。
找了許久,都沒有看到小傢伙的身影,難道是火焰太高……天寒有些不敢往下想,依然是輕手輕腳仔細的搜索著,就是怕一不小心碰著了小傢伙。心在往下沉,終於是忍不住了,緊緊的抓著棍子,走到赤火金線腹蛇的蛇頭面前,看著已是給自己打得有些分不出樣子的蛇頭,心裡竟是生出一陣陣的快意。他現在是恨不得是把這條可惡的蛇一段一段的打成肉漿,滿腔的怒火不知要怎麼樣才能發泄出去。
用腳是踢了踢那巨大的蛇頭,可是竟未能動得分毫,心火再起。舉起棍子就是一棍朝蛇頭又打了下去,一聲「卟」的悶響,一些蛇肉也給帶了出來。天寒冷笑一聲,今天非得要拆了你的骨不可。怒髮衝冠的天寒沒有發現在他那一棍打下去的時候,赤火金線腹蛇的腰腹以下是微微的動了一下。
當天寒拿著棍子的一端放在蛇的背上拖著走到一開始給小傢伙用雷炸黑的地方時,原本是一動也不動的赤火金線腹蛇巨大的眼睛是睜了開來,閃出兩道幽冷的眼光。
原來赤火金線腹蛇並沒有死,剛才只是昏過去了,在天寒尋找小傢伙的時候,就是慢慢的轉醒了。可是它沒有輕舉妄動,因為重傷得半死的它是沒有能力一舉在那麼遠的地方可以偷襲天寒而致其於死地,那麼只好在等,等待著機會。如果天寒找到了小傢伙或是沒有找到遠走,赤火金線腹蛇都將作罷,這一個時候留得一條命才是最重要的,不要逞一時之氣而會付出生命的代價。
可它萬萬沒有想到天寒走到身前用腳踢了它一下后,一言不發的就舉起棍子就打。那一個時候都有以為是給發現了裝死,不過還是忍了沒有動和出聲,就當真是死了一樣。赤火金線腹蛇可真是忍得,現在機會來了。
它的心中的恨不比天寒輕,整個頭都給打得稀叭爛,如果不是這頭骨實在是硬,也是早就魂歸故里,找以前的老鄉述述鄉情了。巨忍著痛等天寒走到自己腰的地方,尾巴是慢慢的積蓄著力量,雖然尾巴那一段給打得不成樣,可要攻擊還是可以的,現在要做到一擊即殺,就不能將這敵人殺死,也要重傷,不能讓對方輕易的還能有戰鬥的能力。
就在天寒舉用力的朝赤火金線腹蛇受傷的背打下去時,赤火金線腹蛇也發難了,在棍才及背,它的尾巴就夾帶著萬均之勢向天寒掃了過來。誶不及防的天寒是怎麼也想不到看起來已成了屍體的蛇並沒有死,反而是在這一個自己沒有預防的時該反擊。
掃過來的尾巴很快,因為事先想不到,並且力在棍打下去時以使盡,舊力已去新力未生又沒有任何的天寒給掃得騰空而起,一聲慘叫,口中噴出了長長的一口鮮血。
赤火金線腹蛇的尾巴是結結實實的抽中了天寒的後背,飛起的天寒朝數丈遠的一棵巨樹撞去,「砰」的一聲,本已是受傷頗重的傷勢又加劇。再是噴出了一口鮮血,昏了過去,那一條棍子在給掃中之時就掉在地上。
赤火金線腹蛇用盡了好不容易蓄起來的力量,現在也是沒有力量再爬向天寒的身邊,那一個給打爛的頭也無力張開猙獰的巨嘴。赤火金線腹蛇以為天寒只是孤單帶著一隻貓來到這「西境山」,現在那可怕的貓給幹掉了,而這人類情況也不會好到那裡去只要等自己的體力和血回復一些,再把他吞下肚,以解自己這慘痛之恨。
夢並不是人類才會有,特別是向著自己意願所發生的夢都是很好的。可是夢也只能是夢,常常,美夢破了那所帶來的痛苦更難以承受。此時,赤火金線腹蛇就是這一種感覺。天寒才倒地不過是一會兒,遠處就傳來了身形急掠而來的聲音,一聽到聲音就知道是很急,
