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被冷吃兔吸引而來
杜杏兒不再掩藏,直接站了出來,丁子山乍然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嚇了一大跳,趕緊回頭看。
“你不在學堂裏念書,怎麽會在這裏?”杜杏兒走上前去,質問道。
看到來人是杜杏兒,丁子山倒是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別人。
“現在不是上課的時候。”丁子山給杜杏兒解釋,他可沒有占用上課的時間。
“那你也應該在學堂裏,而不是在這裏。”杜杏兒道。
“小嬸嬸……”丁子山自覺理虧,低著腦袋,看起來是認錯的意思。
“別跟我來這套,你要是不把事情說清楚,我就告訴你娘。”杜杏兒威脅道。
丁子山的娘,剛好也在杜杏兒的酒樓打工,杜杏兒說要告訴他娘,也不完全是騙他。
“不行,不能讓我娘知道!”丁子山立刻緊張起來,要是她娘發現他從學堂偷偷跑出來,肯定會把他胖揍一頓。
“你說,到底是怎麽回事。”杜杏兒道。
丁子山被杜杏兒這麽一嚇,立刻就全部交代了。
說來也簡單,丁子山讀書之餘,特別喜歡觀察夫子的行蹤,結果他突然發現,宋華每天教完課之後,都要去一個地方,而且每次去花費的時間都差不多。
特別奇怪的是,他一回來就會躲進自己的書房,誰找都不見。
學生們在課後有時候也會請教夫子問題,但丁子山不止一次的發現,宋華從外麵回來後根本不願意見學生,總是要的能上好一陣子才會見。
為了調查清楚背後的原因,丁子山便膽大包天的選擇跟蹤宋華。
也不知道是宋華太不警惕,還是丁子山跟蹤技術厲害,宋華竟然一點沒發現,倒是被杜杏兒意外撞見。
“事情就是這樣。”丁子山道。
杜杏兒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這孩子就是好奇心太重。
“行了,你們老師是來我們酒樓了。”杜杏兒道。
丁子山呆呆的看著杜杏兒,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這個地方,是我們酒樓的後門。”說罷,杜杏兒帶著丁子山走了進去。
這是丁子山第一次知道,原來酒樓還有後門。
大堂裏,宋華站在尤間的旁邊,一臉期待。
“宋夫子,好久不見。”杜杏兒打了聲招呼。
宋華原本神色平靜,可在看到杜杏兒身邊的丁子山之後,眼神立刻嚴厲起來,這小家夥現在不是應該在書院裏,怎麽會出現在這。
杜杏兒平靜的解釋道,“丁子高說你每天一下課就不見人影,所以特地出來找你呢。”
宋華,“……”
太丟人了,杜杏兒的意思是,他居然被自己的學生跟蹤了,而且一點沒發現!
此刻,手裏的冷吃兔都不香了。
杜杏兒覺得實在好玩,“原來夫子每天定時消失,是為了來買我們家的冷吃兔啊,您要是喜歡,我直接給您送去不就成了。”
宋華傲嬌的抬起頭,“我自己能過來。”
丁子山看不下去了,趴在杜杏兒的耳邊道,“師娘不給先生吃這麽辣的東西。”
杜杏兒了然,難怪要全程偷偷摸摸的。
丁子山自以為自己的聲音很小,可幾人之間離得這麽近,宋華除非聾了,否則不可能聽不見。
這年頭學生也太恐怖了,居然會跟蹤自己的老師,還在別人麵前編排自己的老師。
“丁子山!”宋華氣結。
“我……”丁子山立刻躲進杜杏兒的身後,“我告訴師娘。”
宋華咬牙,小毛頭還學會要挾了!
師徒之間仿佛有場大戰一觸即發,杜杏兒趕緊出來打起圓場,“宋夫子,誤會,其實丁子山就是擔心你在外麵出事了。”
對著丁子山又道,“宋夫子喜歡酒樓的菜,可不是什麽把柄,小小年紀不要學那些壞人威脅別人。”
總之,在杜杏兒一番糊弄式的調節之下,兩人勉強算是揭過此事。
“其實宋夫子若是不太能吃辣,我們可以少放些辣。”杜杏兒道。
誰知宋華搖頭,“不可,少放辣,這菜的味道就不對了!”
杜杏兒愣住,這宋華還真是堅持呢。
這次的事件,隻是烏龍事件,不過宋華回去想想,又覺得著實有趣,專門寫了一篇文章記敘此事。
宋華的文章在縣城的文人圈子裏一向受人喜愛,這次的文章雖然隻是一篇雜記,可宋華的文筆好,故事有趣,吸引了不少人。
有些人對於宋華提到冷吃兔好奇不已,究竟是什麽樣的美味,才能讓宋華為之狂熱。
托這篇文章的福,酒樓的生意好轉了一些。
杜氏酒樓的裝修與眾不同,一開始大家都是衝著冷吃兔來的,可來了之後,卻發現這裏的裝修也十分講究,漸漸喜歡上這裏。
很快,杜氏酒樓的名號在文人圈子裏小範圍的傳播開來。
不過在大眾層麵,占據絕對地位的還是四海酒樓。
冷吃兔的名氣漸漸起來,齊閔和立刻推出了這道新菜。
原本應該屬於杜氏酒樓的名氣,此刻被四海酒樓一把搶了過去。
剛剛開始為酒樓生意轉好而高興的杜氏酒樓,很快便沉寂下來,四海不僅推出了冷吃兔,而且價格更加便宜。
杜杏兒心裏清楚,四海酒樓的冷吃兔用的是簡化的尋常口味版本,但齊閔和這個人在宣傳上還是有一點能耐的,硬生生讓縣城裏的所有人幾乎都知道了冷吃兔的名聲。
不得不說,即便當初杜杏兒給的是閹割過的版本,但味道依然是具備一定的競爭力。
尤間以前與齊閔和數次交手,從來沒有失敗過,這次竟然讓四海搶去風頭,他怒火中燒,幸好被杜杏兒勸住。
“齊閔和的背後是齊家,他們故意針對我們,若是我們還巴巴送上門去,豈不愚蠢。”杜杏兒道。
“難道就任由他們搶我們的生意,什麽都不做?”尤間怒道。
“你不覺得齊閔和自從來了縣城,好像都變聰明了。”杜杏兒若有所思。
這番話點醒了尤間,根據他以前對齊閔和的了解,這人在以次充好方麵很有一手,可對於商機的敏感性並沒有很高,進了縣城,他給人的感覺好像是突然之間開了竅,一通百通。
每當杜氏酒樓有一點起色的時候,他就忙不迭地跳出來搞事。
時機抓的太好,以至於不像是齊閔和的水平。