並且是朝這裡趕來的。這一個時刻,赤火金線腹蛇可不敢有什麼舉動,馬上是一動也不動的在地上裝死,要知道這一個時候的它是只要一個從新手村出來的玩家都可以宰了它拿到令人高興的經驗。它在暗暗的祈禱著,希望來的人只是經過,就是看到它死去了也只是隨便瞧瞧就算了,更不要去看那一個人類是生是死。
只是它忘了,如果一個怪死了,那是會爆出裝備等物品的,現在除天寒掉的那一根棍,地上就什麼都沒有。只要是稍微有些想法的人都知道它沒有死,不會放過這到手的的肥肉了。
最先到達的竟還是豬豬,那敏捷的身體,讓人看不出它會有那麼重,龐大的身軀是一點都沒有影響到它的速度。但是豬豬臉上卻是有著濃濃的哀和那化不開的憂傷,剛剛在急疾而來的路上就聽到了天寒的那一聲慘叫。不用說,寶寶和天寒都遇到了不測,現在都沒有聽到任何的響聲,難道是天寒……
豬豬「嗖」的一聲衝進了這一個戰場,首先映入它眼幕的是那一條巨大的蛇,大得是嚇了豬豬一跳。小心的避開它,走了兩步,發現這條蛇是一動也不動的,就有如是死了一樣。嗯,難道天寒和寶寶是和這一條蛇博斗,然後是同歸於盡。這時緊跟在豬豬後面的肥鴨和小豬也趕到了。
看到眼前的情景,驚得膽都裂了,什麼都不說,什麼也不用看,就看眼前這一條巨型的腹蛇在這裡一動不動就知道是什麼回來了。只是不知道老大和寶寶怎麼樣了,都沒有看到他們的身影,也沒有聽到他們的聲音。靜,這隻有一個靜字,除了兩個人一頭豬,這裡是顯得是如此的靜,可是又顯得是那樣的陰森和詭異。
現場是顯得一片的狼籍,到處都是給小傢伙閃電和天雷弄出來的坑和哇。鮮紅的血是柒紅了巨蛇周圍的地面,看著蛇身上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和翻出來的嫩肉。肥鴨和小豬不禁為剛才的大戰的激烈而吃驚不已,在吃東西那麼久的時間竟是都沒有聽到這裡有打鬥。
在尋找中,豬豬是在那樹的下面是找到了天寒,一聲驚叫。肥鴨和小豬都趕了過來,把伏在地上的天寒扶正過來時,不由得臉色一變,整個都已是昏迷過去的天寒臉色蒼白,把手放在鼻子下都感覺不到有呼吸的進出。從嘴裡吐出的的鮮血柒紅了身前的盔甲,而後面給赤火金線腹蛇最後儘力一拍,把他的那一套銀龍裝備也是給拍裂,爆出了如同龜背後面的紋。
肥鴨把手放在天寒的胸口探了探,知道天寒還沒有死,只是受了重傷,但如果不及時救治,那離死也是不遠了。兩個手忙腳亂的幫天寒療傷,而豬豬卻是心神不定的在附近走來走去,兩隻大眼睛是不停的掃來掃去,它是在尋找小傢伙。
可是都把附近找了一遍,就差沒有翻地三尺了,但都是沒有找到小傢伙的蹤影。豬豬堅信寶寶是沒有事的,在它的心裏面,寶寶是無敵的,是不會倒下的,那怕就是會受傷也不會死去。
可是該找的都找過了,但就是沒有,豬豬都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心情極其低落的它傻呼呼的站在一邊看著肥鴨和小豬在搶救天寒,可是兩人手上根本就沒有什麼好的丹藥,在認識天寒的這一段時間裡,只要是有人受傷,就是問天寒要葯就是小傢伙自己拿出來,全然都不需他們擔心藥的問題。可是現在卻是有些難倒了兩人,一般的傷葯,他們是有,可是現在天寒的傷勢並不是一般的葯就可以救得了的。
豬豬其實從聽到天寒的那一聲悲號就有些意識到小傢伙是遇到了不測,可是它不願相信,也不想相信。可是找了那麼久都沒有找到,它的信心是一點點的失去。轉頭看著那一動不動的赤火金線腹蛇,豬豬是氣不得一處來,一聲不出的跑過去,飛起一蹄是正中那早已是血肉模糊的蛇頭。
痛得赤火金線腹蛇是差一點就叫出了聲音,但卻是咬著牙死死的忍住,心裡卻是把豬豬的十八代祖宗罵了個遍。它更是想不到怎麼來的人意是那人類的朋友,在那半睜的眼睛中,它是看著豬豬走來,在受傷之前,它是怎麼也不把豬豬放在眼裡。不過想不到的是,豬還會用兩隻腳走路了。
可是現在不同了,無還手之力的它只能是裝死,不過好在這也不能第一次了,也就不用顧著面子的問題。可這並沒有完,豬豬竟是把那手套戴上,也是如天寒剛才所想的,要泄憤。剛才是天寒一人,而赤火金線腹還有力氣,現在,只能是死頂,看著他們對那人類的關心成度來說,如果知道了自己沒有死,那可能就不只是死那麼簡單了。
操著兩個鐵拳套,豬豬對著赤火金線腹蛇七寸后一些的背就是狠狠的打下去,豬豬本來是想對著蛇頭打的,可是怕那一些血水濺到自己的身上,就對著傷少的一些的地方出氣。卻不知道赤火金線腹蛇卻不心中一喜,還有些感謝豬豬。
要知道,豬豬如果還對著蛇頭打,那肯定這赤火金線腹蛇是完的了,七寸那雖然是要害,但對著有著那麼堅韌皮甲的它來說,還是可以承受得起的。可它還是小瞧了豬豬的鐵拳的威力和它心中的那一股氣,像是把全身的力氣也用出來一般,兩個大鐵拳是狠狠的砸到了它的身上。巨大的力量,讓赤火金線腹蛇在悔恨,恨自己沒事幹為什麼時候要出來逛,恨自己沒事去惹那個人類幹什麼,恨自己為什麼打不過不早點走呢。
如果一切都沒有發生,那麼就不會這樣,就不會受這樣的罪。可後悔已晚矣。豬豬還想打下去時,小豬的一聲叫喚讓赤火金線暫時撿回了一條命。小豬不想天寒還沒有救醒之時,豬豬還有那麼多的事,現在重要的是找回小傢伙,都不知小傢伙在那裡,小豬的心裡也是確信小傢伙是不會有事的。
就在大家對於天寒的傷一籌莫展,要用到分水金晶獸送的那一顆寶貴的葯這時。在他們不遠的一堆給燒焦的亂石里是突然的動了一下,石頭的肅落的聲音是驚動了肥鴨他們。驚得他們是連忙是拿起兵器戒備,豬豬更是在前面擺出了攻擊的動作,現在它的心情非常之不爽,只要看到有什麼不對的就想衝過去痛打一番。
那堆碎石激飛而出,然後是飛出一個黑乎乎的東西來,並不能很大,但飛得很高,周圍帶動的力量讓肥鴨他們感到了無比的壓力。以三角陣勢把天寒保護在中間,個個是面無表情,緊握著兵器,不管是誰,只要敢朝這一邊衝過來,就毫不客氣。
真是想什麼就來什麼,那一個黑呼呼的東西在飛出樹冠飛了一個很漂亮的弧線,然後是朝肥鴨他們方向衝下來。三雙目光是緊盯著,肥鴨的長槍,小豬的斧子,豬豬的拳套都已做到了最佳的攻擊狀態,只要一進入到攻擊的範圍,那麼將是可怕的打擊。可是這黑乎乎的東西在發出了聲音卻是讓他們個個為之一倒,揚起的氣勢是整個散去。
「啊~~,偶要殺了你,偶要殺了你。把偶的毛毛的燒黑了,嗚嗚嗚,偶要殺了你。出來,出來,你在那裡,你在那裡,給偶出來。」
原來這是大家一直都在擔心著的小傢伙發出的聲音,那聲音是充滿了充滿了賁怒,可是聽在肥鴨他們的耳里卻是有如仙音一樣。這就是說明小傢伙沒有事,還能發出這樣的怒氣來說,正是如它所說只是燒黑了它的毛,其它的什麼事都沒有。只要小傢伙沒事,那天寒也會沒事,這彷彿是在心裡有了一個這樣的邏輯。
但讓他們更想不到的是,在吃驚於小傢伙的突然冒出來,沒有受到什麼傷外。原本以為已死得不能再死的巨蛇是突然的動了,這情況是嚇了大家一跳,特別是豬豬,剛才它可是什麼防備都沒有的就在那裡對著蛇「屍」拳打腳踢的。
赤火金線腹蛇突然的驚動也是逼不得已,因為小傢伙的出現,讓它發現原以為已死去的那個貓竟然是一點損傷都沒有,那燒黑的毛自是不算。它已是吃過了小傢伙的虧,那一把小刀所帶來的傷害是遠比天寒棍棒的打擊要大。所以在小這伙要找自己麻煩時,赤火金線腹蛇是積最後剛才休息所能用的力量作最後的打算。
它不是反擊,這一個時候就是反擊也是沒有什麼用,除非是舍了全命,否則並沒有什麼招術。它已是深深的後悔,本來它的本事並不只是這一點點,只是給天寒和小傢伙的合擊給打蒙了,也沒有讓它有機會攻擊,以致絕招沒有用上,如今已是沒有了能力發出,現在赤火金線腹蛇的打算就是逃,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赤火金線腹蛇倉皇而逃的動作實在是太大了,沒有了之前它的那一種蛇行的靜悄悄,血肉模糊的帶著一路的血跡的朝那一片石區竄去,那裡是它的老巢。只要鑽進去,就是安全了,可是那幾十丈的距離,現在在它的心中是有如幾里,幾十里甚至是幾百里,變成了一條遙不可及的長路。
正為給赤火金線腹蛇給燒黑了毛的小傢伙火氣大得可以燒天,爪子抓著它的那一把小刀在左右飛竄,沒面子,太沒面子了。才剛清醒的小傢伙還沒有看清赤火金線腹蛇是在那裡,只感覺肥鴨他們升起的氣勢,於是就朝他們飛過去,這時它完全是憑著感應行事,要不是肥鴨他們在聽到了小傢伙的聲音散去了氣勢,很有可能就要受到小傢伙第一波的攻擊。
有些分不清東西南北的小傢伙在看到了赤火金線腹蛇倉皇逃走時,才知道那一個才是它的打擊目標,「嘿嘿」的奸笑了兩聲,那聲音,連豬豬聽了都感到此事大為不妙。赤火金線腹蛇是拖著一路的風雲雷動之勢,有如一支利箭,直直的直撲老巢。在空中的小傢伙並沒有跟著向前,全身黑黑的它只有那一把小刀還是銀光閃閃。望著已是轉眼就逃到了十多太遠的赤火金線腹蛇,小傢伙的小刀一揮,這次並沒有什麼閃電,也沒有天雷,更沒有冰箭風雪。
只見小刀突然是通體銀光大盛,越來越強,那耀眼的光芒讓地下的三雙眼睛都抵不了的閉上,才過了多久,光芒是收斂了起來,似乎那一些光再一次的收進了小刀裡面。然後小傢伙一聲怒喝,一道可見的銀光從小刀激射而出,向赤火金線腹蛇飛去。
肥鴨敢肯定的說,那不是刀氣,但比刀氣更可怕,也許是法術,可是他感覺得不到法術的波動。小傢伙在發出了這一道刀光后,向後是飄了好幾丈,然後才飄飄悠悠的往下掉,明顯,是脫力了,豬豬這時是什麼都不顧的,連忙是朝小傢伙要掉的那一個地方跑去,肥鴨在看到豬豬跑過去后,就沒有再動,因為他知道豬豬會接得住小傢伙,現在他要看的是那一道刀光的威力。
刀光的去勢並不是很快,可是給赤火金線腹蛇的壓力卻是不小,不,應是說那恐懼的心理,差不多就是崩潰了,它很想就此不動,可是生命的那一種求生意識驅使著它還是不停的向自己的巢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